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三十四回   二賊遭教訓   小徒身世謎
    尼姑們之中一個小子打扮的人見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罵的有些欺心可惡,心裡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在地上掰了一根皂角刺,扭在手裡,就還是咬牙切齒地罵著:「你們這些惡貫滿盈的毛賊,往日欺負老百姓搞慣了,沒有嘗到什麼叫做痛苦。所以,燒殺搶掠,淫人妻女,無惡不作到了極點。殺人不眨眼,罵人的時候口無遮攔。」那小子模樣的人一邊罵著,一邊就走到無敵大王的手邊。此時,無敵大王的手指根本就沒法動彈。因此,她把皂角刺就紮在無敵大王的中指上。無敵大王雖然疼痛難忍,但還是不肯低頭下話,嘴巴頭還在一個勁兒地罵著:「你狗日的婊子養的,老子死都不怕,還怕你這樣的皂角刺嗎?」

    「好!你不怕就好。你如果下話了就不算好漢!老子和你的那個同夥一起教訓一番。看你們哪一個是真正的好漢!」那個小子說著,就把皂角刺的一個分支刺刺進了三天王的腳指頭。把三天王痛得汗水直冒。他那裡受過這樣的欺負?所以,三天王更加怒不可遏地罵起來:「你是哪門子的黑屁兒啊?這樣子整老子,你以為這樣子整,老子就怕了你啊!沒門!」

    「我黑屁兒還是是人。用皂角刺錐一下你們的手指頭,老子就是黑屁兒?你們幹的慘無人道的事情,想過當時你們是人嗎?所以,我今天教訓的根本不是人。你們不怕當然非常好。你們要有充分的心裡準備,把好漢當到底。」那個小子慢吞吞的教訓著,就在心裡說了一個字:「進!」那個皂角刺馬上就像著了魔似的,不斷地向手指裡面旋轉著,向手指裡面鑽。

    這下子就不得了了,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痛得喊爹叫娘,叫喚的聲音越來越淒慘。大汗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接連不斷地掉下來。飛鳥天王看著無敵大王痛苦不堪,臉都疼得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白一塊了,連忙使勁往外扯無敵大王的手。嘴巴頭還接連不斷地告饒:「小祖宗呢!你是何方神聖嘛?請你放了我大哥嘛……」

    這邊的三天王還是疼得慘不忍睹,他無論怎麼,也忍不住皂角刺旋轉著,往腳趾裡面鑽的疼痛。剛才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猖狂勁兒,很快就不見了。假衍和任才還是一個勁兒地想把三天王的腳扯出來。但是,兩人費盡心血也無濟於事。老尼姑等人看著教訓山賊頭兒們,開始還心裡非常痛快。各人認為應該好好地教訓山賊頭兒們。殊不知,無敵大王和三天王一會兒就痛暈過去了。老尼姑心裡就起了惻隱之心,心裡有些不解,就小聲地問道:「小徒兒,他們的武功那麼高強,怎麼連一根皂角刺都整不住?」

    「就是哇!他們剛才還是一個不可一世的好漢。這陣被紮了一根皂角刺就那個樣子了。我都替他們丟人。還稱自己是什麼無敵大王呢!我看你以後就叫豆腐大王吧!這個三天王這陣這個樣子就叫狗屎大王吧!哈哈哈!」那個叫小徒兒的人高高興興地奚落著無敵大王和三天王,心裡無比的痛快。根本就沒有說出皂角刺的秘密。

    「好,好,好,我們不是什麼好漢啦!小祖宗就放了我們吧……」又過了一陣,無敵大王和三天王實在遭不住了。幾乎是同時,兩人心悅誠服地告饒了。

    「你們都是好漢!怎麼被一根皂角刺扎一下,就啃土告饒啦?那不是有失大王的面子嗎?」那個小徒弟繼續奚落著無敵大王和三天王。心裡已經放鬆了警惕。

    「還是饒了他們吧!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阿彌陀佛!」老尼姑雙手合十,向小徒弟說道。

