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二回  報恩暗施術  全力急救人
    花不謝看著ど店子燒著白地以後,官兵又基本上是掘地三尺了。也沒有錢口袋的影子,不禁氣上心頭。上一次一萬兩的銀票還沒有找到,現在兩萬兩的銀票又不見了。上一次就可以把罪過發洩在雲頭山的山賊腦殼上。現在雲頭山的山賊已經捉拿歸案了,剿滅山賊的功勞已經呈報上去,而且獎勵已經到手了,居然不見了。兩次的這陣就像變成了兩座巨大的銀山,壓在花不謝的腦殼上,使他喘不過氣來。他很快就支持不住了,精神也很快崩潰了。一身覺得酸麻,腿桿在兩座銀山的壓搾下,那裡還支持的了?只覺得眼睛金星直冒。腦殼裡面一團糟了,什麼也不知道了,只覺得兩座銀山嘩的一下就把他壓得粉身碎骨了。

    「哇!大老爺,你怎麼啦?怎麼啦……」離花不謝最近的無極大王看見了,馬上喊起來。

    「喲!一個堂而皇之縣大老爺,該不是為了乜雕的一個錢口袋,氣暈過去了吧?」無形大王本來對今天興師動眾地找乜雕的錢口袋就滿意,剛才又被花不謝呵斥了,心裡更加不滿意。

    「你在說什麼呢?趕緊幫著把大老爺抬回去啊!」仲一毛跑過來,看見花不謝人事不省的樣子,心裡就著急了。對無形大王奚落的話感到不是滋味,就口腔了。

    「你們要抬,是你們的事情,管我什麼屁事?為乜雕一個錢口袋值嗎?」無形大王冷笑著。

    仲一毛覺得救人要緊,沒有必要和無形大王爭執,就命令著:「回去了!回去了!」於是,大家抬著花不謝回縣衙門去了。官兵回到花不謝的住處,經過一番折騰,花不謝就醒轉來了。

    花不謝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沉思著:「銀票,兩萬兩,不是一個小數目,是誰在中間起了壞心眼?是賀知府故弄虛玄?沒有把銀票送過來嗎?還是乜雕裝悶吃相,想獨吞銀票?」花不謝思前想後,都覺得不切實際,但又覺得都有可能,就是拿不準主意。於是,花不謝把乜雕叫到了自己的客廳裡面,仔細地詢問起來:「老總,這陣身體怎麼樣了?」

    「這陣好多了!就是腦殼裡面亂如麻的。」乜雕坐在椅子裡面,臉上充滿了愧疚。

    「你不必自責,好好地回想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吧!」花不謝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怎麼向大老爺交代?怎麼向賀知府大人交代?唉,都怪我,都怪我一時疏忽啊!這下子怎麼得了啊!」乜雕雙眼非常茫然,情不自禁地埋怨著自己。

    「問題都出現了,能夠記得怎麼疏忽大意的情節嗎?」花不謝不動聲色地啟發著。

    一陣沉默之後,乜雕就把在毛公橋ど店子喝酒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最後乜雕說:「我裝銀票的錢口袋就是怕有什麼閃失。我才牢牢地拴在腰間的啊!怎麼就下了一次馬,吃了一點東西,就那麼無緣無故地把錢口袋掉了?簡直讓人想不通啊!」乜雕說著又激動起來了。

    「噓!小聲一點,這件事就是你知我知就對了。如果傳揚出去,你的腦殼還保得住?」此時,花不謝想的就是先不要聲張,然後慢慢地把銀票追回來再說。

    「這個是紙包不知火的呀!大家終究會知道的。我怎麼交差啊!」乜雕小聲地埋怨著自己。

    「你不能現在就鬧得沸沸揚揚的。那樣子怎麼去找銀票?」花不謝認認真真地說。

    「我知道大老爺為我好,但我會去怎麼向賀知府交代?」乜雕心裡還是非常著急的。

    「你光著急,也沒有用啊!想想應該是誰把錢口袋偷了。」花不謝分析著事情的重要之處,然後又說,「我看現在偷錢口袋的人,一個是店家的,我認得,你就不說了。一個就是在隔桌子喝酒的傢伙。你看見他的樣子了嗎?你冷靜地回想一下吧!」

