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在王位的時候,那時精靈族的族人們都是很和善,性格也都很好,怎麼現在這些後輩們竟然變得這樣粗暴了?
查覺到迪雅的目光,幻雪蹙了蹙眉,嬌聲問道:「你在看什麼啊?」
「沒事。」見她不耐,迪雅瞇了瞇眼,淡淡的搖頭回道。
兩人的交流才完,小梅就抓著兩個蛇醫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公主,蛇醫請來了。」小梅插著腰,急喘喘的說著這話。
「嗯,快讓他們進來吧。」幻雪忙起身,走到兩個蛇醫面前,急聲道:「你們趕緊去看看王吧。」
「是。」兩個蛇醫齊應一聲,快著步子走向大床。
又是一番查探,兩個蛇醫齊齊的搖頭,一臉為難的開口道:「王的傷,我等無法治。」
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的若千兒在兩人的回答後,徹底的呆住了,她抿緊唇瓣,身子則撲倒在床前,眼中逸滿淚水,失神的看著床上的靳羽寒。
她抓住了他的手,感覺到他的冰冷,不禁蹙了蹙眉,在他手間揉搓了起來,她想將自己的溫熱傳給他……
旁邊的幻雪聽到兩個蛇醫的話,也晃了晃神,不過,很快她便回過神來,當看到若千兒的手親密的拉著靳羽寒的手時,她擰住眉頭,嬌喝道:「你這賤人,不准碰王,王都是被你害成這樣的!」
聽著她的話,若千兒眨了眨眼,不解的扭頭看著她,她有害他嗎?
「若不是王去找你,他怎麼可能會受傷,都是你這賤人的錯!」看著她迷茫的樣子,幻雪傲氣的挑著眉,胡亂的扯著理由。
剛才說的話,只是她一時衝動吼出來的,她沒想到若千兒真的會相信,所以,她只能隨便扯出點理由來讓她信服啊。反正能讓她遠離王就行!
雖然她說的賤人兩字很刺耳,可是,這時的若千兒根本沒有去在意這句話,她所想的是,真的是她害靳羽寒受傷的嗎?
見若千兒被幻雪的話帶了進去,若墨不悅的冷哼一聲,飄到床上,冷盯著氣焰高漲的幻雪,奶聲奶氣的說道:「你再敢說一句媽咪是賤人試試!」
被若墨不善的表情嚇到了,幻雪咬著唇退了一步,突然,挺了挺胸膛,瞪大眼眸,嬌聲說道:「她本來就是賤人,不折不扣的賤人!」
哼,她是王的正牌妃子,也是王喜愛的女人,就算他是王的兒子,那又怎樣!她無需怕他!
幻雪的辱罵的話讓若墨大怒,他緊抿著粉唇,雙手幻動著,一道白色的厲光直射向幻雪。
幻雪慌亂的逃了一步,可還是沒能射過這道厲光,她的左手臂被這道厲光劃了開來。
「你這賤種!」受傷之後的幻雪像炸了毛的瘋狗一樣,她表情猙獰的指著若墨,尖銳的聲音罵道。
此話一出,又一道厲光朝她射了過來,這次,幻雪並沒有及時的躲過,厲光直直的射進了她的胸口上方。
血紅的液體頓時從傷口處逸了出來,旁邊的小梅見自家的主人受傷,忙衝上去,扶住她的身子,擔心的問道:「公主,你傷得怎麼樣啊?」
幻雪咬著唇,恨恨的瞪了一眼若墨,卻沒敢再罵他的話,她轉過視線,看著小梅,冷冷的吼道:「本公主傷得怎樣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小梅被吼得呆了呆,不過,她很快便恢復過來,眼珠轉了轉,她急急的沖那兩個蛇醫說道:「蛇醫大人,你們趕緊幫公主治傷吧。」
「是。」這兩個蛇醫忙應了聲,走到幻雪面前幫她治著傷口。
見幻雪不再說話,若墨這才冷哼一聲,收了手,他眨著大眼,將視線移到若千兒身上,奶聲奶氣的開口道:「媽咪,父王不是被你害成這樣的,媽咪不要自責!」
「不是麼?」若千兒瞧了他一眼,傻傻的語氣問道。
上一次他就是因為她,所以才受那麼重的傷的!
「當然不是,媽咪,你要相信寶寶。」若墨鼓著小臉蛋,軟糯糯的聲音說道。
也許若墨的話真的有起到一點作用,若千兒心底的那種想法消失了,她轉過頭,閃著淚光的眼眸定定的看著靳羽寒的俊臉,低低的說道:「要怎麼救他啊?」
要怎樣才能救活他?
聽著她的低語,迪雅漂亮的大眼眨了眨,她訕笑一聲,緩聲開口道:「我是說無法治療,可是這只是外人無法治療而已,若是蛇王自己的話,如果他還能有力量的話,就可以自己醫好自己。」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一個全身的筋脈都被毀又處於昏迷中的人,即使他再強悍,也沒辦法自己醫自己。
這個情況,她本來不想說出來的,就算說出來,也只是讓若千兒再受一次打擊而已,不過看她難受的樣子,她心裡很不舒服,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自己醫好自己?」若千兒喃喃的念叨的這句話,這話讓她重新有了希望。
也許,他可以自己醫自己也說不定,上次他那麼弱,那樣微小,可是,他還是在緊要關頭清醒了過來,還恢復了一身的法力,她對他有信心,他可以醒過來的!
堅定了想法後,若千兒轉頭,沖旁邊的若墨說道:「咱們先去找位置住下吧,現在也不早了,你父王,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嗯嗯。」若墨不知道她突然從哪來的自信,不過,不管怎樣,有自信就是好事,他也不相信父王會就這樣死掉,如果真如此,他也配不上做他的父王!
若千兒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喚來了幾個侍女,讓她們領著葉美美他們去著蛇宮的空房間裡休息著。
而她和寶寶們則去了上次他們住過的那個寢宮休息。
對於若千兒的作法,幻雪很不爽,她咬牙,恨恨的瞪著她離去的身影,她不敢暴躁,她的法力太弱,對付不了那幾個小傢伙,等王醒來,她一定要讓他們嘗嘗後悔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