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六十一回   奇術困一毛   冰雹懲吳傑
    無極大王的手下正在興高采烈地放火的時候,突然,烏雲滾滾,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天老爺好像一下子發怒了似的,電閃雷鳴之際,雞蛋大的冰雹密密匝匝地從天上降落下來,把各處都整的辟里啪啦的。而且是疾風驟雨般下著,一會兒就集成了厚厚的一層,還在鋪天蓋地而來。人們那裡見過這樣子下的冰雹?所有的人立刻驚慌失措地躲避起來。有些人感到安全以後,就抬頭看冰雹。這下子好多人更加驚慌失措了。因為,人們看到堆積冰雹的地方只是把那些作惡多端的壞人困住了。而且冰雹越來越快地堆積起來。特別是無極大王和仲一毛那個地方的冰雹已經堆積到了他們的胸口。各人趕緊掙扎著,想脫離冰雹的圍困,那裡還要心思去享受尤物?無極大王忙不迭地把老闆的老婆丟開。他自己和冰雹搏鬥著,剎那間,冰雹就像故意與他為難似的。冰雹落在他身邊就結成了一塊,無論怎麼用力,都是滑的。老闆的老婆離開無極大王的控制以後,就從冰雹上面滑走了,很快就到了安全地帶。

    那個仲一毛離無極大王不遠,冰雹還是一個勁兒地在他周圍集結,並且迅速結成一個整體的冰坨。冰雹仍然在鋪天蓋地地下著。並且圍住了許許多多的官兵。特別是無極大王的手下被凍結的最多。周圍的老百姓驚嚇地議論著:「哇!這是天底下聞所未聞的奇事!鋪天蓋地的冰雹怎麼就只吧那些人凍結起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啊?」

    這時候,假仁和任性等人在無極大王他們不遠處,不但沒有被冰雹圍著,而且各人跟前沒有一個冰雹。假仁還是驚駭不已地說:「喲,這是怎麼搞起的?這麼兇猛異常的冰雹怎麼就凍結了一部分人?是不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假哥,你怎麼還不清楚這裡面的奧妙?你仔細一看,就一目瞭然了。」任性非常欣慰。

    假仁不禁遵照任性的話細心地看了一遍,似有所悟地說:「哦!我認為是不是剛才那些人做的壞事太過分了。引起了老天爺的震怒,才故意用冰雹懲罰那些惡貫滿盈的傢伙。你看,無極大王和仲一毛的那裡,凍結的冰雹最大,而且最多。」

    「嗯,我看你說的比較正確。就像仲一毛和無極大王這些人做的事情,真的算得上是罪大惡極。所以,才得到了老天爺的懲罰。」任性看著無極大王等人在冰雹裡面隨便怎麼掙扎,又從冰雹裡面掙扎被出來。有些人已經開始感覺到寒冷了。有些人在乞求著老天爺:「老天爺呢!行行好嘛!把我們解脫出去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做危害老百姓的事情了。」

    付一笑這陣雖然還是疼痛難忍,但是,他看到老天爺用冰雹在懲罰無極大王和仲一毛他們。自己禁不住喜上眉梢了。他笑著說:「哈哈哈!仲一毛,無極大王,你龜兒子沒有想到有現眼現報的時候吧?你們枉自自命自己是朝廷命官,怎麼就不知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的古訓呢?龜兒子一個個傢伙,還猖狂不猖狂了?哈哈哈……」

    「你狗日的東西,不要高興的太早了。老子出來以後,要你狗日的吃不完,兜著走!要把你們一個個斬盡殺絕!」無極大王聲嘶力竭地罵著,一個勁兒地在掰冰雹,就是沒有效果。

    「對,老子也認為熱天的冰雹只是暫時的。一會兒冰雹化了,老子出來了,再收拾你一個個狗日的東西!」仲一毛一邊罵著,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掰冰雹塊塊。

