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八十三回    苦心利用人  密謀剿賊事
    仲一毛聽著瘦師爺羅列的罪名越來越多,簡直嚇懵了。他那裡敢爭辯?只好默默地聽著,心裡就越來越害怕。他由害怕變成恐懼,慢慢地,仲一毛的腦殼就吃不消了。以至於把仲一毛嚇來倒在地上了。他兩隻眼睛泛白,臉色蒼白,口吐白沫。花不謝見仲一毛被瘦師爺羅列的罪名嚇惱火了,禁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狗日的罪名這麼多,就是一百個腦殼,也背不住砍的啊!來人,把仲一毛抬下去好好地救治,不得有半點閃失!」

    「嗜!」那些衙役答應著,就七手八腳地把仲一毛抬下去了。那些衙役以為縣大老爺對仲一毛不滿意了。於是,大家就把仲一毛平躺在地上,舀了幾桶冰涼的水,稀里嘩啦就潑在仲一毛身上。把仲一毛整的就像剛剛從湯裡面撈上來似的,各處都還在汨汨地流水。冰涼的水把仲一毛驚醒以後,心裡在埋怨中,還感到有一絲安慰。因為他想,自己雖然經歷了這些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自己畢竟還沒有撤銷官職,就是非常快慰的事情。他正在冰冷的地上掙扎的時候。有人開腔了:「小子,你對剛才的罪名怎麼想的?說來聽聽。」

    仲一毛心裡一驚,聽出了說話的人就是花不謝大老爺。他驚慌地掙扎著,好不容易才跪在地上,磕著頭說:「青天大老爺恕罪,青天大老爺恕罪啊!我對剛才的罪名沒什麼說的。小人完全認罪。只不過,只不過……」

    「嗯!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只不過什麼?」花不謝大老爺認為仲一毛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心裡馬上就不高興了。眼睛裡面充滿了不可更改的眼神,聲色俱厲地問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我認罪可以,但不要把我的職務撤了。青天大老爺開開恩,開開恩可以嗎?」仲一毛看著花不謝的臉色,心裡充滿了恐懼,繼續磕頭如搗蒜了。

    「呵呵!你要我開恩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我老百姓辦事。為國為民,為皇上辦一點實事,那就是剿滅雲頭山的山賊。我可以讓你戴罪立功,你看怎麼樣?」花不謝一聽仲一毛只不過後面的意思居然是為了職務,心裡一下子樂了。心裡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控制了仲一毛,禁不住高興起來,但高興一出口,就變成了冷笑,就更加嚴厲了。

    仲一毛聽了花不謝的話,覺得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根本就不能夠有辦法剿滅山賊。他思考再三,還是唯心地答應了:「青天大老爺憂國憂民,是名副其實的父母官。小人一定帶兵剿滅山賊,這是應盡的職責,應盡的職責啊!小人完全聽青天大老爺的指示辦的!」

    「你能行嗎?這麼快就答應了。上一次你帶兵去,連雲頭山的山賊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就損兵折將了。而且還整的那麼狼狽。」花不謝一臉的不高興,對仲一毛充滿了鄙視。

    「能行,能行,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青天大老爺的指示。」仲一毛聽見花不謝又提及上一次剿賊的慘敗,以為自己的職務又要打擺了,立刻表示著自己的忠心。

    花不謝見仲一毛已經完全被自己控制住了,心裡非常高興。他立即見好就收了:「起來吧!我不是要你粉身碎骨。我們這些吃皇上俸祿的人,就應該為皇上分憂,為老百姓辦事。那裡能夠輕言粉身碎骨的道理?所以,你應該好好地活著,和我一心一意地剿滅山賊。」

    「好,好,好,青天大老爺說的有道理,有道理!小人一定和青天大老爺齊心協力剿滅山賊。」仲一毛覺得此時的花不謝與平時已經完全一樣了,因此,他很快就銘感五內了。

    「這就對了。你和我們擰成一股繩,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瘦師爺馬上就笑了。

    「對了!我們進去好好地談談吧!」花不謝為了給仲一毛進一步的好感,馬上和顏悅色地說。仲一毛非常感激地跟在花不謝等人後面,來到了一間佈置典雅的屋子裡面。大家落座以後,花不謝繼續說,「一毛老弟,我們好好地商量一下剿賊的事情吧!」

