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刁仙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你真不乖
    夏日的夜晚涼風習習,撲面而來的風清爽而又宜人。

    踏著如紗如霧的月色,扶桑提著一盞羊角宮燈,躬身在前方為凌忘憂引著路。穿著一身帝王特製龍鳳朝服的凌忘憂甚是威嚴地走在皇宮內,隨時接受著太監、宮女的跪拜。

    其實一離開御書房,凌忘憂就想用輕功飛著回天辰宮。這一回來事情一多,晚膳也沒有開,不知藍澈用了晚膳沒有,可是帝王又該有帝王的威嚴和端莊,這不,心已經飛了,人還得不緊不慢地在宮內走著。

    好不容易,天辰宮巍峨高聳的宮門已在眼前,那一襲綢衫憑欄仰望著天空中一輪皓月的不是藍澈又是誰。

    月光的光華柔和地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被鍍上了一層淡淡暈染著的銀色光華,泛著光澤的銀髮映襯著那張人若冠玉,俊美無雙的臉,非喜非悲的藍色眼眸此刻沉浸在緬懷中,一種仿若千年萬年的孤寂籠罩著他的週身。

    凌忘憂看得心裡一堵,憑添了一份心痛。他這樣孤寂的身影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了,總覺得從赤城開始,他就有時沉默得讓人擔心,就像現在他不知為什麼整個人又蕭索得讓人心痛。

    她對著扶桑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去。她從來不想讓任何人打攪到自己和藍澈的相處時光,總是莫名地覺得如果不珍惜以後就會後悔似的,其實估計是自己太在乎了吧,屬於他們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呢。

    衣抉翻飛,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形已經站在凌忘憂的眼前,清越如樂的聲音含著寵溺的溫柔:「小優,議事已經結束了嗎?你明明已經回來了,還站在這兒,是等著為夫過來接你嗎?」

    在這樣絕世風華的男子面前,在這樣溫柔的聲音裡,凌忘憂早就把帝王的威嚴拋到九霄雲外,任憑藍澈執著她的玉手,一同走進了天辰宮。

    「我今晚琢磨出了藥丸,這樣就省得湯藥涼掉,方便你的服用了。」藍澈遞給凌忘憂一粒藥丸,那水蓮的香氣陡然間濃烈了許多。

    凌忘憂接過藍澈手上遞過來的藥丸,發覺藍澈的臉色蒼白中帶著絲絲的憔悴,不由緊張地撫上他的臉:「澈,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的差?是胸口的傷處還沒有恢復好嗎?」他不是告訴自己說已經用神力全部修復了嗎?可是為什麼臉色會這麼差?如果再蒼白一點就快和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樣了。

    「沒事,估計是沒有休息好吧。」藍澈藍眸中都閃爍著笑意,催促著凌忘憂快點把藥丸服下:「這是溫水,快點服下吧,膳前服下效果更好。而且我也餓了,在等你一起用晚膳呢。」

    他越是這麼催促,凌忘憂就越是覺得他在故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晚膳反正已經晚了,可是這人如果有事可是一刻也不能耽擱的啊。

    「宣太醫院寒院正大人速速前來覲見!」凌忘憂突然疾步走到內殿的外側,揚聲吩咐著。

    在藍澈意外的神色中,凌忘憂挑釁地衝他掀了掀嘴角,傳達著:如果待會你診出胸口的傷處沒有恢復,騙了我,就有你好看。

    藍澈意外的神色收斂住,一股笑意瞬間從臉上瀰漫開來。

    在凌忘憂咄咄逼人的眸光和藍澈似笑非笑的慵懶中,被宣過來的寒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這兩人不像是鬧了彆扭啊,可是為什麼殿內的氣氛就是這麼的怪異呢?既然揣摩不了,還是認真地診脈吧。

    這脈象?簡直是,簡直是再健康不過了,可以說是生龍活虎。寒星納悶地抬眸看看藍澈,再看看一側氣勢迫人的凌忘憂,一掀衣袍的下擺恭敬地跪下:「啟稟陛下,國師身體康健,並沒有任何的不妥。」

    藍澈的眼神瞟向聽完寒星的話沉默不語的凌忘憂,知道她也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他在寒星準備把脈之前就開始暗自調動體內的神力,故意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此時的寒星又怎麼能夠診斷出什麼異常。

    他現在的身體其實不僅因為揭龍鱗洩了神力和身體的精元,那磐石妖的一掌他至今也沒有把它修復,只是慢慢地煎熬著讓它在疼痛中自己一點點地好轉起來。現在看著凌忘憂的擔心,他是痛並快樂著。

    凌忘憂知道沒有問題,可還是不放心:「好吧,也許是朕過於緊張了,院正大人,他可是你的師父,如果你誤診了,朕可是不會輕饒你的。朕雖然不懂醫術,可倒是懂望聞問切的道理,就這望氣色一項,臉色的蒼白應該是沒有錯吧,就算沒有不妥,至少也是體虛啊,。所以院正大人在國師大人的臉色沒有恢復正常之前,你就每天都去國師府上診脈吧,至於藥物的調理,這個不應該由朕來教你吧。」

    唉,看來這會點醫術也不是件好事,就像現在,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寒星聽完凌忘憂的話是偌偌不已,一再保證負責調理好藍澈的身體。

    聽見寒星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天辰宮外,藍澈就再也忍不住地雙肩笑得抖動不已,看見凌忘憂生氣地一甩袖袍進入內殿,藍澈不由追在後面喊道:「小優,晚膳還沒有用呢。」

    「哼,你愛用不用,我已經氣飽了。」凌忘憂有些賭氣地回道,自己擔心他,他倒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似乎整晚都一直置身事外地看好戲。

    「好了,不要生氣了,都怪我沒有休息好,讓你擔心了,下次不會了。」

    「好,下不為例,不然……」

    「不然怎樣?」藍澈嬉皮笑臉地湊上去,「罰我上不了床嗎?」

    你看這廝,就這德性,凌忘憂仰天長歎,無語中。

    溫飽思淫—欲,這話果然不假。

    晚膳的餐具才被魚貫而入的宮女們撤下,這凌忘憂就身體一個旋轉被一雙有力的手帶入懷中:「娘子這麼擔心為夫的身體,為夫倒是有辦法能夠證明這身體一點事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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