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六十三回   橘子技遇險  任才夢成真
    小橘子說話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背後一股勁力突然抓住自己,就往後面拉。她的身體也迅速隨著勁力倒下去。她心裡一驚,以為是遭到了無極大王和仲一毛的暗算,正想使用八九元功新技術逃脫。自己已經隨著勁力消失在山縫裡面了。她不由自主地竭盡全力地掙扎著,並且驚慌失措地吼叫起來:「哇!我遭了,我遭了!救命啊!救命啊……」

    仲一毛和無極大王看著小橘子的處境,以為抓住眼前這個山賊,任才六天王已經是罈子裡面捉烏龜——手到擒來的事情了。所以,兩人正在和小橘子打口水戰。那些合成的官兵此時已經雲集。山上到處站滿了隨時準備抓住山賊的人。許多人由於被山賊害苦了,所以,好多人都想快一點抓住山賊,個個都摩拳擦掌,義憤填膺。此時的任性簡直苦不堪言,他的心裡非常矛盾。因為,任性和假仁都知道,大家把任才六天王抓住,任才就死定了,骨肉親情,讓人難以處置;抓住了山賊任才六天王,的確是為民除害了,在任性和假仁的心裡確實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因此,任性看著眉清目秀的兒子,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假仁看出了任性的痛苦,趕緊抓住任性的手,聲音極其悲嗆地說:「老弟,我們就只好忍痛割愛了!」

    任性這時已經是滿含淚水,已經哀傷不已。他痛苦地說:「這是小崽子咎由自取啊……」

    假仁和任性此時真的是同病相憐,兩人一下子哀傷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就在任性和假仁哀傷不已的時候,就聽見了「救命,救命」的呼救聲。兩人不約而同地看著絕壁處,同時驚得張口結舌。救命的聲音漸漸地消失在絕壁後面去了。任性驚愕之間,以為自己沒有看清楚,揉了揉眼睛,看見剛才任才站著的地方的確沒有人了,他後悔不跌地說:「嗨呀!怎麼那個臭小子又跑了!怎麼被早些抓住他啊!」

    「這都是天意吧!我們是不能夠左右的啊!老弟,就順其自然吧!」假仁心裡更加矛盾了。

    仲一毛這下子更加驚愕了,他看見任才一下子倒下去,以為是站不穩了,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任才已經消失了。他閃電般地蹦過去,離抓住任才只有一米遠左右。他沒有放棄,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想在山縫裡面抓住任才。同時,無極大王也一起衝過去。沒有想到兩人的行動同時到了一處,各人的心思都是想抓住山賊任才,沒有考慮別的,行動到處,只聽見「碰」地一聲,就撞在一起了。兩人各自的勁力地發揮到了極致,這下子真的撞了一個正著。兩人同時不聲不響地倒在了絕壁的山縫跟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把在場的人都驚得啞口無言,好一陣之後,瘦師爺才跑過去。他看見兩人的腦殼上都碰了一個大烏包不說,大烏包還在慢慢的流血。瘦師爺心裡嚇得咚咚咚地跳。他帶著哭腔說:「兩個兄弟啊!你們這是怎麼啦?快些醒醒啊!有沒有大礙啊……」他趕忙給仲一毛用布把大烏包包起來。

    然而,無極大王和仲一毛還是沒有醒傳來。無極大王那些貼心的同夥很快就圍了上來。各人看見無極大王傷的那麼惱火,那個二大王抓住仲一毛就是幾個耳巴子,並且一邊打,一邊罵著:「你狗日的,怎麼閉著眼睛捉麻雀?把老子的大哥撞的這麼惱火啊!」

    「嘿!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你不是看見無極大王把仲一毛撞傷的嗎!」瘦師爺覺得那個二大王簡  直不可理喻,竟然敢隨便打朝廷命官,一下子就起火了。

