豪門契約妻 遙遠救贖 第204章 當著總裁的面,我跪下
    被稱作古怪的弗蘭克終於露面了。個頭只有一米五開外一些,七十左右,腦袋出奇的大,而且是禿頂,亮亮的象塗了層油在頭頂上。絕對可以拿來照明。面上也無可取之外,倒三角的臉型,小眼睛,高鼻樑,皮皮囊囊的皮膚。但是這些差異都不會影響到立在他面前的人對他的尊重。他是心移植手術的專家,最好的專家。

    弗蘭克不苟言笑,也或者他本來就不會笑。看上去也不是很會待客的樣子,不會與人相處。平靜的表情讓人很為難站在他家的廳堂中。他們進來這麼久,連一杯茶或者咖啡也沒有端上來。而那位老太太自打把他們引到別墅之後,便不知去向。

    他專注地給江振宇清理了傷口。江振宇向姬小丹使眼色,讓姬小丹向他開口說請他去加拿大的事。

    姬小丹一邊說:「弗蘭克醫生,我們這次是想請你——」

    「我身體不是太好,心臟病時常會犯。不是心臟專家就不會得心臟病的。所以我從不出遠門,而且我的年歲也大了,拿不了手術刀。你們是我學生鐘的朋友,如果不是鐘的再三提及,我是不會見你們的。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安心靜養身體。」弗蘭克收拾刀剪與藥水,慢慢吞吞地坐到椅子上。但是他剛才處理傷口時的手法非常利索,便是一旦丟下手中的活,他就變得老態龍鍾了。

    弗蘭克吁吁地喘著氣,好像他不僅心臟有問題,連肺上也問題嚴重。弗蘭克對眼前的江振宇與姬小丹擺出不受歡迎的送客架式。

    那位銷聲匿跡的老太太緩緩步入房間,她似乎躲在哪兒一直窺視著房間裡的動態。

    弗蘭克大有氣力不支的樣子坐回椅子,一言不發。

    「弗蘭克先生身體不適,需要休息,你們可以走了。」果然,她進來後這麼說了。

    姬小丹決計是不會走的,她千里迢迢來的目的就是請弗蘭克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打發出門呢。姬小丹走到弗蘭克的桌子前,「弗蘭克醫生,鍾立醫生是必是會和您說過,您也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的,我是來請您救我的女兒的。我們中國有句俗話,醫者父母心。請您務必看在一個做母親救女心切的份上,請求您答應我,給我的女兒做心臟移植手術。因為你是最好的醫生,我慕您的大名,也相信您的醫術與人品。可是,您卻攆我走,這實在讓我無法接受。」

    弗蘭克連眼都沒有抬,加急了呼哧喘氣的頻率。他的喉嚨裡像滾動痰,發出骨碌碌的像在吹響笛管的聲音。這情形很難讓人再讓他開口說話。

    「弗蘭克先生很累了,小姐,您不要為難先生。」老太太神色緊張地將目光從弗蘭克那裡轉到姬小丹的身上「這們小姐,弗蘭克先生真的是有心無力。你也見了,他的身體不容許他遠行。他去救你的女兒,可是誰救他的身體呢?」

    「不,弗蘭克先生,我大老遠從中國來,我何嘗想走這一遭。可是心臟移植的難度與風險您是知道的。先生在醫界享有極高的聲望,想必醫德也是與您的聲望相匹配的。您應該知道治病救人是一個醫者的天職這個道理。」姬小丹的手緊緊地握著桌邊,如同要將那一塊木板給扳裂了。

    老太太的手在拉她的胳膊,但是沒能拉開。

    弗蘭克聽姬小丹說到醫德時,微微地活動了一下眼睛,微虛的眼裡精光一輪,只是間或一輪。便又恢復頑固的死寂。

    「這位小姐,您不可以這麼無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好心放你們進來。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可是要報警的,你們已經影響了弗蘭克先生的靜休。」老太太又試圖拉動姬小丹的胳膊。

    姬小丹絕望地盯著弗蘭克那副不知何來的痛苦表情。那堅冰的表情無法鑿破。她想到江振宇也在這間屋子裡,他曾經信誓旦旦地說一個人前來便可以將弗蘭克請去。可是這時卻不到他幫著說一句好話。可見他不過是敷衍的表白。姬小丹的目光回望江振宇,江振宇此時卻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對著牆上的一幅中國古畫產生好奇。

    姬小丹想,她沒有資格去命令江振宇為她做這做那。他把她帶到弗蘭克的面前已盡了他的好心。姬小丹只能失望地收回眼神。

    姬小丹有些洩氣,手上的力氣一鬆,就被老太太拉離桌前。

    「走吧。再不走,我可真要報警了。」老太太嚴肅地說,用報警相威脅。

    求弗蘭克不成,姬小丹覺得為什麼不能求求這位老太太呢?她是弗蘭克身邊的人,不是他的妻子,也會是他的親人,如果她可以被說動,或許還有一線希望。於是姬小丹扣緊老太太的手,「這位女士,您也是做過媽媽的人,對嗎?如果您的孩子心臟有了問題,而您去求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時。他也像弗蘭克這樣冷漠地對您,您該怎麼辦?一邊是您垂死的女兒,一邊是一位有著高超醫術卻不願出手的醫生,您能教教我,我該怎樣才能感動他的心呢?」

    老太太面色一黯,欲哭無淚,傷痛鬱結,「我與弗蘭克先生沒有孩子。」

    「怎麼可能?」姬小丹認為老太太是在欺騙她而隨口給出的借口,只為趕走她。

    老太太也看出姬小丹的懷疑,所以她就進一步闡述,但是她的手並沒有鬆開,與姬小丹的手扣在一起,「或者說我們曾經有過。那時,在我要生產的時候,我的先生弗蘭克被請到國外去就診。我因為早產的原故,而丈夫不在身邊。等我被送到醫院時,我已經流產了。從此也就不再能生孕。所以,弗蘭克對我發誓,從此再也不會離開我的身邊。我們搬到這個小鎮上來居住,我們只想我們晚年的時光可以寸步不離。所以剛才你對我先生的醫德產生質疑,我認為這很不公平。難道一個男子對他的妻子承諾以晚景相伴、不離左右作為他對妻子所表示的歉意,你也覺得是過錯嗎?他是一個醫生,他也是一個丈夫。他是一個男人,但也是一個疾病纏身的老人。弗蘭克的身體真的不好,情況甚至比你看到的還要壞。為了你的孩子,你想讓弗蘭克命喪國外嗎?」老太太的老眼裡淚霧濛濛。她用臂去拭淚,這情形實在讓人不忍相逼。

    弗蘭克揪著下墜的腮皮,好像老太太真是說出了他此時的難言之隱,因而他感慨地長長哼了一聲。

    無計可施的姬小丹雙膝跪地,老太太不曾想到,微微一怔,鬆了手。

    姬小丹跪走到桌子前,手扶桌沿。

    在姬小丹身後的江振宇一刻驚懼。他原不地是想姬小丹以她女人的柔腸可以說服弗蘭克,如果讓他開口,可能效果會差了很多。因為他實在沒有這般好脾氣盡說些軟話。此時,他絕不能容忍他心愛心疼不夠的女人姬小丹向弗蘭克放下高貴的自尊。這太出乎了江振宇的預料。強烈的震憾感超過一般男人的江振宇大腦轟轟如雷,他雙手十指往腦袋裡掐陷,像要將那兒的疼痛給擠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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