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3卷 第一百回     小橘子疑心   雲頭山落魄
    假衍見小橘子醒轉來了,心裡非常高興,正想安慰一下疲憊不堪的小橘子,沒有提防別的。小橘子耳巴子把假衍打了一個正著,只聽見「啪」地一聲以後,假衍臉上就印起了小橘子的巴掌印。因為小橘子也是會武功的人,又是小橘子以為假衍做了不軌的行為,當然是盛怒之下,用的力氣就不用說了。小橘子打了假衍以後,就騰地一下站起來。但是,小橘子剛才和無形大王較量的時候,力氣已經幾乎消耗殆盡。這陣站起來,覺得腳沒有一點力氣支持,一下子就栽了下去,而且暈了過去。假衍趕緊就地一滾,仍然把小橘子接住了。

    此時任才已經把付一笑救醒,並且到了假衍跟前。假衍趕緊解釋:「付伯伯,我,我,我不是故意要抱著小橘子的,是她這陣又暈過去了……」

    「對了!你不用解釋。我感謝你們兩個救了我們父女兩人!」付一笑實際已經看到小橘子剛才站起來,又栽倒了的情況。覺得假衍沒有一點圖謀不軌的行為。

    「謝謝付伯伯的理解!」假衍一邊致謝,一邊就想把小橘子交給付一笑。

    「不用謝的!我今天才算是對你們倆有了新的認識。」付一笑一邊接著小橘子,一邊說著。

    小橘子在付一笑懷裡,好一陣才醒轉來。她似乎使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眼睛,見是父親抱著自己,覺得安全了,心裡雖然有些欣慰,但看見假衍和任才還沒有走,就又起火了。她努力地提高嗓門呵斥著:「哼!兩個雲頭山的小毛賊,怎麼還沒有滾?」

    「嗨!小橘子,你怎麼說話的?如果不是他們拚命救了我們父女兩,不知道無形大王會怎麼樣呢!」付一笑馬上阻止著小橘子的過激語言。

    「我看見你沒事了,馬上就走人。」假衍見小橘子還在怒氣沖沖的,覺得有些歉然。

    「小橘子,你不要那麼生氣。我知道你對雲頭山的山賊恨之入骨,特別是我和假衍哥。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假衍哥雖然生長在賊窟裡面。我們的確幹過一些讓人唾罵的事情,但我們都是秉承了王阿姨的教誨,要向梁山英雄一樣,殺富濟貧。讓不少的地痞流氓,貪官和惡人不但損失了錢財,而且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像花不謝,賀知府,無極大王等等的人。我和假衍哥都整過他們的冤枉。就是魔了得的無形大王,我們也讓他哭笑不得了。特別是今天打破了他想得到你的美夢。我說這些,不少炫耀自己怎麼樣,而是希望你們知道,我們兄弟兩是沒有心思幹壞事的。」任才看著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小橘子,說著心裡話。

    「哼!別說的那麼天花亂墜的。實話告訴你,我雖然覺得你與我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見著你的時候,還有一份親切感。但是,我絕不會相信你的。因為我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就算是你們今天救了我們父女兩,也改變不了我對山賊的痛恨。」小橘子冷笑著說。

    「小橘子,你應該相信任才說的是正確的。因為任才說的整那些壞人的冤枉的事情。我雖然瞭解的不是好準確,但還是有所耳聞。剛才救了我們,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據。你就不要把他們想的那麼一無是處了。何況你和任才長的一模一樣,不知道有什麼原因。」付一笑見小橘子還是不領假衍和任才的救了自己的情誼,就繼續勸著。

    「哼!我雖然和任才長的一模一樣,但他雲頭山的小毛賊。他姓任。我姓付,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情,能有什麼原因?」小橘子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對了,小橘子好好地養傷吧!任老弟說的的確是正確的。我們把那些壞人的銀子基本上都暗地裡拿給有困難的人使用去了。我不是表功,而是說明我們竊取了好多壞人的銀子的去處。我們走人了。」假衍覺得沒有必要在這裡久留,說完以後,就和任才匆匆地走人了。