    「看清楚那個傢伙來的。他長的眉清目秀的,特別是那雙眼睛,非常的銳利。個子五尺二三,不肥不瘦的。」乜雕正兒八經地描述著,好像非常勉強似的。

    「喲,是他啊?你和他打過交道啊!完了,完了,這下子完了。」花不謝一下子慌張起來。

    「我認得誰啊?我好久和那個傢伙打過交道?」乜雕一下子愣住了,覺得莫名其妙的。

    「你說的那個傢伙,可能就是雲頭山的山賊頭兒五天王假衍。你的錢口袋說不一定就是假衍用妖術竊走了。這下子當然就完了!」花不謝說著,已經是心灰意冷了。

    花不謝分析的的確還有些要得。當時,花不謝和乜雕在腰間取錢口袋的時候,就被暗中的假衍聽到了錢口袋裡面有獎勵花不謝等人的兩萬兩銀票。假衍當時大吃一驚。心想:遭了,我又把事情惹麻煩了。兩萬兩銀票,那個店家的做小生意,能夠吃得消啊?這不是害了人家的性命嗎?我的搞快想辦法解決,不然,害了店家的性命,我就罪過了。假衍想著,就悄悄地走了。他想事情的馬上解決,遲了,店家的性命就完蛋了。他在意念之間,就變成了一隻鴿子,飛快地飛到了毛公橋ど店子。天色還比較早。他很快就意識到不能就這麼進去。於是,他又立刻變成一隻蜜蜂,就無聲無息地飛店家的屋子裡面了。他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店家的正在清點口袋裡面的錢,覺得正是時候。他就在外面把一根棍子整到了,發出的響聲驚動了店家的以後,店家的急忙出來看。假衍馬上就把口袋裡面的現銀子倒出來。並且草草地留了「得了錢口袋,禍事到了,趕快帶著值價的東西走人。請相信!」就把兩萬兩銀票和口袋拿走了。

    店家的很快回到原處,見錢口袋不見了,驚駭的自語起來:「媽喲!轉眼之間,錢口袋就不見了?是不是出了鬼了?」他見銀子在原處,在收拾銀子的時候看見了字條。把字條看了一眼,就驚恐萬狀了。他急急忙忙地收拾了自己值錢的東西,就飛快地跑到樹林中躲避起來。

    店家的剛剛躲避好,花不謝帶領官兵就飛也似的趕到了。店家的就目睹了官兵先先後後的行動。他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一直等到官兵走了,他才慶幸地說:「謝謝那個報信的人啊!」

    假衍得了兩萬兩銀票以後,又悄悄地在暗中看著事情的發展,結果硬是估計對了。但是,假衍看到花不謝他們火燒房子的罪惡行徑,心裡就怒火中燒。然而,他思前想後,還是暗暗地自責著:「唉,我在整乜雕的錢口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看看裡面的東西呢?雖然讓店家的得到了酒肉錢,而且銀子還有那麼多的剩餘,但是,讓店家的卻損失了ど店子,又不能在ど店子繼續生存下去了。這不是給人家添亂嗎?」假衍想來想去,覺得以後行事應該多考慮了。他想著,慢慢地下山去了。他走了沒有多遠,就電閃雷鳴起來,仰頭看看天,只見烏雲滾滾,狂風大作。他不禁驚慌地自語著:「遭了,要下暴雨了!」於是,假衍辨別著自己所處的位置,立刻想到了這裡離時開心老先生的院子不遠,就一個勁兒朝時開心的院子跑去。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轉眼之間就施威了。半空中狂風吹起的灰塵,樹枝樹葉,七零八落的爛草等等的東西漫天飛舞。在閃電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驚心動魄。暴雨好像在雷公、火閃、狂風的催促下,施展著摧枯拉朽的威勢。雨點密密麻麻,宛如衝鋒陷陣的排頭兵,辟里啪啦襲擊著大地上的一切。假衍看到狂風暴雨如此,不禁有些心悸了。他好不容易才跑到了時開心的龍門上,急急忙忙地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道:「時先生快些開門啊!淋來遭不住啦……」

