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恨相逢 183恨無常又到1
    喜繁華正好,恨無常又到。

    梧桐自打上次落紅有滑胎跡象之後她的身體就甚是虛弱,故太醫靜心為她開了保胎藥,每日如三餐一樣按時服用。因為怕有人圖謀不軌,故打梧桐進王府開始她的衣食起居都甚是小心,她每次的藥都是紫鵑或紫菱親自去煎熬的。

    晌午過後紫鵑按照往常來到廚房給梧桐煎藥,此時廚房裡有幾個人都各自忙碌各自的,或是劈柴,或是燒水,或是給哪家的主子做點心燉補品的,眼看藥已經熬了一半了,紫鵑內急的厲害,想去解決一下,可藥還沒有煎好,然自己的確要憋不住了,故小臉兒憋的通紅,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此時她看到在一旁燒火的丫頭妮子,靈機一動,就忙把她叫了過來,態度和氣的與她商量道;「妮子,我現在內急的厲害,可是藥害沒有煎好,你幫我看著可以嗎?只要不許別人靠近就成?」妮子爽快的點了點頭,給了紫鵑一個眼神意思是你去吧,這兒有我,因為這妮子是一個啞巴,平日裡只能夠用眼神和手勢跟別人交流。紫鵑覺得這妮子平日裡不與任何人來往,而且老實的要死,應該靠得住,所以就放心的讓她幫忙看著點兒藥。

    此時梧桐正坐在瀟湘館的亭子裡與慕容劍辰一起下棋,最後一顆棋子落下,風雲突變,原先還是勝券在握的她卻頓時被對方給你轉,「愛妃這盤你輸了。」劍辰掃了一眼棋局,然後略顯得意的看著梧桐,對於此梧桐沒有絲毫多餘的表現,依然一副風輕雲淡,坦然自若,「三局兩勝,我們一比一打平了。」

    「姑娘你該喝藥了。」他們正準備開始第三局的時候紫鵑端著一碗藥走到了梧桐面前,風一吹,空氣裡立刻瀰散出一股刺鼻的草藥味道,梧桐不自已的皺了皺眉,雙手把藥碗接了過來放在了面前,「我剛剛喝過綠豆粥才一股多時辰,這會子喝藥不太好吧。」梧桐心知這綠豆有解毒之效用,故擔心白白浪費了這一碗藥。

    劍辰不以為然道;「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應該沒事了,還是趁熱把藥喝了吧,不然涼了會更苦的。」

    梧桐看著面前那一晚黑種透亮,苦味兒撲鼻的藥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藥真的好哭啊!」她的話語裡微微帶著一絲嬌嗔,眼巴巴的瞅了一眼對面正看她專注的男人,劍辰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本王餵你喝就不苦了。」說著他就端起了藥碗來到梧桐面前,把一勺藥送到了梧桐嘴邊,暖語哄之,「愛妃把藥喝了我們繼續第三局,聽話,」這一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正皇儲會親自喂一個女人吃藥,而且態度是那般的溫柔,完全沒有了往昔那君臨天下的威嚴,和不可侵犯的冷酷。劍辰不太善於說一大堆的哄人開心的話,他只喜歡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他對一個人的重視,梧桐卻習慣了被他這麼寵著,疼著,不知何時學會了跟他撒嬌,雖然他們都未曾與對方說一句我愛你,然卻一切盡在不言中。

    梧桐非常聽話的把嘴巴張開,任劍辰把那苦窒息的藥送進了她口,梧桐把藥嚥了下去,微微回味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我怎麼覺得這藥跟平日的味道不一樣啊?」劍辰聞言嘴角上揚了一下,繼續往她的嘴巴裡送藥,不以為然道;「這藥不都是一個味道嘛,那可能不同啊。」

    梧桐喝了幾口之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藥雖然都是苦的,可由於我長期喝藥,所以我能夠品嚐出不同配房的藥會有不同的味道,反正我就是覺得這碗藥的味道跟我今天早晨喝的有點兒不太一樣,可味道也不那麼明顯,興許是我想多了吧。」

    「姑娘一定是想多了,這藥可是我親自看著煎的,絕對沒有摻其他什麼。」在一旁的紫鵑聽梧桐說藥的味道不對勁,故忙上前來解釋好讓她寬心,「是啊興許你太敏感了,聽話別胡思亂想了。」劍辰也覺得是梧桐敏感了,繼續吧剩餘的藥給梧桐餵了下去。