    「兩位好心人,我們還是非常感謝的!不過,你們剛才說的王阿姨,能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付一笑見假衍和任才要走人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就找話問道。

    「哦,這個可以解釋一下。王阿姨是雲頭山的山賊當年搶劫我們這些小娃娃上山的時候,掠上山來養護我們的人。她不畏山賊的暴行,所以那些山賊不敢對王阿姨怎麼樣。她不但細心養護我們,而且經常給我們講梁山英雄的故事,希望我們像梁山英雄一樣,殺富濟貧,心存仁人之心。我們大家都非常尊敬她。」假衍簡單的解釋著。

    「哦!原來是這樣子的,但願你們的行為越來越好。你們既然尊敬那個王阿姨,就趕緊去雲頭山吧!因為無形大王和仲一毛,以及無極大王他們去剿滅雲頭山去了。萬一他們攻破了雲頭山,把王阿姨她們整來玉石俱焚,就不好了。」付一笑立刻告訴著自己知道的信息。

    「安?付伯伯說的是真的啊?」假衍和任才幾乎是同時驚訝起來。

    「當然是真的!你們快些去吧!不然就來不及了。」付一笑認認真真地說。

    假衍和任才飛快地向雲頭山進發了。付一笑才扶著小橘子回去了。父女兩好一陣才到了家裡。付家的人看見小橘子父女兩回來了,都非常高興。小橘子的爺爺問道:「小橘子,你跑到那裡去了?怎麼這陣才回來?為什麼又和你父親一起回來?」

    「唉!一言難盡啊!」付一笑歎息著,馬上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番,最後說,「要不是小橘子和無形大王他們周旋一番。我就垮桿了。不知道她是怎麼抵禦無形大王的。後來雲頭山的山賊五天王假衍救了小橘子,任才救了我。我們才回來的。」

    「哇!我的乖孫女那麼孝道啊!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抵禦那麼凶狠的無形大王的?」小橘子的爺爺一下子驚訝了,看到越來越漂亮的小橘子,心裡又喜又憂。

    「沒有什麼!當女的,見到父親有難,當然應該出手相助。無形大王雖然魔法了得,但是,終究邪不壓正。不過,我正在為難之際,還是雲頭山的兩個小毛賊,可能是良心發現吧!他們才在無形大王的魔掌之中救了我。」小橘子那裡敢說出自己會八九元功新技術的事情?就把自己獲救的事情推在雲頭山的兩個小毛賊身上了。

    「對了!這就是真正的的小橘子了。不管人家是什麼身份,能夠在你有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就是大丈夫之所為!剛才那樣子對人家,的確要不得!」付一笑立即肯定了小橘子的話。

    「老爸,我們這陣是在家裡面,可以實話實說。因為我們是良民,不能與山賊為伍,免得遭人非議。」小橘子心裡的確對假衍救了自己是心存感激的。對任才說的話也有些相信,但心裡的想法,怎麼能夠告訴別人?所以就是心愛的爺爺和父親也沒有表達出來。

    「喲,我們小橘子長大了,考慮問題也越來越周到了。」小橘子爺爺樂呵呵地稱讚起來。

    「唉,我都認為不應該把兩個娃與山賊相提並論。假衍雖然是山賊,而且是五天王,任才是六天王。但是,他們不但眉清目秀,而且具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優秀品質。真的是有些難能可貴的。」付一笑認認真真地評價著,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

    大家又議論了一陣假衍和任才,才各自休息了。小橘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在對著窗口的椅子上坐下以後。面對窗外婆娑搖曳的濃密的樹蔭,假衍和任才的影子總是在面前浮現出來。特別是自己打了假衍以後,臉上的巴掌印,老是的揮之不去。她自語起來:「呵,這是怎麼啦?未必然真的不該教訓那個小毛賊?兩個娃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小橘子就這麼思前想後,就動了去打聽一下事情的具體情況的念頭。