    「是誰啊?這陣喊開門。」假衍喊了好一陣,龍門裡面才有人問到。

    「我是時先生的學生,路過這裡,就下大雨了。快些開門啊!」假衍大聲回答著。

    「哦!是你啊!快進來,快進來!」龍門裡面的人聽出了聲音,就開門了。

    「哦,是秋葉子姐姐。給你們添麻煩了。」假衍笑容可掬地說。

    「快別說那些了!能夠來就是我們的榮幸了。」秋葉子笑瞇瞇地說著,把龍門又關上了。

    假衍在階沿上揩了腦殼上的水,就和秋葉子來到堂屋裡面,時開心把蠟燭點燃,假衍趕忙問候著:「先生您好?這陣了,進來打攪你們,簡直不好意思!請原諒!」

    「好,好,好!你那麼客氣幹什麼?你怎麼不早點來?你看淋安逸了吧?」時開心微笑著。

    「我幫著把家裡的活路基本上做完了,才到這裡來換書的。殊不知遇到大雨了。」假衍不好明說自己整了乜雕等人的冤枉以後,就跑到這裡來了。

    「好啊!你這種讀書的精神簡直可貴啊!」時開心樂呵呵地說。

    「唉,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不能為了讀書,就荒廢了莊稼的。」假衍歎息著覺得有愧。

    「哎,你還沒有吃夜飯吧!我去給你煮。」秋葉子見師徒說的投機,這陣才插嘴。

    「我都吃過了,謝謝姐!」假衍笑著說,覺得這裡簡直才有了家的味道,心裡非常舒服。

    「你能夠這麼認真地讀書。我簡直非常欣慰,但以後你要早一點來。現在外面又不清淨,萬一遇到什麼麻煩。大家都整的不高興。」時開心心裡有些擔憂起來。

    「沒事,我知道避開那些麻煩的。你們沒有聽說啊?現在幾股大的山賊已經蕩平了。老百姓就要安全一些了。」假衍想瞭解老百姓對安全的感受,就故意那麼說起來。

    「不錯,山賊雖然蕩平了。但是,那些地痞流氓還是不少的!何況官府有些人還是趁火打劫。就像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他們與官兵合作以後,就能夠立地成佛了?可能一時半會兒是辦不到的啊!所以,你還是少走夜路的好!」時開心簡單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

    「就是,我還是有同感。剛才我路過一個ど店子,就看見花不謝帶領官兵在哪裡燒人家的房子。而且把ど店子各處挖的稀爛,好像在找什麼值價的東西。」假衍含糊其辭地說。

    「就是嘛!所以,我說你,最好少走夜路。」時開心繼續勸著假衍。

    「好,我記住先生的話了。」假衍表示著自己的誠意。

    時開心和假衍又談論了一陣,各自才睡覺了。假衍好久才進入夢鄉了,狂風暴雨卻肆虐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時開心等人起來以後,都禁不住驚訝了。不但狂風暴雨還在繼續下著,而且院壩裡面已經是一尺多深的水了。家裡好些地方都漏來一塌糊塗。好幾個地方的土牆都掉泥土了。假衍在龍門上一看,不禁驚訝地叫起來:「哇!怎麼到處都成了汪洋大海了!」

    時開心和秋葉子兩口子也到龍門上。各人看見往天的莊稼地,各處的路,許許多多的草,都在渾濁的汪洋之中不見了。不計其數的樹,都在澤國之中飄飄搖搖。好多老百姓的房屋都倒塌在滾滾的洪水裡面了。時開心不禁滿臉愁容地說:「唉!我幾十歲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暴風雨。洪水這麼猛漲,不知道有好多老百姓要傾家蕩產了。」

    「唉,你們看,烏雲還在雲集,這個雨那裡有停下來的跡象?」秋葉子看著天空憂慮之極。

    「這個暴風雨下了一夜了,怎麼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暴風雨那裡又下這麼久的?」假衍還是看著渾渾噩噩的洪水,心裡充滿了憂慮。他的思緒很快就聯想到了父母親和田里的莊稼。他想:家裡面的莊稼都在平地,這麼肆虐的洪水,能夠不被淹沒嗎?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時開心等人正在龍門上看無邊無際的洪水的時候。時開心的兒子吼叫起來了:「哇!水進入堂屋了!這是怎麼搞起的啊!秋葉子快些來幫著整一下。」

