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七十三回   財帛臨時家   讀書忘場合
    正當玉面蛇蠍花言巧語想磨脫任才的命令的時候。假衍看出了玉面蛇蠍的心思,就悄悄地對任才說道:「兄弟,你看玉面蛇蠍真的想賴掉你的命令。我看如此這般,他才肯就範。」

    「嗯,我看要得!」任才點點頭,答應著,就悄悄地把瓦揭開。假衍把已經準備好的黑狗毛使勁地向玉面蛇蠍的房子裡面吹去。只看見幾根黑狗毛在飛馳的過程中,發出嘩啦一聲巨響。閃電般地鑽入了玉面蛇蠍和他父親兒子的身上了。玉面蛇蠍三人也的確看到了三道快若閃電的光一下子就扎進自己的身體了。玉面蛇蠍首先叫起來:「哇,大俠用的什麼仙術,我的身上怎麼一下子就癢癢的了。唉喲!我們和你無冤無仇啊……」

    「爸,我的身上還是癢的很啊!你幫我搔一下嘛!哎呀呢!怎麼這麼癢啊!」隋一水叫嚷著,伸手滿身抓起來,越來越難以忍受。

    「唉喲,我的身上還是怎麼癢得很啊!大俠呢,你整的什麼法術啊!求求你快些收了法術嘛!我實在受不了了!唉喲,唉喲!」玉面蛇蠍的父親伸手不斷地抓著身上。

    「好,你們知道身上癢癢了是不是?老實告訴你們吧!我們是奉二郎爺的命令,督查移民地區不公不法,貪贓枉法,強取豪奪的不法分子。你們就是虐待秀才,強取豪奪了老百姓的銀子。我們看不過意了,才出手干預的。你們現在要執行我們的命令了吧?」玉面蛇蠍三人正在身上癢癢難受的時候,各人身上幾乎是不約而同說起話來。

    「啊?你們是二郎爺的手下啊?剛才不是說,你們的雲頭山的大俠嗎?唉喲!仙人板板呢!快些止住癢癢了嘛!我遵照大仙的吩咐就是了!唉喲,唉喲!大仙快些從身上出來嘛!我們實在受不了了。」玉面蛇蠍驚訝了,心裡根本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整一些老百姓的銀子,就被二郎爺的手下知道了。所以,只好連連地磕頭求饒。

    「好吧!你既然答應執行命令了,就暫時饒恕著。你現在要照辦兩個條件。一、馬上天就亮了。你們敲著鑼,去各家各戶退還剿賊費。安慰剿賊的人。二、做到以後不再貪贓枉法,強取豪奪老百姓的財物。三、給那個時開心老先生賠禮道歉。」玉面蛇蠍身上又開腔了。

    「這,這,這個就太讓我們丟臉了吧!就不敲鑼了嘛!」玉面蛇蠍馬上想到這是第二次敲鑼退錢了。以後自己的面子怎麼辦,覺得太丟人,就乞求起來。

    「好繼續癢癢吧!」玉面蛇蠍身上冷冷的說著,身上就奇癢無比了。霎時間,把玉面蛇蠍癢的在地上遍地滾。把他的婆娘嚇得縮成了一團,蜷縮在屋子的西邊角落裡。

    「大仙饒了我老爸嘛!大仙饒了我老爸嘛……」隋一水看見玉面蛇蠍遍地滾,嚇得汪汪的大哭起來。沒辦法,只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你一個小孩子,那麼聰明伶俐,怎麼就只管向大人說謊?你現在想我們饒恕了你們。你應該想到該怎麼辦了吧?」隋一水的身上輕蔑地問道。

