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迫嫁新娘 摯愛一生 不想見他
    特別看護病房是一間很寬敞的兩室一廳的複合式,佈置得很簡潔,卻很舒適,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美麗的人工湖,風景不錯,冷以陌見樸雪依還處在昏迷狀態,就輕輕走到窗前,把淺綠色的窗簾拉上。

    關掉大燈,只是讓牆角的壁燈亮著。

    壁燈綻放出幽幽的淡黃色光線,讓整個房間不自覺就處於柔和之中。

    冷以陌輕抿了一下唇角,輕輕的走過去,慢慢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醫院白色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因為背部受傷嚴重,她不能仰躺著,只能是趴臥著,露在被子外的後背,都是紗布繃著,隱約可見裡面滲出的血絲,視線再往上移,整個頭都纏著繃帶,曾經那爽直的短髮也不幸被剃掉。

    看著看著,冷以陌心裡一下一下鈍痛起來。

    此時的樸雪依,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那麼的憔悴。

    他剛去看過兒子,他還在重症病房裡,一樣的讓人心疼。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樸雪依是什麼時候有了自己兒子的,而且還這麼大了。

    ◎  ◎  ◎

    樸雪依是第二天中午醒來的。

    樸雪依微微眼開眼睛,映入眼簾都是白色,白色的枕頭,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她是趴著睡的,渾身酸麻,想翻身卻扯動了傷口,疼痛不已,她不得不放棄,然後就看到床前椅子上坐著冷以陌,一怔,並不是她想見的人,於是她經經的開口說,「冷總,對不起,我想見你的朋友姓曲那位,可以幫我叫一下他嗎?」

    聞言,冷以陌先是一愣,繼而心裡咯登一下,眼神有著一閃而過的闇然,她醒來居然不想看到自己,他不想語塞,想說點什麼,看到她此時的憔悴樣,他開不了口,怕他一開口,就惹她不高興了。

    冷以陌薄唇緊抿,沉默了一會兒,輕聲應著,「好,這就去。」然後就緩緩地站了起來,轉身往門外走去。

    回去梳洗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的曲振軒剛來到醫院門口,就接到冷以陌的電話,說樸雪依想見他,他感到很意外,但還是快速上樓,來到樸雪依所在的病房。

    他心裡其實也想到什麼,只是待同她確認,不然,他根本想不到他何時跟她單獨在一起過,而且還能被她如此誤會幾年。

    「雪依,聽以陌說你想見我?」曲振軒來到病房,在床邊椅子上坐下,看到這樣子的樸雪依,眼神有過難過,但沒有將難過放在面上,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一臉凝重地面對她,否則只會加重她的心情。

    「孩子怎麼樣了?」樸雪依只是輕聲的問道。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她的聲音也極輕,很溫和,但是,這一句話說出來,病房內的空間只餘下令人不安的安靜,顯得外面走廊傳來的腳步聲很沉重。

    曲振軒想第一時間向她解釋,她誤會了一件事實,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說不出口,只是順著她的問話答了下去,「他已經脫離危險了,還昏睡著,過幾天就可以過來看你的。」

    「你是不是更想說什麼?」樸雪依儘管是側著身子,但她依然看到了曲振軒那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一怔,她也想弄明白。

    「沒,沒什麼。」曲振軒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也太敏感了吧,連他這點小心思也能覺察出來。

    「我知道你想搪塞什麼,不敢去回憶你曾對我做了什麼吧?」樸雪依輕描淡寫的說道,心裡卻對這樣的他那敢做不敢擔的行為很憎恨。

    「不是的,雪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這中間肯定有誤會,這件事說來話長,還是等到你傷好些了,我們再細說,好嗎?」曲振軒磁性深沉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很舒服。

    「什麼誤會?!不必擔心我,我有足夠的承受力。」樸雪依眼眸滿是執著,在她知道兒子沒什麼大礙後,她的心思就是想弄清當年那件事,以曲振軒的話來說,難道當年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你兒子的親生父親不是我,我想應該是以陌的比較多,畢竟他們長得如此之像。」曲振軒的聲音暗啞如沙,沉穩的說道。

    「什,什麼?」樸雪依不敢相信她耳朵聽到了什麼,禁不住激動起來,下一秒就傳來她的哎喲聲,她給平躺了下去,碰住了傷口。

    曲振軒反應過來,連忙走過去溫柔地把她扶助好,「雪依,要冷靜,具體是怎麼發展的,我也不清楚,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查證吧。」

    相雪依沒有回應曲振軒的話,只是她的眸光變得深邃飄忽起來。

    看著窗外的秋意,記憶又回到那個漆黑的夜晚。

    那晚她有些醉,腦海裡全是安燁霖溫曖的笑容,曾經她總有把他捧住狠狠吻一通的衝動,但他是一個緬腆溫潤的男子,終是未能償願。鼻子一酸,眼前瞬間失去色彩,灰濛濛的。

    她終是摸索著走進了包廂。

    模糊看見那男子在瘋狂地喝著酒。

    她踉蹌走到他面前,「不要喝了,我們去公園吧,那裡空氣應該會好些。」

    她想夜色下在公園聊天應該別有一番享受吧。

    見男子不理她,只顧著喝酒。

    她終是不自禁拉著他往外走。

    隨知男子一用力,就把她拉倒在沙發上,她正欲起身,男子高大的身軀卻壓下來。

    「啊…… 唔……」她來不及尖叫,就被他霸道而強勢的吻封住,濃烈的酒精味以不可抗拒之勢充斥著她整個口腔。

    「救命……你這個壞蛋……」她瞬間清醒過來,本能地呼救出聲,可是她的唇被封得死死的,高聲的呼叫變得細小而支離破碎,喧囂的酒吧,獨立的包廂,不會有人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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