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54安以知曉半生緣3
    人生如夢亦如夢,緣起緣滅還自在。

    流年沒有馬上將成婚之事告知流蘇,雖心事重重可卻顯得平靜依然,他沒有人可傾訴,只好用琴聲來訴說,個回到莫宇軒之後流年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或彈琴,或吹簫,這是他唯一的傾訴,幽怨滿心何處訴,只可化作曲中音。

    流蘇依然如常的陪著流年用膳,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卻至於哪兒不對勁自己也說不上來,只好悶頭吃飯,而這期間流年卻未發一語。

    晚膳之後流蘇剛想出門散散步,而流年卻叫住了她,「蘇蘇,跟我去一趟銀安殿。」彷彿是在命令,可又彷彿一句尋常話,溫柔如舊,暖似春風。

    流蘇緩緩轉過身來笑問;去銀安殿作甚?難不成你要我和你一樣幫著千歲處理朝政不成?

    流年沒有在說話,而是自顧自的起身朝屋外走去,流蘇趕忙跟在身後。

    此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一輪彎月掛在黑色天幕上,好似一把明晃晃冒著冷光的鐮刀,那一抹寒光籠罩著整個人間,一抬頭彷彿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一路上流年和流蘇都未開一言,不知不覺之間到了銀安殿。

    此時寧王正在書房裡處理政務,平日梧桐都會陪伴在側的,可這兩天她染了風寒不能相隨,故寧王有些不自在,晴雯和女官小紅都在一旁伺候著,期間寧王只是埋頭批閱奏章,很少抬頭亦或者言語。

    流年和流蘇一前一後走進了寧王的書房,使他不得不暫時放下公務,小紅趕忙給二人搬椅子,奉茶。

    寧王那凌厲的眼神從流年和流蘇身上微微掠過,而後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茶杯處,沉吟了片刻,他方才緩緩的問;流年你可是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流蘇了?

    流年沒有說話,坐在那兒安靜的品茶。

    流蘇見寧王如此嚴肅就忙問。千歲這話何意啊?要流年告訴我什麼?

    面對流蘇的好奇寧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手輕輕點指流年,「你還是吻流年吧,這是你們兩個的事,若是旁人說反倒沒意思了。」

    流蘇見寧王不肯說,只得回頭來問剛剛放下茶杯的流年,「千歲剛才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嘛,他說關於你我這到底是?」流蘇或許能猜透可她不敢忘那方面去想,怕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面對一臉困惑的流蘇,流年沒有言語,修長的手指緩緩移動,把繫在身上的一玉珮解了下來,「蘇蘇;從今以後你就是這塊玉珮的主人了。」面對流年突然的鄭重流蘇有些不知所措,而受卻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就見流年把一枚玉珮放在了她的手上,頓時覺得整個手心都溫暖起來,流蘇的目光微微掃過手上的那枚玉珮,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一方龍形暖玉,一面刻著一條龍,而另一面刻著流年的生辰與姓名,昏黃的燈光下那玉珮的光那玉珮閃著溫潤的光澤,猶如冬日裡的一團暖陽,看著就讓人覺得暖意融融,那綠色好生晶瑩,好生山藥,一看便知這玉乃玉中極品,百里挑一。流蘇知這玉乃流年隨身佩戴之物,二十多年幾乎從不離身,聽說這玉產自西域于闐國,中原少有,與之一模一樣的玉珮只有四塊,分別在當今皇帝慕容劍恆身上,及劍辰,流年弟兄二人,還有與蕭太后的唯一的女兒公主慕容玉蝶身上。流蘇知這玉珮甚是稀罕,而流年卻將此美玉送給自己,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手始終伸著,美玉靜靜的在她花蕊一般的掌心裡,「流年你這是何意?這玉珮可是你隨身之物啊。」流蘇疑惑的看著流年,喃喃自語。

    還沒有等流年開口,一旁的晴雯可忍不住了,話脫口而出,「流蘇你這傻丫頭,這玉珮只有九王妃才可擁有,你平時不是挺機靈的嘛,怎麼這會子反倒犯糊塗了。」

    晴雯一語點醒夢中人,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流蘇喜不自勝,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緊緊的抓著那玉珮,「流年你告訴我姑姑剛才說的可是真?你可是真的要娶我?」流蘇的臉早已綻放出了喜悅的花朵,羞澀光暈微微的籠罩著她一臉的喜歡,在燈光下此刻的流蘇顯得格外嬌媚,妖嬈,若不是當著寧王與晴雯她一定會上去親吻流年,她覺得此情彷彿在夢中,多少回夢到自己成了流年的新娘。

    相對於流蘇的激動與歡喜,而流年依舊顯得冷靜淡然,他只是微微的點點頭,淡淡的說;蘇蘇,今兒當著兄長的面我把這玉珮給你,若哪天你不想要它了可以隨時還給我,兄長和晴雯還有小紅都可作證。「流年的話依然鄭重,嚴肅,此刻他的臉上不再是往昔的溫柔平和,而是冷峻,認真。」流年,我上官流蘇對天發誓,這一生一世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違背此誓言我必遭天打雷劈,永不超生。「為了證明自己的心意,流蘇舉起右手一臉正色的與天盟誓,對於她而言只要能與流年長相廝守付出什麼代價都無怨無悔,她要與他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一生一世,相守相依。

    寧王看著眼前的一幕不自已的有些動容,作為一個男子得到一個女子如此至死不渝的癡愛確實是一件幸事,有時候得江山易,然得一份癡心卻難,作為兄長他為流年能有這樣一個癡情女子在側而欣慰,歡喜,人世間真正能配你到老,不離不棄的只有枕邊人。

    流年從不懷疑流蘇對自己的感情,流蘇越是如此他的心就越是疼痛,因為他知道他們之間只有半生緣,命中注定,無人管可更。

    「流蘇。你馬上就是我們慕容家的人了,本王希望你成親之前跟著王妃秋雲把各種禮數熟悉一番,這嫁入我們帝王家自不是尋常人家那等簡單,其中規矩多得很,你好生熟悉才是,切勿懈怠。」寧王換胡青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步來至流蘇面前,正色的叮囑道,他知道流蘇久在江湖,無拘無束,可一旦嫁給了流年自然要與皇家各處人打交道,而流年自是不把這些規矩放在眼中,端然不會叮囑流蘇這些的,作為兄長的劍辰自然要想的周全一些。

    流蘇雖然不喜歡這些規矩,可為了流年一切又算的了什麼,在寧王話音落下之後她就忙說,千歲放心,從明日起流蘇就會跟王妃好好學規矩的。

    寧王淡淡一笑,而後語重心長道;「蘇蘇,本王真心希望你嫁過來,真心祝你幸福。」

    「蘇蘇多謝千歲。」笑著笑著流蘇居然滿眼是淚,她忙低下頭去,努力的把眼淚嚥回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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