    那個小徒弟並沒有馬上答應老尼姑的要求,而是繼續奚落著:「師傅,我雖然是您的徒弟,但是,我沒有出家。所以,沒有必要以慈悲為懷。今天我們對他們慈悲為懷。明天他們對老百姓會以慈悲為懷嗎?因此,讓他們久疼痛一會兒,長一點記性。」

    「小祖宗呢!我們已經牢記這次教訓了!快些放了我們吧!」飛鳥天王也跪下去告饒。

    其實,假衍和任才早已看出教訓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的東西,是那個小徒弟的人使用的八九元功新技術。叫做「軟鎖換計法」。假衍和任才似乎心有靈犀,兩個故意讓無敵大王和三天王吃點苦頭,才沒有出手相救的。這陣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兩人就趁著那個小徒弟不注意的時候,閃電般地把無敵大王和三天王扯出來,不顧一切地跑了。假衍和任才扶著無敵大王和三天王跌跌撞撞地跑了好久,飛鳥天王斷後。五人跑了好一陣,後面的尼姑們還在追趕。在一個狹窄的羊腸小道上,假衍和任才沒有辦法扶無敵大王和三天王了。無敵大王才自己走路了。這時,又天老爺湊熱鬧,雷鳴電閃之後,就稀里嘩啦地下雨了。尼姑們倒是回清水庵去了。幾個山賊就惱火了。他們走著走著,羊腸小道簡直滑溜無比了。在一段非常陡峭的絕壁邊上。三天王的腳負痛,腳下一滑,就滾入了白亮亮的山間之中。無敵大王挨著三天王最近,急伸手去抓三天王的時候,沒有抓住三天王,自己向後一仰,就栽了一個仰辦,也咕嚕嚕地滾下了山澗。飛鳥天王立刻使出絕頂的輕功,去攔截無敵大王和三天王。但是,他一下子抓住兩個人,那裡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人拉上來?三人齊刷刷地掉進了山澗。假衍和任才那裡敢怠慢?兩人馬上順著絕壁梭了下去。五個人在山澗裡面游了好久,才在一塊沙灘上停住了。幾個人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是名副其實的落湯雞。各人身上嘩嘩地流著水。深山裡面的夜裡本來就寒冷,加之又是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就更加寒冷異常了。各人牙殼子冷得敲梆梆,隨便怎麼也穩不起。幾個人沿著沙灘走了好一陣,才在一個凹進去的岩石下面避雨了。三天王這時簡直苦不堪言,他氣憤地罵道:「媽的個吧子!老子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倒霉事情。今天不但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尼姑手裡面,而且被侮辱的那麼惱火!老子一定要報這樣的血海深仇。把她們的清水庵燒成灰燼,把那些尼姑一個個弄了,再剖腹挖心!用她們的心肝下酒。臭皮囊燒灰厴四枚!」

    「唉!此恨難消!此恨難消啊!」無敵大王也義憤填膺,但話語中也充滿了無奈。

    「對,我們一定要報今天這個深仇大恨,血洗清水庵。」飛鳥天王還是牛氣沖天似的。

    假衍心裡暗暗地說:「唉!她們怎麼就一點兒不吸取教訓?人家說,好了傷疤忘了痛。他們的傷疤還沒有好,怎麼就忘了痛?」任才也暗暗地搖搖頭,覺得不是好舒服。

    無敵大王等人狠狠地賭神發誓以後,還是冷得遭不住。無敵大王和三天王傷口裡面的皂角刺似乎又在作怪。兩人感到越來越疼痛。兩人地「唉喲!唉喲!」地呻喚起來。飛鳥天王見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疼痛難忍,心裡非常著急。他關切地說:「大哥和三弟你們試著提氣把疼痛壓制一下可以嗎?你們這樣會整不住的。」

    「唉,沒辦法,那就試試看。」無敵大王歎息著,覺得非常無奈,就試著提氣了。三天王也試著用氣功控制傷痛。但是,兩人一運氣,傷口就更加疼痛,只好放棄了。這時候,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真的是又冷又餓,傷口又疼痛,達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飛鳥天王就兩人太惱火,就悄悄地給假衍說:「五天王,我們這陣真的是山窮水盡了。請你給你的乾爹和三叔治一下傷吧!你看他們這陣又冷又餓的。」

