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血戰士   地獄 第219章 惡夢
    第十三周星期二的晚上!

    聶星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身處一片黑暗的原始森林裡面,沒有陽光,沒有生氣,死氣沉沉的,找不著邊,分不清東西南北。他非常著急,有些害怕,想大聲呼喊,可喉嚨像塞了東西一樣,居然出不了聲音。

    正在他左右驚恐之際,耳邊傳來一絲輕微的喘氣聲。他睜大眼睛使勁向周圍尋找著,卻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沒有找到。就在這時,森林突然亮了起來,像開了燈一樣,亮膛的刺眼。

    一個兩個頭的獅身怪物正站在面前,一個頭冷笑著,另一個頭打著哈欠,模樣十分恐怖怪異。聶星大吃一驚,拔腿就跑,奈何腳下的路的像棉花糖一樣,軟的不行。他低頭往下一看,腳下的路突然變成綠色的液體,又濃又臭,周圍的大樹一棵一棵沉入液體下面。

    後面的喘氣聲越來越重,聶星回頭一看,怪物的兩個頭竟然變成了朱發傑的頭,像條蟲一樣,正不斷把脖子延伸過來,一左一右隨著他。聶星驚恐之極,大叫一聲……

    醒來時才發現是一場夢,聶星坐了起來,眼睛一閃,身子差點偏倒在一旁。他全身汗如雨下,身上都濕透了,被子上面一層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左右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睡在宿舍的地板上,地板上墊了一層涼席,還墊了一層被子。

    侯飛,鋤頭,猴子,大齊,強子幾個人也都睡在旁邊,身上蓋著被子。聶星猜想自己和侯飛幾個人應該是憲兵抬進來的,他們把宿舍裡面所有的床墊,被子集中起來,一半墊著,一半蓋著。

    身上的衣服被脫掉,全身也被簡單的擦了一遍,頭也被糊亂地洗了一遍,不過這算不錯了,平時憲兵們哪會做這樣的事情。侯飛幾個人睡的死沉死沉的,多日來的高強度訓練,讓他們疲憊不堪,此刻每個人睡的像頭死豬一樣。

    聶星閉上眼,重新躺下,想再睡一會兒,想把這些天的睡眠補足過來,可身上的汗水粘著被子,非常難受。沒過一分鐘,他又坐了起來。

    這時,一股強烈的飢餓感襲向心頭,聶星全身打了一個寒顫,牙齒裡面泛著酸水。想想,連續一個禮拜都沒有吃上什麼東西,不餓才怪。他躡手躡腳站了起來,穿上衣服和鞋,準備去找點吃的。

    一個憲兵走了進來,看到聶星醒來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示意了一下,把他帶出了宿舍。

    食堂裡面,聶星大口大口地吃著麵條,嘴角邊不時響著『哧溜哧溜』的聲音。這是他吃的第五碗麵條了,儘管肚子已經有些飽飽,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吃。一個憲兵安慰道:「慢慢吃,別急,沒人和你搶,吃完了鍋裡還有!」

    聶星聽到這句溫暖人心的話,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這些天沒少流淚,那是訓練時承受不了強大的壓力而流的,為一句話想流淚,這還是第一次。聶星強顏對著那個憲兵笑了一下,又開始吃他的麵條了。

    士兵們一個個陸續起來了,他們一醒來就被憲兵帶到食堂裡面吃東西,填飽肚子。這些士兵一個個像餓死鬼似的,拚命地吃著,恨不得把食堂裡面的食物全部吃完。

    外面黑漆漆一片,訓練營的燈光照的格外刺眼。聶星沖完涼,穿好衣服,坐在訓練場上,望著這個黑夜發呆。他已經知道自己睡了兩天兩夜,他從來沒有睡過這麼久,這一次是第一次。

    兩天兩夜啊,什麼概念,想想就可怕。

    這時他又想起那個夢來,那個夢一驚醒就忘了不少,不過大概的樣子還在。尤其是兩顆朱發傑的頭,十分恐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可能這些天被朱發傑壓迫怕了,所以做夢也會夢見他。

    全身關節微微發酸,數處皮膚隱隱發痛,多日來的訓練,讓身體不少地方受了傷,個別地方動一動就痛的不行。聶星知道這些都是皮外傷,沒必要去找人醫治,他也不願意去搭理那些憲兵,那些憲兵在他心中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好印象。

    天上繁星點點,一閃一閃眨著眼睛,顯的格外清新。今天晚上的天氣好的很,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彎彎的月亮在星星的伴隨下,含羞遮臉。四處的山野中傳來蟲子的叫鳴聲,歡快而又悠長。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聶星發著呆,眼睛直直地望著來來去去,或剛起來,或已經吃完飯的戰友們。這些天自己和這些人都綁在同一條戰船上,相互扶持,相互鼓勵,此刻終於挺過來了,想想還真是感慨良多。

