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暴君,別過來 後宮殺戮,血染胭脂,她身心俱碎 不要毒死我的孩子
    這是左晚晚在冷宮的第三個晚上,第一個晚上是昏迷的,怎麼來的都不知道。第二個晚上是疼痛難忍,外加發燒,好在吃了玉露丸,好好睡了一覺。第三個晚上,軒轅錦發燒,左晚晚不敢睡,整夜整夜地守護著她。

    這天晚上,心繫著冷宮裡的小碧和左晚晚的怡香躺在奴婢房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她很擔心左晚晚的安危,小碧與左晚晚同時被打成重傷,到了冷宮她們可怎麼辦啊。

    如果不是左晚晚讓她進了宮,她都不知道被青樓那些人糟踏成什麼樣兒。她感激左晚晚,希望為左晚晚做點什麼,可是她根本進不去冷宮。

    怡香決定找機會求軒轅燁讓她去冷宮,可軒轅燁是皇上,不是怡香說想見就能見到的。

    左晚晚出事以後,怡香就被安置到了浣衣局,洗了幾天的衣服,手在水裡都泡的浮腫了。

    怡香心想: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見到皇上,寧願去冷宮伺候主子,也不給她們洗衣服。

    冷宮的清晨很安靜,只有樹上的知了偶爾叫兩聲,告訴人們現在是炎熱的夏天。

    左晚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聽到知了叫,她睜開眼,馬上伸出手探探軒轅錦的頭,退燒了,她一喜,欣慰的笑了。

    「皇后娘娘,沒有皇上的旨聖,任何人都不能見蘭貴妃。」看守宮門的太監跟在雲淑身後,邊走邊說。

    雲淑卻似沒有聽見般的,她當然知道沒有聖旨不能見罪妃,可現在皇上正在早朝,就算他們想告訴軒轅燁,也來不及阻攔她,無論如何,她要跟左晚晚見一面。

    雲淑一路橫衝直撞,完全沒把太監的話放在眼裡,太監只敢轉達軒轅燁的話,並不加以阻攔。

    雲淑走到小屋門前的時候,看見雜草堆上臥著三個人,左晚晚與小碧趴與兩側,軒轅錦睡在中間。

    雲淑提著裙子走進了屋子,地上兩隻大碗倒扣著,幾隻蟑螂正圍著大碗打轉。

    「妹妹,姐姐來看你了。」雲淑說道。

    左晚晚冷冷一笑,說:「皇后娘娘是來看笑話的嗎?恭喜你,你看到了我最淒慘的模樣。」

    「妹妹說的什麼話,你我姐妹一場,我這做姐姐看到你這樣,心疼中。姐姐對從前的事感到很抱歉,你放心,只要有機會,姐姐一定會救你出去。」雲淑的話說得很貼切,眼裡的真誠不容置疑,可是左晚晚卻覺得她在演戲。

    「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左晚晚冷冷地說道,她才不相信,她會來救她。

    「姐姐聽說錦兒病了,我拿了一點兒藥過來,已經熬好了,快給孩子喝吧。」雲淑命人將藥罐子裡的藥倒出來,餵給軒轅錦喝。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不害我們母女,我就知足了,你的藥還是拿走吧,我怕你毒死我女兒。」左晚晚負氣地說。

    「晚晚,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孩子。來人,服侍公主吃藥。」雲淑下令道。

    左晚晚聽到雲淑下令餵藥,心一驚,連忙將軒轅錦護到身後,「不,不要毒死我的孩子。皇后娘娘,我求求你,饒她一命吧,她還那麼小。我腹中的胎兒已經沒有了,我已經一無所有,請求你把錦兒留給我。」左晚晚苦苦哀求,剛剛還高興孩子恢復了健康,不曾想,這麼快就有人來害孩子。

    「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姐姐是來救你的,姐姐不僅帶了錦兒的藥,還給你帶了藥,雖說小產身體不像生孩子那般虛弱,但是也要注意調養。」雲淑俯下身,從頭上摘下一隻銀簪,放進了藥碗裡,銀簪沒有變色。