    「我知道應該痛改前非,不說謊了。大俠就饒恕我們嘛……」隋一水立刻痛哭流涕地說。

    「大仙就饒命啊!我們再也不胡作非為了!」玉面蛇蠍的父親還是哀求著,言辭非常懇切。

    「好吧!既然你們都願意痛改前非,就執行命令吧!」玉面蛇蠍的身上又說。

    「你們先出來嘛!我身上癢得很,怎麼做事嘛!」玉面蛇蠍哀嚎著,已經痛苦不堪。

    「你又在講經說法的。我馬上就一點也不饒恕了!」玉面蛇蠍身上一下子冒火了。

    「好,好,好!我不說三道四了。」玉面蛇蠍好像真的是一籌莫展了。

    這時候,天亮了。玉面蛇蠍三人在假衍的操縱下,開始執行所謂的二郎爺的手下的命令了。玉面蛇蠍在鄉間小路上敲著鑼,嘴巴頭大聲喊道:「我不該收剿賊費,現在退還給各家各戶!我不該收剿賊費,現在退還給各家各戶!剿賊的人受傷的還有醫藥費,死了的還有喪葬費。各家各戶地聽清楚了沒有……」

    玉面蛇蠍這麼敲著鑼喊著,很快就引來了許多人看。假衍和任才也混在其中,監督著玉面蛇蠍的執行行動。許多老百姓在小聲地議論著:「媽喲,朝廷養著兵,就可以剿賊了。還收我們的剿賊費,簡直豈有此理!還是老天爺眷顧者老百姓!真的是謝天謝地了……」

    假衍和任才在老百姓的隊伍裡面把帽子壓得低低的,生怕有人認出來,被人家追打,事情就半途而廢了。老百姓當然只顧著看玉面蛇蠍的笑話去了,那裡注意他們兩個?玉面蛇蠍敲著鑼,很快就來到了時開心的門上。時開心一家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玉面蛇蠍上門興師問罪來了。他剛剛在門縫裡面向外面看了一下,就納悶了:「吔,玉面蛇蠍這個保長今天又遇到行俠仗義的人了?還敲著鑼退剿賊費來了。」

    「爸,你還沒有聽清楚?玉面蛇蠍給老百姓退剿賊費來了。趕快開門看看啊!」秋葉子看見父親在門縫中看外面的情況,就樂呵呵地說。

    「我聽見了。我們又沒有剿賊費可退,就在門縫中看看,不得罪人的。」時開心興奮地說。

    「喂!時先生開門啦!我給你老人家賠禮道歉來了!喂,時老先生開門啦……」玉面蛇蠍還要喊,門就開了。玉面蛇蠍首先跪下去,笑容可掬地說:「時先生在上,小人給你賠禮道歉了!我兒子隋一水往天的不是之處,就請老先生原諒啊!我還要給你賠償五十個銀元的欠你的費用。請老先生認真地查點清楚。」玉面蛇蠍說著,就跪在地上把銀元遞給時開心了。

    「哦!保長大人,這個使不得,使不得!快些起來說話啊!你那裡平日裡欠我的什麼錢?這個錢,我不能夠收,不能夠收。」時開心一下子驚愕不已了,趕忙扶住玉面蛇蠍。

    但是,玉面蛇蠍好像看到身上的東西馬上就要開始癢了。他雖然心裡面不願意,但是,那裡敢和二郎爺的手下作對?只好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嘴巴頭又懇切地說:「時老先生,你一定要把銀元收下。我以後才不欠你的錢了。如果,你不想收下,我就在這裡長跪不起了。」

    「哎呀!時老先生,人家欠你的銀元,你就收下。怎麼一點不痛快?」老百姓當中有人大聲說了,都認為銀元是時老先生應該所得的。在眾人的勸說下,時開心才把銀元收下了。後來,玉面蛇蠍硬是執行了假衍和任才的命令。他相信,二郎爺的手下不好惹。

    時老先生捧著一大包銀元到了堂屋裡面。把口袋打開,看著白花花的銀元,禁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天老爺啊!我這個窮秀才感激不盡啊!一定要給你燒高香,燒高香啊!」

