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宮…」顧千淺雅笑。
「呵呵…金…不不…顧千淺…」他乾笑。
顧千淺邊笑邊往他的方向走。嚴七宮一步步後退,直到身體抵到桌子。
「有話好說,身為淑女,要矜持。」
他轉身逃跑,被她從後面逮住。顧千淺發拳,一拳擊中他的腹部。「這是你該得的。這拳是教育你,身為一個男人,被外界一切事物迷惑的時候,要擁有屬於自己的意志力,才能生存。」
收手,笑如春風般溫暖:「是這樣,對吧?」
嚴七宮先是扶住桌子,腹部的狡痛另他不得不趴在地上,雙手捂肚,痛到囚在一起。
陸寶一被帶上警車的時候,怨恨的瞪著顧千淺喊:「你們這對狗男女,今天你們不放過我,有你們後悔的一天!你們瞧好了!」
根據警方的調查,嚴七宮被下的是一種被禁了很久的禁品。
顧千淺被下的是一種最新型的藥,是用於醫用。有許多人動手術害怕打麻藥,擔心一覺不會再醒來。這種藥為他們帶來安心。用了藥就算身上受多重的傷都不會痛,而且能保持清醒。卻因為還沒改善,所以用了這種藥就無法行動。
禁品至禁止以後,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除非去黑市。以陸寶一一個普通人進黑道購買這種禁品,的確有點匪夷所思。
與黑道打交道不單單要足夠的膽量,更要有人脈打通。恰巧這兩點,陸寶一都不具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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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淺回到家已是夜晚。因為怕爸擔心就提前打了電話,說會晚些回家。
爸和小古已經睡覺了。她摸索著找到房間,拿了套睡衣去洗澡。
從鏡子裡看著身體上發紫的吻痕。肩上也有嚴七宮啃咬留下的傷口。想到之前的驚險,顧千淺的身體開始發抖。
在戀夏表現得雖然很鎮定,只有她自己知道,當時自己有多害怕。如果…
如果嚴七宮的動作再快點…就…
她不敢再想下去,把龍頭的水放到最大,將臉藏於水底,讓自己混亂的腦袋冷靜下來。
洗完澡偷偷看一眼顧小古,便回房睡下了。
深夜,迷迷糊糊裡,感覺肩膀上有處涼涼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蹭來蹭去。動作雖輕柔,卻驚醒了她。
她睜開眼睛,發現顧小古就站在面前。
「小古?!」
她不置信的閉上眼,再睜開。眼前卻什麼也沒有。原來是幻覺。她苦悶一笑。自己的錯覺太離譜了,小古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看了看時間,尚早。
她躺下,打算睡個回籠覺。
肩上涼颼颼的,借助月光,發現肩膀的傷口上,被塗了一層還沒摸均勻的藥膏。
「是爸嗎?」她沒多想,躺下繼續睡覺。
門外,一個警惕的眼神,隨著顧千淺躺下,收回視線。
第二天,顧千淺因睡回籠覺,鬧鐘也不知道被誰關掉了,結果睡過了頭。好在今天是休息日,不用擔心遲到。
下樓的時候,顧義已經做好了早餐。
「爸,對不起,我起晚了。」原本該她做早餐的,害得爸動手做。
「體息日,當然要多休息。現在這個時候不算晚,剛好趕上吃早餐。」顧義理解的說。慈祥的夾上一塊雞蛋放到空碗裡。「吃吧,早餐吃雞蛋有益身體。」
「謝謝爸。」顧千淺摸了摸老老實實坐著的顧小古的頭,在他身邊坐下。
「小傻子,怎麼不吃啊?爺爺做的不好吃嗎?來,媽媽嘗嘗。」她夾起小古盤裡的雞蛋咬一口,享受的說:「嗯,真好吃。小古,來,吃一口。媽媽餵你。張嘴,啊。」
她像照顧剛出生不久,還不會自己吃飯的小孩一樣。將雞蛋遞到他嘴邊。
顧小古不張嘴,也不動。眼神呆滯的盯著桌子上印的小花。
「小古,怎麼了?」她側向顧義,問道。
小傻子從來沒這樣過,即使不會自己吃飯,也一直乖乖的吃她喂的東西。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生病了,難受?
「是不是生病了?」她有點擔心的探了探他的體溫,並沒有異常。
「沒生病。他在抗議呢。」顧義笑了笑,告訴她情況。
「抗議?」
「抗議了兩次。上次你打電話說晚點回來也是,只是這次嚴重一點。昨天你沒回來,他站在外面曬了不少的月光。勸了他好久,才嘟著張嘴悶不作聲的回房間。」
顧千淺聽他講,心裡暖和的很。一種從未有的感動,都讓她有想點想哭了。
她的手放在顧小古頭頂來回磨擦,開心的說:「哎喲,我們家小傻子還會鬧小性子。小傻子是為我擔心了嗎?這件事是媽媽做錯了,讓小古擔心媽媽壞。我答應小古,再也不會讓小古擔心了。媽媽以後一下班就回來,不管公司有什麼活動,通通都不參加!就回來陪小古。」她抱住小古,「所以,不要再生媽媽的氣了,乖乖吃飯好不好?爺爺的廚藝是最棒的,雞蛋好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