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迫嫁新娘 步步驚心 獨自喝酒
    回到家裡,冷以陌沉默地上樓進浴室洗澡,他將水勢開到最大,花灑噴射出激流沖刷著他整個人,去沖刷不掉他煩躁的思緒,他剛剛並不是在生容婉西的氣,也不是因自己意亂情迷時被人看見而憤怒,他是在跟自己生氣。

    他冷以陌身邊從不缺女人,只要他一個眼神,不知道有多少貌美如花的女人洗淨躺平排隊等著他的寵幸。

    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未吻過女人,除了離他遠去的陸晴汐,相濡以沫那是一件多麼神聖的事情,不是自己的至愛,怎能用心去吻?

    可是最近,他總是無法控制地想吻她─容婉西,一個他從沒看好的女子。她看上去很似清純,但他知道那只是表面的表面。

    她跟蘇晨中學就開始相戀,加上大學還四年,他們之間難道就沒發生過什麼嗎?可是她卻時刻在他面前做作,似什麼也無知般,讓他嗤之以鼻卻怎麼也討厭不起來,難道是因為她是蘇晨喜歡的女人?他有那麼一絲不忍對她太苛刻?

    想到這裡,更讓他生氣的是,她居然曾扮鄉村潑辣小妹跟好友曲振軒在大街上上演粉沫大戰,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不為外人所知的故事?!

    容婉西,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善於讀別人的心思,只要他願意,可是他卻從沒讀懂過她。

    他讀出的是,她乾淨得如同一張白紙,可其實不然,全世界人都知道她的生活閱歷不簡單。

    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了?

    還是她比自己沉浮還深?!

    當初,答應娶她,是不想惹爺爺生氣,看他那喜歡容家女人當他孫媳婦的樣子,他很想潑他一盆冷水,但他沒有也不忍,爺爺從小把他拉扯大也不容易,從來都是他為自己鋪路著想,貌似自己從未為他做過一件事,那就這件吧。

    愛情?

    反正在晴汐絕情離他而去時,就死了。

    娶誰不是娶,至少娶個爺爺喜歡的,那不是更好。

    容婉西在樓下浴室洗好澡上樓來,就看見他一襲黑色浴袍站在落地窗前,身材修長而挺拔,層次分明的黑髮還滴著水珠,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似在沉思著什麼。

    興許是聽到她推門進來的聲音,只見他緩緩轉過來頭,迷霧般眼眸瞬間變得犀利冰冷,嚇得容婉西連忙轉移視線,下一秒,轉身帶上門走了出來。

    這段時間,只要是網絡雜誌上有關他的報道,她都會認真看,也慢慢對他有些瞭解起來。

    她知道他還在生氣,一向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身邊的女人趨之若鶩,哪個女人為了能靠近他不是百般傾心討好他,他哪裡受過這種氣,她也知道自己剛剛一時之急,確實是用下勁的,因為他的舌頭退出去,她還能清晰地感受到嘴裡那股曖曖的血液。

    容婉西不知不覺就來到酒櫃處。

    英式風格的深色酒櫃總是給人一種沉穩大氣的視覺享受,酒櫃上部分為玻璃隔板,下部分是兩門式的櫃子,櫃子側邊還設有一小空板,可以放上一盆鮮花,玻璃式的門窗,視覺上給人寬敞明亮之感,整個酒櫃的設計非常時尚、新穎。

    光纖酒櫃裝飾燈使其達到如夢如幻、絢麗多彩的視覺效果,給人以溫馨浪漫的感覺。

    突然一款酒的包裝非常特別,有一種內斂的低調奢華之感,容婉西看著看著,不自禁伸手打開櫃門取了出來,折開包裝,將整瓶酒拿了出來。

    找來一隻透明的高腳杯,順手開啟牆壁上的唱片機,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伸手打開那瓶酒,順著杯延倒下,通透華麗的液體,在流光溢彩的燈光下,營造出一種懾人心迫的極致美感,輕輕搖動酒杯,迷幻般的酒香洋洋灑灑的飄逸而出,流動的質感如同琉璃「呼吸」中透出的純淨之美,一點點引誘著人情不自禁想嘗試。

    容婉西舉起酒杯,緩緩喝了一口,細膩絲滑般的口感滑入口中,緩緩滑過喉嚨,便動感般清逝,唇齒留香,瞬間讓你忘掉前一秒腦海裡所有的煩惱。

    淡忘了所有,只為捕捉紅酒華麗的醇香,一杯喝完,迫不及待再倒一杯。慢慢地,臉開始泛紅起來,酒量有限的她,開始有些飄飄然起來,如同踩在雲上的女神,風輕雲淡地俯瞰著人間一切。

    站在雲端的她似看到一個小女孩的落寞身影,無論她怎麼小心翼翼,盡力不惹他,理解他,甚至討好他,可是這些都沒有用,前一秒看向她的平和如早上一縷清風,下一秒就清冷如月,甚或是冷酷陰寒,再加上他優雅的薄唇吐出一串毒話,她的心比針刺還疼……

    他從來都不相信她,甚或是誤解她。今晚她滿懷快樂為他洗手做羹湯,可他一句,「難不成容氏燒不起飯了,還要你準備好帶去?」她聽後忍無可忍,她可以不要自尊在他面前委曲求全,但家人的尊嚴那是不容人侵犯的,即便後來接到容軒的電話,她終是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那樣問,但那句話還是有傷她的心,那個清脆的巴掌她驚呆過,害怕過,但並不內疚……

    車裡那一幕,即便現在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關於他的吻她是期待,可是當真正降臨時,她總是把持不好,車裡要不是看見檔風玻璃前那幾個礙眼的禿頭男人,她也不會咬他,那瞬間,他眼裡激射出的危險之色是那個巴掌落下時的十倍百倍,彷彿她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壞事般……

    驀地,她鼻頭一酸,濃密的睫毛不由得輕顫一下,心裡像是被灌滿了水,容不得輕輕一握,輕微的力量,都可以讓她哭出來。

    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下來。

    都過去了大半小時了,冷以陌都沒有見她回房,腦海裡就浮現出她剛剛慌亂轉身離開的模樣,冷硬的心也開始柔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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