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四十四回   山賊整不謝  銀山戲官人
    官差一下子驚訝了,只好默默地祈禱著:「神靈保佑,神靈保佑啊……」

    「你這陣沒有發財的歪主意了,就好好地去請知府和縣官來這裡分銀子吧!你好好地做一個正人君子,神靈會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官差正在驚魂不定地禱告,銀山突然開口說話了。官差那裡見過銀山開口說話的事情?這下子就嚇得魂不附體了。他接連不斷地磕頭作揖,額頭上轉眼之間就碰了一個大烏包。嘴巴頭急急忙忙地念道:「謝謝神靈!謝謝神靈……」 花不謝點名要狗子進入屋子裡面看,把狗子嚇得大叫起來。他知道兩個山賊雖然年輕,但是武功已經是出類拔萃。自己是一個幾乎沒有武功的小兵,怎麼打得過兩個山賊?所以,一時間就嚇呆了。他哭哭啼啼地述說著:「大老爺饒命啊!我家裡面還有七八十歲的老父老母要贍養啊!我這麼一進去,就等於三個人都要一命嗚呼啊……」

    「嗯!吃糧當兵,還有怕死的份嗎?」花不謝冷冰冰地甩出話來,已經沒有一點走攢。

    「大老爺饒命嘛!大老爺饒命嘛……」小狗這時候簡直是磕頭如搗蒜了。

    「沒事,你拿出往天對付老百姓的威風不就得了!好了,好了,老爺賞你三個銀元吧!如果真正的被山賊被你殺了。我就叫人贍養你的父母好了!」花不謝覺得事情不好辦,就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做的非常體恤下情的樣子。

    「好嘛!你說話要算是哈!」小狗非常無奈,又麻起膽子對花不謝說了,才哭兮兮的,一步三回頭地向屋子裡面走去。並且在門上撿了一塊木板當著自己的身體,才慢慢地進屋了。他在屋子裡面一寸一寸地移著步子。花不謝等人也看不清楚煙子裡面的東西,個個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了。狗子此時才走了有一尺多遠。突然,大火把花不謝的床燒塌了,只聽見「卡嚓」一聲。不但把花不謝等人嚇了一跳,而且把狗子嚇得大叫起來:「我的媽媽呢!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狗子旋風般地往外跑,沒有想到,腳底下被什麼東西一絆,就栽倒在地。他還在抱頭痛哭,喊著大王饒命。

    好一陣過去了,花不謝屋子裡面的大火已經快要成為燎原之勢,把花不謝氣得沒奈何。他只好不管別的了,命令著:「兄弟們快些拿東西滅火啊!不然就無法挽救了!」

    那些弓箭手才迅速撤走,艱難地端水滅火了。這時候,狗子從驚魂之中,慢慢的找到了感覺。覺得花不謝的屋子裡面沒有山賊了,才加入到了滅火的行列之中。大火一會兒就撲滅了。可是,花不謝的屋子已經整的稀爛,到處都狼藉不堪。他氣得大罵:「兩個短命的山賊啊!天老爺怎麼不收了你狗日的啊!你把老子害得這麼慘!」

    這時,瘦師爺在一旁提醒著:「大老爺啊!事已至此,你還是不要再慪氣了。山賊跑了,你想到了嗎?他們會去什麼地方?他們不是要去死囚牢劫走那個四天王嗎?」

    「啊?狗日的硬是可能那麼做的,他們剛才就告訴我,要去接走四天王。我怎麼一下子氣糊塗了。我們趕快過去看看!」花不謝好像突然猛然醒悟了似的。

    大家急匆匆地來到死囚牢以後,看到看守死囚牢的牢卒一個個都泥塑木雕地站著,只是眼珠子在轉動。牢門已經打開了,四天王已經渺無音訊。花不謝更加來氣了,他口不擇言地罵著:「死山賊啊!我超你們祖宗!你把老子煮熟的鴨子都整飛了啊!我超你們……」