    那麼,無形大王在利用魔法想享受美麗的小橘子的時候。她為什麼沒有使用三味神火?就是因為小橘子當時太緊張了。在無形大王強悍的魔法攻擊下,怕無形大王真的佔有了自己的身體,以後怎麼去面對漫長的人生道路?幸好假衍及時趕到,才讓小橘子倖免於難。

    這時候,假衍和任才已經趕到了雲頭山。眼前的情景讓兩人驚呆了。雲頭山的大王宮和往天孩子們棲息的地方已經整的烏煙瘴氣。好多被燒得破爛不堪的家什,還在冒著青煙,有的家什還在零零星星地冒著大大小小的火焰。到處是血肉模糊,焦頭爛額,殘缺不全的屍體。假衍和任才急急忙忙地尋找著小夥伴們和幾個阿姨。把他倆急得滿頭大汗,也沒有一點讓人快慰的好消息。假衍急得大喊起來:「王阿姨,你們在哪裡?你們在哪裡啊……」任才也一個勁兒地呼喊著:「王阿姨你們在那裡啊!你們在什麼地方啊……」然而,回答兩人的就只有大山的回音。假衍和任才又呼喊了一陣,仍然沒有一點消息。假衍無可奈何地說:「任老弟,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唉!還能夠怎麼辦!我們現在就無家可歸了。」任才歎息著,非常茫然了。

    「就是嘛!我們背著山賊皮,有家難回啊!可是,我們還要生存下去吧!」假衍此時感到簡直無助,無奈,無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是啊!我們還要生存下去,就應該有一個窩。這個窩怎麼整啊?」任才十分酸楚地說。

    兩人很快就沉默了。過了好一陣,假衍才說:「老弟,我們先把那些屍體掩埋了再說吧!他們雖然名氣是死有餘辜的山賊嘍囉,但也是被逼的。就讓他們入土為安才是。」

    「唉,是應該如此!」任才答應著,就和假衍一起清理各處的屍體。假衍和任才整到了天快要黑的時候,才算是把看見的屍體掩埋了。正當假衍在一個荊棘叢中拉一個屍體的時候,那具屍體卻一下子坐了起來,兩眼放射出無比仇恨的光芒。把手裡的木棒「霍」地一下就向假衍刺來。並且嘴巴頭惡狠狠地罵道:「狗強盜,你硬是要趕盡殺絕!老子和你拼了!」

    「哇!是茸茸啊!我是假衍五天王啊!」假衍被暮色中的突然變故,嚇得一愣神,立刻閃電般地躲避著。而且馬上就反應過來,憑著熟悉的聲音,驚喜地喊起來。

    「哇!真的是假衍哥啊?你終於回來啦!你終於回來……」毛茸茸也飛快地認出了假衍,就向假衍撲過來,就像久別重逢的故人一樣,激動到了極點。但是,毛茸茸這些天所經歷的恐懼,磨難,憂傷,痛苦等等的情感一下子湧上心頭。這陣見到了假衍,激動得一下子就昏頭了。所以,她還沒有撲到假衍懷裡,就歪倒在地上了。而且是不省人事。

    「茸茸醒醒?茸茸醒醒……」假衍趕緊把毛茸茸抽來靠著自己,一個勁兒地呼喊起來。

    「假哥,你那麼呼喊沒有多大用處。可能這些天雲頭山遭到了毀滅性的災難。她所經歷的事情太過於殘忍,就讓她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吧!」任才見遇到了毛茸茸,又多了一點點人氣。但是,看到毛茸茸又昏過去了,把假衍焦急的了不得,就過來看了看毛茸茸,覺得沒啥事情。

