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逆狂天:妻主不風流 第2卷 【74】VIP
    顧衾城平一平氣息,半側轉身,「今日多虧有你的相助。」

    他起身彈彈衣衫,眉目疏朗,風采高雅,「幫助你,我十分樂意,回房你再仔細清理一下,這裡有些傷藥,拿著。」

    三爺將一瓶藥膏給她,揮袖一拂,縱身而起,衣襟帶風,聲音已到遠處,「我先走了。」一眨眼的功夫,人早已去遠,這份輕功,著實已經到了來無影去無蹤的地步。

    顧衾城看著手中的瓷瓶,低眉含笑起來。

    陳淺藍和小如縮倦在一起,緊緊扒著門,從細縫中向外看去,外面的情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他覺得妻主跟劉完顏還有那個白衣人關係都不簡單,又不知道這份關係究竟是什麼。

    「大小姐,奴替我家公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我和公子恐怕早已步入黃泉了。」顧衾城看著侷促不安的劉完顏,極淡的笑了笑,「你們今晚受驚了,回房間歇罷,我就先走了。」劉完顏掙扎的內心最後也沒有定論,那句謝謝他始終沒有說出口。

    回到房間的她終再無法忍受疼痛,一手按住傷口處,劇痛襲來,良久,慢慢適應後,她斜靠在床邊,脫了一層外衫。

    由於血液乾枯,肉和布料緊粘在一起,無法脫掉,只得取來剪子將衣衫剪掉,刺傷處是斜著的,傷口有四五寸之長,沾過水的手帕輕輕擦拭著,拿出三爺給的藥膏,最後緊緊包紮好,此時的她已冷汗淋淋。驚覺自己此時還弱的很,唯有更加努力習武,才能不被別人傷害。

    轉瞬一夜過去,來了一位想不到的人。

    小廝總管趙平的到來打亂了劉完顏的心。

    他這次前來不為別的,是來傳達太后的旨意的。奉令他立刻趕回帝都,還有陳淺藍和顧衾城也一同進宮,太后有話要問。  

    身為劉完顏的小廝邱蘭卻欣喜若狂,太后知道公子在這裡受苦,才會下令如此匆忙要進宮,一定是這樣。

    身為當事人的劉完顏,有些擔憂又有些喜悅,從自己出嫁那天起,他就恨透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所謂的親情比不過朝政的拉攏,血緣關係可以將他的人生完全踐踏,他還能回去見他們嗎?

    朦朦朧朧的喜悅讓他的心緊了又緊,剛剛萌芽希望隨即被殘酷的現實所擊垮,自己嫁給了別人,她也已經娶了別人,就算相愛又能如何?面對現實依舊無能為力。

    顧衾城坐在馬車內閉目睡覺,實際上在思量太后這次的用意,自己和他只有一次短暫的會面,在木書琴接風洗塵的飯局上,當時那麼多人,發現她沒發現很難說,並沒有什麼事值得讓自己去的道理,還有陳淺藍,更是沒有見過面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跟他們都有關係的事。

    顧衾城想到了兩個,要麼是太后知道了昨晚的暗殺,要麼是知道了自己和他之間陰差陽錯的一夜情。

    對於劉完顏開到城郊,她認為,太后估計早就知道,原因不則而明。

    讓顧衾城沒有想到的是木書琴和陳驀然居然也在,同在的還有劉川。

    這倒不像個親人會面的場景,倒似審判。兩名長相清秀,梳著長髮髻的小廝齊齊向她們請安。顧衾城打量四周,蕭牆白壁,耀眼奪目。

    「草民(臣弟)叩見皇上,太后(父後)。」劉川一身明黃色龍袍,星目明眼,說不出的斯文英氣,看著顧衾城深有探究。

    太后見劉完顏喊自己父後,惻隱之心難免洩漏,再怎麼著,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連著骨,血液不會斷。

    「吾兒免禮,你們兩個也起身罷。」三人緩緩起身,凝視前方。

    木書琴坐在一旁,迫使自己將頭轉向一邊,按奈住自己不去看他,旁邊的陳驀然自從洞房木書琴口不擇言之後,暗地裡偷偷打聽可她以前的許多事,自然也對劉完顏和木書琴之間的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心裡酸澀的苦味無人能說。

    「顏兒,你瘦了,快到哀家這裡來,讓父後好好看看你。」劉完顏看到木書琴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有些黯然,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麼?