    「現在可以讓她們給錦兒餵藥了吧,小孩子生病馬虎不得。我是你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們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我是真心想救你。」雲淑握著左晚晚的手說道,她的手很暖,但是暖不了左晚晚的心。

    左晚晚怎會輕易相信她的話,「皇后娘娘真有閒暇,你先把我弄進來,然後又裝好人救我出去,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以為是我害你進冷宮的嗎?我也是受命到清蘭殿主持大局的,皇上叫我去,在你回來之前,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實際上,到現在我也不太明白,皇上為何如此生氣,就憑一條絲絹就定了你的姦情。」雲淑說道。

    「絲絹不是你交給皇上的?」左晚晚意外地問道。

    雲淑搖搖頭,說:「不是,因為之前我對你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所以你就把所有不好的事都想成是我做的,如果我說,你早產之事與我無關,你會相信嗎?」

    左晚晚看著雲淑,覺得可笑,她以為自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很好騙嗎?

    「皇后娘娘想做什麼,還需要自己動手嗎?你完全可以叫別人做,但絕對不會與你無關。二月初二那天,我只見過你,而且你身上有股異香。」左晚晚說出心中的懷疑。

    「你不相信我,皇上也不相信我,你們怎麼就知道懷疑我。你被打入冷宮,我被禁足昭陽殿,誰最高興?蕙妃在冷宮悄無聲息地做了那麼多事,她現在母憑子貴出冷宮了。今天早朝,皇上就要下旨將她晉為蕙貴妃了,如果生下皇子,估計我這皇后之位也難保了。」說到這裡,雲淑有些激動,頭上的金釵都搖了起來。

    「你是說,那絲絹是蕙妃交給皇上的?」可是,就算蕙妃將絲絹交給軒轅燁,軒轅燁又怎麼知道左晚晚把絲絹送給了太子軒轅皓?

    還有,蕙妃是如何得到這絲絹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絲絹是怎麼到皇上手上的,既然事情由絲絹而起,要想洗脫罪名,就得從絲絹著手。」雲淑微微一笑。

    「你有辦法?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左晚晚不相信雲淑會那麼好心幫她,正所謂無利不起早,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為什麼幫你,因為你是我妹妹呀,姐姐怎忍心見死不救,只要你平安無事,以後這後宮就是我們姐妹說了算。」說到這裡,雲淑臉上大放光彩,彷彿已經看到雲氏姐妹縱橫後宮的情景了。

    「姐姐,你真好,我真傻,居然懷疑姐姐,以後我都聽姐姐的。」左晚晚說的情真意切,還流下淚來。

    一旁的小碧,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明明是死對頭,突然間上演這麼煽情的姐妹親情。

    「妹妹,你老實告訴姐姐,那絲絹上的字真是你寫的嗎?你真的與太子有瓜葛?」雲淑激動的問道。

    左晚晚心裡一驚,她就知道雲淑不會那麼好心來救她,原來是來套話的。如果軒轅燁有證據,就不會逼她供出奸、夫。所以左晚晚斷定,他們不知道這個絲絹是誰寫的,也不知道絲絹是要送給誰。

    軒轅燁見到上面的字跡,馬上想到了她,因為軒轅燁那裡有她的字跡。只是有一點,左晚晚沒想明白,軒轅燁是怎麼懷疑到軒轅皓的頭上呢?

