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總裁:追回前妻生寶寶  第3卷 V16
    太陽升起的時候,這座城市也從沉睡中漸漸甦醒。剛歇過週末的人們行色匆匆地穿梭在街頭,開始了新一周緊張而平凡的生活。

    姐弟倆漫無目的地逛了一陣,飢餓和勞累讓他們止住了腳步,坐在街旁的石椅上看著來往的人群。

    夏晚露開始盤算該先找份工作解決今天的伙食問題。正在胡思亂想,一輛黑色豪華轎車在她面前嘎然而止。車窗降下後,徐暗桀驁不馴的帥氣面孔便赫然呈現。

    夏晚露微怔一下,便很快收起驚訝,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看來,她們的行蹤一直被他的人所監控。

    「上車!」他的口氣很是生硬。

    夏晚露遲疑地將目光轉向夏天豪徵求他的意見。夏天豪一副隨你做主的表情,夏晚露無奈地歎口氣。算了,與其在這座陌生城市一籌莫展,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了。

    車子啟動不久,徐暗便按下開關,緩緩升起的隔音玻璃將前座和後座隔成了兩個空間。夏晚露略顯詫異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徐暗,他特意將她安排在前排副座,並隔開了夏天豪,看來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果然,他冷冷地開了口,「怎麼沒跟姓莫的在一起?」

    夏晚露看向窗外,淡淡地說:「我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

    「哦?」徐暗冷哼一聲,「如果對他沒感情為什麼要救他?」

    「……」夏晚露輕皺著眉頭,直接切入正題。「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徐暗單手從腳下的空隙拎出一個旅行包扔給夏晚露。她驚喜的發現,這個包是她忘在肖家的東西,現在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家當。

    裡面除了幾件衣服外,還有她所有重要的東西,存折、房契等等。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它又完好無損地回到自己手中,讓她怎能不激動?

    「謝謝,」

    話沒說完,一張金卡便遞到她的面前,她認得出這是肖蒙給的那張,裡面的錢她分文未動所以也不知道數目。

    它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金黃的刺眼,夏晚露臉色略微黯淡地問道:「這是誰的意思?」

    「誰的意思對你來說重要嗎?」徐暗目不斜視地開著車,傲慢而不屑地說。

    「……」夏晚露沒有接那張卡,木然地沉默著。

    徐暗斜瞅她一眼,冷笑聲便將卡扔在她的腳下。「何必硬撐,你現在應該很需要它不是嗎?」

    「……」夏晚露沒有心情去理會他的嘲諷,仍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

    「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要救莫凌天?!」徐暗的惡劣情緒被成功激發,語氣中是明顯的怨恨和怒意。

    「我不知道。」夏晚露淡然地閉上眼睛,這個問題,她自己都沒有理清。

    「你愛上他了?」他危險地問道。

    「不是。」

    「那你愛不愛少爺?」

    「我,不能愛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愛上了你?」

    「……」

    「少爺愛上了你!他第一次真心去愛的竟然是你這種女人!」他咬牙切齒地說:「我真想替他殺了你!」

    夏晚露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淡淡地回應,「那你為什麼不動手?」

    「因為你沒跟姓莫的在一起,否則你活不到現在。」

    「你現在是打算放了我嗎?」

    徐暗單手掏出煙點上,冷冷地說:「我放了你,你又該怎樣放過少爺?他已經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你說一句放手,他就能收回為你付出的感情嗎?」

    「你究竟想怎樣?」夏晚露的聲音有氣無力。

    徐暗沒有回答,他輕吐出一口薄薄的煙霧,瞇著眼楞了許久,才說:「昨晚回去後,那個人病了。吃不下東西,喝口水都會吐出來。這還是老爺去世的時候留下的病根,醫生說是精神因素導致的消化系統功能紊亂,沒想到這麼多年後會因為你再次發病。」

    夏晚露的心口像堵了塊東西,緊窒的難受。「他還好嗎?」

    「今早去了公司,他不能病倒,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徐暗緊皺著濃眉似乎在回憶什麼,而後緩緩開口道:「老爺剛去世的時候,他這樣子病了大約有四五天,臉色慘白,虛弱不堪。當時我還以為他肯定會死。不過他那時的眼神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非常凌厲的那種,像只野狼。那是我第二次見他,說實話,我當時很討厭他,甚至可以說是恨他。」

    苦澀的煙味在車內瀰漫,徐暗沉默片刻,又接著說:「我母親死的早,父親是我唯一的親人。他是少爺的師父,負責教授他劍道、弓道和射擊。他從沒有時間陪我,他的生命裡似乎只有肖組,少爺和他的那些兄弟們。」

    「當他視為手足的肖浩明組長去世後,他便成了少爺的監護人。平日話就不多的父親,每天的話題更是圍繞著少爺轉。我一直以為是少爺搶走了我的父親,所以,我討厭他!敵視他!我發誓要練到可以超越他的強大。」

    「可我總是跟不上他的速度,而他對我的挑釁更是不屑一顧。他的眼神不是那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成熟和冷漠,他總是筆直的注視著前方,拚命努力往上爬。我覺得很失落!很惱火!所以總是彆扭地找著他的麻煩。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活像個圍著獅子叫囂的跳蚤,可笑至極!」

    他稍微一愣,抖落煙灰,繼續說:「終於有一天,少爺像打發一隻蒼蠅般接受了我的挑戰。結果可想而知,我輸得一塌糊塗。他轉身走開後,一直冷眼旁觀的父親對我說:如果你征服不了他,就對他徹底服從吧。」

    「從那時開始,我才慢慢發覺,他是個有著天一般大的野心和目的的男人,他苛刻地、近乎自虐地要求著自己,為自己定著一個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學習數不清的課程,忍受著常人無法想像的艱辛,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的目標。他是個孤獨、壓抑、強勢而傲慢的神,被人膜拜,卻不容許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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