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魔王誤終生 救世天書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取捨
    「大婚?就是成親?」腦門上掛下三道黑線,糖糖被煦青藍一驚一乍的搞得不知該作何反應,總之一時還真沒覺得高興。

    半晌,糖糖訥訥的道:「我們,是不是要準備點禮錢?」

    「你到底有沒有弄明白?」氣急敗壞,煦青藍咆哮道:「無憂要娶親了,你去觀禮?!你到底是去觀禮,還是去搗亂?!」

    「憑什麼我去就是搗亂?!」眼圈一紅,糖糖也急了,「無憂娶老婆,我去看看順便送上一份賀禮,你以為我會幹什麼?搶親?搞破壞?煦青藍,你個沒心沒肺、莫名其妙的傢伙,一轉頭就不認我作朋友了!好,那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手臂被猛地抓住,糖糖一鄂頓住了口。

    青藍的大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似隱著無數難言的愁苦,那副表情幾乎令糖糖害怕。

    「三天,只要三天,這三天關係著整個妖界的生死存亡!糖糖,我知道你還是以前的孫糖糖,但請你——」

    咬了咬牙,青藍決然道:「三天後再來!」

    「三天?」喃喃的重複,糖糖看著青藍,呆呆的、毫無意義的又重複了一次:「三天後再來?」

    無言,頷首,青藍鬆開了手,臉上現出了幾分無奈的滄桑,總是那樣心事重重的滄桑。

    桃花目詭異的瞥了瞥糖糖,又瞅了瞅煦青藍,射阿朗二話不說拉起糖糖就走。

    「三師父!」彷彿被突然驚醒,糖糖兩足一頓,牢牢的釘在了地上。

    為何要等三天?!大叔攻天在即,誰知道三天後會發生什麼!

    「走吧,先去找骨劍,沒有骨劍你打不開天書的匣子。」頭也不回,阿朗拽著糖糖乾脆直接祭劍飛向了林外。

    「三天後,希望妖丞能說話算話!」語聲遠遠的傳來,一柄銀劍駕著兩人越林而去,煦青藍默默的凝立半晌轉過了身。

    林間,一道白色的身影昂然而立,不知何時到來,亦不知來了多久,青藍一驚失聲道:「王?!」

    碧眸燦燦,隱射出兩道憤怒的寒芒,無憂一言不發騰身而起。

    「王!」青影一閃,青藍堅決的擋在了無憂身前。

    「閃開。」無憂驀地暴喝出聲:「煦青藍,你好大的膽子!」

    「臣知罪!」昂首挺胸,滿頭的藍發在風中簌簌飄灑,青藍大聲道:「臣知罪但依然會明知故犯,因為在臣心裡,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得過妖界的存亡一脈!」

    碧眸一黯,無憂忽然化作一道白光衝向了前方。

    「王!」青影一動,煦青藍再次追了上去。

    「走開!」白光一閃再現,已是在原處的十丈開外。

    「除非王殺了臣,否則臣決不能讓王今日離開!」青光如影隨形,始終不離白光左右。

    「煦青藍!」白光驟停,化作白衣白髮的無憂輕飄飄的立在了一棵參天巨木的頂端,「你真要逼本王殺了你嗎?」

    單掌抬起,掌心中握著一團刺目的妖芒,無憂沉著臉,憤怒的瞪著煦青藍。

    「王要殺便殺,臣絕無怨言!」垂下了眼,青藍微微一笑,笑容苦澀,益發滄桑了容顏,「王,鼓鼓來了。」

    碧眸一瞇,無憂咬緊了牙關沒有說話。

    「她真的來了,就站在你腳下的密林中。看著你,很傷心。」垂著頭,青藍一直不緊不慢的說著,不看王掌中的妖芒,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王,您知道鼓鼓為了當上聖女受了多少苦。以她的妖齡,能在如此短的時日內修到今日之境簡直是奇跡。為此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流了多少汗,甚至多少淚,多少血,您不都看到了嗎?」

    背脊僵直,無憂咬得牙齒咯咯作響,但仍是沒有回頭,沒有去望林間的那一抹雪白。

    「她要走了。」抬起了頭,青藍望著無憂,目光銳利,帶著深深的譴責。

    「她剛剛被仙界三尊傷了,傷勢不輕!」

    身軀一震,無憂猛的轉身望向了身後。

    一道纖靈的白影,在林間踉踉蹌蹌的奔跑著,說不清是因為傷情,還是傷心……

    碧眸中泛起了點點漣漪,無憂回頭狠狠的瞪了青藍一眼,咬牙道:「你贏了!」

    白光閃逝,無憂急急落下了樹冠。這個時候最需要他的,是鼓鼓!

    暮色蒼茫,青藍獨自立在莽莽然一片的寂靜林端。風吹過,林葉發出嘩嘩的轟響,單調,蕭索。

    事情終於按照他所期待的方向發展了,可是,他在慶幸之餘卻覺得心上彷彿壓了個沉甸甸的包袱,甩不脫,很憋悶。

    孫糖糖,我這個朋友,讓你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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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哧」,糖糖再一次摔進了臭烘烘的沼澤地裡,泥水濺得老高,有不少直接填進了她大張著尖叫的嘴裡,某糖崩潰了,仰天怒吼:「三師父——」

    「喊什麼!」白袍微展,輕盈如雪,射阿朗瀟灑的落在了一棵大樹上,攀著一隻巨枝悠閒的坐了下來:「找劍。」

    「怎麼找?!」剛剛一動,糖糖便猛的向下一陷,登時臉都白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死不了。」向樹幹上懶懶一靠,阿朗冷笑道:「若真不行了,為師會去救你的。放心,現在——找!」

     理虧,糖糖癟了癟嘴,開始在泥沼裡奮力的撲騰起來。

    「啊啊,三師父!!」沒翻騰兩下,糖糖要沉了,一隻手拚命的伸在泥漿外,下巴卻慢慢的淹在了泥漿裡。

    「嘖!」嫌棄的一撇嘴,阿朗身形一動,如雨燕掠過池塘,拽著糖糖的手用力一拉再一鬆——

    「三師父,拉我上去吧!」半個身子被拔出了泥面,半個身子猶浸在泥裡,糖糖眼淚汪汪的瞅著三師父裝可憐。

    開玩笑,她那兩下笨拙的狗刨在普通游泳池裡都能嗆水,更何況在這個「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的破沼澤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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