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孩子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文君也怒了。
「梁鑫,你說什麼老情人,你可是親眼看到?我不許你這麼污蔑我的女兒!」潘舒文怒喝道。
梁鑫冷笑了兩聲,說「你覺得我是污蔑她?那你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吧,你問問她為什麼我們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問她是不是和那個叫李紳的人在一起!」
潘舒文聽到李紳兩個字,楞了一下,文君指著門口,對梁鑫說:「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律師我會馬上請的,撫養權的官司我也會打,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
「好,我走,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離的,我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如願的,孩子必須姓梁,我會請全榮城最好的律師來給我打這個官司,你就等著吧。」梁鑫說完摔門而去。
潘舒文看著關上的房門,半天回不過神來,看文君一臉難受,趕緊扶她坐到沙發上。
「君君,你別聽他的,你是孩子的母親,孩子這麼小,哪個法院也無不能把撫養權給他們的!」
「媽……我肚子有點痛……」文君捂著肚子,難受的說道。
「啊?那……那怎麼辦?文玲和你爸又不在,哎呀,急死我了!」潘舒文看女兒的汗都下來了,急的團團轉,但又不敢去貿然的挪動她,怕不小心傷了她的胎氣。
「媽,你……去把我手機拿來。」文君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自己的包包。
潘舒文趕緊去把手機拿來,文君艱難的拿著手機,撥通了李紳的電話。
手機一通李紳就接了起來:「文君?」
「你……快來我家……」豆大的汗順著她的額頭留下了,每說一個字都讓她疼痛增加。
李紳掛上電話,馬上交代了秘書幾句,扔下一桌面面相覷的手下,從會議室衝了出來,直奔文君家。
潘舒文不停的在沙發和陽台間來回走,一會看看文君,一會看看樓下李紳有沒有到。
十分鐘後,李紳在樓下停好車,馬上衝上樓,潘舒文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他來,趕緊過來帶路。
李紳抱起已經臉上蒼白,疼得閉上眼睛的文君,潘舒文拿上文君的包包跟在後面,一起坐上李紳的車,往最近的醫院趕去。
「伯母,我是李紳,文君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間就變成了這樣?」李紳邊開車邊問扶著文君坐在後座的潘舒文。
「哎呀,都怪我,都是因為我多嘴,告訴梁鑫文君懷孕了,他剛才上來和文君吵了一架,說不同意和文君離婚,如果文君非要離婚,他就請最好的律師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文君估計是被氣到了,梁鑫走後她就一直喊肚子痛,都怪我都怪我!」潘舒文自責得不行,腸子都悔青了。
李紳心裡也很氣,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查看文君的情況,他皺著眉頭,加大馬力,來到市醫院。
李紳抱著文君,一路衝進急診室,潘舒文在後面拿著東西,大聲的叫著:醫生!醫生!」
兩個護士和一個醫生進來,給文君檢查了一番,就把她推進急救室裡,李紳和潘舒文被攔在門口外面等著。
「伯母,你先坐一下,不要著急,不會有事的。」李紳拉著潘舒文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他自己站在急診室的門口等著,潘舒文想起女兒剛才疼得臉都白了,心疼得眼淚直掉,坐在凳子上偷偷抹淚。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急診室的門才打開,護士推著文君出來,李紳馬上衝上去,文君還沒醒,醫生在後面邊摘口罩邊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們都是」李紳扶著潘舒文走上去。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說:「病人剛才情緒比較激動,加上孕酮的量不夠,有流產的徵兆,還好你們及時送到,我們給她輸了液,現在孕婦的情況基本穩定,孩子也沒什麼問題。以後你們和孕婦溝通的時候,盡量不要刺激到她,這樣對孩子很危險。」
「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李紳邊聽邊點頭答應。
潘舒文聽到大人小孩都平安,心裡長長的鬆了口氣,如果女兒和外孫真有什麼問題,她一個不放過梁鑫。
文君睡了一會,才慢慢醒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句就著急的問:「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潘舒文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女兒,放心吧,孩子沒事。」
李紳也在旁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文君這才放下心來,用手慢慢摸著自己的肚子,眼裡擒著淚水,她真的好怕,怕這個脆弱的生命就這樣離她而去。
「君君,吃點東西吧,剛才李紳下去買了點白粥上來,你喝點。」潘舒文說道。
「我喝不下」
「聽伯母的話,你不喝小朋友還要喝呢,可別餓壞了小寶寶。」李紳也在旁邊勸道。
文君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才點了點頭。
文玲和遙遠知道了消息後,急匆匆的從家裡趕過來,看到文君和寶寶沒事,都鬆了口氣。
「媽,那個姓梁的怎麼忽然到我們家裡來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文玲氣憤的問道。
「唉,都怪我多嘴,告訴他文君有孕的事情,他現在一口咬定不想離婚,如果離婚就請律師和你姐爭奪撫養權,你姐當時就被氣著了,要不是她的老同學李紳幫忙,現在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啊。」潘舒文越想越自責。
「李總,真是謝謝你了。」文玲真心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