    就在無極大王和仲一毛被冰雹困住的時候,那個老闆和他的老婆呼喊著他們老媽。並且很快出現了奇跡。因為老闆的母親被剛才的電閃雷鳴驚動以後,漸漸地醒轉來了。這下子不僅老闆一家人高興,而且付一笑和假仁等人,以及圍觀的老百姓也高興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些冰雹更加讓人不可思議。那些盡心盡力悔過的人,在他們虔誠的祈禱下,自己周圍的冰雹慢慢地就融化了。那些沒有真心悔過的人,無論他們怎麼咒罵害他們的人,周圍的冰雹仍然原封未動。圍觀的老百姓越來越多,各人都在紛紛議論著,說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特別是那些剛剛在冰雹裡面解脫出來的兵丁。他們的感悟更加深刻。各自心裡面都重新出現了一點點善良的心思。

    這時候,無極大王在冰雹裡面已經凍得瑟瑟地打抖。他還是在冰雹裡面竭力掙扎著,嘴巴頭胡亂罵著:  「你媽賣巴子去了!是那個龜兒子這麼缺德啊?使用什麼妖術把我們困在這裡啊!放老子出去!放老子出去啊……」

    離無極大王只有一米多遠的仲一毛和無極大王的境況差不多。他只是沒有聲嘶力竭地罵人,而是在運用自己的武功,使勁用拳頭捶打著冰雹。付一笑看見仲一毛和無極大王已經凍得那麼惱火了,還是沒有改惡向善的意思,就來到二人跟前,戲謔地問道:「你們兩個是領兵剿賊的頭兒了,就應該以朝廷的大局為重。就應該像一個為老百姓辦事的人。那個無極大王既然已經成為朝廷的官員了,怎麼還是不改山賊那種橫行霸道的行徑?老百姓苦扒苦掙幾個錢容易嗎?哦,你們以為自己朝廷命官就可以為所欲為啦?我告訴你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非常有道理的。不要那麼僥倖,歷朝歷代之中,好多大官都被錢淹沒了。再蠻橫粗野,也有被小老百姓消滅的時候。所以,我勸你們不要那麼無法無天了。」

    這時候,被冰雹困住的好多兵丁聽了付一笑的話,覺得付一笑說的非常在理。不少人心悅誠服地懺悔著:「我們一定痛改前非,我們一定痛改前非啦……」

    但是,還是有些人沒有真正想痛改前非,有的人甚至於還口是心非起來。

    「你媽的個吧子!老子在冰雹裡面靠實遭不住了。你還在那裡幸災樂禍。老子出來以後,第一個就收拾你狗日的!」無極大王見付一笑說到自己命脈上去了,戳到了他的痛處。就更加火爆爆地罵起來,而且越來越起火,把冰雹捶打砰砰砰地響著。

    「唉!施展仙術的上仙啊!我知道我做過不少壞事,特別是剛才在館子裡面的行為非常壞。我已經知錯了,我一定痛改前非,上仙就饒了我吧!」仲一毛看見周圍的兵丁,已經在他們的悔過聲中,解除了冰雹的包圍。他已經悟出了,自己今天不服是不行的。於是,仲一毛很快就改換了一番虔誠悔過的面孔,雙手合十不斷地禱告著。

    仲一毛禱告了一陣,怪事又出現了。那些冰雹裡面傳出來脆生生的問話:「剿賊總指揮,你真的知道自己吃喝老百姓的酒肉飯,不給錢是錯了嗎?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圍觀的人和仲一毛等人聽見冰雹裡面冒出聲音來。各人更加驚嚇不已。特別是那個仲一毛嚇得更加張口結舌。他顫抖著問道:「你,你,你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在冰雹裡面說話?」

