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不以為意道：「公主您傾國傾城，那位九王爺只怕見到您之後魂都快丟了。只要他疼您寵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完，她忍不住又多看了水紅顏兩眼。
唉，公主實在太美了，明知道盯著公主看是大不敬，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好在公主的脾氣雖然淡漠了點，人卻很溫柔，有時候她不小心做了錯事，公主最多說她兩句，從不嚴厲地責罰。
「晴兒，我曾經說過，人的外貌都只是表象。若那位九王爺只是因為我的容貌而喜歡我，那種感情也不會長久。」
更何況，那位九王爺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愛慕之意。
水紅顏將臉微微側向了荷塘，五月的池塘裡，小荷已露尖尖角，有成對的蜻蜓在荷葉間追逐嬉戲。
「可是世人不都是只因容貌而定歡喜的嘛，就像公主您之前化妝的怪難看的，皇上就不疼您，一見到您的真面目，賞賜就都跟著到了……咳咳……」晚晴一時說得快了，牽動了傷口，不由得咳嗽了兩聲。
「也許會有人不同。」聽見咳嗽聲，水紅顏凝了眉：「晴兒，你的傷怎麼樣了？」
「奴婢沒事，剛剛嗆了一口風。」晚晴展露出一個讓她寬心的笑容。
見晚晴確實是無大礙，水紅顏才放下心來，餘光瞥見晚晴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話想說。
「想說什麼，直說無妨。」
「公主，依您的武功，那晚明明可以躲過刺客的一劍，為何您不躲不閃？」旁人不知道公主身懷絕技，晚晴卻是十分清楚公主的武功已然登峰造極，「您別多心，奴婢不是後悔為您擋了一劍，只是心中覺得十分奇怪。」
水紅顏微微一笑：「你覺得奇怪也是正常。你可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我並非真正的十一公主？」
晚晴點頭：「您說您是從異世而來，但在奴婢心裡，您就是奴婢的十一公主。」
「以前每逢我十六歲生辰時，必然會附身到另外一個身體上。我原以為刺客的那一劍會讓我再次穿越，所以沒有閃躲。」說起那晚發生的事，水紅顏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的變化。
晚晴掩了唇，驚呼道：「是因為奴婢的原因，才讓公主您留了下來？」
水紅顏輕輕搖頭：「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她的命運不知掌握在誰的手中，穿越多次，依然不知道是何種力量左右了她。
「公主您不閃躲，是因為不想留在這裡？」
「嗯。」她頷首。
「您想要拋棄晴兒，自己離開嗎？」晚晴難掩失望，她是個無親無眷的孤兒，如果沒有了公主，她便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