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世絕寵:魔後歸來 卷一 七千年愛恨 一場強暴
    雪七黎靠在王座上,不時將手中的書卷翻過一頁。

    安烈娜在殿內站了許久,悄悄扭頭,無聲地向卡拉尼求助。卡拉尼無奈地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計可施。

    布卡爾忽然開口,「陛下,請讓我去處理吧。」

    雪七黎就像根本沒聽見一樣,眼都不抬。

    影殤正要說話,忽然手指一陣劇痛,疼得她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出來,於是她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什麼都不說。

    自從希拉爾山,她的手指被那個銀髮人上了封印之後,她就像個木偶,時常被控制,有的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裡伸進一直無形的手,牽引著她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被控制了,卻毫無辦法。

    而她,自然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更是決不能讓雪七黎知道的。

    大家都弄不清雪七黎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殿外突然進來一個人,和安烈娜一樣,都是一身火紅,不同的是,這個人身上的紅,彷彿烈火一樣,紅的更加觸目驚心。

    「陛下,我願意去處理這件事。」蘇雪泠微微躬身,道。

    雪七黎終於把目光從書卷上移開,「你?」

    「請您……」『相信我』三個字,她到底沒能說出來,因為這三個字是他們之間的禁忌。

    「我有自信可以解決。」

    「你有自信,可我對你沒信心,我怎麼知道你不會突然違逆我的意思,不但不進行封印,還把那些惡靈都放出來呢?」

    蘇雪泠被他這話刺得心頭一痛,卻還得裝作若無其事,「陛下放心,我還沒那麼傻,把它們放出來的話,他們攻擊的第一個目標是我。我還不想死。」

    「這話倒有幾分可笑了。」雪七黎放下書,從王座上走了下來,「可是,我泱泱魔族,人才輩出啊,結果卻派你這麼個暖』床去加固封印,你家豈不要嘲笑我魔族無能了?影殤,你和她一起去,如果這件事做好了話……」雪七黎忽然神秘一笑,「本王有重賞,絕對是你想不到的。」

    影殤一臉驚喜,慌忙答道,「是,陛下!」

    魔族無字碑的四大封印之一有所鬆動,必須加固。蘇雪泠這次主動請纓,是真的想幫雪七黎排憂解難。

    雖然她根本接觸不到魔族軍事機密,但,從風聲來看,也知道魔族已經進入備戰階段,神族和魔族的戰爭,已經迫在眉睫。

    魔族市場上的商品都變得十分緊俏,而那些幻獸小販則大發了一筆戰爭財,因為許多魔族平民也必須為戰爭做準備,他們也有一顆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的心。時刻準備著衝到戰場上衝鋒陷陣去,所以,幻獸這種戰場必備品,自然不可或缺。

    作為魔王,雪七黎自然是日理萬機,這當口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她想為他分憂解難,但他顯然不信任她。

    這個她已經習慣了,可是,雪七黎對她那種冷漠的態度還是會讓她覺得格外難受。那日刻意的羞辱過後,雪七黎其實並沒找過她。自回到魔宮之後,她就被扔在魔宮角落的一個偏殿裡。

    不過,這已經讓她很知足了。

    火凰歸巢的夜晚,魔宮外居然有些星星點點在移動,其實,呆久了,她發現,魔域也很漂亮,儘管總是暗沉沉的,可火凰出來的那一瞬,以及彼岸之流殤那些樓船陡然亮燈的瞬間,都讓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震撼。

    站在偏殿的涼台上,她靜靜趴在欄杆上。

    魔域的夜,依然冷,提醒著她魔域的冬天並沒有過去。

    為什麼這麼喜歡曼珠沙華?

    因為它讓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你永遠也無法想像,當一個人明明還活著,身上卻有無數芽孢破殼而出瞬間開花的樣子。我一遍一遍地把那些花徑扯下來,可是,我每扯一次,那些花徑救生長得更加瘋狂,花朵就開的更加妖艷。人們都說曼珠沙華是白色的,可是,我看到的只是紅色的,比血更鮮艷。我整夜整夜無法入眠,每次閉眼看到的,都是那些瘋狂生長的花枝,後來,我就不知道睡覺是什麼感覺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那人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花枝包裹,卻依然活著,痛苦的苟延殘喘時……就毫不猶豫地殺了她。而那個人,正是我的母親。

    悠遠的聲音迴盪在耳邊,蘇雪泠突然眼睛發酸,竟然落下淚來。

    這時,身後突然出現一雙手,死死地抱住她,她一驚,正要掙扎,卻又突然放棄。

    身後的人哼笑一聲,修長的手指伸進她的衣服挑弄著她敏感的嫣紅。

    「為什麼哭?覺得我對你太冷淡了,是麼?」雪七黎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蘇雪泠搖頭。

    「那為什麼?」

    「只是想起過去的一些事。」

    「哦?說來聽聽,是什麼事。我都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了。」

    雪七黎涼薄的唇發狠地在她側頸上咬了一口,她一痛,抽了口冷氣,伸手一摸,才發現流血了。回頭卻正對上雪七黎暗紅的眼,尖尖的牙。

    「沒,沒什麼。」她轉身把頭埋在他冰冷的懷裡。

    雪七黎嘴角浮起一絲邪佞的笑意,突然將她抱起,扔在床榻上,隨手將側殿裡的水晶燈摔碎。側殿頓時一片漆黑。

    狐小狸坐在側殿地屋脊上,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即使他刻意忽略依然無法阻擋殿內床榻震動的聲音和壓抑的呻』吟。漸漸地那種呻』吟變成痛苦而嘶啞的求饒,可是,換來的只是更瘋狂的律動。

    狐狸緊緊握住雙手,面具下的雙眼裡滿是隱忍的冷光。直到雪七黎半夜離開,他才鬆開手指,深深地吸了口氣。

    雪七黎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感覺到了。

    側殿內,蘇雪泠呆滯地倒在床榻上,滿頭烏絲盪開,落滿玉枕,一場顛倒鸞鳳的情事,卻讓她雙頰慘白,滿頭的冷汗將髮絲都濕了大半。

    她知道,其實這更像一場強暴,然而,她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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