    「爸,你這是怎麼啦?現在有了錢,應該高興啊!哭什麼?」他兒子有些奇怪了。

    「兒子啊!你不知道,就像玉面蛇蠍這樣的保長,不是天老爺控制住,他能夠無緣無故地把這麼多銀元拿給我們這樣子的窮人。所以,老天爺有眼,老天爺有眼啊!」時開心還是一個勁兒地哭泣著。他又欣賞了好一陣銀元,才整了香花蠟燭,刀頭美酒,虔誠地敬獻著老天爺。然後,時開心又叫兒子媳婦在神龕面前認認真真地磕了頭。

    時開心欣喜了好一陣之後,他才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新收的兩個學生。他興沖沖地說:「咳!我怎麼一時間高興過頭了。竟然忘記了那兩個學生還在屋子裡面睡覺。趕快把他們叫起來。我們共同分享老天爺和我們這樣的窮人帶來的財運。」

    「好,我這就去。」時開心的兒子答應著,剛剛走了兩三步,又回過頭說,「嘿,說不一定就是您收的那兩個學生給我們帶來的財運。老爸,我們得好好地對待他們倆。」

    「哦,你娃說的對。我還是這麼想,不是為什麼我昨天答應收他們倆做我的學生。今天一大早就發財了?以後,我們得好好地對待他們,簡直是應該的。」時開心樂呵呵地說。

    秋葉子看著父子倆高高興興的樣子,自己心裡面也高興。她笑著說:「爸,不管那兩個學生是不是給我們帶來了財運。我們都應該誠心誠意地對待人家。您老就好好地教他倆好了!」

    「說的是,說的是。我一定好好地教他們。」時開心笑逐顏開地答應著。

    這時候,假衍和任才已經回到了自己睡覺的地方。說話之間,時開心的兒子和假衍與任才就來到了堂屋裡面。秋葉子興奮地打來了洗臉水。假衍和任才洗臉以後,時開心就笑容滿面地說:「多謝兩位貴公子的光臨!我們才發財了。是你們倆給一家人帶來了財運啊!謝謝!謝謝啊!你看,你們倆昨晚上來,今天一大早,玉面蛇蠍就敲著鑼,給我們送來了這麼多的銀元。哇,發財了,真的是發財了!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教你們倆個把書讀好。」

    假衍和任才一聽時開心的話,心裡禁不住樂了。但是,兩人不動聲色,假衍首先驚訝起來了:「哇!真的是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呢!這下子老人家可以添補一下家裡面了。不過,這不是我們怎麼樣。你們想想,我們兩個十幾歲的毛頭小伙子,能夠把玉面蛇蠍保長怎麼樣?我看是老天爺看著你們一家人對人實實在在的緣故吧!」

    「對頭,我還是認為是老天爺在幫助你們這樣子的實實在在的人家。」任才還是附和著。

    「咳!不管怎麼樣,我都認為是你們倆給我們一家人帶來了財運。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教你們倆讀書。」時開心見假衍和任才推辭,雖然覺得沒有真憑實據,但還是肯定著自己的看法。秋葉子兩口子也樂呵呵地安排著假衍和任才吃飯。

    「對了。不管怎麼樣,老先生肯教我們,就是萬幸。所以,我們倆謝謝時老先生了!我們一定好好地讀書。」假衍敷衍著,就和任才一起跪下去,給老先生磕頭了。

    大家在其樂融融之中吃過早飯以後,時開心就開始給假衍和任才授課了。時開心教的認真,假衍和任才也學習的認真。兩人在時開心家裡面一學習就是幾天。這天晚上,假衍和任才溫習了當天的功課以後,就開始睡覺了。兩人躺在床上,假衍說:「兄弟,我們在這裡讀書是可以的。但是,我認為我們還是離開一些時間,又來學習。免得暴露了我們的身份。另外,我們出山的目的是為了報仇雪恨的。所以,我們要對賊窟裡面的山大王一個交代才好!」

