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皮人 變態的剝皮極刑 第十章 群鼠集結
    黑沉沉的夜,彎彎的月亮如一把殺人的鐮刀,從黑黝黝的山峰伸出魔掌。月亮昏黃陰暗的月光籠罩著整個大地,好像一切都只在囊中物。朦朧不清的月光,讓天空看不到幾顆疏星。一陣冰冷刺骨的涼風襲來,好像隨時都會刺穿整個身體。

    袁府裡,四處靜謐,人們都酣然入夢。大院裡,一陣寒風襲來,把大院的落葉,吹得嘩嘩作響,也把袁府守夜的幾個丫鬟家丁吹得瑟瑟發抖,於是偷懶,貪婪的大睡起來。

    暗室裡,空氣依然透著無邊的悲涼,若蘭披上了這一身毛皮,並沒有感到寒冬的冷酷。只是好幾天沒進食,已經餓得頭昏眼花,沒有半點力氣。掙扎的躺在地上,發出像老鼠一樣,「吱吱吱」的聲音。

    袁府此時早已注定了風起雲湧,驚濤駭浪。自然這樣的夜,也注定了不平靜。

    冷冷的月光下,一隻行事詭秘,呲著牙,全身烏漆麻黑,獐頭鼠目的東西串了進來,緊接著,一隻……兩隻……三隻,黑壓壓一片,席捲而來,瘋狂的向暗室湧去。

    「吱吱吱……吱吱吱……」無數的呲牙聲,吱吱聲吵醒了快要餓暈頭的若蘭。若蘭抬頭只見暗室裡,密密麻麻的堆積了一片,黑漆抹抹,神態各異的老鼠。這些老鼠一個個鼠頭鼠腦,如蜂窩似的,一下湧到暗室,把這狹小的暗室,擠得密不透風。

    若蘭看著這一大片黑壓壓的老鼠,只覺兩眼發麻,後背冷颼颼的。沒有被秦羽折磨死,難道今天要死在這些老鼠手裡。若蘭閉著眼悲哀的想著。

    過了半響,還是沒有絲毫動靜。若蘭膽怯的抬頭一看,在前面帶頭的老鼠,一身黑而稍帶點白毛,體型微微比後面的老鼠大一點,大概是眾鼠裡的頭頭。鼠頭頭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眼睛骨碌轉個不停,不時在若蘭身上,上下打量個不停。然後,忽然轉身,捲曲著兩隻爪子,鬼鬼祟祟的和後面的老鼠嘀咕著什麼。

    本來看見這麼多老鼠的確讓若蘭發麻。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都成了不人不鼠的怪物,又何必懼怕它們呢!若蘭大概看清楚了,站在前面,機警的豎著兩隻伶俐耳朵的老鼠,大概就是鼠頭頭,也不明白它們嘰嘰嘰的交談些什麼。鼠頭頭,似乎交代完畢以後,只見數百隻老鼠,像一陣旋風似的,以極快的速度,蜂擁向暗室衝出去。暗室裡就只剩下數十隻老鼠呆在那裡。

    半個時辰過去了,數百隻老鼠又奇跡般的折回來了。只見一隻黑黢黢,眼睛如綠豆大小的老鼠嘴裡叼著半塊吃剩的饅頭,還有一隻全身漆黑,除了嘴角有一星點白毛的的傢伙,嘴裡也居然還叼了一截香腸,就連隊伍裡最小的老鼠嘴裡都銜著半塊肥肉,肥膩的油從肉上滴答滴答的趟著。更令人咋舌的是,數百隻老鼠多多少少嘴裡都叼著食物,看來它們是把袁府的食物撈了個精光。

    若蘭越看越糊塗,搞不明白它們要幹什麼,只是靜觀其變。

    只見鼠頭頭站在原地,扭動著靈活身子,鋒利的爪子在前面一揮。眾鼠們,似乎領會到它的意思了。一個挨一個把食物規規矩矩的放在若蘭面前。若蘭雖然感到十分詫異,但餓暈頭的她,根本來不及細想,低著頭,貓腰著身子,狼吞虎嚥的吃著地下的食物,也不管它是否乾淨。如今自己這種處境,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地上的食物差不多被若蘭一掃而空,看來這幾天的確是餓壞她了。自從受刑以來,還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若蘭感激的看著眾鼠,眼裡泛著朵朵晶瑩的淚花。此時覺得,這些老鼠雖然長得醜陋,也不受人們的歡迎,甚至遭到人類的唾棄,但遠遠比有些人類強多了。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可就是這些人人喊打的東西,救了她一命。若蘭此時的心情,洶湧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就當她沉靜在這一份感激的時候,突然鼠頭頭向她朝拜,後面的老鼠,也有樣學樣,恭敬的趴下,向她朝拜。若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些老鼠是在向她朝拜嗎?若蘭低著頭,否定的想著。若蘭在低頭的瞬間,看見地上有一大片水漬,就順著水漬的方向照去。只見一身毛皮通黑並且透著點點油光,一身又長又粗的絨毛,顯得十分威嚴。一隻大而靈動的耳朵,立挺挺的豎在腦門兩邊,顯得十分機警。尖尖的鼻子上掛著三根智慧型的鬍鬚,在眼角處,有一個大約一寸長的刀疤,讓它看起來十分凶悍。

    智慧,威嚴,凶悍,機警,這些詞都深深刻在若蘭的腦子裡。讓她對這身鼠皮,多了幾分欣賞。而此時在若蘭心中也稍微發生了一點變化,對這些骯髒的老鼠居然並不討厭,對自己這身毛皮也越看越喜歡了。

    這樣威嚴,這樣有氣勢的鼠皮,看來此鼠生前必是一個威風凜凜,叱吒風雲的鼠王,怪不得眾鼠都要朝拜它。

    在它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傳奇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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