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看他眼底的黯淡,心底被他觸動,小手握住他的大手,「程皓野,你不是敗家子,在我心中,你就是駕著七彩祥雲的蓋世大英雄!」
程皓野抱她抱的很緊,腦袋縮在她肩窩處,半晌才悶聲說:「我爸爸肯定對我又失望了!」
週末摩挲他的後背,「要不然你現在回去參加董事局的會議吧,我們改天再約會。」
程皓野搖頭,「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對我滿意過,不差這一次,走吧,難得你肯跟我約會,丟了江山,得把美人哄高興了,否則,就真是虧大發了!」
週末撒嬌,「哎喲,你都犧牲這麼大了,我還怎麼好意思捉弄你啊!」
「你想怎麼捉弄我?」
週末表情很無辜:「你不是最瞧不起吃軟飯的小白臉嗎?我就想讓你做半天的小白臉,今天我包養你,想吃什麼,想買什麼,想玩什麼,儘管跟姐說,姐卡裡的錢多的刷不完!」
程皓野:「……」
你確定那卡裡的錢不是我的?
程皓野挫敗,「好吧,我願意被你包養,但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主要負責什麼?」
週末茫然:「不知道,沒有包養過,應該是陪吃陪喝陪戀愛!」
程皓野咬住她的耳垂,低聲說道:「其實小白臉主要是用來陪睡的!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伺候舒服了,車裡怎麼樣?」
週末羞憤,「你腦子裡能不能陽光一點?哪兒有人24小時想那事兒的!」
程皓野問:「除了這個還能幹什麼?」
週末鬱結,「你十八歲的時候最渴望什麼?姐今天都滿足你!」
十八歲麼?
程皓野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幽遠,他十八歲的時候還在讀大學,雖然走了一條不同於哥哥們的人生道路,但是終究還是無法像普通人那樣,安安靜靜地談一場戀愛。
「我十八歲的時候,想找個姑娘,騎著機車去約會,一起拍大頭貼,牽著手去看電影,去吃肯德基的聖代,第二杯半價的那種,然後去遊樂場坐摩天輪,抱著她接個吻……啊……」
程少爺的腳再一次被踩了,「老婆,你悠著點,我現在穿的是帆布鞋,經不起你8公分跟鞋的蹂躪啊!」
週末冷颼颼地甩眼刀,「說!你18歲的時候勾搭過幾個小姑娘?」
週末酸溜溜的,有點「君生我未生」的遺憾,要是那個時候就遇見了,然後談一場青蔥純潔的戀愛,該多好啊!
程皓野意味深長,「我那時候在等一位小姑娘長大,然後再好好愛她!」
週末鼻子發酸了,「想不到你真的有戀童癖,那時候『大姐』多大啊?」
程皓野想了想:「10歲左右!」
「啊?」週末眼睛烏溜溜地轉,「十歲才讀小學吧?對著唇紅齒白的小盆友,你都能產生禽獸的想法,種馬果然是需要天賦的!」
程皓野羞澀的抿唇,「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了,你想幹嘛我都陪著你,我今天是你的!包括晚上!」他重音強調了後面四個字。
週末懶得計較了,「走吧,帶你逛商場去,先讓我過過包養小白臉的乾癮!」
他們不逛國際大品牌,因為那些營業員都認識旁邊這位遛狗專業戶,週末開著刷他卡買的車,穿著刷他卡買的名牌,兜裡揣著他給的卡,然後享受著包養他的樂趣……
程皓野心想,這都是什麼不良嗜好啊!
一直到街心廣場的金色夕陽鋪了一地,週末跟程皓野才逛遍了商場的男裝部,程皓野手裡拎著大包小包,過往的行人頻頻回頭行注目禮,程皓野臉上的唇印實在是太招搖了!
在這期間,他收穫了無數審視的目光,有鄙夷的,有理解的,更多的是羨慕嫉妒恨的,畢竟,被週末這樣的美女包養,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
程皓野說:「要不然咱們去買情侶手錶?」
週末搖頭,「你要是想要,就去夜市上花十塊錢給你買一塊,我就算了,沒手腕帶。」
程皓野不滿:「你把菩提子佛珠摘了不就有手腕戴表了嗎?」
週末摩挲著左手腕上的菩提子佛珠,說:「不能摘!」程皓野盯著她手腕上的佛珠很是介懷,週末討好地挽住他的胳膊晃來晃去,撒著嬌:「小雲說夜市可好玩了,咱先去吃飯,然後逛夜市好不好?」
程皓野無可奈何,「晚飯想吃什麼?」
「肯德基,就去買你說的第二杯半價的情侶冰激凌,咋樣?」程皓野這才臉上稍霽,又討價還價,「完了之後穿上情侶衫去拍大頭貼!」
週末看著他臉上的紅唇印,真是賞心悅目啊,「好吧……」
在肯德基排隊的時候,旁邊一對小情侶唧唧歪歪吵起來了,那女孩非要效仿週末往男孩子臉上親兩個唇印,男孩扭扭捏捏不樂意,女孩子便冷聲道:「你可以滾了!」
週末這才看過去,那女孩年紀不大,約摸十七八歲的模樣,卻是畫著紫黑色的煙熏妝,一身的國際名牌貴到令人咋舌,一定是哪家被寵壞的千金,週末不由得心生厭惡。
男孩子卻是不走,耐著性子解釋,那樣太不雅觀,太像吃軟飯的,脂粉堆裡的男人都是沒出息的,女孩子冷冷嘲諷:「你本來就是我包養的,想長臉就得自己有本事,我們結束了,你!哪涼快跟哪呆著去。」
週末更加厭惡,程皓野似乎看出她的不悅,衝她笑笑,週末抬手抹掉他臉上的唇印,旁邊的男孩子眼中都是鄙夷,小聲嘀咕道:「擦了唇印也改變不了小白臉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