    瘦師爺看見花不謝氣得惱火,再三相勸,花不謝才勉強止住了悲傷。花不謝等人就這麼鬧騰了一夜。天亮以後,花不謝神情呆滯地坐在自己的屋子外面。看著衙役們收拾屋子。房子只是被掀開瓦,這時候,七八個人在上面蓋瓦。花不謝的老婆還在哭哭啼啼的。

    這時,瘦師爺進來了,他安慰了一陣花不謝才直入主題:「大老爺,現在各處的山賊越來越猖獗。兩個小山賊都欺負到我們的腦殼上來了。你知道他們的底細嗎?我們想辦法整治一下他們才對哦!不然,我們就永無寧日了。」

    花不謝在瘦師爺的提醒之下,馬上就醒悟了。他惡狠狠地說:「狗日的小毛賊,你敢給老子自報家門。老子就來一個子債父還。瘦師爺,我們馬上升堂!」花不謝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整治小毛賊的辦法,立刻來了精神。說著就升堂去了。殊不知,花不謝剛剛升堂不久。假仁等人就來報案了。所以,花不謝簡直是正中下懷,就怒氣衝天地命令把假仁等人綁了,押入大牢。湖廣會館的館長是一個直性子,據理力爭,就更加惹怒了花不謝,就來了一個一鍋燴。假仁和任性、館長地押入死囚牢關起來了。這下子,一時間就把雲頭山的小山賊五天王假衍,六天王任才的罪惡行徑傳的沸沸揚揚。就是平日認為假仁和任性不錯的人都漸漸地疏遠了,簡直成了移民中的敗類,成了臭名昭著的狗屎堆。

    花不謝就趁此機會不但勒索假仁和任性的財物,把兩家人整的幾乎是傾家蕩產了,才把假仁和任性放了。館長整了一個既罰款,又罷職的處罰。但是,在眾多移民的呼籲之下,花不謝只是收了罰款,恢復了館長的職務。而且,花不謝和瘦師爺共同密謀,寫了一個在剿滅雲頭山的山賊過程中,抓住了三個賊首的呈報。花不謝覺得非常滿意,就派人把呈報送到了知府那裡。知府看了花不謝的功勞以後,大加讚賞。於是,知府又把呈報重新潤色,把山賊頭兒寫成了八個。知府就叫人把呈報交到了巡撫那裡。巡撫看了很高興,覺得花不謝這個縣大老爺當得好,就一面獎勵銀子一萬兩,一面寫了一個熱情洋溢的表揚,裝入信封,叫人送回知府。送信的人飛馬向知府衙門跑著,想把信函很快送到知府那裡,就快馬加鞭了。殊不知他在路過清水庵不遠處的山道時,被在山上採野果的假玫看見了。假玫覺得這個人跑得太快了,哪有官差這麼賣命的?於是,就想看個究竟。她輕輕地說道:「馬兒打圈圈啊!」

    那個送信的官差正在疾風驟雨般的跑著,馬兒突然一驚,就地打起圈圈來了。把官差急得大聲吆喝:「駕!駕!駕!」那匹馬就是走不了。官差又大罵起來:「死瘟!你這是怎麼啦?」馬兒還是就地打圈圈。轉眼之間那匹馬也急了,昂首長嘶,前蹄都立起來了,還是跑不走。馬兒又轉了幾個圈圈,就把官差顛下馬了。摔在草叢中不省人事了。假玫才停止了自己的八九元功新技術。馬兒也規規矩矩的了。假玫過去看那個官差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地上的信封。她好奇地把信拿出了看著,隨口念道:「知府:你好!近來的心情舒暢嗎?驚悉你的轄區內的花不謝縣大老爺在剿除雲頭山的山賊過程中,抓住了八個山賊。其中還有兩個小毛賊。我甚為高興。你們的功勞不小,為老百姓除了那麼多害人精。本巡撫特獎勵你們一萬兩一陣,以資鼓勵!望你們再接再厲,肅清轄區內的山賊,讓老百姓,特別是移民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讓皇上的移民政策大見成效。讓天府之國的荒地得意發揮作用!」