    「你他媽的什麼朝廷命官?你們這些佔著糞坑不拉屎的混蛋。仲一毛什麼總指揮?簡直是狗屁不如!他的命有我大哥的命值錢嗎?哼!他有什麼資格把我大哥撞得那麼惱火?我大哥萬一有什麼不測,老子要把你們趕盡殺絕!」二大王眼睛鼓的血紅血紅的,罵的目空一切。

    「呵!你小子簡直吃了豹子膽,是不是?朝廷命官是你們這些山賊隨便罵的嗎?兄弟們,把這些無惡不作的山賊們干老子綁了!」瘦師爺挖苦著,拿出了朝廷命官的架勢。

    「是!」在瘦師爺的命令之下,官兵很快就稀里嘩啦地把無極大王的人圍住了,各人閃電般地亮出了兵器,好多官兵就開始行動起來,行動非常迅猛。

    這邊二大王也不甘示弱。他吼聲如雷地喝道:「他媽的!你們要動手了啊!老子奉陪到底!兄弟們把這些平日裡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傢伙,給老子全部宰了!為大哥報仇!」

    瘦師爺看見二大王的人不甘心束手就擒,也急紅了眼,正要下命令的時候,仲一毛被二大王打了幾個耳巴子卻醒傳來了。他睜開眼睛看見官兵和無極大王的人已經是劍拔弩張,一下子就茫然了,驚訝地問道:「你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都把兵器給老子收起來!」

    仲一毛的話好像雙方的人都置若罔聞。因為誰心裡都清楚,自己收了兵器,就有可能被對方傷害。所以,誰也不肯先收兵器。仲一毛不顧一切地上去打了幾個官兵的耳巴子,官兵才一肚子氣地收了兵器。並且笑嘻嘻地給二大王說:「兄弟,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沒有必要分什麼彼此。都把兵器收起來吧!我給大家陪個不是吧!」他說著就給二大王的人拱手了。仲一毛的行動,把瘦師爺氣得罵起來:「哼!簡直亂彈琴,亂彈琴啊……」

    「算了,算了,老子不需要那個賠禮。我們在魔鬼山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有義務去剿滅人家雲頭山的山賊。兄弟們,我們回山去吧!」二大王本來認為仲一毛肯賠禮也就算了。但是,他看見瘦師爺仍然氣鼓鼓的,就氣不打一出來。

    「二大王不要生氣了。我們先救人要緊!」仲一毛見二大王要把隊伍拉走,他心裡清楚現在官兵和那些老百姓的力量,是剿滅不了任何一處山賊的。自己以後怎麼回去向花不謝大老爺交代,前途又怎麼辦?就只好忍氣吞聲,而且親自去給無極大王包紮腦殼上的大烏包。

    無極大王過了一陣就醒傳來了。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仲一毛的腦殼上也包紮著,又看見二大王等人氣鼓鼓的,心裡一下子就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心裡知道,自己如果現在就回到魔鬼山去,倒是自由自在了。但是,以後的財路就不那麼暢通無阻了。因為無極大王想的是,自己有了和官府打交道的這條路,以後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收刮民脂民膏了。這陣二大王這麼做,不是就把自己謀劃了這麼久的財路一下子斷送了?於是,他立刻掙扎著坐起來,嚴肅地說:「兄弟,你們在幹什麼?我們往天不是已經商量好了的。大家都已經答應還官兵合作,剿滅其他的山賊嗎?我們是男子漢大丈夫,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就應該做一些有益於老百姓的事情。把往年殺人放火的勾當放棄了,永遠立地成佛吧!」

    「我是一言九鼎的。就是那個瘦師爺容不下我們!所以,我才想把兄弟們仍然拉上山的。」二大王當然清楚無極大王的目的,馬上就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的。

    「對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瘦師爺也是一時沒有想通。大家就握手言和吧!」無極大王這時候已經站起來,看著瘦師爺還氣鼓鼓的,就微笑著,把事情說得輕描淡寫的。

    此時的瘦師爺見無極大王都尊敬自己了。心裡當然就滿意了,他認為自己這個朝廷命官是有些值價的,就不屑一顧地說:「你一言九鼎,未必然我就沒有一言九鼎啦?告訴你,我給縣大老爺出謀劃策的時間多得很。幾乎是言聽計從的!」

