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破天女帝 破天女帝-第2卷 端木的付出
    兩日之後的清晨,端木明渾身浴血的回到了山洞,他一手緊緊拿著一個錦盒,另一手則握著那把暗紫色的大刀,剛一走進洞裡,就虛弱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從他離開的那一刻,到昏迷前的一剎那,他心中所想,都只有小八和白雙雙,根本沒想起,如果白雙雙死了,他體內還有毒藥這一回事。

    問到撲鼻而來的濃烈血腥味,睡夢中的小八皺了皺眉,悠悠的醒了過來,他坐起身來,抬起小手使勁的揉揉眼,看到倒在不遠處的端木明,連忙爬起來跑了過去。

    「明叔叔,明叔叔你怎麼了?」

    他搖著地上的一襲黑衣的人,卻發現他渾身濕淋淋的,抬起手一看,竟然全是鮮紅的血,這一下,小八嚇得幾乎要哭了出來,絲毫不敢再碰他。

    「明叔叔,你不要死啊,明叔叔……」

    「咳咳……小八,叔叔沒事……」

    隱隱約約聽到喊聲,端木明迫使自己清醒過來,他睜開狹長的眸子,勉強撐著坐起來,眉心的血紅墜子更加映襯了他臉色的蒼白。

    將手中染滿鮮血的錦盒緩緩遞給小八,他虛弱無比的靠在石壁上,卻強打起精神道:「小八,快把盒子裡的藥餵給娘吃,她吃了,不久就會醒過來了,叔叔,叔叔休息一會就好。」

    「哦哦,好。」

    聽到能讓娘醒過來,小八也顧不得去看端木明,拿過盒子就跑到白雙雙身邊,將裡邊紫紅色的丹藥塞進了她口中,然後靜靜地坐在原地,睜著烏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咳……咳咳……」

    端木明也偏著頭看著,忽然,他喉頭一甜,止不住咳嗽兩聲,唇角卻溢出鮮血來。

    時間緩緩流逝,白雙雙的傷勢開始有了起色,呼吸漸漸平穩起來,小八高興的趴在她身邊抱著她,將腦袋一個勁往她懷裡拱,最後甜甜的睡了過去。

    看著母子兩的樣子,端木明嘴角稍微揚了揚,疲憊的磕上了眼皮。

    出去找食物的無弦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這一個個的都是不讓人省心的瘋子!」

    他愕然了張了張嘴,有些蒼白的臉上抽動兩下,最終忍不住地罵了一聲,手中卻不遲疑,直接將手裡的小麋鹿丟掉,飛快的拿出一粒丹藥塞進了端木明口中,迅速脫去他的上衣,又拿出一瓶粉末狀的藥粉,往那一身猙獰的,已經乾涸的傷口上灑。

    能隔著衣物把人傷城這樣的,除了月國那群變-態禁衛軍專用鬥技幻月斬,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力量能達到這種效果了。

    那月皇是不是太狠了點,自己的兒子也捨得下這麼重的手,不就是顆丹藥嗎。

    在幫助端木明煉化完藥力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收了手,然後抓起那只奄奄一息的麋鹿,走到洞口去烤肉去了。

    他一面烤著肉,一邊想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孽,竟然攤上這兩個瘋子。

    幾個人在山洞裡一生活就是大半個月。

    這一天,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白雙雙走到無弦身邊,彼時,他正無聊的拿著樹枝玩螞蟻,她坐在他身邊。

    許久,她才開口道:「這一次,我欠你一條命,將來,我會還給你的。」

    無弦手中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旋即又漫不經心的撥弄起來,「小丫頭,你弄錯了,大還丹是端木明拿來的,另外,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所以,除了那個人情,我們互不相欠。」

    「究竟欠誰不欠誰,我心中自有分寸,好了,已經在這裡耽擱了這麼些時間了,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白雙雙說著,莞爾一笑,站起來拍拍屁股,轉身往洞裡走。

    端木明麼,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他的藥,不過,他如此不遺餘力的幫她,是自然而然的事,她找不出要感謝他的理由,畢竟,她若死了,他也活不了。

