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差不多十點,花店打烊之後,柳柔月獨自一人走在散發著昏黃光線的路上,身邊不時有匆匆走過或者慢慢晃蕩的陌生人,包括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忽然一個碩大的黑影橫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淡定的繞過黑影繼續向前走,黑影又攔住了她。
這個黑影發也了陰森森的笑聲,同時陰陽怪氣的說:「柔月小姐,你好啊!」
柳柔月生氣的說:「杜警官,你堂堂正正一個警察幹這種事想要嚇死人嗎?」
「我知道,那是嚇不住柔月小姐的。」杜警官仍怪笑著,眼睛盯著她的手看。
她下意識的把手收到身後。
她瞪了他一眼,昏暗中,她感到這個警察令人厭惡不已,對他原有的尊敬已一掃而光,蕩然無存!
「我忘了,你不是警察,你是土匪!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從在海上派對開始,你就跟他們為一夥了!其實上次辦的案只是找了個替死鬼,你被趙老闆收買了。他給了你很多錢,對不對?」她輕蔑的說道。
「這個不用你管。」杜警官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散步謠言,小心你這條小命!」
「我只是猜測,沒想到是真的。不過跟我沒關係,你以後別再找我。要不,我就去警察局揭發你!」她淡淡的說。
杜警官冷笑了起來:「你以為會有人相信你嗎?別幼稚了,小妹妹。」
「杜警官,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你別逼我。」
她懶得再跟他說話,繼續向前走。
杜警官的手從身後用力的抓住了她的一隻手。
他故意用力掐著她的傷口。
柳柔月痛苦的叫了一聲,想要收回手卻無法掙脫掉這只粗暴的手。
她的兩隻手上都纏著紗布,並戴了手套——這是她為了防止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而準備的。誰知道還是讓他給抓住了。
杜警官扳過她的手,裝作奇怪的問:「柔月小姐,你驚叫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要戴手套?」
「關你什麼事?放手!」她生氣的說,強忍著傷口上的疼痛掙扎著。
他抓得更緊了,嬉皮笑臉的說:「是不是你嬌嫩的小手受傷啦?來,脫下手套給叔叔瞧一瞧,哈一哈氣,親一親,說不定就好了。」
說罷,他另一隻手伸過來了,想要強行脫下她的手套。
柳柔月聽了他的話,頓感噁心陣陣。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那麼的齷齪。
她高聲叫了起來:「救命啊,非禮啦!搶劫啦!」
路人中有的迅速躲開了去,有的好奇的看著,並沒有停下腳步。
一個中年男子走上前指責了杜警官。
柳柔月感動不已,大歎好人啊。
杜警官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本子,遞到中年男子的面前,嚴肅的說:「警察!我正在辦案,你是想阻止警察辦事嗎?信不信給你定個罪把你抓回去!」
中年男子湊上前看清了他的證件,連連道歉,並問要不要幫忙。
「不用!這小姑娘難道還能難倒我這個當了二十幾年的警察?快滾,別妨礙我!」杜警官厲聲說。
中年男子連說了幾個「是」,便匆匆走掉了。
果然再沒有人管他們。
柳柔月剛剛看到的希望又溜走了,急得直叫:「他不是警察,他是土匪……」
她的嘴巴被杜警官的手摀住了,他惡語相加:「你再亂叫我就把你拉到沒人的地方幹了你!我知道你還是處女,可以讓我償一償鮮!」
這話把柳柔月給嚇住了,她不敢再吱聲。她在心裡罵著:「無恥!」
「昨晚的什麼小芳,其實就是你,對不對?」杜警官逼問道。
柳柔月把頭偏向一側,沒有回答。
杜警官又用力掐了一下她的手,她「啊」的叫了一聲。
他已把她的手套脫下來,露出了紗布,他一狠心,又扯去了紗布。
柳柔月只感到手上一陣陣的刺痛。
「說,是不是你!」
「不是!」
「不是?那你手上的傷怎麼回事?說!」
「你別碰我傷口!傷口怎麼來的,關你什麼事!」她憤怒的大聲說道。
「你就是昨晚的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