    「商量是好事,不過,我一切聽青天大老爺的安排。」仲一毛那裡敢多嘴,就表示忠心了。

    「咳!你這人是怎麼搞的?我一縣之主,還有時間去安排剿賊嗎?告訴你,現在你是領兵的頭兒,就應該拿出剿賊的主意,我安排什麼?」花不謝見仲一毛一味順從,和他攪和了這麼久還不覺的。可是,這陣就有些反感了,心裡非常惱火起來。

    「對,剿滅山賊,你應該拿出主意。不要讓大老爺事事處處都操心。你知道嗎?」瘦師爺平日裡和仲一毛雖然是熟人,但各幹各的事,瞭解的東西不太多。這陣也有些惱火了。

    其實仲一毛哪有那麼傻?他心裡非常清楚現在自己的地位,也清楚花不謝和瘦師爺的為人,更清楚花不謝和瘦師爺的智慧和權力。因為他知道,憑自己的智慧是和花不謝與瘦師爺這樣的人鬥不過的。所以,仲一毛為了自己的職務,就只好裝悶吃相了。這陣見花不謝和瘦師爺都埋怨自己,就裝的非常虔誠的樣子說:「既然青天大老爺和師爺的抬愛,我就說一說剿賊的主意吧!現在雲頭山的山賊的確非常有實力。不但山賊頭兒們武功高強,而且那個五天王假衍和六天王任才還有非常神秘的妖術。所以對老百姓的危害越來越多。以我們現在官兵的力量是不能與之抗衡的。這就要請青天大老爺和師爺定奪了。」

    「哼!狗日的東西,簡直是一個非常狡猾的滑頭。」花不謝聽了仲一毛的話,心裡暗暗地罵道。他故意裝模作樣地思考良久,才說,「若論行軍打仗,一毛老弟當然的一把好手。這陣只不過有些謙虛而已。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說一下我的想法。」

    「要得,要得。我當領教青天大老爺的教誨。」仲一毛迅速拍著馬屁,目的就是趕快顯現出花不謝的剿賊智慧,把自己攻打雲頭山失利的事情淡化下去,進一步拉攏關係。

    花不謝聽了仲一毛的話,心裡感到舒服,就不露聲色地說:「我們十方現在人煙稀少,叢林密佈,毒蛇猛獸出沒無常,給剿滅山賊帶來了諸多不便的因素。特別是西山,林海茫茫,崇山峻嶺。許許多多的天然山洞密佈。加之毒蛇猛獸出沒,許多地痞流氓和無賴,屁大的事情就哨聚山林。給移民和老百姓帶來了不安寧的因素。所以,從皇上到地方都嚴令剿滅山賊,還移民和老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生存環境。我們的責任是重大的,任務是艱巨的。但是,我們的官兵的確力量薄弱,當然就完不成剿滅山賊的任務。因此,我想來一個以賊治賊的方案。就像《水滸傳》裡面的大宋皇帝那樣。用水泊梁山的山賊剿滅其他賊寇。當然,我沒有資格去招安那一路山賊。我只是想聯合一些山賊,去剿滅別的山賊。上一次我們和魔鬼山的無極大王聯合,就有了一定的基礎。那些老百姓拉去剿賊看來真的不抵事。他們因為有自己的人在山賊那裡,跟著去剿賊當然就不肯盡力。當然我們剿賊就失敗了。而且還連累了魔鬼洞的無極大王。他的魔鬼山前些日子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黑狗整的落花流水。他隻身逃到了我這裡。後來才聽說是雲頭山的那個五天王假衍的妖術做的怪。我看雲頭山的山賊越來越猖狂,應該想辦法好好地打擊一番他們的囂張氣焰了。我現在準備聯合骷髏山的無形大王,一起共滅雲頭山的山賊。另外,再在老百姓那裡多抽一點剿賊費。剿賊大計就指日可待了。」