    她永遠不會知道,他救她,並不是為了他自己,而只是為了她和小八。

    「喂!你這可惡的小丫頭,怎麼老是跟我頂嘴!」無弦丟了棍子站起來,兩步趕上白雙雙的腳步,用胳膊撞了撞她,「誒,你那四個跟班還在月國皇城,你不準備帶他們走?」

    白雙雙瞪他一眼,往旁邊閃了兩步,「他們已經收到端木明帶過去的通知,正往這邊趕。」

    「那端木明那小子怎麼辦?他可是為了你,把自家老子都得罪了,還有那個顧語芙,如今也派人四處在打聽你們,當然還有我,你不解決完事,想要月國和顧家打起來不成?」

    聽完無弦的分析,白雙雙卻搖頭淡然一笑,「他畢竟是皇太子,更是月皇唯一的兒子,回去頂多被責罵一頓,至於你說的顧家和月國打起來,那更是荒誕之談。」

    頓了頓,又接著道:「當然,如果顧家那些老傢伙都是傻子,不怕其他家族的虎視眈眈,也大可以和月國打起來,不過到最後,恐怕只有兩敗俱傷的份。」

    無弦微微一窒,卻不得不佩服她的智謀,的確,顧家和月國不可能打起來。

    「現在,最不安全的是我才對,所以我得到風聖學院去,就算她找到我,也不可能不顧風聖學院的面子,明面上把我怎麼樣吧?至於暗地裡,我自由辦法防範。」

    說著,她眸光忽然一沉,「那日是我氣昏了頭,吃了個暗虧,這筆賬,我遲早要討回來!」

    兩人越走越遠,一陣清風拂過,吹得林子裡的樹葉嘩啦作響。

    快走到洞口的時候,無弦忽然想到什麼,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卻是有意提醒道:「小丫頭,她可說要誅滅你的族人喲,就算抓不到你,你的家人恐怕也不安全咯~!」

    此言一出,白雙雙面具下的臉猛地一僵,如水的眸子掀起一層層刺骨冰寒的暗湧,一開口,便帶著無邊的嗜血殺意,「她要是敢動我家人一根汗毛,我定要掀了她顧家,要她全族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那些人敢動父親和母親分毫,她定要讓他們嘗盡這世間最痛苦的折磨,簡單的一個死,是絕對不足夠贖罪的!

    話雖如此,但報仇卻是下下之選,她一定要加快修煉,絕對要盡全力讓她在乎的人不受傷害,這些禍是她闖下的,如果他們出事,她第一個原諒不了的……還是她自己。

    思及此,白雙雙微微垂下眸子,心魂,她不能再猶豫了,一定要大量收集心魂才可以最快的提升自己,就算負了天下人,她也要保護她在乎的!

    無弦目光平靜的看著她,臉上一時間竟沒有任何情緒。

    「娘,你怎麼才回來啊,」小八跑出山洞,撲進白雙雙懷裡,一眼瞧見旁邊的無弦,臉色不爽了一下,轉過頭又搖著白雙雙的裙擺,仰著腦袋脆生生道,「娘,壬五叔叔他們來了,哦對了,還有好幾匹漂亮的馬兒。」

    「嗯,娘知道了。」

    白雙雙壓住心事,淺笑著點點頭,俯身將小八抱在懷裡,朝著洞裡走去。

    「小姐,您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上路嗎?」

    坐在洞裡休息的壬五四人見到來人,立刻恭敬的站起身來,壬五上前幾步,將一枚納戒交給白雙雙,「小姐,端木公子讓我們將這個交給你,說是另有事情,無法親自來送行。」

    接過納戒,白雙雙細心的檢查起來,確定東西無誤之後,才抬起頭對幾人點點頭,「好了,在這裡耽擱的日子也不少了,是不遲疑,現在就上路吧。」

    說著,幾人牽出馬匹,走到洞口,白雙雙四下掃了一眼,卻不見無弦的蹤影,便不再逗留,將小八抱上馬,自己也坐了上去,拉緊韁繩,雙腿一夾馬肚,「駕」的低喝一聲,馬兒便低鳴一聲,撒開蹄子奔跑起來,驚起無數林間小鳥。

    還好這裡地勢並非十分陡峭,馬兒可以正常的奔跑,不久之後,幾人便消失在原地,山洞門口便只餘下微微揚起的塵埃,和那絕塵遠去的馬蹄聲。

    山頂之上的某處,一襲紅衣的美少年看著遠去的人影,腳尖一點,身形便化作一絲光線,朝著月國皇城閃爍而去。

    皇宮之中的書房裡,一名俊朗無雙的男子跪在書桌前,他雙拳緊握著,額上泌出細密的汗珠,臉色慘白,唇邊更是掛著血絲。

    就在他身後,站著兩個手持帶刺長鞭的侍衛,他們正用力的將鞭子一下又一下的往他背上呼嘯著招呼而去,這鞭子並非普通的鞭子,而是一種可以增加人痛感的法寶,鞭子每揮一下,都暗含鬥氣摻雜在內,不僅僅衣衫破碎的背上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連五臟六腑也被震得生生出了血。

