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66如今只道是尋常2
    每一個人一生都會許下心願千百個,可當閉上眼之前我們細數這些曾經許下的心願而實現的卻寥寥無幾,正因如此我們心中才會揣著那麼多的遺憾離開這個人世,沒有人能了無遺憾的離去,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亦或者安與田園的平凡之人。

    當年蕭太后在大相國寺給自己的雙胞胎兒子劍辰和流年兄弟二人許了平安願,等他們倆人各自成婚之後要親自去寺廟還原,劍辰在與雪柔成婚後就還了自己的那一願,如今流年和流蘇也結婚了他自然要親自去大相國寺把自己的那個願給還上。

    這日一早流年和流蘇去宮裡給蕭太后請了安之後回到王府匆匆用罷了早飯,倆人更了衣,準備去大相國寺,因為要去佛門境地,故流蘇著了一身淺色衣服,而流年依然白衣如雪,雲霞哈花襲人早已為他們準備好了還原所用之物,一切準備繼續之後倆人有花襲人和雲霞還有其他幾個丫鬟陪著出了王府,車馬早就停在了王府門口,倆人一前一後的揍下了台階,早有人把車簾拉起,而後夫妻二人一前一後的坐了進去。

    流年和流蘇侷促與窄小的馬車之內,倆人的身體幾乎緊貼著,流蘇覺得甚是不自在,不是因為和流年貼在一起的緣故,而是因為車內這狹小的空間,她覺得有種呼吸不暢之感,不免對流年抱怨起來,「人家就說騎馬去嘛,你非得坐車不可,真是不自在啊,這樣的速度估摸著到了大相國寺天就得黑了。」

    對於流蘇的沒有耐性流年一笑而過,知道流蘇不習慣坐車,平日她都是騎馬遊走南北東西的,其實自己也不習慣,可畢竟自己是皇家子,行事不能太過隨性了,畢竟這是在京城,輕聲安慰說,你莫要太急躁了,這外頭這麼冷騎馬會凍壞了的,再說你見哪個人去還原是騎馬的,你安心一些用不了多少功夫就到了,而你越是急躁越是到不了。

    流蘇可沒有流年那樣的好性格,她無奈的撅撅,囁嚅著說,這一回我聽你的,下回你得聽我的。

    「一切都依著九王妃。」流年笑著應承。

    流蘇抿嘴一笑,眉宇之間閃現著濃濃的幸福。

    不知不覺之間車馬已經停了下來,「九王爺,九王妃,該下車了。」車伕恭敬道。

    夫妻二人下了車,緩步朝大相國寺走去。

    大相國寺是京城最大的一座寺院,同時也是一座皇家寺院,大正皇朝有兩座皇家寺院,一座就是眼前的大相國寺,還有一座是位於京城西邊五十開外的裡瑤山的鐵檻寺,而瓊瑤山則是慕容家的皇陵。大相國寺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樓台煙雨之間已變得古色古香,雖被多次重修過,可卻依然保持著原先的格調,走到大相國寺門口望著兩扇帶有歲月之痕的大門就有種時光流轉,歲月無情的感覺,而兩邊的松柏早已歷經風雨,聽罷林立,無論風霜需要,它們依然長青不倒。

    大相國寺流年不是頭一回來了,他與這兒的主這持及諸位長老都是至交,流年雖也在修行,可他所信的是到家,而非佛家,自古佛道都和睦共處,道發自然,順其自然,而佛講輪迴尋歡,不過佛與道也有一些共同之處,譬如不染塵世,遠離繁華,少欲,少貪,量力而行等。

    流蘇是頭一回來大相國寺因而她對這兒的一切都顯得甚是新鮮,走進寺廟之後她四下裡張望,今日正逢初一,因此前來燒香的人絡繹不絕,寺廟的上空香煙繚繞,彷彿一團永不散盡的雲,對於熱鬧流年完全不顧,依舊安靜的走著,安靜的走著,流蘇則在身邊緊緊的隨著,他們先去供奉觀音菩薩的大殿還原,當年蕭太后就是給觀音許下的願,今日來還原的人不少,流年並未因為自己是皇子而非得去搶先,然是和流蘇在一旁派對,多咱輪到自己了,他們才一起走到觀面前跪倒在紅詹之上,流蘇接過了雲霞和襲人手裡的還原之物,吩咐倆人去殿外候著。

    還原完了流年和流蘇順著人流走出了大殿,此時天近晌午了,「蘇兒你先在外面等我片刻,我要去拜訪一位好朋友,估摸半個時辰就出來,若你等的就等,等不及就先回去。」流年輕聲道。

    流蘇連忙說,什麼朋友那麼重要啊不能帶我去嗎?

    流年怕流蘇誤會連忙解釋說,是這兒的主持雲空長老,他性情古怪,不愛見生人,外面一起也就是說經談道的,你肯定覺得無趣,故才不帶你去的,若你一定堅持那就碎我去吧。

    流蘇一聽是拜訪老和尚連忙搖搖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我在外面等著你,不過我不許你呆呆的太久了,都晌午了,人家肚子都唱空城計了。」

    流年答應一聲就邁步朝後院而去了,花襲人連忙跟了去,而流蘇本打算帶著雲霞去寺廟外面等,可往西邊一籌看到瞭解簽的,就忙跑過去替自己求籤。

    流蘇瞅了一支籤拿到瞭解簽師那兒去,「師父幫我解籤。」流蘇平和的對面前一位五十歲上下的老和尚道,接著把手裡的簽遞了過去,她雙手緊握,眼巴巴的瞅著解籤師,心中默默祈禱詞為上上籤。

    解籤師一臉認真的把流蘇的簽接過去,低頭仔細的觀看,只見上面寫著他年對月自銷魂七個字,解籤師沉默了良久方才緩緩的抬頭把簽還給了流蘇,「阿彌陀佛,施主請拿好。」

    流蘇一邊接簽一邊焦急的問,師父請問簽上怎麼說?

    看著流蘇臉上閃爍的期待,和尚微微歎息了一聲,無限遺憾道;「阿彌陀佛,施主這是一支下下籤,施主有守寡之命啊。」和尚此言一出流蘇頓時驚呆了,她記得上回在大昭寺抽到的是下下籤,也說自己半生孤獨,而如今又說自己命守寡,好似一盆冷水澆到了頭頂,刺骨的涼。

    流蘇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拿著簽無限落寞的離開了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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