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二十三回   橘子說謊言  淤泥淹管家
    「哇!這是怎麼搞的?」大黑猴看見小橘子突然倒地,並且全身閃著五彩的光就驚慌了。

    「你不要驚慌,我在給小橘子補充內功心法。因為一個沒有武功的小孩子,是沒有能力能夠隨心所欲地運用八九元功的。現在小橘子全身的穴位已經被內功心法打通,這陣正在讓我傳授的八九元功融合於小橘子的意念之中,馬上就把八九元功的新技術傳授完了。」二郎爺一邊給大黑猴說著原因,一邊給小橘子繼續傳授著八九元功的新技術。

    「哦!原來是那樣子的。」大黑猴似乎是豁然頓悟起來。

    這時,二郎爺雙手的五彩的光繼續在小橘子身上運行著。又過了差不多一頓飯的時間,二郎爺才停住了雙手的五彩的光。小橘子在地上又睡了一陣,才慢慢地醒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地上,趕忙爬起來,有些難為情地說:「唉,我學習八九元功新技術,怎麼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我真的對不起二郎爺!」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剛才睡著了,是在鞏固我傳授的八九元功的新技術。你可以回想一下,腦殼裡面出現的許多形形色色的物體,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二郎爺問道。

    「哦,就是有,我以為在做夢呢!您怎麼知道的?」小橘子心裡覺得非常奇怪。

    「你剛才不是在做夢,而是在接受我傳授的八九元功的新技術。對了,你現在就在腦殼裡面採取意念回顧那些事物,不要走神。你就能夠變成什麼物體了。」二郎爺認認真真地說。

    「哇,是真的啊?那麼,我可以試試看嗎?」小橘子一下子就高興起來。

    「當然可以。你就試試看吧!」二郎爺笑著說。

    小橘子在意念之中就想到了橘子樹。她立刻就變成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橘子樹,樹枝上長著許多紅彤彤的橘子,就像逢年過節用的掛的小燈籠。她高興地問道:「二郎爺神仙,我變成了橘子樹,你看要得沒有。」

    「好,好,好,當然不錯,不錯。」二郎爺捋著黑黝黝的鬍鬚,樂呵呵地稱讚起來。

    「請二郎爺神仙吃兩個橘子吧!」小橘子突然心血來潮似的,兩支樹枝捧著幾個又大又紅的橘子,自己一搖一搖地走到了二郎爺面前。二郎爺拿著一個紅橘子開心地笑了。就連大黑猴也在旁邊樂不可支。小橘子又把橘子拿了幾個請大黑猴吃。

    二郎爺和大黑猴正在吃橘子的時候,小橘子又變成了一個小和尚。她雙手合十地說:「阿彌陀佛,謝謝兩位施主的大恩大德!」小橘子裝模作樣的聲音,把二郎爺和大黑猴逗樂了。

    小橘子正想變其他的物體的時候,二郎爺開腔了:「小橘子,你現在學到了變化這些物體,還不夠,還有好好地練習武功,才能夠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產不受損失。一會兒就在大黑猴那裡學習一些招數。不過,我要叮囑你,你千萬要記著。我們交給你的是仙術,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就要失去你的仙術。那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好,我一定記住二郎爺神仙的話。」小橘子痛快地答應以後,又面有難色地說,「二郎爺神仙,我的爺爺和父母親那麼愛我。如果我不給他們說實話,就不是誠實的孩子了。你是,他們以後問我,我該這麼說啊?」

    「用仙術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產,是非常重要的。和誠實的孩子沒有關係。為了不暴露你使用仙術。你最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夠使用仙術。」二郎爺認認真真地說。