    「我?我有什麼辦法給他們治傷啊?」假衍一下子愣住了,有些詫異地問。

    「當然是你,你用仙術把他們兩人的皂角刺先取出來,然後再用狗皮膏藥治傷吧!」飛鳥天王這陣也沒有別的辦法,就直截了當地說了治傷的辦法。

    「我那個叫做瞎貓碰著死老鼠,那裡是什麼治傷的辦法?」假衍心裡一點兒沒底。

    「你不要推辭了,就算是你說的瞎貓碰著死老鼠吧!」飛鳥天王不好強扭假衍的意思,生怕假衍不給無敵大王和三天王治傷,就順著假衍的意思說著。

    「五天王就行行好吧!給我們治了傷,我們會記住你的好處的。」這時候,無敵大王疼痛難忍,聽見飛鳥天王在喊假衍給自己治傷,立刻有了一線新的希望, 直接求助了。

    「對,侄娃子就給我們治一下傷嘛!」三天王也覺得有了一線希望,就放下了自己的面子。

    三個山賊頭兒的求助,的確讓假衍不好推辭了。但他又想到了這次大家來清水庵的目的,心裡就有些不快了。他就沉默了,好一陣沒有表態。飛鳥天王見假衍沒有表態,知道是無敵大王和三天王在大王宮的行動,讓假衍心存記恨,就繼續勸道:「五天王啊!大家都是兄弟,你就不要記恨過去的事情了。剛才不是證實了你與四天王進了縣衙門沒有關係的嗎?只是那個老尼姑的小徒弟的確和你長的太相像了。所以才產生了那麼多不必要的誤會。」

    假衍還是沉默著,把無敵大王和四天王氣得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三天王最先穩不起,就起火了:「你不治傷就算了,老子不一定就死得了。六天王你你的本事給我們治傷吧!」

    「我?我有什麼本事給你們治傷?三天王就饒了我吧!」任才一下子驚訝了,連忙推辭。

    「你怎麼不行?你不是有妖術嗎?」三天王覺得自己待任才不錯,就把希望寄托於任才。

    「三天王不要胡亂講啊!我哪裡有什麼妖術?」任才更加驚訝不已了。

    「他們不是妖術,是仙術。」無敵大王馬上就覺得說妖術,在這個時候有些不妥,如果再傷害了假衍和任才,他們就決定不會給大家治傷了。因此,立刻就糾正起來。

    「不管是什麼術,我哪裡有治傷的辦法嘛?」任才盡力說的不值一文,免得暴露自己。

    「乾兒子,你就行行好,給我們用狗皮膏藥治傷嘛!我們已經清楚了,你和四天王沒有關係。是老尼姑那個小徒弟與你樣子太相像了。我們錯了,還不行嗎?」無敵大王懇切起來。

    假衍本得再不理睬無敵大王他們。他想了想,覺得現在不理睬也不是好有益處。於是,他慢吞吞地說:「我這個狗皮膏藥是你們說的,治傷只是歪打正著而已。所以,一會兒給你們治來沒有效果。你們不要又說我沒有盡心盡力哈!」

    「嘿,你小子怎麼越來越狡猾?放心,治不好,沒有誰怪你的。只要你是盡心盡力的。」飛鳥天王覺得假衍在耍小心眼,在給自己留後路,就笑著罵道。

    「我當然會盡心盡力。」假衍說完就還是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綹布,然後把黑狗毛抹了一些下來,摩擦來沾上以後,就把狗皮膏藥貼在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的傷口上。假衍剛剛鬆手,無敵大王和三天王幾乎是同時,都叫喚起來:「唉喲!五天王呢快些撕了狗皮膏藥啊!我的傷口已經燒焦了。唉喲!唉喲……」

    假衍趕緊把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的狗皮膏藥撕了。假衍藉著微弱的光,看著狗皮膏藥上的皂角刺已經燒成了木炭。他把狗皮膏藥遞給無敵大王和三天王以後,說:「你們的傷口應該沒事了。皂角刺已經扯出來。你們摸一摸傷口,看還有沒有疼痛的地方?」