    依偎太后身旁坐下,仿若還是沒出閣的時候,原來,變的不只是時間,還有心境,心境不同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你就是顧家大小姐顧衾城?」劉川開口詢問道,怎麼感覺不像?

    顧衾城微微頷首,「回皇上,正是草民。」

    「你身邊那位可是你的夫郎?」「正是,他是草民明媒正娶的夫君。」她的話讓淡定自若的陳淺藍有些壓抑,似乎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相處這麼多天,他始終琢磨不透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上面一句話讓陳淺藍壓抑,那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大殿所有人大破眼鏡。

    「他也是草民有名無實的帶著孩子的夫郎。」陳淺藍嫁給顧衾城帶孩子是眾人周知的事情,如今,她口中有名無實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從大婚都沒有同房過?劉川眼浮笑意,「此話怎講?」

    「他嫁給我就不是處子之身,別人穿過的鞋我怎麼可能還會再穿呢!」這句話陳淺藍曾在顧衾國的口中聽到過一次,她不願意碰他竟然真的是因為這個!

    不過,他也不願意讓她這樣的女人碰,儘管他們是夫妻。

    眾人聽了顧衾城這句話,默默在心底印證了外界的傳言,這個顧衾城果然是無腦的痞子。

    陳驀然慶幸自己當初的執著,木書琴心裡樂翻了天,在聖上面前如此沒有頭腦,分不清哪裡該說,哪裡不該說,還會得到皇上的器重麼?

    「聽聞昨夜闖進了殺手要殺顏兒,此事可是真的?」太后急忙問道。

    「回太后,此事發生在院子內,殺手沒有明確指定要殺誰。」太后轉頭,神色不似剛才的緊張,轉瞬間泰定自若,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後宮霸主。

    「既然如此,那種地方顏兒就不要去了,在宮裡陪哀家幾日,就回顧府吧。」

    「父後,顏兒不想回到顧府那個冷冰冰的地方,與其回到那裡,還不如回到城郊安靜些!」劉完顏有些負氣的口氣,擺明不願意再回顧府,那裡沒有他想見的人,沒有他的寄托。

    太后不願在眾人面前和他爭論不休,只得說道,「此事以後再議。」

    劉完顏被留在了皇宮,顧衾城和陳淺藍兩人一起住在客棧裡面,聽候差遣。

    這次進宮簡單的問話讓顧衾城心中起疑,她不相信太后會忽然把他們喚來沒有其它事,另外,陳淺藍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她的手裡,有傷在身,她不便硬闖皇宮,只得坐在客棧的床上修養。

    半夜間,手上的黑繩猛地一動,繩上的小鈴鐺陣響起來,這條黑繩是她用來放在陳淺藍門口的一條過路繩,只要他從門口走出來,她的小鈴鐺就會響,三更半夜,他出門能有什麼事?

    顧衾城噌的利落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打開門,伸出頭來,一個匆忙的背影走到樓道的拐角處下樓,顧衾城連忙跟了上去。

    一輪滿月深雲中拔出,整個大地籠罩了一層銀光。

    陳淺藍腳步又急又快,滿腹心事的他根本沒料到有人會跟著他。顧衾城纖瘦的身影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下,像是披了一層淡色的薄紗,刺眼美麗。

    沒走幾個轉彎,前面豁然停了一輛馬車,見此,她悄然無聲的跳上屋頂,施展輕功在上空追隨。

    駕車的女人催促道:「等了你那麼久,快點!」

    「我必須等到她完全睡著後才能安心的來,對不住了。」他的嗓音帶著愧疚。

    「快上來,我們開始走了。」女人不耐煩的說道,揚起手使勁抽了馬匹一鞭子,馬吃痛,一陣狂燥嘶鳴幾聲長吼,得得飛速跑了起來。

    「快上來,我們開始走了。」女人不耐煩的說道,揚起手使勁抽了馬匹一鞭子,馬吃痛,一陣狂燥嘶鳴幾聲長吼,得得飛速跑了起來。

    顧衾城心中冷笑,繼續跟了過去。馬車來來回迴繞了幾道圈子,終於在高府後門停下。

    看來趕車的女人十分聰明,懂得掩飾,可惜,她算錯了對象,因為她是顧衾城。

    陳淺藍跳下馬車,跟著女人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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