    「好!我記住二郎爺神仙的話了。」小橘子誠誠懇懇地回答。

    「好,你一定要記住今天的話。」二郎爺又再次叮嚀起來。

    小橘子在答應二郎爺的時候,又看到了二郎爺身後的那些金甲神人。她不經意間就產生了變成金甲神人的意念,結果馬上就變成了金甲神人。把二郎爺樂的哈哈大笑。

    小橘子又變成了其他的物體,她的聰明才智讓二郎爺和大黑猴心裡樂開了花。大黑猴在高興之餘,又開始傳授了幾路猴拳給小橘子。小橘子敏慧過人,不久就把大黑猴教的武功記熟了。二郎爺看著小橘子已經把要學的東西學會了,就高興地說:「對了,你可以回去了。你一定要記住學到的仙術不能夠洩密。否則,就會失去仙術的。」

    小橘子依依不捨地跟著大黑猴走了,剛剛到了山洞外面的絕壁。大黑猴一撐就把小橘子推下了懸崖。小橘子嚇的魂不附體,在喊救命的時候,就不省人事了。她不知不覺中就落到了往天與爺爺玩耍的山坡上。等到小橘子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了。禁不住自言自語地說:「嘿,這是怎麼搞的?我不是掉下懸崖了嗎?怎麼又在這個山坡上?」她坐在山坡上默默地回味著在二郎爺山洞裡面學到的東西。不知不覺中就意念到了兔子。她馬上就變成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她四處看看沒有人,才馬上又回到了原形。於是,小橘子心滿意足地向家裡面走去了。剛剛到了一片桔子林的時候,就聽見爺爺在淒楚的呼喊著:「小橘子你在哪裡!快回來呀!小橘子你在哪裡,快回來啊……」

    「爺爺,我回來了!」小橘子站在主人家面前高興地喊道。

    「安?你是——」主人家楞了一下,睜開朦朦朧朧的淚眼驚奇地看著面前的小女孩。

    「爺爺,我是小橘子啊!怎麼,你不認識啦?」小橘子一面說,一面就像飛蛾兒似的,撲到了主人家的懷裡。還故意嬌滴滴地喊著主人家。

    「啊!你真是小橘子的嘛!爺爺想死你了,爺爺想死你了!」主人家抱著小橘子親熱的哭了。此時,主人家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爺爺,小橘子還是非常想念你啊!」小橘子傷傷心心地重複著一句話。

    爺孫二人傷心之後又開心地笑了。主人家拉著小橘子一邊向家裡面走去,一邊問道:「小橘子,你是怎麼回來的?你被大黑猴背著以後,已經差不多一年了。你怎麼過的?」

    「啊?我離開爺爺有差不多一年啦?爺爺記錯了是嗎?」小橘子一下子驚呆了。

    「爺爺沒有記錯!乖孫女,讓你受苦了!」主人家又傷心起來。

    小橘子一下子就雲裡霧裡了,因為她的確在二郎爺那裡就差不多半天的時間,就回來了。但是,小橘子看到爺爺說的好像是真真切切的,不忍心怎麼爭辯什麼,就默默地跟著爺爺走。主人家見小橘子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又問道:「乖孫女,你怎麼不開腔了?在外面真的受苦了嗎?你給爺爺說,爺爺和你父母親去找他們算賬!」

    「不,爺爺我沒有受苦。沒有必要讓您們操心的。」小橘子認認真真地回答。

    「爺爺不幸,你離開我們這麼長時間,我不幸你沒有受苦。」爺爺看著小橘子繼續說。

    一路上,主人家再三問小橘子受苦沒有,小橘子都沒有敢說實話。她只是實在不行的時候,又搪塞一句。爺孫倆一會兒就到了家裡,全院子的人都跑來看小橘子。各人地高高興興地問長問短,問這問那,把小橘子問來沒有什麼話可以回答了。後來小橘子的父親也覺得小橘子這麼久在外面,心裡覺得蹊蹺,就把她拉到堂屋裡面問道:「乖ど女,你給老爸說老實話。你這一向真的在什麼地方受苦?我們一家人去找他算賬。」