    「好吧!就讓茸茸休息一會兒吧!估計她一定是目睹了雲頭山破滅的慘劇,才嚇得這麼惱火的。」假衍也覺得自己過於緊張了一些。就讓毛茸茸靠著自己休息起來。

    假衍和任才以及毛茸茸在荊棘旁邊休息了一陣,夜色越來越濃。鱗次櫛比的群山就像波浪滔天的巨浪,不計其數的樹木野草宛如黑漆漆的怪獸。把三個涉世未深的青年人死死地包圍在黑暗之中。時不時地還傳出夜貓子和惡狼的嚎叫,讓人雞皮子疙瘩不斷地亂冒。真的有不寒而慄的地步。這時候,山風輕輕地吹著,往日會感到無限的愜意。而現在的此時此景,三個年輕人怎麼也感覺不到山風的舒適。反而讓人越來越感覺到山風吹著的勁力,而且山風似乎吹的越來越大,樹木野草發出呼啦啦的聲音也越來越凌厲。真正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假衍和任才努力控制住內心的恐懼,不給毛茸茸帶來更大驚恐。

    過了好一陣,毛茸茸的山風的吹拂下,被冷醒了。她睜開惶恐的眼睛,輕輕地問道:「假哥,任才哥,你們還在我的身邊嗎?怎麼靜的來只有山風的肆虐聲啊?」

    「喲!茸茸醒轉來啦?你不是靠著我的身體在嗎?」假衍馬上興奮地回答。

    「我就在你身邊啊!你沒有看見我嗎?」任才還是趕緊若無其事地回答。

    「這陣有你們在這裡,我就沒有什麼恐懼的了!」毛茸茸在漆黑的夜幕中,一下子感到了溫暖。好像前些天的恐懼已經一掃而光了。言語中流露出了患難見真情的愜意。

    「你不怕什麼就好,能夠回想一下這些天雲頭山發生的事情嗎?」假衍故意找話問道。

    「唉,說來話長啊!」毛茸茸歎息著,正想述說一下雲頭山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陣凜冽的山風吹過以後,就傳來了惡狼「嗷嗷嗷」的淒厲的嚎叫聲。毛茸茸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情不自禁地說,  「哇,好冷啊!惡狼的聲音這麼近,會不會攻擊我們啊?」

    「我也感到這裡太冷了,我們去你家的山洞吧!」假衍也感覺到毛茸茸的顫抖了。

    「要的,我們又可以躲避惡狼的攻擊。」任才立刻附和起來。

    「唉!我那裡還要家啊!山洞裡面的一切都毀損殆盡了。」毛茸茸馬上就黯然神傷了。

    假衍和任才思考良久,假衍才說道:「那我們就去我的山洞吧!可能那裡要好一點。」

    「也有可能!因為你們當時不在山洞裡面。」毛茸茸若有所思地說。

    於是,假衍和任才就扶著毛茸茸,在黑黢黢的夜幕中向假衍的山洞摸索著前進了。三個人不知道摔了好多跤子,才到達了假衍往日的山洞。三個人在黑暗中坐下來以後,沒有多久,毛茸茸就顫抖著說:「喲,山洞裡面怎麼還是這麼冷的遭不住啊!」

    「有辦法生一堆火就對了。」任才若有所思地說,心裡覺得有些難辦。

    三個人想了好一陣,假衍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任才感到莫名其妙,就問道:「假哥,外面黑黢黢的,又有野狼,跑出去幹什麼啊?注意安全啊!」

