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家
「什麼?白血病?」席安寧看著手中的化驗單,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上。
佐熠坐在旁邊,眼眶中全是泛紅的血絲,看得出來,整個人又困又疲勞,好似很久都沒有休息的樣子。
急性白血病,發病危急,最多也就半年的時間存活,難道……她命該如此嗎?
他不相信,心頭有種難以言語的壓抑,沉重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起身,跑出客廳,重重的甩門離開了。
席安寧瞠目的看著手中的東西,看著身邊的佐焰,「這個事情,真真的家人知道嗎?」
佐焰遲疑了下,並沒有回答。
「焰,你馬上派人通知下真真的家人,我現在去醫院照顧她。」
席安寧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佐焰伸手拉住她,「這個事情你不必擔心,熠兒他自己會處理好的,還有,這個東西,你馬上泡水把它喝掉。」
看著佐焰手中類似茶圓的東西,席安寧困惑了,一把打開瞪著佐焰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開我玩笑,我去醫院了。」
「老婆……」
佐焰又隨手拉住她,一臉的有事樣,「就算你現在要去醫院,也幫不上什麼忙啊,還有,你對你兒子就那麼不放心嗎?他會照顧真真的,你去只是會打擾到他們。」
聽老公這麼一說,席安寧遲疑了下。
「乖!快坐下。」佐焰推著席安寧坐了下來,親自倒水將那圓子泡在杯中遞給席安寧,「喝了這個,補氣活血,排毒養顏的。」
「……」
今天的佐焰,實在是很詭異,看得席安寧心裡毛毛的,感覺就好像發生什麼事了一樣。
她很聽話的喝了,但是喝了以後,不一會兒,整個人就昏睡了過去。
佐焰將昏睡的人送去了房間,隨著,便離開了家,來到了關沈妙妙的那間倉庫裡。
看到沈妙妙整個人依舊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唇舌乾裂,好似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了,佐焰扔了一瓶水跟一袋麵包在她面前,伸腳將她踹醒。
看見佐焰的那一刻,沈妙妙細胞一下子活躍起來,急忙踉蹌著身子起身,一臉的悲情模樣。
「焰,你還是來看我了?」
他轉過身,高不可攀的霸氣讓身後的人看得有三分窒息。
「你,倘若能安心的做一回人,我便放你離開,要是在為寧寧的事糾結在我老婆身上,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他邁步要離開,沈妙妙叫住他,「焰,真真是不是被你兒子囚禁起來了?」
他驀地停住腳步,等待她的下文。
「焰,你們放了真真跟纖纖,還有她爸爸,他們都是無辜的,都是我連累了他們,今天你還能來看我,還給我送吃的過來,我已經很感激你了,我只求你放了真真他們。」
他抿唇背對她,唇角悠揚出了一抹深邃的弧度。
她看著他那倨傲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雙腿跪下地,說:「佐玄都告訴我了,寧寧是心臟病去世的,是我錯怪你老婆了,對不起,但是我求你,放了真真他們,他們真的是無辜的。」
佐焰睨了一眼身後跪著的人,並沒有轉身看他,卻邁步冷情的離開了。
沈妙妙看著那個人消失的身影,沉思了又深思,他,並沒有將自己打入死牢,還刻意過來給她吃的,放她離開,這能證明什麼?
證明他其實,並沒有那麼絕情。
實際上,他還是在顧慮著什麼的,對嗎?
因此,沈妙妙抱著僥倖的心理,成功逃脫了一劫。
這下,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真真,還有她姐姐跟爸爸,她是知道的,那個晚上他們突然消失,出現帶走他們的黑衣人當中,其中一個就有佐玄。
所以她很能肯定,真真跟她姐姐,還有她爸爸都在佐焰的控制範圍內。
醫院
真真醒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佐熠,還不等她動手身起床,佐熠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地,急忙撲上去扶著她。
她冷笑了聲,拿開他的手,「其實,你不必送我來醫院的,也沒有必要管我的死活,就那樣把我關在公寓裡,三天兩頭折磨我,不給吃喝,這才能讓我活得生不如死。」
「……」
見他冷著臉不答話,真真冷笑了一聲,蒼白的臉色一點血絲都看不見,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
「佐熠,我媽媽呢?」她突然暗下臉來問。
佐熠撇了她一眼,臉色依舊冰冷至極,「你連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有閒心去管別人?」
「她不是別人,她是我母親,我知道,想要找到我母親,你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的,我求你,別傷害我的家人,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佐熠凝著面前實在看上去很虛弱的人,他想忍不住給她安慰跟依靠的,可是自己怎麼都彎不下腰,怎麼都接受不了她想要毒死他母親的事實。
哪怕她真的是無辜的。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俊臉陰得實在冰冷,「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一個輕易傷害我母親的人,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