    小橘子見不找個理由來說,全家人不會就此罷休的。但是,小橘子又為難了。說實話吧!自己又對二郎爺食言,不說實話吧!自己就要撒謊,自己如果撒了謊,就不是誠實的孩子了。她思之再三,簡直覺得非常為難。後來,全家人都苦苦地追問小橘子這麼長時間,她在什麼地方,幹什麼?小橘子只好回答:「我當時被大黑猴背走以後,在一個非常險要的地方停下來。其實,它是和我鬧著玩的。它見我哭得厲害,就去給我摘野果。在大黑猴不注意的時候。一位大鬍子獵人悄悄地把我救走了。獵人把我背回家以後,我還是傷心地哭泣著。獵人的老婆拿來好多山裡面的野果,哄了我好久,我才慢慢地停住了哭泣。原來,獵人家裡只有他老婆,兩人頭髮發花白了,又沒有孩子,把我當成了上天的恩賜,所以,對我非常好。那個老媽媽時時不離我左右。把我照顧的關懷備至。有一天,我在獵人大門上玩。不知道怎麼的,那隻大黑猴又出現了。我驚慌失措地朝院壩裡面跑,並且哭著喊救命。兩人和他老婆飛快跑出來護著我。但是,大黑猴的動作非常麻利。它閃電般地從獵人手裡面把我搶走了。他們哭著追,我哭著喊救命。他們追了好久,大黑猴還是把我背跑了。後來,大黑猴把我藏在一個山洞裡面。出去給我找吃的,我就想到了逃跑。於是,我輕輕地溜出山洞,順著山坡的隱秘處跑著。都對,我終於跑到了那一片桔子林,就聽見爺爺在呼喊我的名字。我就跑到爺爺跟前了。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主人家一家人聽著小橘子的述說,雖然是疑點太多,但是,各人又不好拂了小橘子的意思。各自就將信將疑,小橘子離家差不多一年,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因此,小橘子後來在飛鳥天王和假衍無意中偷盜了她們家裡的金銀財寶以後。小橘子雖然非常氣憤,但還是記著二郎爺叮嚀的話。沒有及時阻止飛鳥天王的盜竊行為。她看見飛鳥天王的輕功那麼凶,心裡實在不想忍了,就趁著月色朦朧,把飛鳥天王的盜竊的金銀財寶大部分變成了葫蘆蜂。並且把飛鳥天王蟄的惱火。讓主人家的金銀財寶少受了一些損失。那天在爺爺床上睡覺的時候,她看見四天王的確太過分了,本來四天王偷盜一些金銀財寶也沒什麼。但是,四天王和爺爺打起來了。四天王的行為成了搶劫行為,就想到了二郎爺那個地方的金甲神人。所以,四天王看到金光閃現的瞬間,四天王鬧蒙了,動作稍微遲緩了一些,就被抓住了。

    這陣主人家叫看家護院的人,把四天王和任才押著送官以後,覺得心裡好受一些了。主人家院子裡面沒事以後,小橘子又恢復了小孩子的天性,無憂無慮地玩耍起來。

    主人家的看家護院的人押著鐵籠子裝著的四天王和任才,沿著山間小道慢慢的前進著。四天王后來竟然又睡著了,任才看著四天王無憂無慮的,心裡就起火了,心裡不禁暗暗地罵道,都是你這個四天王害了我,連累我受到了那麼多的侮辱。但是,任才又能夠把四天王怎麼樣呢?只好忍氣吞聲。他推著四天王,焦急地問道:「四叔叔,你怎麼那麼多瞌睡啊?你給他們說一說嘛!我沒有偷別人的東西啊!怎麼把我當作賊啊?」

    四天王睜開眼睛若無其事地說:「你是不是賊!我這陣能夠說了算嗎?」

    「你向他們說說嘛!我不是賊人啊!」任才好像非常想別人認為自己不是賊人,就央求著四天王。他的想法幾乎是天真可笑的。

    四天王心想,老子巴信不得知道你是賊人的人越多越好。但為了自己這個好人裝的更像,他還是非常誠懇地說:「你們幾個看家護院的就行行好,我們順手牽羊是不對的。但是,你們為了你們在主人家那裡好交差,就把我送官吧!我這個侄娃子,幾歲的人,那裡是賊人?你們就把我這個侄娃子放了吧!我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大恩大德。」

