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26心有千千結2
    夜幕緩緩的垂下,今晚的星星有些少,微微襯出了幾分惆悵,幾分寂寥。

    慕容劍辰靜坐在花園邊的長椅上,斜對面就是煙雨湖,今夜星月暗淡,因而湖面安靜的一片漆黑。他安靜的坐在那裡自思自量著近來之事,千頭萬緒,每一件都彷彿在其心口壓上了一塊大石頭那般,讓其呼吸甚難,明日開始他還有為今年四品以上官員的考核出題,而三日之後官員考核就開始了,而這幾日接連在吏部來查都察院所呈遞上來的個地方官員其在任期間的成績,每一份卷宗他都親自過目,轉而這些日子他只覺得身心俱疲,然而事情卻接連不斷的發生,好歹劉忠和去查梁明貪污一案有了眉目,可誰料想昨晚那梁明居然被殺死在大牢之內,他的身上還有很多謎團為解開,那幾本對不上的秘密賬冊,還有他私自鑄造兵器的根由以及他與朝廷納西人有勾結等等,然這一切的一切因為梁明的死去而無從查起,陷入了一個更深的迷局之中,然關於殺死梁明的兇手更是無從查找,一個個謎團如一團散不開的迷霧籠罩在寧王的頭頂,壓的他彷彿喘不過氣來。

    晚飯輕輕吹過,帶來了幾許深秋的涼意來,梧桐緩步走到了慕容劍辰靜坐的位置,來到他的身邊停住了腳步,此時劍辰正在鎖眉思量,故未看到面前的身影。

    「劍辰。」梧桐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好似行雲流水,把慕容劍辰從層層迷霧里拉了出來,這時他才看到梧桐已站在自己眼前,小風微過,吹動著她的裙擺,那白色的裙在風中輕輕搖曳,彷彿黑夜裡一朵聖潔的雪花,「你怎麼歸來了?」劍辰輕輕的蠟燭梧桐的手,有些冷,故甚疼之,然看到梧桐春衫薄,很是不忍。

    梧桐雖然足不出戶,可是對於近來發生之事她已知曉,雖她對朝政對一切與自己無關之事都沒有興致去瞭解,然而如今她卻要去瞭解,希望能夠為自己的男人分擔一些,哪怕不能為其撥雲見日,然靜靜的傾聽也可,近來晚膳之後劍辰都要陪伴梧桐散步的,然今日卻沒有,梧桐自是知曉他正為梁明被殺一事而困擾,還有為明日給官員考核出題之事而憂心,越是如此自己越要陪在他的身邊,所以她才尋來。

    「我去銀安殿找你見你不在,我就知道你來了這裡。」梧桐柔柔道,話語裡絲毫沒因未陪伴自己的埋怨,有的只是一份溫婉的體恤。

    劍辰輕輕的把梧桐拉到自己的懷中,感受著她的溫柔,「這麼冷你也不多穿一些,凍著了可怎麼好啊。」他把梧桐抱的很緊,彷彿不讓一絲風觸碰到她,話語裡溢滿了柔情。

    梧桐嫣然一笑,說我沒有那麼嬌貴,我知道你現在正為很多事情而困擾著,不應該來打擾你才是,可是我還是想陪著你。

    「我們回瀟湘館吧,外面太寒了。」劍辰商量的口吻說到。

    梧桐輕輕的搖搖頭,說不用,這兒比較安靜,你可以繼續想你是事,我不會發錯一點兒聲音的。

    劍辰低頭輕吻了梧桐的唇角一下,此時的梧桐溫潤如玉,讓人難捨,擁抱著這份柔軟與溫暖劍辰的心微微有了一些輕鬆,「也沒什麼好思量的,既然你喜歡在這兒,我們就多呆一會兒,這亦是安靜之處,適合獨處。」劍辰的話溫暖如風,此時他漸漸的把心中沉甸甸給放下來,只想好好的和懷中的女子相處,雖然幾個時辰的分離可對於情深的二人而言仿若幾日那般,雖幾個時辰不見,可卻已相思了。

    ……

    流年要書信邀請冷月山莊的少莊主冷寒梅,他原本想自己口述,襲人執筆的,然而在身邊的流蘇堅持自己來代寫,故而襲人就知趣兒的退了出去。流年把自己要跟冷寒梅說的內容逐字逐句的念了出來,而流蘇則就按照他的原話在紙上寫著,大約一枝香的功夫一封信就寫好了,流蘇把筆插進了筆筒裡,然後把寫好的信放在一邊,多咱等著墨跡干了之後就可以封起來了。

    「流年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要把冷寒梅請來,難道她真的就可以憑著那個掌印判斷出來是獨孤月娘所謂嗎?」流蘇挨著流年坐了下來,喝了口茶潤了潤有些乾咳的喉嚨,冊甚很是不以為然的表情望著安靜如水的流年,她自是不希望流年與冷寒梅有一星半點的聯繫。

    流年平靜的說死馬當活馬醫吧,你也是武林中人,應該明白只要熟悉某個人的招數那麼就能夠從一個痕跡出判斷出出手者何人,若寒梅來了而屍體有了變化那就徒勞無功了。

    「我不許你稱呼她寒梅,要稱呼她冷寒梅。」流蘇聽流年如此溫柔的說寒梅二字,她醋意大發,因而霸道的命令道,而揮動粉拳在流年胸膛打了一下。對於流蘇的這個反應流年只是淡淡一笑,有些無奈的說真拿你沒辦法。「我就不許你稱呼別的女人那麼親切。」流蘇嬌嗔著說,流年莞爾一笑,眼眸裡帶著幾許淡淡的霧氣,「不許那麼稱呼,難不成你讓我喊襲人也得是花襲人,稱呼你姑姑晴雯也得叫上官晴雯不成、那多麻煩啊。」流年壞壞的一笑,「她們不一樣嘛,反正我就不許你那麼親切的稱呼冷寒梅。」流蘇依然帶著幾許霸道,幾許嬌嗔的說,不時的揮動粉拳捶打流年的胸膛。面對流蘇這般的俏皮流年的心中掠過了一絲絲的心疼,伸出手輕輕撫著她溫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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