    假玫看了信的內容以後,心裡就奇怪起來:「嘿,沒有聽說雲頭山的山賊就有八個啊!兩個小毛賊是不是有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小子?他可能和我有一定的淵源。在沒有搞清楚的時候,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另外,這個巡撫也太大方了,就獎勵一萬兩銀子,要好多老百姓生活好久啊!我的戲弄一下他們。」於是,假玫向著一萬兩的銀票吹了一口氣,銀票就變成了一大堆銀塊。然後把官差吹醒了,自己就隱沒在樹林子裡面。

    那個官差醒了以後,揉著惺忪的眼睛,自言自語地說:「嗨!怎麼這麼倒霉?自己騎的好好的馬兒,怎麼一下子就打圈圈啦?而且還把自己從馬上摔下來。」官差自個兒埋怨著,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睜開眼睛,突然一堆亮晃晃的東西出現在面前。他甩了幾下腦殼,又眨巴了幾下眼睛,不禁大吃一驚,驚訝地說:「哇啊!這是怎麼的?亮晃晃的東西就像一座銀山?」官差立刻來了精神,急匆匆地爬起來,跑到銀山腳下就四處查看起來,禁不住自語地稱讚著:「哇!這個是真正的銀山啊!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出現了?莫非剛才馬兒打圈圈,就暗示我遇到了發財的機會?哈哈!這麼大一堆銀子,老子幾輩子都整不著。老子這下子發財了!發財了!」官差越看越高興,簡直到了心花怒放的時候了。

    官差在高興之餘,摸摸這裡,摸摸那裡,簡直興奮之極,就想掰一塊起來看看。但是,官差無論掰那個地方,就是掰不脫一塊銀子。後來,官差又自嘲起來:「唉!到了發財的機會,怎麼就暈頭了?老子何不把銀山全部整回家去?就守著這麼大一堆銀子生活,都用不完,何必去幹那個低三下四的官差?」官差想到這裡,就過去牽馬了。他剛剛到了馬兒跟前,就看見地上的信封,立刻就驚異起來:「啊!我的任務就是送信,怎麼信在草地上?」他疑惑之際,就想看看巡撫的信和銀票還在沒有。他伸手取出信,又看見了巡撫親手交給他的銀票。心裡自己安慰起來:「唉,都對,信和銀票沒有丟。」在官差自己安慰自己的時候,不經意間就看見銀票上有了字跡。於是,官差把銀票打開想看個究竟。銀票打開以後,他看見銀票上居然寫道:「縣官和知府上報的剿賊數目誇大了。縣官和知府並沒有剿賊,怎麼巡撫就獎勵那麼多銀子?未免太輕率了。所以,銀票就變成了真正的銀子。不是你遇到了發財的機會,而是請官差去請縣官和知府親自來分巡撫獎勵給他們的銀子。」官差看完,非常失望,也非常奇怪,為什麼銀票會變成真正的銀子?是不是有什麼高人在作祟?或者是什麼神仙在暗地裡嗔怪巡撫的官僚行為?他越想越害怕,禁不住跪到銀山面前磕頭作揖地禱告起來:「何方神聖啊!您這麼靈異,您明察秋毫,請保佑我平平安安。我不敢對銀子打半點歪主意啊!神

    「你只要沒有貪念,就會平平安安的!去吧!」銀山又老氣橫秋地說。

    官差那裡還敢怠慢?跌跌撞撞地爬上馬背,一溜煙地朝知府衙門跑去了。隱沒在樹林子裡面的假玫先聽見官差的意圖,心裡就想醫治一下他。但後來官差的發財貪念消除了。她覺得官差的本質還是不壞,就利用銀山驚醒官差,才讓官差去請知府和縣官的。

    官差急如星火地到了知府衙門,馬兒剛剛站定,他就滾鞍下馬,跌跌撞撞跑向知府衙門裡面跑。此時,他簡直是遍體汗津津的,那裡顧得上擦汗?就直奔知府的住處。他剛剛到了知府的門外,就大聲說:「報告知府大人,小人送巡撫的信函來了!」接著就順手呈上信函。