    「好,青天大老爺各人智慧超群。不過,我認為還可以聯合其他山的山賊,共同剿滅雲頭山的山賊,力量就更加強大了。」仲一毛立刻翹著大拇指稱讚起來。

    「好,大老爺的計謀果然是武侯再世!伯溫親臨。不知大人幾時開始行動?」瘦師爺聽花不謝拉拉雜雜說了那麼多,覺得簡直是切實可行的計劃,就笑容可掬地讚揚著。

    「你們不要那麼說,我有幾斤幾兩,心裡自然有數。」花不謝被兩人吹捧的心裡非常高興,膽表面上還是謙恭異常地說著,又來了興致,就喊道,「為了剿賊大計。我們不能餓著肚子,那樣子就沒有力氣了。狗子叫廚房整幾個菜,我們一邊喝,一邊商量怎麼樣?」

    「好,要得。大老爺簡直太關心我們了。我們當銘感五內。」仲一毛馬上就拍了一個馬屁。

    「當然啦!不是我們大老爺怎麼一直青雲直上?」瘦師爺樂呵呵地又來了一個馬屁。

    「這是我們這些吃皇帝俸祿的人應該做的事情。這個就叫『食君之祿,與君分憂』。大家才能夠好好地為老百姓謀幸福。你們說是不是?」花不謝被拍的飄飄然了,說的越來越冠冕堂皇。他那裡管說的是不是合適?真的讓人感到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在花不謝的帶領下,很快就在縣衙門東北角上的廚房隔壁的富麗堂皇的屋子裡面坐下來。當廚的師傅很快就擺上了十幾個菜,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游的,雞鴨魚肉,山珍海味,一應俱全。大家剛剛落座,無極大王就來了。各人又熱情地寒暄一陣,就杯盤交錯了。大家酒過三巡,各人就有些醉眼朦朧了。花不謝醉醺醺地說:「我這陣和你們幾位喝酒。你們可以想像得出,我是非常信得過你們的。我們就是好兄弟,好哥們。我就是要你們剿滅雲頭山的山賊。因為,我現在都還沒有完成知府大人交給我追回一萬兩銀票的任務。你們想想看,一萬兩銀票,雖然數目不大,知府大人根本就不在乎。為因之計就是,銀票是獎勵知府大人的。那一份榮譽是何等的尊榮。我們這些下級的朝廷命官怎麼能夠讓山賊那麼猖狂?我們就要千方百計消滅雲頭山的山賊。特別是雲頭山的那個五天王和六天王,就罪該萬死。我想到的就是聯合幾股子有實力的山大王,共同剿滅雲頭山山賊。我們就完成知府大人的任務了。」

    「對,雲頭山那些山賊簡直太可惡了,應該鏟草除根。媽喲,我雖然是山賊,但還是願意聽從縣大老爺的調遣嘛!雲頭山那個小毛賊假衍把老子的窩都給端了。現在住人的地方都沒有了。我一定協助縣大老爺剿滅雲頭山的毛賊。」無極大王見花不謝提起山賊,他就痛恨雲頭山的山賊假衍了。所以,他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還是認為,雲頭山的山賊簡直太可惡了。媽喲,你狗日的對老百姓燒殺搶掠,問題的不大。老百姓本來就是窮鬼,搶來搶去,還是沒有多少油水。龜兒子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去竊掠了知府大人的一萬兩獎勵銀票。」仲一毛還是忿忿不平地罵起來。

    「所以,雲頭山的山賊就是罪該萬死。媽的個吧子,你什麼人不好竊掠?偏偏要竊掠了知府大人的獎勵銀票,而且數額巨大。簡直是死有餘辜,該打入十八層地獄。」瘦師爺彷彿看到了雲頭山腳下剿賊的一幕幕,心裡痛恨山賊到了極點。