    「好!」秋葉子答應著,正在向堂屋走,就看見龍門上又進水了,不禁驚呼起來,「哇!遭了,龍門上都進水了。我們那些土牆怎麼經得起泡啊?」

    時開心和他的兒子披著蓑衣,帶著斗笠,在堂屋門上堵水。假衍和秋葉子就在龍門上堵水。幾個人把堵水的堤壩越做越高。幾間屋子裡面沒有洪水進入,都心裡稍安。好不容易大家才把早飯整來吃了。各人一看剛才的堤壩已經又要漫洪水了。各人又急急忙忙地加堤壩。時開心一家人正在和假衍忙於加堤壩的時候。西邊的柴屋那裡傳來了「彭彭」兩聲,各人心裡一驚,都情不自禁地朝柴屋看去,時開心不禁焦急地說:「哦禍!柴屋的牆倒了啊!」柴屋的土牆還在向洪水裡面垮,柴屋很快就倒了,那些柴草很快就被洪水沖走了。假衍看見時開心的柴屋很快就消失在洶湧的洪水裡面。覺得其他的屋子也很快就保不住了,簡直憂心忡忡。於是,他找了一個托詞:「先生,你們在這裡把堤壩做好,不要洪水淹進屋子就可以了。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能夠把洪水流入其他地方的可能。」

    「這麼大的雨,到處都是洪水,不要出去啊!」時開心覺得不安全,就大聲喊起來。

    「沒事,我會注意安全的。」假衍說著就出去了。在時開心的院子外面,假衍看見土牆做成的房屋,牆腳都泡在混混噩噩的洪水裡面。心裡暗自想到:「這些土牆,在水裡能夠泡好久啊?很快就會垮了。幾間屋子也要付之東流了。先生一家人本來就不富裕,還經得起洪水的浩劫嗎?我悄悄地用八九元功新技術,幫一下他們,不知道行不行。」假衍想著,意念之間,就慢慢地念道:「院子的地基高過水面吧!」隨著假衍的意念,時開心的院子慢慢地長到了洪水的水面上邊了。洪水就沿著院子周圍流著。假衍心裡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院子裡面,時開心一家人看著不論好大的雨水,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流出院子。各人心裡不再那麼緊張了。堤壩沒有漫水,也就不需要繼續加高加固了,都在堂屋裡面坐下來休息了。

    這場暴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中午才漸漸地停止了。假衍趕緊留下五個銀元,告辭了時開心一家人,向自己家裡面趕去了。一路上,假衍看到的,到處都是濁浪滾滾的洪水。往天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洪水;橋沒有了,要想過去只有蒲水而去。幸好假衍有游泳的本領,遇到的河就游過去,但還是中的一身水淋淋的;好多老百姓的房屋在高處的,被幾天雨水的浸泡,就倒得一塌糊塗了。矮處的房屋那裡還有什麼蹤影?不少的老百姓就在洪水中哭哭啼啼的;洪水的所到之處,還漂泊著爛草、木頭、樹枝、農器傢俱,時不時還看到淹死的屍體。假衍在洪水中一路行來,看到的幾乎都是慘不忍睹的場面。他心裡埋怨著:「老天爺啊!您這是怎麼啦?這樣的浩劫,老百姓還有活起來的份嗎?」

