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皮人 黑苗寨 第二十一章 智斗鼠王
    夜色濃重,夜空如腐爛般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此時月亮依然高懸在上空,光線暗淡。月光照在阿金身上,和樹影重疊出巨大的黑影,絕望地撕破夜色。

    這時風似有是無,沒有規律,偶爾吹來一陣陣,把沉重的樹枝吹得微微搖晃。當風掃蕩在阿金臉上,讓他感覺一陣冰冷,抬頭望了高高的月亮,不由得擔憂了幾分。

    阿金半跪在地上,衣衫濕透,頭髮和汗水濕漉漉的粘在一起。阿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跟鼠王戰了好幾個回合了,並未傷到鼠王分毫。讓阿金難免有點消極。

    說實在的,阿金跟鼠王比起武力來那是相去甚遠,在說本身鼠王是由活人蠱餵養而成,要殺鼠王實屬不易。正當阿金躊躇的時候,忽然,低頭看見腰裡掛著的小布袋,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

    黑黝黝的月光,把鼠王的影子,照的高大無比。鼠王抬頭看了看,快要月圓的月亮,突然眼露凶光,表情猙獰起來,然後從喉嚨裡,發出一種詭異恐怖的笑聲,鼠王的笑聲讓人有一種壓抑,窒息的感覺。

    此時,戰勝對手的鼠王,有一種桀驁不馴的氣場。凌厲的夜風襲來,把鼠王一身黑毛,吹向一邊,看起來十分威武。

    此時,鼠王雙手環抱,高仰天空,在等半個時辰就月圓了。只要月圓,鼠王威力又會增加一倍,在吃兩個人,身體就會獲得永生了,包括吃掉眼前的不堪一擊的阿金。

    此時,阿金呈鼠王不備,冷不丁的從小布袋裡抓出一坨藥粉,猛然襲向鼠王。鼠王根本就沒有料到,阿金還有這招。阿金撒的藥粉,隨著一陣夜風,藥粉朝鼠王的方向飄去,而鼠王來不及防備,藥粉一下穿透了鼠王的眼裡。

    阿金的藥粉不是普通藥粉,是用義莊裡破爛無比的棺材板,還有乾枯的毒蛇頭一個,羚羊角半隻,鬼羽箭一隻,一起共同磨成粉而成。此粉含有劇毒,只要沾上一點,就痛苦不堪。直到活活痛死過去。

    「嗚……」

    急促,慘烈,顫動不已的聲音,在黑夜裡蔓延開來。鼠王雙爪抱著左眼,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就是現在。」阿金堅定無比。

    只見阿金奮力拔出,插在泥土半尺深裡的大刀,「唰……」大刀好像充滿魔力,一下猛提起來。阿金兩眼眼神堅定無比,臉上不帶一絲情感,雙手緊握大刀,一個瀟灑的飛揚,刀光劍影,刺得鼠王睜不開眼。

    「嗚咽……」

    鼠王雙爪抱著左眼,痛苦的在潮濕的泥土地上翻來覆去。但看見阿金揮著刀舞過來,一個迅速的側身,忍著疼痛爬了起來。

    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喳……」一刀,正中鼠王左眼,鮮血噗噗往外冒,一個大大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

    「嗷嗷……」鼠王,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震動著整個山谷,頓時,驚得群鳥翅膀在空氣裡胡亂振動。那是一種喧囂而凜冽的,充滿了恐懼的聲音。一種不確定的歸宿的流動。

    夜還在繼續,風兒也沒有停止過,風兒劃過樹葉,發出冰冷嘩啦啦的聲音。此時,不可一世的鼠王,雙腿癱跪在地,爪子緊捂眼睛,痛苦的嗚咽著,身體也顫動著。阿金見鼠王這般,警惕的心,一下放鬆下來,胸口緊憋的氣,全然釋放出來。

    風越來越猛烈了,頓時飛沙走石,漫無際涯。沒有天空,沒有大地,只有沙塵,到處是沙塵,咬嚙和窒息著萬物生靈。阿金被這狂風吹得滿眼都是沙,用手輕揉著眼睛,不確信的看見,鼠王奇跡般的從地上爬起來了,鼠王低著頭,托著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兩步,地獄般的腳步聲,離阿金越來越近。

    「怎麼會這樣。」阿金不可置信。

    毒粉居然對鼠王不起作用,原來在餵養活人蠱的時候,就用了五毒獸,和五種毒藥,所以鼠王很快就適應了任何毒物。

    一步兩步,鼠王沉重的腳步聲。踏的風飛沙,樹亂顫,地上的爬蟲動物,也橫七豎八的亂穿。眼看鼠王已經近在咫尺了……

    阿金不愧是從苗寨裡出來的,膽色非凡,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一點畏懼,斜著眉,半仰著嘴角,似笑非笑,迎接鼠王的到來。

    鼠王已到阿金腳邊了,不可一世的低頭俯視阿金,想像這弱小的人類,慘烈的死狀,興奮不已。此時,鼠王后面大大的尾巴也傲慢無比,猛烈在地上甩的啪啪作響,準備隨時解決掉阿金。

    鼠王微曲著鋒利無比的的爪子,懸在半空中,突然一個激烈的俯衝。

    「刷刷刷……」

    「喳……」

    寂靜陰森夜,一聲聲陰冷的嚎叫,穿透心肺,刺破蒼穹。隨之而來,濃烈的血腥味很快瀰漫在夜空。阿金身上的衣服,頓時爆裂開來,一股黏糊糊的熱血,順著身體,劃過指尖,在地上綻開了一朵詭異的血玫瑰。

    風依然嗚嗚地吼著,一霎時,暗黑的天空和風沙連成一片,阿金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驀的從地上迅速起身,動作乾淨利落,不帶一絲多餘,然後接著狂舞一刀,呀……阿金怒氣衝天嚎叫一聲。

    鋒利的刀,劃過鼠王手臂,血飛濺,蘸在阿金臉上,一股惡臭熏鼻而來。鼠王被阿金砍的,倒退三步,用驚詫,疑惑的眼光瞪著阿金,中了這麼多爪,居然沒死,還能反抗。

    原來阿金是喝了懷裡葫蘆裡的酒,是阿金自製的鐵牛酒。又名強盜酒。在民間表演鐵布衫、金鐘罩功夫的,就是喝過此酒的。用了此鐵牛酒的,人家打他,半秒疼痛後,就完全不痛了,甚至把手和腳打斷,只要喝點兒鐵牛酒又能走路跑掉,人們說的鐵牛酒,其實也就是藥力。

    製法:癩蛤蟆一隻(背上有麻點子的為佳),取大蒜子塞入其口中,用布包蛤蟆倒掛三天自死。取大蒜子埋泥土中長出苗來,摘大蒜子,在加入三種爬行動物的膽,幼小蜥蜴膽,成年蛇膽,老龜的膽,把所有材料,泡到發黃的酒中,一個月即成鐵牛酒。

    這也是令鼠王意料之外的。

    阿金喝了鐵牛酒,雖然鼠王打不傷阿金,但是月圓之夜,馬上就要到了。阿金憂心忡忡的看著月亮。

    在憂心之餘,阿金在月光下看著自己,突然嘴角一個漂亮的弧線上揚。看來阿金有必勝的把握了。

    因為阿金畢竟是從苗寨裡出來的,本身就會用蠱,在加上出來多年,阿金都潛心研究蠱術。阿金現在的蠱術功夫,可以敵的上一個正宗的蠱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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