    「哼,你一個不值一文的狗頭軍師,還妄自尊大,自命不凡的朝廷命官。我呸哦!簡直是一個陰陽怪氣的小人!」二大王馬上聽出了瘦師爺話中的意思,就冷冷的回擊著。

    「算了,算了,大家少說一句,少說一句,好嗎?」仲一毛看見兩人又劍拔弩張了,趕緊勸說著,生怕兩人再爭執下去,把無極大王惹怒了,事情就更加糟糕了。

    在仲一毛的再三勸說下,雙方才稍微平息了這場爭鬥,無極大王成了老百姓心目中已經痛改前非的人了,而且,形象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已經開始有了好感。為了把二大王和瘦師爺的爭鬥淡化了。無極大王就換了話題,他非常惋惜地說:「唉,好可惜啊!明明已經手到擒來的山賊任才六天王,沒有想到,狗日的東西會從山縫裡面逃跑了。」

    「唉!真的有些遺憾,這就叫『煮熟的鴨子——飛了』。不知道他龜兒子有好大的能耐。媽喲!那個山縫只有一卡多寬,轉眼之間就逃跑了。」仲一毛搖搖頭,覺得無可奈何。

    「事已至此,我們也無能為力了。老子那麼好的計策,就這麼泡湯了。唉,還是下山去,繼續向雲頭山進發吧!」瘦師爺還是歎息著,心裡充滿了無奈。

    仲一毛又看了一陣山縫子,覺得簡直不可思議。但還是帶領大家下山去了。

    那麼,小橘子當時是怎麼一回事?其實,當時小橘子也莫名其妙的。她被一股強勁的力氣拉住以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勁力拉走了,嚇得閉上了眼睛。好一陣之後,勁力才停下來。她覺得已經在地上了,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小橘子面前出現了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她馬上警惕地站起來,正兒八經地問道:「嘿!你小子怎麼在這裡?」

    「呵!我怎麼就不可以在這裡?我如果沒有在這裡,你已經被仲一毛等人抓走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應該好好地謝謝我吧!」小橘子看見的人就是任才。他見小橘子還對自己冷冰冰的,就更不要說什麼感謝的事情了。所以,任才心裡面有些不愉快。

    原來任才和假衍分手以後,假衍就回山覆命去了。任才就繼續在各處遊蕩。他在彎彎曲曲的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這時候到了一座土地廟跟前,覺得有些累了,就在土地廟裡面靠著牆休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他迷迷糊糊地就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他向各處瞧瞧,只見流水潺潺,綠蔭婀娜多姿,涼風習習。鳥雀在各種樹上悠閒地唱著歌。任才禁不住笑著說:「吔,這個土地廟後面還有這麼好的去處啊!此地簡直有如世外桃源一般。」

    「哼,是哪裡的野小子,闖進我的地盤?」任才正在欣賞優美的環境,就信馬由韁地走著,沒有想到,任才的自語,引起了林蔭深處的人不滿。

    「你是什麼人?怎麼敢出口傷人?這個土地廟背後,是空曠無人之地,有什麼標示證明是哪一個的地方?簡直豈有此理!」任才根本就沒有看見林蔭深處的人,自己也毫不示弱。

    「嘿嘿!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賊,竟敢在這個地方撒野,不是惡狗鑽糞坑——找死了嗎?兄弟們給我把那個臭小子抓起來!」林蔭深處的人仍然非常冷漠地罵著,並且下令抓人。

    「是!」只聽見好多人響亮地回答以後,就稀里嘩啦行動了。林蔭裡面很快就鑽出來好多人。任才一看,有些傻眼了。那些人全是奇形怪相,面目猙獰,身著條條斤斤,並且是五顏六色的。各自手裡面捏著陰森森的各種骨頭,為頭的一個更加陰森可怖。他不但頸項上掛著一串人的頭顱骨串成的鏈子。而且手裡面的兵器也是一根漆黑的鐵棒,兩頭鑲嵌著頭顱骨。他陰冷地命令著:「小的們,給老子把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抓住再說!」

