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56今生只醉流年2
    但知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決絕,如教生死做相思。

    流蘇與流年的婚期還有半月餘,慕容家自古有個習俗就是要成婚的男子在婚期前半個月不得與准箱娘相見,因而流年與流蘇在婚前的半月裡不得見面,倆人都很是遵守,對於流年而言見與不見無所謂,然對流蘇而言半月不見好生相思,她只想與君長相守,可在規矩面前她只可妥協。流蘇花了三四天跟著白如雪和王妃秋雲學習了禮儀,之後她就離京回轉火龍山莊去準備嫁妝了,在二十六之前趕回來。

    流年常不在朝中,可他成婚還是在京城轟動了,無論是在政界還是商界,江湖中都引來了關注,一來流年乃皇室中人,當今皇帝一母同胞之幼弟,他也是皇帝與寧王他們這一輩分的皇族子弟裡最後一個完婚的,二來流年在江湖上也算風雲人物,一把逍遙扇叱吒江湖,雖不能說縱橫江湖無對手,可也算是對手少之,而他生的好相貌,風華絕代,而且有卓絕的占卜之能,無論是從商之人還是江湖中人亦或者官員書生許多都向他求過卦,自打知曉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算子水流年居然就是當今的九皇子之後更是天下嘩然,因為普通人是很難見到皇族中人的,然而流年一布衣白丁行走江湖,往來民間,他的氣度不凡,他的絕美如玉,他的瀟灑儒雅,他的閒雲野鶴,還有他雖患眼疾可卻能練就一身武功,滿腹才情的堅韌,在知曉流年的芸芸眾生裡他就個傳奇,而如今流年要與火龍幫大護法上官流蘇完婚眾人為之歡喜,可也有為之可惜的,那些愛慕流年的女子,那些崇拜流年的人,在他們心中完美的流年不是一般人可配的,而那上官流蘇雖是火龍幫大護法,江湖少年才俊,可她無有驚為天人的容顏,物有卓絕的才情,無有非凡的魅力,與流年自是難相配的,故而不少人對於能與流年結為連理的上官流蘇好生羨慕,好生妒忌。

    雖距離婚期還有一些時日可王府早已熱鬧起來,流年也暫時班裡了莫宇軒,寧王命安德順從京城找來最好的工匠為流年重修莫宇軒,而前來王府祝賀的人每日都絡繹不絕,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巴結流年,也就等於巴結寧王,這其中既有皇親國戚,朝中大臣,也有個地方官員,更有京城富商,文人鄉紳,每日王府可謂是門庭若市,平日的安寧徹底的被打破了,而寧王每日要忙於朝政,故招待賓客之事就由王妃秋雲及上官俊浩全權處置這王妃秋雲雖平日傲慢任性,可在接待賓客,處理內務方面則甚是妥帖,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寧王才對她有幾分恩好,王妃一個人忙不過來故白如雪也在從中幫襯著。

    王府裡突然的熱鬧讓梧桐好生不習慣,她的瀟湘館緊挨著銀安殿,而距離福寧殿也不算太遠,每日的人來人往,嘈嘈雜雜打破了瀟湘館的安寧,讓她覺得甚不自在,因為染了風寒她在床上修養了好幾日,昨日才可下床了,她想找流蘇來說話,可流蘇已離京了,而寧王又不能配她,故讓梧桐覺好生無賴,所謂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十二欄杆都依遍,孤獨依然,她就帶著丫鬟紫鵑和紫菱在外面隨意走動,走著走著就聽到了琴聲,距離觀景台不遠的小院傳來的,梧桐知是彈琴之人是誰,她有心走去,可想起了那次在花園賞花之事引來一場謠言,想到這兒梧桐把腳步停了下來。

    一旁的紫鵑見梧桐停下就忙問,姑娘怎麼不走了?

    梧桐默默的回國身來幽幽的說算了,我們還是回去把,不然又要引來閒話了。

    紫鵑知梧桐很想進去,就忙寬慰說;姑娘和九公子行得正走得端,幹嘛理會那些無聊之人的流言蜚語啊,如今王妃和白夫人都忙的很,她們是想通過這回好生討好王爺一番,感覺也沒那空閒來挑撥姑娘和王爺的關係了,姑娘大可以放心的做自己想做之事,更何況經過上次那事王爺應該不會在聽信第二回這類似傳言了才是。

    仔細想來梧桐也覺得紫鵑說的在理,即使又會引起一場風波那又怎樣,自始至終自己都走的正,行的斷,突然她發現自己越發的不夠灑脫,心越發的與最初相遠了,自打進了這王府自己的單純,簡單在一點點的走遠,可她希望不管何時自己的心都要留一塊簡單與單純,留一份淨土給自己,這樣才對得起自己。

    一切想開了之後梧桐抬起腳步果斷的朝那院子而去,走進院落卻看到正屋的琴聲越發分明了,而房門虛掩著,花襲人和另外幾個小丫頭在太陽底下做針線,她們見梧桐來了欲打招呼,梧桐忙擺手制止了,她怕驚擾了五種彈琴之人,在琴聲裡梧桐的心歸於了平靜,這兒是王府的最深處,是最安靜的地方,與前面的吵嚷完全分開,的確是個好地方,吵嚷繁華不適合自己,同樣也不適合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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