    梧桐葉覺得興許真的是自己胡思亂想了,故努力的讓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屏住呼吸喝下了剩下的那半碗藥,「姑娘喝口水吧。」紫鵑見梧桐喝完藥了忙把一杯溫開水遞了過來,梧桐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猛的嚥了下去,然後又喝了幾口,還剩下不到半杯了還給了紫鵑,「紫鵑你下去吧,」紫鵑拿著水杯和梧桐的藥碗知趣的退了下去,亭子裡就剩下了梧桐和劍辰二人。

    「愛妃我們繼續下棋吧。」劍辰掏出手帕貼心的給梧桐擦了一下嘴,然後坐回了原處,一邊整理棋盤一邊說道,「好啊,第三局我一定能贏你。」梧桐信心滿滿道。慕容劍辰雙眉高傲的一挑,霸氣十足的回應道;「那我們就走著瞧。」因為其身份原因寧王在棋盤上很少能夠玩兒的風雲突起,酣暢淋漓,除了皇帝和太后之外每個人都敬他,畏他,就算在棋盤上同樣被等級所束縛,直到遇到了梧桐他才真正的有了對手,他在梧桐面前很多時候都不是什麼儲君,什麼寧王,而就是一個普通人,她給了他無拘無束,給了他枷鎖之外的一片曾經是那麼可遇而不可求的天,可殊不知她給了他一片他想要的天,可是他卻把她想要的那一片天給剝奪,給她帶上了枷鎖,從此和自由無緣。

    「上一局你先走的,這一局輪到我了。」梧桐拿起一枚白子當仁不讓的落了下去,一上來就勢不可擋,劍辰捏著黑子仔細觀察著梧桐的走勢,唇角微微一動,「一開始就那麼狠啊,可本王也不是吃素的。」黑子落下,場上頓時形成了勢均力敵之勢態。

    梧桐捏著白子的手突然顫抖起來,她的臉上忽然變得蒼白了幾許,嘴唇也在微微顫抖,劍辰見她許久不落子,「梧桐你怎麼不落子啊?我看你臉色不好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梧桐的面色越來越蒼白,而額頭上則是汗水點點,「不知怎麼的我肚子疼,而且五臟六腑好像被火燒一樣,」梧桐痛苦的咬著嘴唇,而手裡的棋子也因為手的顫抖而落在地上。慕容劍辰見此情形立刻緊張起來,「梧桐你沒事吧,快說哪兒不舒服。」劍辰走上前緊緊的把梧桐抱住緊張的問。

    「我肚子痛,好痛,劍辰好像藥裡面有東西,」因為痛苦梧桐的兩隻手緊緊的揪著劍辰的衣服,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來人啊快去請太醫,快點。」劍辰抱起梧桐一邊朝房間而去,一邊大聲狂吼著,此時他已經顧不上追究這藥理到底有沒有問題了,只想趕快把太醫叫來,快一點讓懷中的女人不再痛苦,瀟湘館的人都被這突然的情形給驚了,紫菱急忙撒腳如飛去請太醫了。

    劍辰把梧桐放在床上,此時梧桐卻因為疼痛而痛苦的喊著,叫著,那鑽心的疼痛讓她眼前發花,肝膽欲裂,而她卻緊緊的抓著劍辰的手,抓的緊緊的,「梧桐你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劍辰看著梧桐痛苦的樣子,心疼如刀割,剛才好是繁華正好,怎麼此時卻是無常來到,好不容易落紅風波剛剛平息,誰料想新的災難再度毫不留情的降臨,柔弱的她能夠經受多少風吹雨打,經受多少痛的掙扎?

    ……

    此時白如雪正在她的別院蘅蕪苑裡的柳樹下想心事,輕風微過,她身上的如雪白衣微微起伏,甚是動人,掙扎此時一個淺紅衣服的丫頭來到了她的面前,「夫人妮子已經得手了,我剛剛得到消息瀟湘館的人正去請太醫,估計藥已經發揮作用了。」女子一臉嚴肅的對正在思索心事的白如雪道。

    白如雪聽罷雙眉微立,面露殺機,「很好,這樣的話慕容劍辰不但會失去孩子,同時還讓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生不如死,這就是我想看到的,珠兒你速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端王千歲,讓他也高興高興。」

    「是,珠兒馬上去辦,」珠兒連忙應承道,「且慢。」珠兒缸想轉身離開卻被白如雪給叫住了,「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如雪一臉冷酷,眉宇之間帶著刺骨的殺氣,她單手叉腰,冷冷的逼視著自己的丫頭珠兒,「下一步安排好了嗎?」

    珠兒急忙回答道;「夫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夫人到時候這看戲就成。」

    如雪冷冷一笑,美麗的臉孔上泛起了一層層霜花,「下去吧,估計好戲馬上就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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