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恨相逢 172為君分憂之奪情
    鍾離秋雲從自己娘家回到王府的時候差不多日頭往西挪了。

    「王爺在書房嗎?」秋雲直接來到了寧王的銀安殿,接受了眾人行禮之後她直截了當的問,太監安德順急忙恭敬的回答,「回王妃娘娘的話,王爺打散朝回來就呆在瀟湘館。」秋雲聞言面露怒色,「安德順你快去瀟湘館吧王爺回銀安殿,就說本妃有要事與他相商。」秋雲說罷就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寧王的書房。

    安德順不敢怠慢,急忙撒腳如飛朝瀟湘館而來。

    這會子寧王正合梧桐坐在床上下棋,晴雯則閒來無事在一旁看熱鬧,「千歲這步您不能這麼走。」寧王剛剛落子,晴雯一看形勢不妙就替寧王焦急起來,「你不曉得觀棋不語真君子嘛,閉嘴。」寧王自然也看出了形勢對自己甚不利,自己稍有不慎走了一步糟棋,從而使得局面徹底的扭轉,可面對不利的局勢他依舊保持著冷靜。

    「王爺安公公求見。」正在這時紫鵑匆忙走了進來,「他來作甚?讓他進來吧。」寧王頭也沒抬直接說道。

    少頃,安德順來到了寧王面前,「王爺,王妃娘娘在您的書房,他讓奴才來請您過去說有鑰匙與您相商。」安德順恭恭敬敬道,寧王緩緩抬頭掃了一眼面前滿臉皺紋的安德順一眼,「回去告訴她說本王這會子沒空,有什麼事情還得本王移架。」說完把目光落在了棋盤上,他是打心眼裡反感鍾離秋雲的,同時他聽說秋雲回了太尉府一趟,可以判定她興許是跟自己說關於她大姐夫梁明的案子,故一臉的不也之色。

    安德順見寧王臉色不好故也不敢多言,急忙退了吹去。

    「劍辰你為何不見王妃啊?若這樣的話她肯定認為又是我從中作梗,讓我難做人。」梧桐捏著一枚棋子面色緩和的勸道,她不想讓別人誤會自己因寵而嬌,不想因為自己給予劍辰牽絆,慕容劍辰一眼就看出了梧桐的心思,「你別想那麼多,我猜想鍾離秋雲定是向我詢問關於選派欽差的事,你別把什麼都往你自己身上攬,這不關你的事,我們繼續下棋。」劍辰一本正經道,他捏著棋子等著梧桐落子。

    鍾離秋雲從安德順那裡聽來寧王不想見她,甚怒,「金蟬,我們去瀟湘館。」秋雲帶著金蟬等丫鬟直接朝瀟湘館而來,她只好把怒火面牆壓了壓,不管怎樣自己都不能夠和慕容劍辰吵鬧,必須從他那裡問來欽差人選,一路盤算著就走進了瀟湘館的院落。

    「王爺,王妃娘娘來了。」紫鵑慌裡慌張的走了進來稟報道,她怕秋雲又是來找茬兒的,寧王聞言臉色刷的往下一沉,「讓她進來吧。」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秋雲的聲音,「真是不好意思了秋雲打擾了王爺的興致。」隨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寧王面帶不悅的瞅了一臉傲氣的秋雲,面無表情道;「你要和本王商議什麼,快說吧。」話音一落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梧桐身上,梧桐面對對自己充滿敵意的秋雲她依然是保持著一臉的淡定坦然。

    紫鵑搬了一把椅子讓秋雲坐下,秋雲一看寧王與梧桐坐在床上下棋,顯得甚是恩好,使得她好不妒忌,可這會子她顧不上想自己的事,「王爺,秋雲聽說朝廷要派遣欽差去濟南調查梁明貪污受賄,可有此事?」秋雲的語氣甚是溫和,沒有了往日裡的那份霸氣與傲慢。

    寧王心說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和你不想幹,你的野心不小啊,居然插手起朝政來了,你應該知道本王平生最討厭女人干政,你作為本王的王妃應該知道這一點才是。」寧王沒有正面回答秋雲的問題,而是從另一個側面讓秋雲不在就此事繼續追問下去,他語帶威嚴,面無表情,而臉正眼都不遠多看秋雲一下。

    秋雲知寧王不想跟自己說關於梁明的案子,可是——「臣妾知道王爺不喜歡女人干政,可梁明畢竟是臣妾姐夫,而——」秋雲還想往下說什麼,寧王把臉往下一沉,一雙冷目直面秋雲,厲聲喝道;「鍾離秋雲難道你想讓本王徇私舞弊不成?這朝廷之事幾時輪到你們女人家過問了?還有本王一項最恨依仗裙帶為所欲為,如果你想好好的做你的王妃,那麼就不要過問梁明的案子,否則的話,後果你應該能想的到,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回你的福寧殿吧。」