    「我是天上的冰神。我剛才路過這裡,在天上看見你們在大街上太猖狂了。就來了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應該想到,人家開一個館子在小集鎮上,賺幾個蠅頭小利,只能夠勉強維持生計。你那麼多兵丁吃一頓,還拿走那麼多酒肉,還不給錢。你還要人家活下去嗎?你帶領官兵剿賊,本身就是為老百姓辦好事。老百姓是心存感激的。但是,你們剛才的行為就是危害老百姓的。就算是老百姓把你們怎麼不了。那麼你想想,就沒有人管得著你們了嗎?神靈之說,流傳了幾千年。你可以信其無,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要制裁你們這些害群之馬的。所以,你們要記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古訓。好了,你還是心裡面有一點點良心的人。我解除你的冰雹了,請好自為之吧!」冰雹裡面又傳出來脆生生的聲音。

    「好,好,好,我一定痛改前非,把錢付給館子老闆。」仲一毛心悅誠服地答應著。轉眼之間,身邊的冰雹就不見了。他在驚訝之中,心裡又有些後悔了。但是,他當著那麼多老百姓承諾的,怕反悔了,遭到老百姓的打擊,只好乖乖地把酒肉飯錢拿給付一笑了。

    最後就只剩下無極大王和他的幾個死心塌地的山賊了。他還在罵罵咧咧的。仲一毛為了早些離開這個被羞辱的地方,就向無極大王勸說著:「兄弟,還是相信剛才冰雹裡面的話吧!你如果不服,就真的出來不了啊!就當是捨財免災吧!」

    「哼!龜兒子軟骨頭!老子從來沒有向別人低過頭的!」無極大王此時雖然還是怒沖沖的,但是,看上去精神已經不是好旺盛了。所以,說話的聲音已經非常低。

    「對,大哥有骨氣!我們看誰耗得起!」離無極大王不遠處的一個胖子雖然已經冷得嘟嘟嘟地顫抖著,但是,嘴巴子還是不饒人的。好像要與無極大王一起共進退。

    還有幾個冰雹中的山賊信誓旦旦地要與無極大王一起共患難。把無極大王感動的聲音有些哽咽地說:「好!兄弟們好樣兒的!老子就是不喜歡那些熊樣的傢伙。」

    無極大王和他的鐵心豆瓣此時覺得強裝硬漢,就是稱得上英雄豪傑。他們的行動被周圍的老百姓卻迅速地亂七八糟的羞辱起來。有的人罵道:「媽喲!一些無惡不作的山賊。現在和那些莫名其妙的官兵在一起,就自認為是老母雞變成了鳳凰。還恬不知恥地一起共患難!」

    有些人罵道:「媽喲!已經是黔驢技窮了。還他媽的『雞腸子放風箏——屎都繃出來了!」

    有的人奚落著:「嗨呀!簡直背你媽的時,一幫殺人放火的強盜,還說的上什麼軟骨頭,或者硬骨頭。簡直是給祖宗丟人啊!丟人啊……」

    圍觀的老百姓各自發洩著心中的憤怒,罵的話要好難聽,就有好難聽。各自都表現出了對山賊殺人放火,為禍一方的痛恨。更加對山賊與官兵攪合在一起而不齒。

    同時,冰雹裡面又冒出話來:「嘿嘿嘿!你們這些頑固不化的東西。還自以為危害老百姓是對的啊?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在裝模作樣的?好,我看看你們究竟能夠硬多久!」冰雹裡面的話剛剛完畢,裡面就吱吱吱地響了一陣。接著,寒冷的氣息就越來越凶了。圍觀是老百姓都覺得寒氣逼人。轉眼之間,無極大王和他的同夥就被凍得牙殼子敲梆梆了。各人的臉上馬上就冷的越來越青。圍觀的老百姓幾乎都在暗暗地拍手稱快,認為這一次教訓這些無惡不作的山賊的確不錯。那個仲一毛在無極大王不遠處都感到寒氣不斷地襲擊著自己。他怕花不謝縣大老爺請來剿賊的無極大王等人有什麼閃失,心裡擔憂極了。他在一旁焦急地說:「兄弟快些在神靈面前服輸嘛!把身子凍壞了怎麼辦啊?你不要忘了花不謝縣大老爺對我們期望啊!兄弟呢!快些向神靈服輸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這時的無極大王等人的確凍得已經奄奄一息了。各人已經連知覺都不知道了。無極大王心裡清楚,自己在這麼和神靈較勁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了。這陣聽仲一毛哀求著,自己只好來一個借驢下坡,有氣無力地說:「唉——老子從來沒有向別人服輸過。這陣就看在總指揮的面子上。老子如數還你們的酒肉飯錢吧!」

