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王爺:王妃要出牆 第3卷 傷情
    文悅出了屏風,才發現原來屋中還藏了一個人,一見到她,她就來氣不打一處來,「慕紫衣,師兄的春藥是不是你下的?你到底搞什麼鬼?」

    慕紫衣委屈的嘟著嘴,雙手不安的絞著,「文姐姐,這次真的不關我的事!」說著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雲如幽,「都怪雲姨!」

    什麼?

    文悅迅速扭頭看向雲如幽,那目光,明顯帶著譴責。

    雲如幽訕笑了兩聲,「放心吧,吃了解藥,再加上冰雪蓮克制,一炷香功夫就醒了。」

    沒想到她居然還承認了,文悅無語,「雲姨,難道師兄不是您的親生兒子麼?」哪有這樣對待自己兒子的母親?

    雲如幽咳嗽一聲,正色道,「我自己的孩子我當然心疼,可是不這樣做,紫衣的任務怎麼完成?鳳妃的下一步棋又怎麼釣出來?」

    文悅輕蹙秀眉,她繼續道,「你們一到皇都就被盯上了,昨天紫衣失蹤,就是被對方綁架,逼迫她在惜夜和你的飯菜中下毒,紫衣拿著藥猶豫不決,剛好被我撞見,便做主替她放了。」

    文悅語氣不善,「難道只能用這種辦法解決嗎?假裝中毒不就得了?」

    「說得輕巧,對方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綁走紫衣,還給她下了毒,你認為那些小把戲能瞞過他們?」

    文悅沉聲道,「紫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我去街上買東西,突然感覺後腦勺一疼,就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綁架了,對方給我餵了毒藥,命令我在你和惜夜哥哥的飯菜裡面下毒,如果不從,就不給我解藥。」慕紫衣頓了頓,「我記得那個人的聲音,是鳳妃娘娘身邊的蘭月姑姑。」

    文悅蹙了蹙眉,「她給你下了什麼毒?」

    慕紫衣歎了口氣,「失心丸。」

    文悅驚訝,「這是什麼毒,從來沒有聽說過。」

    雲如幽說道,「這就是鳳家通過幽冥之蠱研製出來的毒藥,一共分為兩類,一類是使人變成不死戰士的死魂靈,另一種便是能夠控制人心神的失心丸。失心丸需要用藥兩次,第一次控制者會把信念灌輸到中毒者腦中;第二次用藥,就會讓中毒者完全聽令於控制者。這兩種毒藥最大的區別就是,失心丸有藥可解,而死魂靈卻無藥可治。而且,在沒有控制者下令的時候,中了失心丸的人與常人無異,這與幽冥之蠱很相似。」

    文悅關心地看著慕紫衣,「那紫衣她——」

    「紫衣只服用了一次,她並沒有完全被控制,」雲如幽笑著打斷她,「紫衣不愧是神醫的女兒,在被灌輸信念之前就用金針封住自己的幾處大穴,這才沒有被對方信念完全控制。」

    難怪她昨天回來的時候,神色會那麼奇怪,文悅真誠地說道,「紫衣,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慕紫衣笑著擺了擺手,「沒關係,只要大家都沒事就好了!」

    文悅擔憂地問道,「那你的毒怎麼樣了?」

    她嘻嘻笑道,「雲姨已經幫我解了,所以我才會記起蘭月姑姑的事。」

    雲如幽補充道,「我和逍遙剛得知這兩種毒藥的時候,就盡力配製解藥了,前段時間,剛好把失心丸的解藥配了出來,也是紫衣丫頭運氣!」她接著道,「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就裝做沒有解毒,鳳妃如此動作,一定有所圖謀,現在我們在明,她在暗,一切小心為妙。」

    文悅認同地點了點頭。

    雲如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既然做戲,就要做足了,丫頭你今夜就在惜夜房間裡歇息吧。」心裡卻歎了口氣,希望有惜夜在,她不會出什麼事才好。

    文悅正要拒絕,雲如幽卻打了個哈欠,沖慕紫衣使了個眼色,「紫衣啊,夜深了,咱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慕紫衣也極為配合,笑著看了看文悅,說道,「文姐姐忙了一天了,一定很累吧,你也早點休息哦!」

    不等文悅發表意見,她們兩人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文悅本想奪門而逃,但一想到屏風後面正昏迷不醒的雲惜夜,心就軟了下來,替他找出他的衣物搭在屏風上面。又拿來毛巾,細心地替他擦著臉上的水珠,然後就趴在桶沿等他醒來。

    ﹡

    昏暗的燭火下,空寂的酒館顯得更加冷清,酒館老闆趴在櫃檯上打盹,耳邊忽地傳來一聲低吼,「拿酒來!」驚得他的腦袋「咚」的一聲磕到了桌子上,

    老闆無奈的揉揉頭,躬身到了兩名黑衣人守著的桌子邊,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楚蕭身邊的影衛,沖背對他的灌酒的客人抱歉說道,「客官,您喝多了,小店要打烊了!」

    「拿酒來!」楚蕭抬起夠來,不悅地盯著老闆,聲音不耐煩地抬高。

    無影掃了一眼面帶難色的老闆,沖無絕使了個眼色,無絕點點頭,閃身出了店門。

    楚蕭見老闆沒動靜,再度吼道,「酒,拿酒來!」

    老闆只得又拿了一壺酒,放到他面前。

    已經微醺的楚蕭,將酒杯放到桌上,搖搖晃晃地斟滿了一杯,嘲諷地扯了扯嘴角,終究他還是輸了麼?她竟然迫不及待地和他住到了一起!雖然他們是被迫的,雖然他們是因為中了春、藥。  

    給他們兩人下春、藥,是母親吩咐的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舅舅和外公暗中籌劃的那些事情?終有一天,他要和他們站到敵對的兩方,骨肉相殘。這還是第一次,楚蕭對自己追求的東西開始產生了動搖。

    楚蕭苦澀地扔掉了手中的酒杯,抓起酒壺就往口中狂灌,此刻,也只有酒才能暫時消除他心中的煩悶,他一邊仰頭狂灌,一邊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走,淒清的月色傾瀉,照得他一身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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