    「嗯,我還是這麼考慮的。我們讀書的事情,千萬不能夠讓外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不能夠被時老先生等人知道了。否則,我們就要失去美好的讀書機會了。」任才認真地說。

    「我們可以請時老先生把書借給我們。讀完以後又來換書就對了。」假衍謀劃著。

    「這樣子也可以,不過,我們要時時刻刻注意到。最好把書擱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我們隨時抽時間去讀書就可以了。」任才繼續完善著讀書的事情。

    第二天,假衍和任才吃了早飯以後,假衍就開腔了:「先生,我們在您這裡讀書這麼一些天,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俗語說『大恩不言謝』。我們倆商量以後,先把讀書的費用交了。我們以後來學習就是了。因為,我們家裡面還在開荒種地,讀書只能夠抽空學習。所以,我們就請先生把要讀的書拿給我們。我們在家裡面進行鞏固。然後又到您這裡來換書讀。那樣子就既不耽誤開荒種地,又不耽誤讀書。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唉,這個怎麼要得?常言說得好『三天不讀口生,三天不摸手生』。你們想著開荒種地本來是對的,但是,那樣子就荒廢了自己的學業啊!」時開心在驚訝之餘,又歎息起來。

    「怎麼?兩位師弟在我們家不習慣?或者是我們有那些做得不好吧?」秋葉子有些不解。

    「哦,沒有,沒有。我們沒有那個意思。你們千萬不要誤會!」假衍趕忙擺擺手說著。

    「你們待我們已經非常不錯了。只是我們不能夠天天在這裡讀書啊!因為,我們現在也是快要成為一個全勞力了。應該為父母分擔一些事情了。我們想來想去,只有一邊勞動,一邊讀書。因此,請先生理解!我們暫時交四個銀元的讀書費用,請先生收下。」任才說著,就在身上摸出了四個銀元,放在桌子上。

    「哦,這個萬萬使不得,你們倆給我們帶來了財運,已經無比高興了。怎麼還能夠收你們倆的讀書費用?快些收起來,收起來。」時開心馬上擋住了任才擱銀元的雙手。

    「老先生,您是我們倆給你們帶來了財運,那是虛無縹緲的事情,沒有憑據,不足為信,不足為信的。如果,先生不收下讀書費用,我們就不好再來讀書了。請先生一定收下!」假衍馬上幫著任才把銀元向時開心的手裡塞。

    大家僵持了好一陣,時開心拗不過,還是只有收下了四個銀元。他搖搖頭說:「唉,兩位的精神可嘉啊!難得你們為父母分憂的孝心。我就當仁不讓了。好,你們就把《三字經》《百家姓》等等的書揣回去。好好地記住『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的名言。不可荒廢了自己的學業。不懂的地方就向別人請教。盡量抽時間來我這裡學習,希望你們學習好。」

    「好,我們記住先生的教誨了。」假衍和任才幾乎同時認真地回答著。

    大家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假衍和任才就告辭了時開心一家人,就高高興興地走了。一路上,兩人為這一次出山遇到了這麼好的讀書機會而高興。假衍把時開心拿的書小心翼翼地揣在黑狗皮裡面。他笑著說:「老弟,我們往天在王阿姨那裡學到的只是一些支離破碎的東西。現在好了,我們不但有了書,可以時時刻刻抽時間讀,而且有了先生的教導。哈哈,沒有想到,我們生長在賊窟裡面,竟然遇到了這麼好的讀書機會。真的太幸運啦!」

    「的確有些幸運。我們倆以後就盡力出山來讀書。不過,我們倆出山的理由一定要充分,千萬不能夠使幾個山大王知道了一點點蛛絲馬跡。」任才還是把書揣在貼身的地方。在高興之餘,又想到了好多的不利因素。

    「嗯,你說得對,我們的行蹤和行動千萬不能讓幾個山大王知道了。我們每一次出山都應該盡量給山大王們整一些比較可觀的金銀財寶回去,使他們滿意了,就沒有地方可以挑剔的。我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讀書了。」假衍認認真真地說。