    「哦,對了!大王應該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就對了!」仲一毛見自己的話奏效了。心裡好像懸著的石頭一下子落地了。他如釋重負地說,而且心情立刻就舒坦了許多。

    但是,無極大王答應還酒肉飯錢以後,冰雹並沒有松勁。冷氣也沒有減少絲毫。無極大王並且感覺到寒冷在不斷地加劇。他和同夥的牙殼子不斷地敲著幫幫,已經語不成聲了。仲一毛見無極大王答應給酒肉飯錢以後,神靈並沒有減輕對無極大王和同夥的懲罰。他的心裡一下子就侷促不安了。他馬上意識到是不是無極大王等人的心裡面不夠虔誠,就立即跪在冰雹面前,接二連三地磕著響頭,悲悲慼戚地懇求著:「神仙呢!就饒恕了他們吧!他們已經答應給酒肉飯錢了!就看在他們現在就要去剿滅山賊的份上,饒恕他們欺壓百姓的罪過吧!」

    然而,仲一毛虔誠的哀求,沒有減輕半點無極大王和同夥的懲罰。無極大王和同夥,此時已經覺得身體沒有一點知覺了。好像心肝五臟已經完全成了冰塊塊。他和同夥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了盡頭。無緣無故之中,各人想活下去的希望禁不住油然而生。特別是無極大王的那些剛才還要與自己共患難的同夥們,各自已經凍得張口的力氣都困難了。有的人就斷斷續續地哀求起來:「我,我們,我們……我們知錯……知錯……知錯了。請,請……神靈……神靈……放過……放過……」

    無極大王的同夥的哀求,冰雹裡面沒有一點點動靜。此時,無極大王才哀求著:「神仙,神仙啊!我們,我們知錯了,就,就饒了我,我和兄弟們,兄弟們吧!」

    「嗯!你知錯了就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當然也有好生之德。但是,你回答我,以後和你的同夥應該怎麼辦?」冰雹裡面又冒出話來,好像並不滿意無極大王等人的空話。

    「唉!我以後再也不做殺人放火,危害老百姓的勾當了。我對天發誓,如果違背這陣的話,我就遭天打五雷轟。神仙呢!快些放了我們吧!快些……」無極大王有氣無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支撐不住了。腦殼一歪,腦殼就耷拉在冰雹上面了。

    圍觀的老百姓看見無極大王等人已經凍死了,各人禁不住歡呼起來:「好!好!好!那些惡貫滿盈的山賊簡直是死有餘辜,死有餘辜!死有餘辜啊……」

    仲一毛就無極大王的腦殼耷拉在冰雹上,青烏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知道大事不好。他一下子急得大哭起來:「兄弟啊!你不能夠就這麼走了!我回去怎麼向花不謝大老爺交差啊!神仙呢!請你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就讓他們去剿滅山賊,將功折罪,將功折罪啊!」

    「媽喲!朝廷那麼多官兵。為什麼一定要喊一個十惡不赦的山賊去剿滅山賊?收了老百姓那麼多剿賊費,拿起幹什麼啦?」圍觀的人群裡面有人大聲地質問著。仲一毛那裡敢回答?