    「哇,真的沒有疼痛的感覺了!」三天王摸著自己的傷口處,捏了一捏,高興地說著,然後又稱讚道,「嘿,你娃的狗皮膏藥真的是靈丹妙藥啊!簡直是手到病除。謝謝!謝謝……」

    「好,好,好,你娃這個仙術簡直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大恩不言謝!我們以後就是最親密的父子倆了。」無敵大王樂呵呵地稱讚起來。

    「不用謝的!我剛才就說了,這個只是瞎貓碰著死老鼠了,不值一提的。」假衍心裡非常高興,因為又一次得到了無敵大王等人的信任。以後的麻煩就會越來越少。

    無敵大王和三天王沒有傷痛了,心情又舒暢了一些,因此就不記得好冷,或者好餓了。大家又吹了一陣無邊海岸的殼子,天就亮了,這才尋路回雲頭山去。

    且說清水庵的尼姑們追擊山賊,看看追不上了,老尼姑才喊道:「大家不用追了,天又要下雨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老尼姑帶領尼姑們很快回到了清水庵。大家在老尼姑的坐下來,老尼姑才問道:「小徒弟,你剛才是用什麼辦法使山賊不能夠侵犯我們的?能夠說給我們聽聽嗎?」

    「沒什麼,那是山賊咎由自取。」小徒弟似乎不願意說出事情的真相,就敷衍了事。

    老尼姑見小徒弟不願意說出自己用的什麼辦法,就不再勉強。各人就休息去了。原來這個小尼姑就是老尼姑在幾年前在鷂子山的叢林裡面撿回來的,是一個女孩子。因為當時撿到女孩子的時候,是穿的男裝,所以,老尼姑就順其自然了。清水庵的尼姑們知道老尼姑撿的人是一個女孩子,也把她當作男孩子,才被三天王罵的是尼姑和和尚烏七八糟的。老尼姑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就把她當作徒弟收養著。所以,平時大家就叫她小徒弟。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這裡也作一個交代。

    當年無敵大王等人在雲頭山佔山為王以後。無敵大王為了自己的財源滾滾不斷,下山搶劫的時候,財源不至於落空,就想到了劫持小娃娃的招數。因為小娃娃是大人的最愛,要錢要糧比較容易,父母親不會捨不得錢糧,使自己的孩子受苦。山賊們整了這個亙古未有的辦法以後,雲頭山方圓百里的地方,許多人家的孩子先先後後被山賊們搶劫了不少。當時,飛鳥天王就利用自己高超的輕功,搶劫了假仁的雙胞胎假衍和假玫。飛鳥天王得手以後,就馬不停蹄地進入山裡面了。他到了一個叫做「落魂坡」的地方,看見層層疊疊的山峰非常陡峭。各種各樣的參天大樹無邊無際。根本沒有道路可走。他抱著兩個孩子,就是自己的武功了得,也累得氣喘吁吁的。這時,飛鳥天王在猴子峰艱難地前進的時候,幾乎是手腳並用,才能夠緩慢地前進。突然,從絕壁上竄下一群猴子,又被一隻大黑猴擋住了前進的道路。他看見大黑猴面目猙獰,兇惡異常。心裡想迴避一下,但是,他環視一下四周,除了從大黑猴擋住的地方過去,就只有往回走。他左思右想,以為不想和大黑猴過招,就可以過去。於是,他向大黑猴說道:「猴子快些讓開,我要從你那個地方過去。」