    知府正在自己的客廳裡面和老婆閒聊。突然,官差急匆匆地進來了。知府看見官差滿頭大汗,汗珠子還在往下滴,知道官差有什麼急事。知府馬上起身,一邊接信函,一邊高興地說:「上差快快請起!快坐下,快坐下,有什麼話慢慢的說。蘭花上茶!」

    知府看著信函。那個叫蘭花的丫頭把茶很快就端上來,伶俐的蘭花還遞上了擦汗的毛巾。官差那裡敢坐下?只是接著毛巾擦汗。少頃,官差的氣息緩和了一些,就說:「稟知府大人,你知道巡撫的意思了嗎?他對您和縣官剿賊非常高興啊!特別給了你們偌大的獎勵!」

    「謝謝巡撫的知遇之恩!」知府不好在官差面前發火,在致謝巡撫以後,又迷惑不解地問道,「上差說的巡撫整了偌大的獎勵是怎麼的?銀票為什麼又寫了那麼多不堪入目的話?」

    「唉!小人也不知就裡啊!請知府大人派人去分銀山吧!我還要去花不謝大人那裡,請他也去分銀山的。」官差把自己在清水庵附近遇到了事情講了以後,不甚哀歎。

    知府本想發火,又怕巡撫的官差得罪不起,心裡總是憤憤難平。他自思:「我把花不謝的呈報修改了,沒有一個人知道內情。巡撫離我們一百多里路,當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清水庵離在深山老林之中,附近怎麼會出現這麼怪異的事情?未必然人世間真的有妖怪,或者神仙的說法?如果不是妖怪或者神仙,呈報那麼機密的事情,怎麼會有外人知道。或者是不是官差在從中作祟,想把那麼多銀子獨吞了……」

    「知府大人,你趕快帶人去吧!去晚了,銀山不見了,小人吃罪不起啊!另外,我還要到花不謝大老爺去。」官差見知府來來回回地走著,似乎在思前想後,就著急地催促起來。

    「嗯!我馬上就去。你去請花不謝大人吧!」知府覺得官差沒有那個膽,能夠一口吞掉巡撫的那麼多獎勵下級官員的銀子,就想去看個真憑實據。所以,把官差打發走了。

    官差走了以後,知府的老婆問道:「官人,那個官差是怎麼一回事?巡撫獎勵的銀子怎麼會出現那麼蹊蹺的事情?是不是他在中間搞鬼啊?」

    「我看他不敢!我和現在的巡撫是生死弟兄的交情。但我的呈報那麼機密,怎麼被外人知道了?這裡面的蹊蹺事情,我只好親自去看看了。」知府的心裡簡直是疑慮重重。

    「你呈報裡面說的剿賊事情,純粹的子虛烏有。你能夠帶人去?」知府的老婆非常擔心。

    「為了不暴露我們的行藏。我只好一個人去了。到了那裡,就有花不謝,就有了幫忙的人了。你就放心好了。」知府在憂心之間,就自我安慰起來了。

    「你叫兒子和你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就多一點智慧。讓兒子出去歷練一下,也有一些好處的。」知府老婆還是不放心,就出了新辦法。

    「好,那就讓喜兒去吧!」知府思考了好一陣,覺得自己的兒子賀喜已經十八歲了,還是就像一個大娃娃似的,應該進入社會歷練的時候了。所以就勉強答應了。賀練才知府和兒子賀喜簡單地準備了行裝以後,就騎著馬出發了。

    官差離開知府衙門以後,就快馬加鞭,中午的時候就到了十方,花不謝的縣衙門。他簡單地說了情況以後,就催促著:「縣大老爺,你趕快去分獎勵的銀子吧!那個銀山在荒郊野嶺,萬一被力氣大的人抬走了,小人就罪不可恕了。」

    「好,我馬上就去。」花不謝答應著官差,就是不肯馬上行動。他把官差穩住,就在隔壁子與瘦師爺商量起來。花不謝說:「瘦師爺,你是我最好兄弟。你平時腦殼好用,計謀又往往是奇之又奇。你看今天官差說的這件事怎麼辦?」

