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上將,跪下來  第3卷 重返黑道
    沈老闆心情一不好,那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開個聯誼會唱紅歌比賽什麼的可能能讓他嗨起來。

    丁明峻早早就安排好包廂。

    王傳志尚方余少傑他們全部一股腦的坐著等沈相城過來。

    男人西裝革履,頭髮梳的油光英氣,開門就聽見洪湖水浪打浪,這首歌本來是沈相城每次KTV必挑戰的,今日聽別人這麼唱,馬上就有了意見。

    他脫掉西服扔掉一旁說道:「錯調了啊,以後別在我面前丟人。」

    剛剛還在陪客戶吃飯,穿著有些過頭但禮節是要講的,自己走的是無產階級道路自然和這些玩慣了殺人遊戲的人不同,或許有些東西對他來說比動手殺人更加困難。

    不過權力鬥爭是他喜歡的,偶像毛爺爺的至理名言,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整個包廳見沈相城興致極好,於是就坐過來的幾個姑娘,起哄的讓沈相城唱首歌。

    他倒不是作假,今日喝酒有點過頭,喉嚨有點難受。

    他擺擺手說道:「今兒不行,等國慶節的時候去我公司去參加大合唱,得了第一名我有獎。」

    幾個女孩氣氛雀躍起哄,上前就拉扯他的衣服,這便直接犯了他的忌諱,踢開周圍的女人,「滾!」

    這聲音雖然極低,可全部人都聽得清楚。

    女孩瞬時安靜的呆在角落一動不動,這種情況下女人就是個禍根,稍不留意就會戳到他的毛點,本來邀請這大財神放鬆心情的,可這大爺實在是難以伺候,變態到陰晴不定。

    夏天天氣本來悶熱,房間早就開足了冷氣,可沈相城不說話,氣氛變的更加陰冷。

    在街上走了一路,進房間吹的冷氣這麼久也沒有消失他的熱氣。

    沈相城坐在沙發上鬆了鬆領結,終於開口,聲音俏皮:「喲,我是成了變態還是魔鬼?怎麼都成這表情了?還真要我唱洪湖水啊。」

    幾個人輕輕從鼻腔發出笑聲,房屋再次熱鬧起來,這種情形破有一種老闆開會的意境。

    美女們很克制的笑嘻嘻圍到沈相城旁邊。尚方敏捷的起身站在沈相城一旁。

    女孩捧著玻璃杯遞給沈相城,笑容很甜美:「沈老闆,丁老闆說您酒量極好,吩咐我們幾個姐妹一定好好讓您喝個夠。」

    沈相城笑的很爽朗,一飲而盡:「別聽他這個混蛋亂說,你們幾個都坐下,來陪陪我打打牌。」

    女人嬌聲提出要求:「沈老闆,我們幾個可都不會玩,您可得讓著我們啊。」

    「成,若是贏了帶你們坐老丁的飛機轉轉。」

    女孩們笑的花枝招展,拍手叫好。

    三個女孩跟他湊在一塊斗地主。

    不知道手氣不好還是他故意相讓,玩了五局沈相城直輸三局。

    旁邊的女孩在他肩頭笑嘻嘻的說道:「沈老闆,您可不能老是讓著她們幾個,我們姐妹倆還賭在您身上呢。」

    女孩們雖然熱情,可沒人再敢碰到他。

    沈相城興致不錯,斜跨著身子,領口的領帶扔在一旁,胸口的兩個扣子解開,油頭鬆鬆散散掉在額頭幾根,嘴角夾著煙頭,昏暗的黃色燈下照的他極為繚繞性感。

    結果就算是對方幾個女孩想讓他也輸的一塌糊塗。

    尚方見他至始至終保持的微笑定然是不正常了,他總會選擇適當的時間附耳跟沈相城說上幾句話。

    然後便是瞬間大發雷霆,手裡的撲克穿過桌子飛到牆壁上。

    幾個女孩子嚇的連忙退後不言語。

    沈相城顏色第一次在昏暗燈光下蒼白,舒口氣,瞇了瞇眼睛起身拿起衣服穿上:「算了算了,我坐在這影響大家情緒,你們先玩著,今天我請客,錢記在我的名下,下次有機會再聚一聚。」

    他心情不好,尚方早早就知道,一隻總是在飛的雄鷹只會在枝頭停留片刻,怎麼可能會永遠安逸於溫暖的空間裡?

    丁明峻以前認為他是因為感情退出血雨腥風,其實他知道這是一種無奈,爭權鬥爭的官場,糾纏不清的感情,可能今後還會有將要失去的婚姻。

    心臟一浪一浪的衝擊,究竟是要走還是要留,很多時候就算是這麼一個做事極為果斷的人還會猶豫不定,尚方看不慣這樣的凌厲風行的人慢慢在感情女人權力之前回轉不開。

    只輕聲附耳說一句:「孫長青把貨買走了。」

    所有人都靜默不語,余少傑破了靜空咳嗽一聲:「城哥這幾天進入更年期,大家多理解一下,兄弟幾個要出去陪他解解心結。」

    余少傑起身後,尚方王傳志全部起來,這等恭迎形勢沈相城已經知道結局要是什麼。沈相城若腰身一直,這三四年的乾淨只能存在夢中,或許這四年一直是在做夢而已。

    沈相城目滯足有十秒鐘,這幾秒鐘對他來說像是放電影,腦子像短路一般瞬間黑屏切斷一切。

    緩緩站起身眼星裡都蘊著寒星:「走吧。」

    這兩個字尚方足足等了四年,這樣的一個整日面無表情的人竟然露出笑容。

    儀式並不複雜,沈相城穿著一身裘黑西裝,細流的頭髮剪掉,人靠衣裝,頭型一變,男人的寸頭顯得格外的英氣匪氣十足,把之前所有僅存陽光正氣抹去的一乾二淨。

    他們這行入道不拜關二爺佛祖,只需要滴幾滴血融進純潔乾淨的的水裡即可。

    不過這件事沈相城沒有做過,入行沒有做,離開也沒有去做。他當時年輕氣盛,做事只圖一時之快,眼睛裡容忍不了任何沙子,因為受過高等教育軍事訓練心思慎密,玩弄起黑道事情風生水起,哪裡還管這些破規矩。

    幾點血慢慢轉換水體染的鮮紅。

    晶瑩剔透的清水變成渾濁的血紅,幾乎在這渾水中還能看見這四年的種種,沈相城腦子有些混亂,機器快速運轉中突然斷開。

    漆黑幽亮的眸子霎時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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