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恨相逢 166金屋無人見淚痕
    夜熱依然午熱同,窗門開啟只待風。

    慕容劍辰坐在書房的等下專注觀書,不時有飛蛾來來回回,丫鬟小紅在一旁拿著扇子一邊給他扇風順便去幹蚊蟲,正在此時太監安德成來到面前稟報,「啟稟王駕千歲連夫人求見。」寧王緩緩的把頭抬起,微微愣了愣神兒,「請她進來吧。」說罷頭馬上低下了下去。

    連春曉晃動著婀娜腰身緩步走進了寧王的書房,見寧王頭也不抬在看書,完全對自己的到來不理不睬,雖有些小小的失望可絲毫沒有顯現出來,「妾身給王爺請安。」聲音依舊是鶯鶯燕燕,甚是撩人。慕容劍辰把頭微微抬了抬,掃了一眼面前花枝招展的連春曉,「春曉。這麼晚了你來本王書房作甚?」口吻淡淡的,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連春曉嗲聲嗲氣道;「曉曉知千歲依然在書房看書,身邊定是沒個得力的人伺候,所以曉曉來伺候王爺的啊。」說著就走到了丫鬟小紅面前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扇子,「小紅你下去吧,王爺這兒有我伺候就成了。」小紅稍稍遲疑了片刻,「小紅你先下去吧。」得了寧王的首肯小紅方才邁步走出了書房。

    「王爺看書一定累了吧,曉曉給您捶捶背。」連春曉說著就伸出一雙纖纖玉小拳頭輕輕的攥了起來柔柔的給寧王捶背,面對連春曉的熱情寧王絲毫沒有動搖,依然低頭看剛才的書,連春曉就站在那兒一會兒給他捶背一會兒幫他按摩的,雖有很多話想說可看寧王那麼專心的看書自是不敢打擾的了。

    過了許久慕容劍辰把目光從書本上挪開,把自己現在所看的那一頁書窩了一個角當做記號,書本輕輕合上放在了面前書案之上。

    連春曉見寧王把書合上了,甚是開心,「千歲今晚上讓曉曉伺候您吧,您走了這麼久曉曉好想你您啊,真的,曉曉經常因為想王爺而夜不能寐。」連春曉說著就鳥凍著楊柳纖腰輕輕的坐在了寧王的大腿上,一臉風情的與寧王相對。

    面對連春曉的千嬌百媚,風情萬種,寧王的心微微有些一動,眼前這個女人妖嬈嫵媚,卻是一難得的尤物,過去的一年左右自己的確是在她身上尋到了不少的激情與歡樂,不過此時此刻面對自己曾經寵愛過的女人自己居然心靜如水,雖有熱情卻無衝動,然對於她的濃妝艷抹更是覺得太過於庸俗,是梧桐那種不染鉛華的脫俗之美讓自己對女人的美有了一個重新的審視與認知。

    「春曉啊,你先回去吧,本王有些累了,改日在去看你……」寧王表情淡然的敷衍道。

    連春曉知道這是寧王的借口,他一定是要去瀟湘館,自己怎可甘心。「曉曉知道王爺要去瀟湘館,可是梧桐姑娘已經有了身孕,不能伺候王爺了,不如讓曉曉伺候王爺吧,難道王爺真的有了新人就不要舊人了嗎?」那雙勾魂眼裡含著一顆晶瑩的淚珠,隨之女人的一隻手緩緩的伸到了寧王的腰,動作熟練的欲解男人身上的腰帶,而她的唇卻與此同時重重的落在了寧王的唇上,她的吻熱烈而瘋狂。

    連春曉的主動雖讓寧王感受到了久違的熱情,可他的心卻始終不在這兒,雖然有熱情卻也沒有非要不可的衝動,他把自己的唇果斷的收了回來,輕輕的攥住了連春曉伸向自己身體的手,「回去吧,本王改日會去看你的。」說著就無情的鬆開了女人的手,輕輕的把那嬌柔的身軀從自己的懷中推了出去。

    連春曉的熱情頓時被寧王的一盆冷水給剿滅了,她失望的走出了銀安殿,皓月當空,那妖嬈的身影在月下顯得那麼寂寞,那一臉的風情在月色裡邊的暗淡,面對燈火闌珊的瀟湘館連春曉恨的咬牙切齒,一個不知來歷的女人讓自己往西的寵愛蕩然無存,所以她很她。