    「就是嘛!說不一定還有無形大王他們的餘孽呢!假哥小心一點。昨天晚上都還有無極大王的嘍囉,在山裡轉悠,不知道想幹什麼!」毛茸茸心裡還心有餘悸,說話都還有些怯生生。

    任才和毛茸茸在山洞裡面等了好一陣,才看見假衍進了山洞。他摸出一把菜刀,又在自己的床上摸著扯了一些爛棉花,然後才把菜刀在一塊黑色的岩石上斜起,侉侉地砍起來。黑色岩石被菜刀砍出了無數的火花,並且迅速落在爛棉花上。任才和毛茸茸一下子清楚假衍的目的了。但是,假衍的行動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他用菜刀砍了好久的黑色岩石,終於使爛棉花上星星點點的火星整來冒青煙了。在任才輕輕地吹拂下,爛棉花的火星子越來越紅,青煙也越來越濃。最後,爛棉花終於燃起了明火。毛茸茸趕緊把準備好的乾草草細心地加在爛棉花的火焰上,接著就加上爛木材。一堆火好不容易才燃起來。三個人圍著火堆,臉上都呈現出了欣慰的笑意。假衍和任才心裡當然清楚,自己其實用不著這樣子費事,可以直截了當地使用八九元功新技術當中的三味神火。但是二人心裡清楚,八九元功新技術是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當然,毛茸茸也不能例外。所以,假衍才想出了這麼個原始古老的生火方式。

    三個人慢慢地向火堆上加著柴薪,都感到溫暖了許多。特別是毛茸茸暖和以後,兩腮被火焰一烤,就好像綻放出了絢爛的桃花。但眉宇間還是沒有一點點笑意。她無比感激地說:「謝謝假哥任才哥!想出來這麼一個古老的生火的巧辦法。驅逐了我的寒冷。」

    「謝謝什麼?我們現在不都是天涯淪落人嗎?」假衍向著火堆,若有所失地回答著。

    「唉!無形大王怎麼就那麼厲害?雲頭山不僅地勢險要,而且你老爸和其他的天王,個個都是武功卓絕的人。他們就那麼容易把雲頭山整垮桿了?我們三個人現在都無家可歸了,生活怎麼辦啊?」任才還是看著紅彤彤的火焰,憂心忡忡地說。

    「就是嘛!以後的日子我們怎麼辦啊?」毛茸茸心裡的隱憂似乎越來越濃烈起來。

    「唉,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毛茸茸還是講一講雲頭山怎麼整成這個樣子的吧?」假衍還是歎息著,覺得自己和任才生存下去是沒有多大問題。而毛茸茸就有些不好辦了。特別是毛茸茸對自己的親近勁兒,讓假衍難以解決。所以,他急於想知道無敵大王等人的下落。

    「哇,山洞門上有聲音!」毛茸茸正想講述雲頭山整垮桿的事情,她突然驚呼起來。

    假衍和任才循聲看去,不禁驚呆了,都大驚失色了。假衍拉著毛茸茸和任才就向山洞的另一個出口旋風般地逃命了。三個人不要命地跑了好一陣,才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停下來。毛茸茸喘息著,迫不及待地問道:「假哥,你這麼急如星火的逃跑,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是嘛!假哥,你看見什麼東西啦?不至於這麼丟盔卸甲的啊!」任才還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知道假衍想搞什麼名堂,還是急切地問道。

    假衍還是氣喘吁吁的,而且就像驚弓之鳥似的。他喘息了一陣,才說:「你們沒有看見啊?毛茸茸說的聲音,是一隻強大無比的老虎。我只是看到了斑斑點點的花紋,馬上就覺得我們三個人那裡是那麼大的老虎的對手?趁著老虎還沒有看見我們,就拉著大家跑了。」

    「啊?是老虎啊?幸好假哥眼尖,不然,我們這陣可能就是老虎嘴巴頭的美食了。」毛茸茸驚得張口結舌,臉上剛才烤紅了的桃花,轉眼之間就五顏六色的了。

    「嗨喲!我的媽媽呢!信得好假哥發現得早,我們跑得也快。又算是逃過了一劫。哎呦!我這陣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任才搖搖頭,覺得有些慶幸。

    「媽喲!硬是運氣奊。幸好我們進入山洞了,而且還燒了一堆火。不然,我們剛才在野外,又四處黑黢黢的,就是老虎走攏了,我們可能都發現不了,就一命嗚呼了!」假衍罵著。

    「媽喲!真的是屋漏偏又遇到陰雨天!」任才還在憤憤不平的罵著,心裡非常的窩火。

    三個人正在起火,毛茸茸又吼叫起來:「我的媽媽呢!你們看老虎,老虎又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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