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44傾盡天下只為你
    當愛一個人到極致則會心甘情願的傾盡天下只為你,哪怕被深深愛著的那個人永遠不知。

    慕容劍辰素來都是一為人處事一絲不苟的人,特別是在朝政處理上更是如此,他雖看似聽不去別人意見,實則卻是一虛心納諫之人,只要他認為對正冊有幫助的不管進諫者誰他都能虛心接受,他看似剛愎自用實則然也,這一回他原本是以個人感情用事轉而要將提連春曉父親連成入朝為官的打算給否了,幸好梧桐幾時阻止了這個念頭,才使得他不至於走錯了步,從而中了他人圈套,三天之後寧王將要提拔入朝為官的三十五名官員的名單交給了吏部的文選科,然後給這杯提拔的三十五名精銳在六部及都察院等各處安排職位,這些人其中就包括連成,他險些就與這個好機會失之交臂了,他已做了二十年上下的地方官,從七品芝麻官熬到了一方郡守,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小心,成天殫精竭慮,如今終能入朝為官了,也算是完滿了,而他的長女連春紅成了七王妃,而此女連春曉則成了寧王妾,如今春曉無端惹了禍事,本以為自己會受到株連,幸得寧王英明,大公無私,故連成對寧王是感恩不盡。

    幽居梨香院的連春曉並不知自己的父親被提拔之事,她裝病不成自是洩了氣,這兩日過的很是鬱悶,若不是白如雪每日來陪伴與她,必會更加的寂寞了,而對於梧桐的出現春曉深感意外,那日自己當著王妃秋雲的面將梧桐拒之門外她自知自己這回是徹底的得罪了梧桐,故對梧桐的到來自是不解的。

    「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春曉把梧桐讓到房中,倆人分賓主分別落座,丫鬟奉上茶之後就站在了一旁伺候這,陪梧桐一起來的是紫鵑,她的手裡拿著一錦盒,默默的站在梧桐的身後。對於梧桐的關心連春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從白如雪的口中得知寧王命太監安德順調查自己病情之事,知這一回自己又一次冒犯了寧王,同時也欺騙了梧桐,「多謝姑娘關心,我已經好多了。」連春曉盡量保持著表面的平靜,而卻不敢與對面的梧桐對視,低垂的眼簾與手裡的茶杯平行。

    梧桐當然知道連春曉裝病之事了,可她知道對方這麼做是不得已的,故對於春曉他沒有什麼怨恨,有的只是幾分同情而已,「好些了我就安心了,我聽說夫人愛吃核桃酥,因此我打發紫鵑去外面專門給你買的,這是新做出來的,紫鵑還不趕快把點心拿給夫人品嚐。」梧桐微笑著望了身後的紫鵑一眼。

    紫鵑趕忙拿著錦盒走到連春曉面前小心翼翼的把錦盒打開,放在了春曉面前,「連夫人,自打您病了之後我家姑娘好生擔心啊,她從別處瞭解到夫人平日愛吃核桃酥,於是就忙打發我出去買的,並囑咐奴婢一定要給買鋼管做出來的,這樣吃著新鮮。」紫鵑原本是不需要說這麼多的,可看梧桐為連春曉如此忙活心生不忍,故多說了幾句,「紫鵑就你多話。」梧桐故作不快,瞪了紫鵑一眼。

    連春曉看到面前閃爍著油光的核桃酥,自是垂涎欲滴的,可在梧桐面前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對於梧桐對自己這份好她更是覺得有點兒不自在,總感覺有些不踏實,雖很想吃面前的點心,可還是不敢。

    梧桐見連春曉沒有動面前的點心,似乎就明白了,「夫人不敢吃是不是怕我在裡面下毒啊?」梧桐似笑非笑的說,隨手拿起了一塊直接塞進了嘴裡津津有味的吃起來,梧桐知宅門裡的女人都疑心重,對於宮廷裡嬪妃之間的鬥爭她也從蕭皇后那兒聽來不少,歷朝歷代的後宮裡嬪妃之間食物下毒之事常有發生,梧桐猜想連春曉必有這番顧慮,因此她才先品嚐起來。

    連春曉見梧桐很是自然的去吃那點心,頓時最後一道防線就不在了,「姑娘真會說笑啊,我那可能這麼想啊。」連春曉忙一臉堆笑的說,而伸出纖纖玉手拿起了一塊點心往放心的塞進了嘴裡。

    「其實我今日來見夫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說與夫人知。」梧桐看連春曉連吃了三塊點心,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同時她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戒備與敵意在一點點的減少,故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樣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相同的一個男人,而彼此之間卻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有的只有猜疑,妒忌,恨意,都是可憐的女人為何不能風雨同舟?她想和王府裡的所有人和睦相處,然而始終卻是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連春曉聽梧桐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頓時緊張起來,剛剛的鬆弛頓時不見,「姑娘有何事儘管說就是。」連春曉很是一本正經且有幾分小心翼翼,她的心七上八下,不知道對方究竟要說什麼。