    左晚晚抬起頭,看著雲淑,認真地說:「姐姐,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是被別人冤枉的。我也不知道是誰仿照我的筆跡寫這樣的東西在絲絹上,要是找到寫這個字的人,就能替我開脫罪名了。姐姐,皇上為何會說太子知情?」

    「如果你真的沒有做,姐姐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你。至於皇上為何懷疑太子,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你把絲絹上寫的字重新抄一遍給我,如果找不到那個冒充你的人,我就找人模仿你的筆跡重抄一份。總之,姐姐一定想辦法盡快將你從冷宮救出來。」雲淑說道。

    左晚晚不願細想她的話是真是假,只要雲淑願意幫她,她能了出冷宮就行了。

    軒轅錦吃完藥以後沉沉地睡了,雲淑臨走前將一瓶藥丸遞到了左晚晚手上,說:「這是暖宮丸,對你身體的恢復會有幫助,我讓人送來的小衣裳合身嗎?那些糯米粉吃完了我會讓人再給你送,這段時間你就多多忍耐。」

    「那包東西是姐姐差人送來的嗎?」左晚晚問道,她以為是阿吉送來的,沒想到會是三番兩次害她的雲淑,心裡頓時一暖。

    「嗯,那些小衣裳是吉妃給我的皇兒做的,可惜,她無福消受,都是新的,沒有穿過。」雲淑說道,看著軒轅錦稚嫩的小臉,她的眼淚也下來了。

    左晚晚知道,她是想自己死去的女兒了。

    「謝謝姐姐,姐姐的恩情,晚晚永不忘。」左晚晚說道。

    「我走了,你多保重,小心蕙妃。」

    「姐姐慢走。」

    雲淑走後,小碧馬上奪走了左晚晚手中的藥瓶,緊張說:「娘娘,你不要吃她的東西,你吃了玉露丸,不會有事,不需要她的藥。」

    「小碧,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放心吧,我沒事,也沒想吃這藥。」左晚晚笑笑,緩緩移動身了,發現可以側臥了。

    小碧愣在那裡,看著左晚晚,她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小碧,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開始接受你的提問。」左晚晚見小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與其讓她帶著疑惑為自己擔心,不如跟她說明白了。

    「娘娘,您真的相信皇后娘娘嗎?」小碧問道。

    「我相信她不會那麼好,以她之力鬥不過蕙妃,而且蕙妃現在懷有身孕,更是母憑子貴。吉妃是我交好,我還有怡香這麼忠心的美婢,她覺得我有利用價值才來救我,你真以為我相信什麼姐妹親情啊。」左晚晚笑道。

    「聽娘娘這番話,奴婢就放心了,這個皇后娘娘詭計多端,奴婢是怕娘娘被她給騙了。」小碧貼地心說道。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已經第四天了,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小碧給左晚晚換藥的時候,說:「娘娘,那些結痂

    快要掉了,再過幾天就會完全康復了。」

    「嗯,吃了玉露丸,又用了御用金創藥,好得就是快。」左晚晚笑道。

    「娘娘,你說吉妃現在在幹什麼?怎麼也不來看看我們,娘娘平日待她不薄。要怪就怪自己肚子不爭氣,娘娘可是給了她機會,把皇上推向她,她都懷不上龍子。娘娘對她那麼好,她居然都不來看看。」小碧不高興地埋怨道,她心裡終是對阿吉有成見的,連平素像仇人般的皇后都來看望了,阿吉卻沒來。

    阿吉不來看她,左晚晚一點兒也不難過,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左晚晚深知自己的處境,如果阿吉跟她接近,也會被軒轅燁懷疑。再說了,就算阿吉來,也不一定能見到她,阿吉沒有雲淑那麼高的地位,可以衝進來,無視太監的阻攔。

    軒轅錦已經完全康復,因為一開始左晚晚就沒有給她餵過奶。所以也沒有奶水,好在有雲淑送來的糯米粉,否則軒轅錦只能喝米湯了。

    很快的,冷宮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韓子儒要與公主成婚,左晚晚一點兒也不震驚,因為這門親事還是她說成的。

    小碧聽說這個消息以後,整夜沒合眼,左晚晚半夜醒來,竟看見小碧獨自落淚,她假裝沒有看見,也沒有問為什麼,繼續睡覺。

    小碧對韓家,對韓子儒的感情,已經超越主僕之情,她如此盡忠,怕是對韓子儒還有另一種情愫,只是身份地位懸殊,她只能把這種感情埋在心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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