    到了中午的時候,假衍就到了鴨子河邊上。昔日過了好多次的木橋已經無影無蹤了。看到的就是奔騰咆哮的洪水。真的有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往天高高的河堤儘是亂石。現在已經被濁浪翻滾的洪水吞沒了。鴨子河兩岸的野草早已被洪水幾乎是全部吞噬。樹木在洪水中呻吟,好多浪渣滓已經衝到了樹枝上。假衍正在想辦法過河的時候,上流頭一根黑黢黢的木頭隨著濁浪飛馳而下。木頭的隱隱約約有什麼附在上面,閃電般地映入假衍的視野之中。他心裡立刻一驚,下意識地感覺地木頭上有人抱著。如果不及時施救,木頭上的人就垮桿了。更何況木頭那裡已隱隱約約傳來了淒涼的呼救聲。此時,那裡容得假衍半點的猶豫?他馬上利用八九元功新技術,踏著渾濁的波浪,旋風般衝向了激流之中的木頭,剛剛要攏的時候,看見木頭上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一隻手死死地抱著木頭,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一個孩子,並且竭盡全力把孩子的腦殼露出水面。嘴巴頭還在不斷地重複著:「救命!救命啊……」假衍立刻伸出雙手,準確地抓住了孩子和婦人,往高地方飛馳而去。

    假衍剛要到露出水面的地方,又聽見洪水裡面時斷時續的聲音:「救命……救命……」假衍回頭一看,見洪水裡面又有兩個人的腦殼在波濤裡面一冒一冒的。假衍感覺到波濤裡面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果不及時救出洪水,就完蛋了。他簡直為難了,只好採取了應急措施,把手裡面的人各自吹一下,婦人和孩子隨著假衍吹起的氣流就向露出水面的地方飛過去了。假衍才回頭救波濤裡面的人。他踏著波濤閃電般到了那兩個呼救的人跟前,兩隻手迅速抓住兩人,就往露出水面的地方跑,很快到了沒有洪水的地方。他放下兩人的時候,兩人已經游絲一氣了。他正在想施救,又聽見洪水裡面有人在呼救了。他只好在貼身的狗皮上摸了一點什麼揍在兩人的嘴巴頭,急切地說:「麻煩大姐把嘴巴給他們捏著,吞進去就對了!」

    剛才那個婦人見假衍又要去救人。趕緊答應著:「好,你去吧!我知道怎麼做!」

    假衍飛一樣到了激流中,看見是好幾個人同時抱著一根半截煙桿木頭,在激流中拚命用手劃著,有些人似乎已經疲憊不堪了,還是沒有劃到有露出水面的地方。假衍不好把八九元功新技術發揮的過分,趁那些人不注意,手裡面就冒出來一根繩子。他趕緊把繩子甩過去,大聲說道:「你們快些把木頭拴著,我幫你們一把!」波濤中的人立刻抓住繩子,就有人喊道:「救命恩人快些拉吧!」假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踏著波濤把幾個人往露出水面的地方拉。

    經過好一陣努力,幾個人終於到了剛才那婦人的地方。眾人站在空地上,各自擰著嘩嘩流水的衣裳褲子,嘴巴頭埋怨著,罵著氣話。誰也沒有注意假衍的事情。

    假衍剛剛歇了一口氣,聽見上流頭又有人在呼救了:「救命啊!救命啊……」

    剛才被救的人同時看著波濤的激流裡面,都大驚失色了,有人驚呼起來:「哇!這陣怎麼這麼多人被洪水沖下來?」原來,暴風雨肆虐了幾天幾夜,不僅平地洪水氾濫,就是暴雨停止了。山洪爆發了以後,來勢洶洶的。許多在洪水中浸泡了幾天幾夜的人家,就遇到了雪上加霜。不但房屋被沖毀了,而且人也陸續被洪水捲走了。有些人就地取材,凡是能夠在水面浮起的物件,諸如木頭,竹子,門板,盆子等等的家什。在激流中抓住一個,總要好一些。假衍看著連續不斷的人都在求救。心裡犯難了。自己那裡有那個本領啊?剛才被救的人,他們那裡還想再入虎穴?他思慮再三,只好硬著頭皮子再使用八九元功新技術。於是,假衍繼續踏著洶湧的波濤,衝向激流。把激流中的人一個個吹到了露出水面的地方。到了天黑的時候,激流中才基本上沒有人求救了。被救的人在露出水面的地方,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洪水。也稱讚著在一邊休息的假衍,如何樣子的俠肝義膽,如何樣子的了不得。突然,被救的人當中有一個穿得好的人驚駭地叫起來:「哇!那個救人功夫了得的傢伙就是山賊頭兒假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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