    在那個頭兒的命令下,那些怪眉怪眼的傢伙向任才一擁而上,並且亂七八糟地吼叫著:「抓住野小子!抓住野小子……」那個頭兒更加肆無忌憚地帶頭攻向任才了。

    此時,任才簡直嚇懵了,一個十幾歲的大娃娃,那裡見過這檔子事?他還沒有來得及回味,那些怪模怪樣的傢伙已經離自己還有幾米遠了。任才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了。他拔腿就跑,並且一邊跑,一邊吼叫著:「鬼來啦!鬼來啦……」

    「哈哈哈!你狗日的真的是一個無知的臭小子!連老子這個骷髏王都不知道,簡直是孤陋寡聞的東西。哈哈哈……」那個為頭的傢伙看見任才不知如何是好,就狂傲之極地吼叫著,而且在狂傲的時候,自報家門了。骷髏王的手下當然更加得意忘形了。

    任才此時也是人忙無計,只是一個勁兒地跑著。正當任才跑到一片亂石之中的時候,突然,許許多多的骷髏稀里嘩啦就冒出來,每一個骷髏都發出陰森可怖的慘叫:「哇塞!你這個臭小子是何方妖孽?趕快納命來!納命來啊……」那些骷髏慘叫著就向任才包抄過去。

    「媽的個吧子!只是什麼鬼地方?就這麼多死人骨頭?」任才一時間嚇得不知所措,慌慌張張地在圍攻自己的骷髏裡面左衝右突,東奔西跑,抄不到一個逃跑的口子。

    「嘿嘿嘿……」骷髏王站在一個玄色的骷髏上,陰冷的獰笑著,得意地罵著,「你這個臭小子,竟然連骷髏山都不知道。告訴你,這裡就是一場瘟疫的傑作。這裡死了成千上萬的人,這樣的地方在四川盆地有好多,也是給天府之國帶來荒無人煙的重要因素。我經過幾十年的修煉,終於成了今天的骷髏王。哼,媽的東西,你龜兒子簡直是一個井底之蛙!連這些東西你都不知道!小的們給老子把那個臭小子拿下,生吞活剝了事!」

    「哇!吃童子肉囉!吃童子肉囉……」眾多的骷髏聽了骷髏王的命令,個個歡天喜地的,各自吼叫著,歡呼雀躍地向任才包圍過去。包圍圈越來越小,骷髏也越來越得意。

    任才此時簡直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左衝右突也沒有一點點逃跑的機會。他正在焦急萬分的時候,骷髏王把自己手中的骷髏鏈子摔了過來,那些骷髏馬上就鋪天蓋地地向任才蓋了下來。任才要想逃跑,已經沒有一點點機會,把他嚇得面如土色,非常無奈地叫道:「完了!老子竟然在這些死人骨頭裡面束手無策啦……」

    任才大叫以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渾身簌簌地顫抖著,一下子就驚醒了。他糊里糊塗地睜開眼睛看看,又揪了幾下自己的身體,腦殼頭感到了疼痛,這才確定自己還是活的。他揩著身上臉上的大汗,驚魂不定地說:「嗨呀!簡直嚇死人了!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噩夢?」他看看土地廟裡面,依然和剛才一樣的,禁不住搖搖頭,有些啞然失笑。他又休息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走出土地廟,在彎彎曲曲的山道上走著。