    「少囉嗦!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的山賊。」那個中年男子管事惡狠狠地罵道。

    「跟老子老實點!」一個看家護院的獨眼龍,伸木棒就打任才。任才被打的生痛,只好抱著手,不敢開腔了。剩下的就只是哭泣。

    中午,看家護院的人押著鐵籠子到了向家場,沿途的老百姓都圍著看稀奇。不少人向鐵籠子裡面投亂七八糟的垃圾,把四天王和任才整的非常狼狽。一個白鬍子兩人罵道:「這些山賊非常可惡,燒殺搶掠,他們是無惡不作。那個小崽子就是幾歲吧!就開始搶劫,以後決定不是一個好東西!你簡直把你們祖宗八代的德地丟盡了!」

    「就是啊!把大小毛賊打死算了。」有人在叫罵之中又開始向四天王和任才扔垃圾。有一個一身破破爛爛的人還端著一糞瓢臭熏熏的污水向四天王和任才潑去。兩人頓時一身烏黑,臭氣熏天。四天王在鐵籠子裡面罵道:「你們這些龜兒子不要把老子惹起火了。總有一天,老子血洗了你們向家場!我這個侄娃子叫任才,這麼一點點大,根本就沒有偷東西。你們為什麼這樣子侮辱他?你們還有良心嗎?」

    「哼!這個無惡不作的毛賊還講什麼良心!你們燒殺搶掠,壞事做絕。你那個小崽子還是什麼人才啊!給老子往死裡打啊!」那個一身破破爛爛的傢伙怒不可遏地罵起來。

    「我的確沒有偷東西啊!各位鄉親父老,你們就相信我吧!」任才哭叫著,表白著。

    「哈哈哈……」一個大漢在鐵籠子旁邊奚落起來,接著就又罵起來,「你狗日的東西,偷東西倒是人才。你一個蘿蔔大的傢伙就這麼壞,將來長大了就更加壞!乾脆打死你算了。」那個大漢罵著,就從看家護院的手中搶了木棒,使勁地戳著任才。四天王馬上就上去抓住木棒,伸向外面,打擊著鐵籠子外面的人。有的人遭打以後,就閃遠些了。四天王就這樣四周打擊著圍觀的人們。人們只好遠遠地用各種垃圾,器物打著四天王和任才。四天王竭盡全力保護著任才。兩人雖然整的狼狽不堪,一身臭不可聞。但是,任才就沒有怎麼受到傷害了。任才從心底裡感激四天王的恩德。然而,任才是小毛賊的名聲就在向家場人們的心中扎根了。

    鐵籠子在主人家的管家的催促之下,好不容易才出了向家場。圍觀的人們當然也越來越稀疏。四天王這才坐在鐵籠子裡面休息起來。任才看著四天王累了,而且全身髒兮兮的,整的狼狽不堪,傷心地說:「四叔,都是我連累了你,我謝謝你了!」

    「你說謝謝就見外了!我這是誰跟誰啊?不是有『患難見真情』的說法嗎?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四天王進一步籠絡著任才,並且說的那麼讓人感到親切動人。