    「你這個逆子,還不認錯,將那大還丹交出來!」

    坐在書桌旁的中年男人瞪著眼,怒不可遏的大喝著,他鬢邊的髮絲依然花白,一襲玄色龍袍加身,從那張有些滄桑老去的容顏中,依稀可以看到他當年的俊美。

    兩個侍衛隨著這一聲,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說了,大還丹已經給人吃了。」

    男子抬起頭來,狹長深邃的眸子直視著中年男人,倔強而堅毅。

    「你!」

    中年男人氣結,猛地一掌拍在書桌上,上好的桌子,就那麼轟然碎裂,上面的筆墨紙硯、奏折文書掉了一地。

    「打,給本皇狠狠的打!誰要是敢手軟,本皇立刻砍了他的腦袋!」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只能再次揚起鞭子。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清朗聲音卻傳了進來,「我說月皇,那大還丹真的被吃了。」

    隨著聲音落地,一名紅衣少年慢吞吞的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

    「你是誰?!」

    月皇目光一沉,一身鬥氣勃然噴發,能如此隨意的進入皇宮,此人,不簡單!

    無弦不答,掃了一眼才恢復,現在又重傷的端木明,忍不住搖頭咂咂嘴,嘶,那個小丫頭,簡直就是個害人精啊,他以後,一定要離她遠點才好!

    思索著,他這才笑嘻嘻的看向月皇,「我是誰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剷除亞倫家族和馮氏家族的人,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修的胡說!本皇什麼時候說過要……」

    月皇揮退了兩個侍衛,瞇著眼說著,臉上滿是警惕,不過不等他說完,紅衣少年便出聲打斷他,「月皇何必急著否認呢,你不如先看我給你表演兩手?」

    說著,不等月皇回答,紅衣少年便自顧自的一連使出了好幾個鬥技,那驚天動地的力量雖然已經控制得很好了,但還是差點把這巨大的書房給拆了。

    「鬼絕?!」

    沉默良久,月皇終於開了口,眼皮止不住一跳。

    紅衣少年卻連連搖頭,「月皇錯了,我可不是什麼鬼絕。不過是一年前,我無意間去了一次皇城的格鬥館,而剛才這些,都是我當時使用過的招式,後來卻被有心人模仿去,雖然沒有掌握到其中精髓,動作卻學得有模有樣……」

    直到將所有的猜測說了一遍,他才頓了頓,見月皇似乎已經相信了一些,這才接著道:「所以,我想和月皇合作一次。」

    「如此說來,你還真不是鬼絕了?」

    月皇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還保持著洞察一切的清明,並未因為這聽上去十分真實的話而完全信任。

    無弦無奈的撇撇嘴,身形一動,竟然出現在了月皇身旁,白皙的手掌閃電般抓住他的脖子,「如果我是鬼絕,月皇覺得,你現在還能活著嗎?」

    只是一剎那間,月皇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強自鎮定下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倒是本皇太過小心了,既然高人願意出手幫忙,本皇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

    「哼。」

    真是個死要面子的人,無弦不屑的收回手,走到依舊跪著的端木明面前,拿出一瓶藥遞給他,頗有幾分頭疼道:「喂,你小子還打算跪到什麼時候,難道要我再幫你療傷一次?」

    若不是看在他是白雙雙手裡的人,他才懶得去管。

    不過,他為什麼要幫那可惡的臭丫頭呢,莫非他最近腦子進水了?可能真的是那樣,自從認識了那個丫頭,他腦子就時常進水。

    端木明看他一眼,拿過藥倒出一粒服下,咬著牙站起來,「謝了。」

    「沒事,都認識這麼久了,還跟我見外。」

    無弦說著,扭頭看向抹著冷汗的中年男人,「好了,我們現在來談一談合作的事。」

    ……

    隨著兩人的談話的漸漸深入,大還丹的事也被壓制了下來。

    房間外,天空中陽光明媚,房間裡,漸漸傳出了爽朗的笑聲。

    &

    這幾天每日只有六千字,小米打排球把手給打腫了,第一次玩,所以右手虎口到手腕上面部分,全都是淤血啊,打字都沒什麼力了……

    可惡的體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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