    「唉,這樣子就更加助長了山賊頭兒們的吃喝玩樂的惡習了。」任才歎息著,覺得不快。

    「就是嘛!我們冒多少大的風險,去盜竊別人的金銀財寶。山賊們到快樂地享受著。我還是心裡面非常的痛恨。但是,我們這麼做,就比較有效地不讓山賊們出來危害老百姓的身家性命。至少可以讓有些老百姓生活上稍微好一點。」假衍心裡面覺得冒險也有一些值得。

    「現在,我們更應該感到欣慰了。」任才微笑著說,心裡面還是感到有些快慰。

    「不錯,你就是指的現在我們能夠讀書這件事。就更應該穩住那些山賊們。」假衍進一步說著,心裡面越來越覺得讀書,現在是自己最大的美事。

    「假哥,我們經常出山來整貪官污吏和財主土豪的金銀財寶,次數越來越多。在他們的眼睛裡面,我們已經成了十惡不赦的山賊了。所以,他們越來越對我們恨之入骨。我們的行動以後得越來越小心了。」任才說著,心裡面越來越憂心忡忡的。

    「老弟,我們有八九元功新技術在身,整他們的不義之財,應該說沒有好大的問題。但是,我還是認為適可而止就行了。標準就是每一次只要能夠交差就行了。我這裡還有曾經竊得賀知府的幾千兩的銀票。我們在讀書的這些年,還可以暫時支撐好多回的。我在想,我們每一次出山,就去時先生那裡讀一段時間的書。然後就找理由回山一次。在回山的時候,就把銀票換成現銀,再給山賊們買一些酒肉回去。他們吃喝玩樂高興了,還有銀子進,心裡面未必然還不高興?我認為那是不可能的。」假衍向任才明確地講著自己的想法。

    「好,假哥這樣的辦法不錯。我們不能一下子就把山賊們餵飽,讓他們有利可圖就行了。他們就不會絞盡腦汁找我們的麻煩。不過,我們這一回的目的是為了報仇雪恨。我們不但要教訓一下花不謝的官兵,而且要去魔鬼山教訓一下無極大王。不管怎麼樣,有了那個聲勢以後,雲頭山的山賊頭兒們知道了。我們就算是交差了。」任才笑著說。

    「對,我們倆教訓一下官兵和無極大王他們就可以了。還應該故意讓雲頭山的山賊頭兒們知道,我們為山寨報仇雪恨了。那樣子,他們就更加相信我們是在忠心耿耿為山賊們辦事的。我們讀書的事情就更加好了。」假衍越來越覺得那麼做好。

    假衍和任才好一陣商量以後,認為基本上完善了讀書計劃。各自心裡面地高高興興的。這時候,兩人路過一座山神廟,又好像對讀書心血來潮了。任才笑著說:「假哥,我們走了這麼久,覺得有些累了,就在山神廟裡面歇一會兒吧!」

    「是想讀書了吧?我還是想讀一會兒書了。反正報仇雪恨也不在一時。」假衍笑著說完,兩人就竟然山神廟裡面去了。兩人在山神廟裡面看看,沒有找到比較合適的位置,就在靠窗的地下坐下。然後,各人把書摸出來。假衍首先認真地讀起來:「人之初,性本善……」

    任才把書摸出來,還是興沖沖念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好一陣之後,假衍才把《三字經》讀完,又拿出《百家姓》來讀:「趙錢孫李,周吳鄭王……」

    任才還是好一陣把《三字經》讀完了。他把《三字經》揣好以後,又摸出《千字文》津津有味地讀著:「天地元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

    假衍和任才越讀越高興,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現在在山神廟裡面。讀書的興趣越來越濃。朗朗的讀書聲不斷地從山神廟裡面傳出來。假衍和任才正在忘我地讀書的時候。山神廟外面吼叫起來了:「圍住山賊頭兒,給老子朝死的打啊!給老子朝死的打……」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