    在圍觀的老百姓憤怒聲中,冰雹又說話了:「好吧!我就姑且饒了你們這次。可是,你們不要搞忘了『舉頭三尺有神明』的道理。你們以後不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做壞事。天上的各路神仙都會發現你們的。那時候,你們就沒有逃脫的機會了。」

    「是,是,是,我們將永遠銘記於心,銘記於心的!」仲一毛磕著頭,一疊聲答應著。

    「好了,你們去吧!」冰雹裡面的話才剛剛停止,冰雹就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爆裂。不一會兒,冰雹就成了不計其數的碎塊,並且迅速向天上飛去。無極大王和他的同夥身邊,一會兒就沒有一點兒冰雹的影子了。就連地上都是干酥酥的,沒有一點水的痕跡。

    無極大王和他的同夥獲得自由以後,身體一會兒就恢復了。無極大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又摸了摸剛才覺得沒有知覺了的肌肉。心裡暗暗地吃驚,總覺得冰雹的事情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很快又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就想反悔剛才自己說的諾言了。付一笑看在眼裡,就冷冷的說:「無極大王快些去給酒肉飯錢吧!」

    「哼!老子給不給,管你屁事!」無極大王很快就原形畢露了。他鼓起眼睛蔑視著付一笑。

    「你已經剛才答應痛改前非了,就不要出爾反爾。把酒肉飯錢給了,就和一同去雲頭山剿賊了。」假仁在不遠處輕言細語地提示著,沒有半點惡意。

    「媽的個吧子!你一個山賊頭兒的老傢伙,還有臉在哪裡豬鼻子插大蔥啊?簡直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傢伙。」無極大王罵罵咧咧地羞辱著假仁,對剛才被困的情景好像已經不記得了。

    圍觀的老百姓就無極大王又死灰復燃了,生怕禍及己身,各人又漸漸地走開了。無極大王的行為,把仲一毛急得沒奈何。他趕緊勸道:「兄弟快些去把館子裡面的酒肉飯錢給了。如果再節外生枝,被神仙聽見了,又降出什麼東西懲罰我們就完了。」

    「龜兒子膽小鬼!幾個酒肉飯錢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給了又怎麼樣?」無極大王鼓起眼睛瞪著仲一毛,心裡充滿了蔑視。但是,無極大王心裡還是對仲一毛的話有些顧忌。因為,無極大王心裡清楚,神仙是來無蹤,去無影的。如果自己的行為太過分,萬一遭到神仙的懲罰,那個時候自己後悔就來不及了。所以,在仲一毛的催促下,他只好去給了館子裡面的酒肉飯錢。他走出館子的時候,還在罵著:「媽的個吧子!老子今天算是晦氣。不但被莫名其妙的神仙戲弄一回,而且還折了財。剿你媽個求的賊!」

    「嘿!大哥不要罵神仙!一會兒神仙聽見了,又降罪下來。我們就垮干了!」無極大王身邊一個小廝,極其神秘地說,而且看著周圍的動靜,生怕神仙的懲罰突然降臨似的。

    「去你媽的蛋!老子吃的油鹽比你吃的米多;過的橋比你龜兒子走的路多。有什麼不知道的?要你狗日的多管閒事!」無極大王罵著,飛起一腳就把那個小廝踢了一個撲爬。那個小廝摔倒在地上,立即就把鼻血整了出來。小廝趕緊摀住,連聲都不敢叫喚出來。

    周圍的人對無極大王的行為都驚駭不已。甚至於,有的人還在暗暗地詛咒著:「媽喲!真的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神仙啊!希望你們再一次降臨,好好地收拾那個山賊啊!」

    然而,圍觀的人的心願如此,但是,神仙沒有馬上光臨,有些人都在心裡面歎息著。假仁搖搖頭說:「唉!真的是屢教不改的傢伙啊!」

    「哎,假哥,沒有必要和無極大王這樣的山賊較真!」任性勸著,覺得無可奈何。

    仲一毛見無極大王又露出了本來面目,生怕他把事情整壞了,又引起老百姓的不滿意。他就大聲吆喝起來:「集合,集合!集合了!我們馬上向雲頭山進發啦!」

    在仲一毛的吆喝之下,那些官兵和無極大王的人,還有徵集來的老百姓又開始向前走了。大家剛剛走了十幾米遠。仲一毛等人就看見一老一少出現在路口。好多人一下子認出了那個年少的人,都禁不住大吼起來:「兄弟們,快些圍住前面的那個人啊!他就是雲頭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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