    鍾離秋雲當然瞭解寧王的脾氣了,他是一特別嚴謹的人,特別是在國家大事上更是不念私情,一絲不苟,故不敢再多言什麼,只好面帶失望的拂袖而去。

    「王爺您別生氣了,天氣怪熱怪熱的,人走了。」秋雲走了很久寧王的氣海沒有消,晴雯拿起扇子一邊給他扇扇子一邊笑嘻嘻勸慰道。

    寧王往下壓了壓怒火,「我們接著下棋。」慢慢的面色變得柔和了些許。

    梧桐的緩緩的把棋子落下,頓時寧王到走向了絕境,「看來本王必須丟車保帥了,」一邊說一邊果斷的落了子,一招丟卒保帥才使得峰迴路轉,「劍辰你是故意不讓王妃干涉此事的吧。」梧桐一邊看棋盤一邊小心翼翼道,「當然,鍾離明仁定是要秋雲回來向本王打聽選派欽差之事,他們好根據選派之人提前做好應對,本王怎會讓他們如意。」寧王皺著眉頭道。

    「那千歲是不是已經知道皇上要讓什麼人擔任欽差了?」晴雯急忙追問道,「還沒有,本王現在發愁的就是這件事情,本來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就是刑部侍郎劉忠和,此人剛正不阿,不畏強權,不是蕭黨,更不是太尉黨,奈何他遞了辭呈,母親過世,回家丁酉,可放眼朝廷還真沒有合適的欽差人選啊。」說到辭呈寧王一臉愁容,兩道秀眉擰成了一個疙瘩,他雖不喜歡女人過問朝政,可自己偏愛之人卻是例外,他也想好好的傾訴傾訴自己的心中事。

    晴雯一聽頓時也愁了起來,「哎呀你說這劉侍郎他娘死的也真是時候,朝廷正要重用他兒子的時候他她就給死了,看來是不想讓他兒子大展宏圖啊。」晴雯一項都是口沒遮攔的,見她又亂說一氣,寧王狠狠的瞪了晴雯一眼,語帶嚴肅的訓斥道;「晴雯休得胡言。」晴雯只好低下了頭。

    「劍辰,你難道只認定了這位劉侍郎嗎?」梧桐柔柔的問。

    慕容劍辰點點頭,斬釘截鐵道;「不錯,本王就看他比較適合勝任欽差,這梁明關係發雜,若一般人頂會顧忌他背後的這些關係背景,不能夠一絲不苟的辦理此案,而不拿掉梁明難解本王心頭之恨。」寧王忘不了自己在梁明的妹夫劉家莊看到的種種,還有那因為生辰綱而無辜死去的十四條生命。

    梧桐一手捏著棋子,而另一隻手托著下巴,看上去在認真思索著什麼,「梧桐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晴雯見梧桐雙眉微粥,單手托腮,眼神專注,很顯然是在思索什麼,定不會是面前的棋局,她知梧桐有時候還是蠻有智慧的,故才一臉好奇的問,與此同時慕容劍辰也把目光落在了梧桐身上。

    梧桐見四隻眼睛都充滿期望的盯著自己,故有些小小的不自在,她緩緩的把手從腮上怒了下來,雙眉微舒,一臉雲淡風輕,「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劉大人能夠擔任欽差。」梧桐的話甚是緩和,劍辰和晴雯微微怔了怔,「你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讓劉老太太重新活回來嗎?我們大正皇朝的規矩就是家中老人去世了做兒子的必須回家守孝三年,皇上必須得批准劉忠和的辭呈,我們大正可是以大孝治天下的啊。」還沒等寧王開孔,晴雯急忙把話給搶了過來。

    「梧桐,晴雯說的對啊,我已讓皇上拖延兩天批准劉忠和的辭呈,已經算是不妥了。」慕容劍辰一臉疑惑的看著梧桐,他不相信梧桐能夠有什麼好的辦法,可看梧桐一副成竹在胸,故充滿了期待。

    梧桐淡淡的笑了笑,雙目不屑的掃了一眼慕容劍辰,「虧得你還是皇朝儲君,難道不知道有一種制度叫做奪情嗎?」

    「你是說奪情嗎?」慕容劍辰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梧桐的一句奪情頓時使得劍辰的心開了兩扇門,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什麼是奪情啊?」晴雯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的疑問,梧桐依然保持著原先的坦然淡定,「對,就是奪情,奪情是一項朝廷的制度。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若忠孝必須任選一時則忠君為先,這歷朝歷代都有官員奪情的例子,武將居多,不過文官也有,一般都是朝廷委於重任之時或者官員自己提出奪情,暫不回家守孝,或者君王強迫奪情,事後可以補償奪情的官員三年丁酉之期,並且給予給奪情官員過世的親人一虛銜以表安慰,既然你那麼看重劉忠和,而這件案子牽扯重大,我想可以強迫劉忠和奪情,等案子徹底的結了朝廷大可以對他進行表彰,然後准許他回家丁酉三年。」

    慕容劍辰認真的聽完了梧桐的這番建議,頓時激動不已,心中對梧桐更加的欽佩了,沒有想到一個若你在居然有如此的智慧,一時間激動故緊緊的攥住梧桐柔軟的雙手,「愛妃真心多虧了你啊,你解決了本文的大難題啊,本文一定好好謝謝你。「一項內斂的寧王也會有其活潑的一面,此時此刻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頭的石頭一下子落了地,覺得是那麼的輕鬆。

    梧桐的臉一下子紅了,緩緩的低下了頭,她那嬌羞的一低頭,甚是動人,就好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兒。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梧桐真有你的,佩服啊佩服。」晴雯由衷道。

    梧桐經不住這倆人的連連誇讚,早已嬌羞的不敢抬頭了,「你們就別誇我了,我也只是在一些雜書上看到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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