    「我結合近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奇怪事情來分析的話。我認為就是有什麼妖怪在作祟。你想想看巡撫大人的銀票是正路貨,怎麼會在深山老林變成了真正的銀山?說不一定,是妖怪以讓我們去分獎勵銀子為由,誘騙我們上當。因此,我認為,那些獎勵銀子就讓知府大人一個人得了算了。免得以後巡撫治我們謊報剿賊的罪名。」瘦師爺歪著腦袋慢吞吞地分析著。

    「唉!你說的固然不錯,但是,我們如果不去分獎勵銀子,就等於說我們的呈報內容是假的了。你想賀練才那個傢伙,我們瞞得了嗎?那時候,他以謊報剿賊的罪名,治我們罪,我們就有口難辯了。我認為,我們現在和他分了獎勵銀子,大家一起擔當責任,就可以不了了之。」花不謝思前想後,覺得自己現在是和知府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哎,事已至此,我們真的進退兩難了。照你說的,我們只好去了。」瘦師爺萬般無奈。

    兩人又商量了去分獎勵銀子的細節。花不謝這才出來說道:「上差請先行一步,去守著獎勵銀子,免得不見了。我們隨後就到,你看怎麼樣?」

    「好,我這就出發。」官差覺得花不謝說的在理,答應以後就飛馬而去了。

    瘦師爺看著飛快離去的官差,又說:「老爺,你怎麼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花不謝立刻想到了新辦法。他認為有瘦師爺,總會多一個主意。花不謝覺得去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別人知道巡撫獎勵剿賊的事情,就和瘦師爺兩人去了。

    花不謝和瘦師爺輕車路熟就到了清水庵附近,並且很快找到了巡撫的銀票變成銀山的地方。花不謝和瘦師爺還離銀山有一百多米遠的時候,他們就看見知府等人在圍著銀山看。花不謝不禁停住了腳步,小聲問道:「瘦師爺,你等一下。我看知府大人好像愁眉不展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先躲在樹林子裡面看看吧!」

    「嗯,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瘦師爺附和著,就和花不謝悄悄地躲在大樹背後,探出腦殼向知府那邊看著,把握著最佳時機,才進入銀山現場。

    知府和兒子賀喜匆匆忙忙趕到銀山現場以後,馬上就看見了矗立在草叢中的銀山。知府大喜過望,驚喜地稱讚著:「哇!這個銀山是真的啊!雖然只有兩尺多大,但差不多有一人多高,而且還放射著幽幽的微光。不但是珍貴的寶物,而且是一件靚麗的藝術品。太讓人高興了,簡直是誘人之極。唉,就是不知道銀票怎麼會變成這麼美好的東西?」

    「老爸,你看看是不是真正的銀子凝成的銀山啊?不要是假的,就不安逸了。」賀喜欣賞著美麗的銀山,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毛病在什麼地方。

    「哎,你考慮的周到,有一點像老子年輕的時候。你娃記著,遇事就是要多一個心眼。好好地歷練,將來一定會有所作為的。」賀練才知府看著稚氣未脫的兒子,居然有這般心機,心裡面非常滿意,禁不住就稱讚起賀喜來了。

    「謝謝老爸的理解。這個就叫虎父無犬子,老爸,你說是不是?」賀喜更加得意起來。

    「好,你娃不但心機不錯,而且學識也有了長進。」賀練才誇獎著賀喜,圍著銀山又仔細辨認了一陣,他繼續說,「喜娃,是真正的銀山。要是就這麼抬回去放在我們家裡,是何等的榮光啊!唉,只可惜要分給花不謝一半,這麼美好的藝術品,整脫一半,就真的遺憾了!」

    「老爸,我們何不如此如此。」賀喜把嘴巴附在他老爸的耳朵上,唧唧咕咕說了一陣。賀練才就喜上眉梢了。父子倆抬著銀山就開始跑。突然,大樹背後有人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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