    大家藉著酒興,把雲頭山的山賊罵的狗血噴頭。但是,又有什麼用?花不謝見激起大家痛恨山賊的情緒了,就冷笑著說:「嘿嘿嘿!你們這不是隔靴搔癢嗎?想辦法剿滅山賊啊!」

    「就是大老爺剛才說的辦法就好。首先聯合骷髏山的無形大王。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特別是他的魔法,聽說近一段時間又有了精進。我認為以無形大王的魔法治住雲頭山五天王和六天王的妖術不在話下。」仲一毛馬上就稱讚起花不謝的辦法來了。

    「我還是認為可以。但是,我們怎麼去聯合?特別是無形大王是一個有本事的山賊。他會與官兵輕易聯合嗎?」瘦師爺想了好一陣,才有些憂心忡忡地說。

    「我還是有那樣子的顧慮。所以,要和大家商量的!」花不謝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無極大王想了一陣以後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先攻山賊的心。讓雲頭山的山賊內部內訌以後,我們才聯合幾股山賊與官兵一起剿滅雲頭山的山賊。」

    「呵!你這個辦法要得!那麼說,你怎麼攻心?」花不謝立刻清楚無極大王的意圖了。

    「我說首先應該把雲頭山五天王和六天王的父母抓起來,給他們施以酷刑。假仁和任性是非常痛恨山賊的。我們把他們兩個整惱火了,再把信息使假衍和任才知道。父子連心,我就不相信兩個小毛賊看到自己的父親受罪?只要他們的心一動搖,其他的小毛賊就會慢慢地離開山賊頭兒了。剩下的山賊頭兒就好收拾了。」無極大王的心裡非常痛恨假衍,要報毀滅自己的魔鬼洞的仇恨,就整了一個牛肉吃不著鼓上報仇。

    「好,這個辦法好!我看還可以把假仁和任性當著誘餌,迫使雲頭山的五天王和六天王來劫獄,然後我們設下埋伏,就可以擒住兩個小毛賊了。」仲一毛想到自己在任性櫃子裡面沒有佔到便宜,反而還腳上整的那麼惱火,恨不得將假衍和任才咬來吃了。

    「你們的辦法雖然好,但是,你們覺得有能力把假仁和任性抓起來嗎?」花不謝鄭重其事地斟酌了兩人的意思,就聯想到仲一毛去抓任性的事情。心裡還有些發毛。

    「我們悄悄地去抓人,把假仁和任性關押好了,才放出消息,讓假衍和任才兩個小毛賊知道!如果,再治不住小毛賊,就只好去請無形大王了。」瘦師爺認真考慮之後,才穩重地說。

    「好這樣子就萬無一失了。不過,兩個小毛賊有妖術,就更應該慎之又慎。我們還是再把細節考慮清楚詳細一些才好。」花不謝認真地考慮著,自己遇到那麼多的怪事和家裡面遇到的怪事又一幕幕閃現出來。他的心裡都還有些顧忌。

    花不謝又和其他人密謀了好一陣,才開始分頭行事了。各人才高高興興地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雄雞剛剛叫了第二遍,任性的館子背後就出現了幾條黑影。為首的就是無極大王,後面的就是仲一毛等人。他們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任性的房間撬開。幾條黑影就竄進了任性睡覺的屋子。任性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輕輕地推醒了旁邊的妻子,夫妻倆非常警惕地盯著有異常情況的地方。突然,櫃子下面傳來了貓「咪昂,咪昂」的兩聲叫喚。任性知道情況不妙,就扯起嗓門大吼起來:「有賊啊……」

    「你狗日的吼!」任性的話還沒有怎麼吼叫出來,無極大王和仲一毛就猛撲上去,將任性兩口子打昏過去了,而且迅速展開麻布口袋,將任性兩口子裝著,飛快地離開了。

    這邊假禮聽見任性只吼叫了幾個字,就渺無音訊了,覺得有些蹊蹺,立刻將蠟燭點燃,又叫醒兩個廚師,各人拿著菜刀向任性的屋子跑來。幾個人剛剛跑到任性房門前,假禮嚇得鼓起眼睛,驚慌地說:「哦禍!老闆夫妻被人劫走了。」接著假禮和幾個師傅在屋子裡面找了好久,都沒有任性夫妻的影子。假禮說:「你們在這裡守著現場,我去請湖廣會館的館長出來,看他能不能破解這個問題。」假禮說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不大一會兒工夫,湖廣會館的館長就來了。他看了各處,沒有發現任性丟了錢財。他才分析起來:「我認為任性夫妻是被人竊走,是為了報仇。歹徒沒有竊掠錢財就是證明。」