    過了好一陣,任才不知不覺地就進入了許多怪眉怪眼的山石之中。他在不經意間嚇呆了,出現在他面前的山石和夢中的山石幾乎是差不多。不計其數的山石的確就像骷髏,並且亂七八糟的佈滿了山野。有的骷髏和人腦殼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深陷的眼腔,白生生的牙齒,慘白的頜骨,許多地方長著星星點點的凌亂的秋台;有的骷髏就像人們屯糧的囤子,眼腔宛如籮筐,牙巴骨白的瘆人,而且各處還長著零星的雜草,彷彿人腦殼就要從地底下鑽出來似的;有的骷髏宛如一座山,七竅各處都是大的驚人的洞穴,許多地方長著蓬蓬鬆鬆的野草,一些參差不齊,大大小小的樹還從骷髏的各處縫隙裡面鑽出來,讓人不寒而慄。還有不可計數的骷髏遍佈於山崗。任才看著看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鼓起眼睛放眼望去,看見好些山峰都是形態各異的骷髏,不禁自言自語起來:「吔!這是什麼地方哦?山石會長的這麼怪眉怪眼的?天底下哪裡有這麼稀奇的山石?」

    「哼!你是何方毛賊?竟敢打探老子的洞穴?是活得不耐煩嗎?」任才正在感歎的時候,一個幾十米大的骷髏裡面冒出了陰陽怪氣的質問。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聳圓的。

    任才嚇得沒有搞清楚聲音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趕緊趴在一個骷髏旁邊,眼光迅速搜尋著周圍。但是,任才看了一陣,根本就沒有找到聲音來自何處。心裡不禁迅速地發毛了。

    就在任才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另一個更大的骷髏裡面又冒出了犀利地呵斥:「小子,你看了這麼久,還不知道聲音在什麼冒出來。看來真的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嘿嘿嘿……」

    「你,你,你是什麼東西?我,我,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們?」任才聽著刺骨的聲音,心裡頭越來越害怕。但還是麻起膽子,結結巴巴地問道。

    「哈哈哈……」又是另一個大樹旁邊的大窟窿冒出大笑聲音後,接著就命令起來,「看來,那個小毛賊還是一個雛兒,給老子抓過來,拿回洞裡面,就那麼烤著下酒吧!」

    「是!」大窟窿裡面的命令剛剛停下,任才就聽見周圍的骷髏好像在答應著,就開始行動了。接著就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音,然後就看見許多骷髏翻滾著,向任才這邊衝過來。

    「哇!這些骷髏怎麼與我夢裡面完全相同哦!」任才看見自己已經陷入骷髏群裡面,嚇得叫喚起來。他立刻一邊跑,一邊躲避著骷髏的合圍。然而,任才在骷髏群裡並沒有跑好遠,就被不計其數的骷髏包圍了。任才在骷髏裡面拚命衝突,根本就無濟於事。在情急之下,他馬上變成了一隻老鷹,騰空而起,飛向高空。

    「哈哈哈……」剛才大窟窿裡面的聲音又冷笑著,似乎看清楚任才的變化了。那傢伙立刻就在大笑聲中命令著,「你這個小毛賊,還在那裡學到了變化的功夫。這樣的彫蟲小技,老子見的多了,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本事好了!」聲音剛停,半空中就有許多骷髏密密麻麻地向老鷹閃電般地打下來。任才見自己變成了老鷹沒有取勝,馬上又變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骷髏。而且和那些骷髏一樣,在半空中飛著。那些骷髏在合擊老鷹的時候,老鷹一下子不見了。骷髏們轉眼之間沒有目標了,各自立刻茫然了。各處尋找著追擊的目標。

    「呵!你小子真的還不可貌相呀!竟然變成了骷髏,而且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老子倒要好好地陪著你玩玩了!」大窟窿裡面立刻就識破了任才的變數,並且從大窟窿裡面快若閃電地飛出一道綠瑩瑩的光,剛剛一出洞,就鋪天蓋地地向任才變成的骷髏包圍過去。任才看見大窟窿已經識破自己的行藏,立即一邊逃跑,一邊變成了一個螢火蟲,悄無聲息地就落在不遠處的草叢中,而且快速地向野草深處鑽。大窟窿裡面飛出來的綠光正在包圍任才變成的骷髏,目標一下子不見了。大窟窿心裡暗暗地吃了一驚,立刻搜尋著各處。好一陣之後,大窟窿突然笑起來,並且快若閃電地飛出一道白光,剎那間就把草叢覆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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