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恨相逢 196一寸還成千萬縷1
    人世間最悲哀的一種情感莫過於你與所愛之人近在咫尺,然對方卻不知你的愛或者把你的愛視若無睹。

    初秋的天已漸漸的散去了夏的灼熱,風裡透著絲絲的涼意,而陽光也變得溫柔了幾許,樹葉在風中地唱著,仿若一首纏綿的別夏曲。梧桐靜靜的坐在瀟湘館院落裡的樹蔭底下,面前是一把古琴,修長的手指在細細的琴弦上肆意飛舞,慢慢的串聯成一曲動人的旋律,曲子時而緩如春天細雨,時而急似天珠落盤,靜時如獨步小徑,動時如萬馬奔騰。琴聲美,奈何彈琴的人顏面低垂,縱使顏傾國且傾城未傾盡天下,可因為那佈滿的愁色而甚惹人憐之,她二目無神,眉宇之間瀰散著難以拭去的憂與傷。

    一曲彈罷,梧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手指在琴弦上隨意的撥弄著,突然耳畔響起了一個聲音,「多日不見你的琴藝又有長進了,」這聲音淡若清風,輕似飄絮,如一股暖風剎那間溫暖了身與心,梧桐緩緩的抬頭,只見自己的對面站立一久違的身影,他依然是白衣如雪不染塵,依舊是發動隨風,飄然若仙,依舊是絕代風華卻超然脫俗,好似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外飛仙。

    流年的突然出現對於梧桐而言是一個莫大的驚喜與意外,因為她聽劍辰和流蘇他們說流年要到中秋前夕才會入京的,而他此刻就安靜的站在自己面前,看來他算出了王府會出事,所以才提前趕來的,不管流年來是為了誰梧桐都會為之而感動,可自己的心情卻無能說,

    梧桐每次面對流年的時候心都會被一陣暖流深深的包圍著,雖對方與劍辰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容顏,可是她對他們兄弟二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初見流年時沒有與劍辰初見時的那種糾結,更沒有那一絲讓她無從明瞭的刺骨心痛,反而卻是極為自然的,彷彿他們是多年不見的老相識,因而她回不自已的和流年去親近,可那與愛無關,她對流年是那種最純粹的情感,可以說為友情,也可以是親情,或者知己情,可絕不與愛字沾邊。梧桐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面對幾乎同樣一張面孔會有不同的感受與心境,這興許就是姻緣在作祟吧,自己與劍辰姻緣注定,故他們之間才會糾糾纏纏,疙瘩不斷,越是如此他們的感情月是濃厚,而自己與流年之間注定了只是知己之緣,因而即使初見在美,可也只是波瀾不驚。

    梧桐面對流年她好想如之前那樣說一句好久不見,奈何此時自己已難言,她張開嘴,可任憑嘴唇如何的顫抖,卻依然發不出一個聲音。

    流年如一幅畫一樣安靜的站在梧桐的對面,他雖然不能夠看清楚梧桐此時痛苦的表情,可他能夠感受的到,「梧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有關係的,我也能體會你此時的痛苦,剛才你那一曲《十面埋伏》讓我好生驚歎啊,動靜相宜,甚是妙哉, 通過你的琴聲我聽出了你的無奈與無助,同時我也聽到了你的心有不甘,你的抗爭,你要記得人生向來風雨多,而風雨之後彩虹見。「流年沒有特意的去拿太多的話去安慰,可對於梧桐而言卻是如此的滿足,人生向來風雨多,風雨之後彩虹見,這是梧桐聽到的最美好最積極的安慰與鼓勵,

    一串音符在琴弦少緩緩掠過,梧桐在用琴聲跟流年交談,她相信他能懂,因為他們互為彼此知音人。

    ……

    慕容劍辰回到王府,率先回到了自己的銀安殿,他推開書房的門卻看到了一個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那一抹微笑好似三月桃花勝放,好不美麗,「兄長對於我的突然到來一定感動非常意外吧。」此時劍辰已走到了流年身邊,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面,他那冷峻的臉上帶著難以遮掩的喜色。

    「你的到來在我的意料之中,只不過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我若猜的沒錯你來到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她了吧。」劍辰一副縱觀全局之姿態。

    流年微微一笑,「兄長所言甚是,兄長每日忙與國事卻不能時時陪在她的身邊,很多時候她是孤獨,無助的,縱然她足夠堅強,可在這個時候她卻依然需要有人時刻的陪伴。」

    劍辰聞言目露寒光,面現不悅;「流年你應該入宮去見母后了吧,還有關於天狗吞月這天像我和皇兄都想知曉這到底是吉還是凶?」劍辰不想就梧桐的事與流年糾纏了,故話鋒一轉。

    流年的臉色稍稍的黯淡了些許,突然之間變得極為嚴肅起來,「兄長,此為凶兆,這個我想你和皇兄卿天建那裡已知曉了,天象結束之後我迅速占卜了一卦,卦上說不久之後我大正將會迎來一場戰事。其實這戰事的起因我在獨孤島和端木天祐話別的時就預感到了。南越一直對我大正面負心不負,而端木天涯那廝助手邊關之後時不時的指使其手下對我們兩國邊境的大正百姓騷擾,可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奈何天意弄人兄長你居然要了他的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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