    大黑猴那裡理睬飛鳥天王?只是愣愣地看著飛鳥天王的每一個行動。雙方就這樣對峙了好一陣。飛鳥天王抱著兩個孩子,那裡敢在此僅耽擱?他想,憑著自己過硬的功夫,把大黑猴趕快,過去了就行。但飛鳥天王已經到了大黑猴跟前,大黑猴也沒有讓開的意思。於是,飛鳥天王就只好硬闖了。他剛剛到了大黑猴跟前,大黑猴以為飛鳥天王要傷害它,就倏地一聲向飛鳥天王的正面躥去。飛鳥天王看見大黑猴來的凶,向左邊一閃,大黑猴撲了一空,險些兒把大黑猴栽下絕壁。大黑猴急速地抓住了絕壁上一根奇形怪狀的松枝,才沒有生命危險。它好像一下子火了,回身就向正在使用輕功快速前進的飛鳥天王襲擊過去。飛鳥天王這陣行走的地方,就是猴子又要小心翼翼。所以,飛鳥天王的處境非常危險。他聽見後面有隱隱的風聲,知道是大黑猴在襲擊自己,急回身的時候,腳下的山石一歪,就把他跌下了懸崖。原來,飛鳥天王踩著的岩石塊是鬆動的,就使飛鳥失去了重心,就跌下了懸崖了。

    飛鳥天王跌下懸崖以後,先是緊張,但他馬上就看清楚了絕壁下面的險惡異常的亂巖疊嶂,橫七豎八的樹林和參差不齊的枝椏。心想:手裡的孩子並不打緊,自己未必然就這麼粉身碎骨了?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自取滅亡,於是,他閃電般地瞅準機會,充分發揮自己的絕頂輕功,趕忙把兩個孩子一起抱在左手。他快速下墜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瞅準獲救的機會。

    同時,大黑猴也快速從絕壁上飛馳下去。它左跳右跳,使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才到達了一顆長在絕壁山縫裡面的松樹。大黑猴稍事停留了一下,就看見飛鳥天王已經到了松樹,並且伸出前爪子就把飛鳥天王的衣服抓住了。飛鳥天王趁勢就上了松樹樹幹。他剛剛想把自己的身體在穩一下重心。左手稍微鬆了一點點,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左手外面的孩子被松枝一擋,就迅速脫手而去,快速地向山崖深壑墜去。飛鳥天王不由自主地向孩子抓去,幾個撲了一個空,自己還險些兒顛下去。他情不自禁地嚎叫起來:「哦禍!孩子這下子完蛋了!」孩子隨著飛鳥天王聲嘶力竭的嚎叫,飛快地下墜著。飛鳥天王搖搖頭,顯得黔驢技窮了。隨後他輕輕地罵道:「媽的個吧子!老子辛辛苦苦偷來的搖錢樹,就這麼少了一顆啊!」

    就在飛鳥天王出手抓孩子的時候,大黑猴已經看見孩子下墜了。它原來的目的是自己在陡峭的山峰上,以為飛鳥天王不好行走,就準備幫一把。但是,飛鳥天王和孩子卻產生了誤會。飛鳥天王以為大黑猴要與自己為敵,才墜落山崖的。大黑猴看到飛鳥天王處境危急,就一路出手相救。飛鳥天王才在大黑猴抓住自己衣服的同時,借力上了松樹。殊不知又發生了孩子被松枝整來跌下山崖的事情。大黑猴看見飛鳥天王在松樹上基本上沒事了,就飛也似的朝孩子奔去。後來竟然在飛鳥天王已經都看不清孩子的情況下,孩子才被大黑猴抓住。它抱住孩子,施展出自身學到的本領。輕飄飄地向深壑飛去。沒有多久,大黑猴抱著孩子就在深壑的一塊平坦的岩石上停下來了。

    它抱著孩子在那裡等了好久,也沒有看見有人下來。後來,大黑猴又到山崖高處,極目眺望也沒有看見飛鳥天王抱著孩子下來。他又千方百計到了剛才飛鳥天王站著的松樹跟前,結果連人的影子也沒有見著。大黑猴不禁有些納悶了。心想:那個人為什麼就不要自己掉了的孩子了?為什麼會一走了之?此時,大黑猴那裡清楚飛鳥天王的身份?那裡知道飛鳥天王與孩子的關係?這下子真的讓大黑猴心裡面有些茫然了。大黑猴非常無奈的情況下,抱著哇哇地哭著的孩子漫無目的地走著。它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排這個孩子了。它正在漫無目的走著的時候,突然,心裡面一喜,禁不住自語起來:「嗨!我何不將孩子抱到他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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