    梧桐把今天從蕭家帶回來的首飾全都裝進了首飾盒裡,然後把抽屜輕輕的拉開欲把盒子放進去,「這些首飾都是姑姑和姐姐她們送給你的,你怎麼不戴啊?」正在這時劍辰緩步走了進來,見梧桐把慕容紅玉和慕容玉蝶送給自己的首飾全都收起來,故而才驚訝問之。

    梧桐把盒子放進了抽屜輕輕的關上,轉頭一臉坦然道;「這些首飾都太貴重了,我若戴上顯得太招搖了,這也不好,畢竟我是一個沒有什麼身份的人,若是太顯山露水了在王府我真的會很難做人的。」

    「這有什麼啊,誰敢對你有異議就是跟我過不去。」劍辰不以為然道,隨之走過來從後面把梧桐給保住,梧桐側身無奈一笑,「我知道你護著我,可我不想你為了我而合王妃還有幾位夫人過不去,我不想你被妻妾的紛擾而煩惱,你是大正皇朝的儲君,肩上的擔子夠重的了。」梧桐的善解人意讓慕容劍辰為之動容,深邃的眼眸裡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欣賞與欣慰,「愛妃難為你如此善解人意了,她們每日就知道爭風吃醋,根本不知顧全大局,若她們有愛妃你一半的體貼就好了。」劍辰由衷道,想想這三年來自己每日朝中事務就累個半死,而回家還要應對這妻妾之間的爭風吃醋,讓他甚是煩惱,實在受不了了自己就誰也不理,乾脆搬到東宮去清靜一段時日。

    梧桐的臉微微泛起了一絲紅暈,「你快別這麼誇我了,我其實也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還要我的孩子,我不想和任何人為敵,可是我明白從隨你走進王府的那一刻我已經成為了王妃和三位夫人的敵人了,你越是寵愛我,她們越恨我。」梧桐有些無奈,她不想與任何人為敵,可對於她人對自己那充滿敵意的態度自己是逃不掉的,所以只能夠步步小心,謹慎從事。

    「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的,你不用胡思亂想那麼多,如果悶了就讓晴雯陪著你,在不安就去宮裡陪著母后或者去蕭家。」慕容劍辰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來一樣東西放在了梧桐手上,「這是什麼?」梧桐捏著那物問之,「這表面上看是一塊玉珮,可實際上是一枚印信,有這個在手任何人都不能很你何。」劍辰說著就把那龍形玉珮的龍頭處輕輕一擺,那玉珮頓時成了兩塊兒,其中一塊兒上面有一紅色的龍形圖案,劍辰從一旁拿過來一張紙,把那帶著圖案的玉往紙上輕輕的一磕,隨之紙上就有了一個紅色的印記,「這是你的印信?」梧桐看著那紅色印章驚訝的問。慕容劍辰把玉珮重新變成了一塊兒,點點頭;「這是象徵著我王權的印章,你吧他呆在身上,若有人刁難你拿出這玉珮來他們就不敢拿你如何了。」面對慕容劍辰的良苦用心梧桐感動的落下淚來,「謝謝你劍辰,想的如此周全。」面對梧桐的眼淚劍辰的心不自已的慌亂起來,「看你好好的怎麼又流淚了,來我幫你把這玉珮戴上。」梧桐的頭微微一低,劍辰把玉珮繫在了梧桐的脖子裡,伸手把她的頭緩緩抬起,隨之唇吻了她的眉眼一下,一滴淚正好落在了口裡,有些苦澀,「答應我不要總是流眼淚,你每次落淚我的心都會不知所措的慌亂。」劍辰把梧桐緊緊的摟在懷中嘴巴湊在她的耳畔柔柔低語。

    梧桐輕輕的點了點頭,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眼淚怎麼這麼多,」

    「你啊,真是多愁善感啊。」慕容劍辰伸手愛憐的幫梧桐拭去眼淚。此時他抱著梧桐心卻在千回百轉之間,自己原以為她比雪柔堅強,不需要自己那麼多的保護,可是靠近了才知道其實她比雪柔還脆弱,還需要自己全心全意的保護,只是她平日把自己包裹的太緊而已,當那一層石頭的外衣脫落,就是那一刻脆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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