    「我一定牢記四叔叔的恩德,這是真的。」任才進一步表白著,心裡似乎沒有一點假。

    「哈哈哈……」主人家的管家見兩個山賊那樣子,就大笑起來。並且笑罵著,「你兩個山賊竟然有這樣子的情誼。只可惜不是用在正道上。簡直玷污了人間的情誼二字。」

    「你放屁!我們不是山賊!怎麼玷污了情誼?」四天王罵起來。

    「我四叔叔是做生意的!見財起意雖然不對,但是也不是好大的錯誤啊!你們怎麼整我們,簡直太過分了!」任才氣呼呼地爭論起來,心裡感到憤憤不平。

    「去你媽的!好你個小崽子。這麼一點點大,就嘴巴子這麼扯誣。老子打死你狗日的!」管家惡狠狠地罵著,就伸木棒使勁地打任才。發洩著心裡的氣憤。

    「這是事實嗎!你還講不講理?」任才一邊在鐵籠子裡面躲閃,一邊氣呼呼地回絕。

    「你媽的個吧子!欺負小孩子算什麼英雄?老子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還當老子是病貓!」四天王看見外面圍觀的人已經沒有了,認為不再會被髒兮兮的垃圾打著了。他趁此機會,抓住管家的木棒,就順勢向管家戳去。管家的功夫那裡有四天王的好?管家猝不及防,就被四天王的木棒戳了一個仰絆,自己一時沒有穩住自己的身體,竟然向旁邊的斜坡滾下去了。那些看家護院的人急忙伸手來拉,那裡來得及?竟然把管家咕嚕嚕滾到了路邊的臭水溝裡面。那條臭水溝的臭淤泥一下子就把管家埋沒了一多半。管家看到自己遭了,急著想爬起來。殊不知,臭淤泥太深,管家一掙扎,就更加往下陷。轉眼之間,管家就整了一身的臭淤泥。就連辮子尖尖上都是臭淤泥。他此時對臭淤泥有好深,心裡沒有一點點底,就大叫著:「救命啊!救命啊……」他這麼一叫不打緊,臭淤泥就流進了管家的嘴巴。把他臭的噁心地吐著。看家護院的人整的一個個面面相覷,本得上去救人吧!又怕臭淤泥整到身上;不去救人吧!臭淤泥裡面的人又是管家,以後就要穿小鞋了。各人互相推諉了一陣,都不願意首先去救管家。管家此時在臭淤泥裡面的狼狽相,把鐵籠子裡面的四天王和任才笑得前仰後合。四天王樂呵呵地罵道:「哈哈哈!你狗日的也有遭到報應的時候啊!臭死你,臭死你……」

    「哈哈哈……」任才還是一個勁兒地笑起來,並且罵著,「臭死你!臭死你……」

    「唉喲!你們就拉一把兄弟嘛!我簡直臭惱火了!」管家在臭淤泥裡面又掙扎了一陣。一身已經全部糊滿了黑乎乎的臭淤泥,還是一時沒有辦法爬起來,就苦兮兮地哀嚎起來。

    看家護院的人見實在推脫不了了。一個外號叫做「蝦爬」的人覺得管家在臭淤泥裡面也不是一個辦法,就左手摀住嘴巴,右手拿著木棒,伸向管家。他說:「管家快些抓住木棒。我們好拉你起來。」管家也沒有管別的,閉著眼睛摸了一陣才把木棒抓住。然後看家護院的人幫著那個蝦爬一起拉管家。

    大家快要把管家拉起來的時候。由於木棒和管家手上有臭淤泥是滑唧唧的。看家護院的剛剛把管家拉到臭淤泥的坑邊上,管家抓住木棒的手一下子滑了。管家又「彭」地一聲掉進了臭淤泥之中。這一次讓管家更加惱火了。他的身軀立刻被臭淤泥淹沒了。他在臭淤泥裡面就像黃狗掉進糞坑似的,手腳亂七八糟地撲騰起來。這下子把鐵籠子裡面的四天王和任才整的更加樂不可支了。管家撲騰了一陣,嘴巴頭,鼻子裡面,眼睛上,總之全身沒有一處不是黑乎乎的臭淤泥了。四周圍的臭氣越來越濃。看家護院的人有的都臭的哇哇地乾嘔起來。還是那個叫蝦爬的人扯了一塊布把嘴巴和鼻子蒙著,趴在臭淤泥坑邊上,費了好大力氣才抓住管家的辮子。其他看家護院人也幫著蝦爬用勁。大家剛剛把管家拉到坑邊,就有人吼叫起來,把看家護院的人們嚇得呆愣愣地看著吼叫的地方,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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