    梧桐見連春曉神情如此緊張不免心中好笑,不過臉上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我來是有一件喜事要告知夫人的。」

    「喜事?我這個被王爺打入冷宮的人有何喜可言?」連春曉聞梧桐說喜事,不免悲從心頭起,她不知道對方所說的喜事是什麼,對於自己能否自由出入梨香院能否回到寧王身邊春曉已不敢在奢望了,可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去歡喜的?春曉心若胡養著。

    梧桐一本正經的說令尊現在已經官拜禮部右侍郎了,難道對夫人而言不喜嗎?

    連春曉聞聽自己的父親入朝為官了頓時喜不自勝,她本以為自己在王府所犯下的過錯會遷怒與父親亦或者連家,做了寧王一年左右的枕邊人她對其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巫蠱事還未能平息,而這次自己又聽信了白如雪的話裝病博寧的心,然卻未遂,聽說寧王甚怒,她以為因為自己會連累了父親的,然自己的擔心多餘了,寧王不計前嫌,沒因個人之私而遷怒與連城,春曉怎激動,怎不歡喜,聽罷了此事春曉難掩激動,不免起身跪地,感激涕零,「王恩浩蕩,王恩情浩蕩,春曉懇請姑娘替我跟王爺賠罪,之前是春曉糊塗,之後我再也不興風作浪,一定好生在梨香院呆著。」連春曉並未將自己裝病之事是因白如雪慫恿告知梧桐,她不想出賣了自己最好的姐妹,在這王府裡春曉看來只有白如雪是唯一的好女人。

    梧桐看著淚眼婆娑跪在地上的連春曉心裡各種滋味都有,她忙i起身親自把春曉攙扶起來,扶她坐下,一臉真切的說夫人的話我會告訴王爺的。

    連春曉對於梧桐充滿了感激,然梧桐並未告知春曉自己為其父說的好話,她只是想默默的去做這些,只需要讓別人知這一切的抉擇都是寧王足矣。

    ^……

    白如雪換了一身便裝呆著貼身丫鬟珠兒出離了王府,然後上了一輛馬車,穿街過巷,來到了一家叫朝花夕拾的茶樓,來到之後她留珠兒在一樓喝茶,而自己則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直接尋到最西邊的一雅間,今日天氣不算太好,故來喝茶的人寥寥無幾,白如雪來至門前輕輕的口了開門,裡面春來了一個難卻男人的聲音,「雪兒嗎?進來吧。」如雪輕輕的把門推開,逕直走了進去,隨手把門插上,這雅間並不算太大,靠窗的斜對面有一張長條桌子,桌上擺著茶壺茶碗,還有幾樣點心,旁邊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白如雪緩步走到了少年面前,深施一禮,「如雪給世子殿下請安。」那聲音溫柔非常,面上春波蕩漾。那少年伸手把如雪拉到了自己的懷中,不由分說狠狠的親吻了她幾下,有些激動的說雪兒你可來了,可想死我了。如雪坐在男人的懷裡巧目倩兮,好不風情,」殿下快別說笑了,如果真的那麼想我就不會把我拱手讓給你叔叔了,你就不怕我跟他假戲真做?「

    少年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也不是我願意的啊,一切都是父王的主意,再說慕容劍辰是你的殺父仇人,你到他身邊是不會愛上他的。」

    如雪無調皮的撅了撅,喃喃的說我這回又把事情辦砸了,慕容劍辰還是沒有因為連春曉的緣故遷怒與連成,端王千歲和鍾離太尉想拉攏連成看來有些難了,連成拉不過來,那麼七王爺也何難被千歲所用,不過那七王爺只是一個整日花天酒地的草包而已,真不知王爺為何想拉攏他過來?「

    原來懷抱白如雪的少年非是旁人,正是端王慕容劍林的長子慕容啟勝,當初大臣建議無子的天成皇帝受慕容啟勝為養子,將來繼承皇位,然而皇帝卻立了自己的親弟弟劍辰為皇太弟大正儲君,故端王父子從此恨上了慕容劍辰,故與鍾離太尉一同聯手打算將寧王搬倒,而白如雪的父親白忠當年因為與鹽商勾結,走私私鹽,正好被微服私訪的慕容劍辰所知,故親自查辦了這個案子,證據確鑿之後直接斬首示眾,從此白家倒,而端王與白家有交情,於是就將白忠唯一的女兒如雪留在身邊撫養,而其子慕容啟勝與如雪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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