    「嗯,館長說的對,但是,他們夫妻和和氣氣地做生意,沒有得罪什麼人啊!」假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仔仔細細收尋著與任性夫妻有仇的人。

    「我怎麼也想不出任老闆與什麼人有仇啊!」一個拿著菜刀的廚師有些迷惑。

    「我還是覺得任老闆老老實實做生意,對人一片和氣,說不上得罪人啊!」另一個廚師說。

    「就是昨天仲一毛他們來搜查銀子,任老闆才和他們論理來著。未必然仲一毛是朝廷命官還來陰著抓人?我看不可能。」假禮說著自己的想法,心裡感覺迷惘起來。

    沒有多久,就來了好多街坊鄰居,大家議論著,為任老闆夫妻唉聲歎氣地惋惜。大家議論了好久,都沒有定論。天漸漸地亮了,館長看著任性好好地開著飯館,沒有得罪任何人,就這麼無緣無故的不見了,心裡有些難過。他覺得對不起這些為繁榮天府之國的移民。他左思右想,最後才決定:「假禮,你們好好地做生意,我去縣衙門報案。請求花大老爺協助我們找人。總應該有個水落石出才好。」

    「好,我和你一起去!他們幾位師傅會搭理飯館的。」假禮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

    「對,我們都一起去。」有老百姓覺得館長和假禮兩個人有些勢單力薄,就自告奮勇了。

    在館長的帶領下,大家很快就來到了縣衙門。假禮見衙門大門緊閉,就抓住鼓槌就「咚咚咚」地敲起來。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震動著人們的心扉。一會兒就聚集了許多老百姓,都為任性夫妻出事了,感到忿忿不平。希望花大老爺早一點升堂,搞清楚任性夫妻不見了的真實情況。衙門沒有開,有人就吼叫起來:「快些開門啊!我們要報案啦……」

    過來好一陣,衙門終於開了一條縫。門裡面的人露出一個眼睛,沒好氣地說:「敲你媽的巴子!天剛剛濛濛亮,就整的咚咚咚的,還要不要人睡覺啦?」

    「老總息怒,老總息怒,我們飯館的任老闆突然不見了。我們是來報案的。」假禮停住了敲鼓,滿臉堆下笑臉來,認認真真地說。

    「哼!不要說飯館老闆不見了。就是人死來擺起了,還是要我們大老爺升堂以後再說。龜兒子土包子,簡直沒有一點規矩!」那人罵了以後,馬上又把衙門的大門關了。

    「我們要報案!快些開門啊!我們要報案!」假禮一邊喊著,一邊雙手捶著衙門的大門。

    「我們報案是急如星火的事情,你們就快些開門吧!」館長大聲地說,心情顯得非常焦急。

    「開門,開門啊……人命關天啊!快些開門啊……」許多老百姓都喊起來,衙門面前一會兒就聚集了不少人。而且都在幫著假禮他們喊叫著。

    又過了一陣,天已經大亮了。衙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好多人都在為飯館的任老闆夫妻出事而焦急,但是,衙門沒有開,都束手無策。正當人們沒奈何的時候,衙門開了。瘦師爺出現在大門上。他扯起嗓子大聲說:「父老鄉親們!告訴大家,任性老闆和他的老婆沒有怎麼樣。只是他的兒子任才成了殺人放火的山賊頭兒,當父母的有教子不嚴之罪,所以連夜把他們捉拿歸案了!」瘦師爺的話剛出口,圍觀的老百姓就一片嘩然了,氣氛越來越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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