    不知道此刻的老爸老媽在做什麼,有沒有睡覺?聶雪聶陽是不是下了晚自習,已經入睡了?吳慧婷,陳怡她們又在做什麼呢?聶星記得幻覺中見到她們倆個,一個對著自己發笑,一個向著自己招手,可惜這個幻覺被打破了,如果她們能說出幾句話,多好啊。

    肩膀上被狠狠地拍了一下,聶星回過神來,偏頭一看,是侯飛。這廝飯飽之後,臉上雖有憔悴之相,但一臉的紅暈,根本不像前幾天訓練時半死半活的樣子。他打了一個隔,嘴裡罵道:「格老子,奶奶的,吃了六碗麵條,總算吃飽了。我還以為是雞魚招待呢,沒想到是麵條!」

    聶星哼笑了一聲,道:「能有麵條吃就不錯了,你還想吃雞魚!」

    侯飛活動了一下腰間,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挨著聶星,問道:「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聶星白了他一眼,這是他第二次問這樣白癡的問題,都懶得回答,只是說道:「這一周不知道走了多少人?」這一周訓練太過殘酷,栽在這上面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侯飛想了半天,回答道:「不知道!」說了跟沒說一樣。

    儘管他們頭腦已經清醒,但是訓練遺留下來的後遺症還存在,回答一個問題有時要想個半天。聶星現在還清清楚楚記得當時幾個憲兵拿著針頭往自己手臂上刺的情景,那場面就像幾個獸醫懲罰一隻不聽話的猴子一樣。針頭刺入皮膚,整個全身都打著激靈,頭腦也清醒了不少,而憲兵們就站在旁邊譏笑。

    想想頭皮都有些發麻,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侯飛拍淨後面的灰塵,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躺下,說道:「我先躺一會兒,等一下走的時候叫我!」聶星看了他一眼,本想和他說幾句話,發現這廝已經閉上眼睛了,也就作罷。

    他學著侯飛的樣子躺下,然後望著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地數著,可數到不到二十顆,就搞混了。天上星星密密麻麻,多的數不清。真不知道這些星星怎麼會發出這麼強烈的光,難道僅僅是因為陽光的照射嗎?

    記得上一次數星星是在讀小學時,那時候在爺爺那裡,深夜搬條椅子出來,學著爺爺的樣子躺下,然後望著天上的星星。爺爺問天上星星有多少顆,於是他就拚命地數,卻怎麼都數不出來,因為數到二十顆就搞混了。

    那時候天真無邪,快樂無憂,做什麼事都是開心的,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不像現在,整天都是訓練,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壓力大,訓練強度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得時時刻刻受罵。

    真懷念那個時候的生活。

    體能訓練結束後,朱發傑格外開恩,讓士兵們休整了兩天。這兩天當中,士兵們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除了與外界聯繫。朱發傑那裡有一台DVD,可以看電影,他叫人把DVD和電視搬出來放在訓練場上,隨便士兵們使用觀看。

    訓練營深處大山,沒有有線,收不到電視內容,所以只能看碟。那時候DVD還算是一個稀罕物,因為這些士兵當中,很多都是從農村出來的,看DVD的機會少的可憐,所以他們比過節還高興。

    片子不多,只有幾張黃飛鴻的碟,士兵們看了第一遍還不過癮,又看第二遍。

    聶星本來對這幾場電影並不感冒,因為他早已看過,但訓練營實在是沒有玩耍的地方,所以只好坐在訓練場中間,把這些電影重新溫習了一遍。

    當然,更多的時間是睡覺,能得到兩天休整,實屬不易。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誰知道後面的訓練內容會不會比現在更恐怖。所以,現在得把身體好好的保養好,以應付以後的訓練。

    第十三周的的星期五,早上八點鐘。

    士兵們整齊肅穆地站著,像一群雕塑一樣,眼睛齊刷刷望著前方。左前方,朱發傑,三個助教,還有憲兵威嚴地站著,目不轉睛地瞪著右前方。而右前方,四個憲兵正準備舉行升旗儀式。

    兩面旗,一面是國旗五星紅旗,一面是特種部隊的戰旗。

    這是士兵們進入訓練營,第一次升旗。

    朱發傑一聲令下,幾個憲兵開始升旗。升旗儀式很簡單,憲兵打開DVD,拿了一張碟子放在裡面,然後響起了《義勇軍進行曲》。升旗的幾個憲兵根據音樂的節奏,開始升旗。

    總結:士兵們睡了兩天兩夜,終於起來了,他們拚命地吃飯。朱發傑讓士兵們休息了兩天,然後舉行升旗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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