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裡尋芳千百度 苦尋芳蹤(上) 第8章 自己解決
    百無聊奈中,李莉點燃香煙,吞雲吐霧中,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她抬頭望天上的月亮,突然想起杜甫的一句詩:片雲天共遠,永夜月同孤。這是李莉大學時讀到的詩句,每當她想起這詩句,就會思念遠方的父母,感懷她作為異鄉遊子的落寞。現在,李莉感覺自己就是天上的浮雲,她不知道將漂泊往何方。

    「哎!又是一輪明月。」李莉歎惜道。

    提到明月,讓李莉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情。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朗與黃曼偉在一起。看見明朗與黃曼偉在一起的情景,李莉懷疑黃曼偉在明朗的酒裡動了手腳,像當年被黃仁忠迷姦一樣。她可以斷定,黃曼偉已經與明朗發生了關係。並且,那場面一定很瘋狂。

    為此,李莉整個下午都很鬱悶。她嫉妒黃曼偉,利用卑鄙的手段輕易得到明朗。她也怨恨明朗,從此之後,明朗將同自己一樣的墮落。曾經,明朗在李莉的心目中,如天上的明月一樣皎潔。

    李莉又點燃第三支煙,她猛吸一口,對著月亮吐出一個煙圈,暗自罵道:「去你的吧,月亮!」

    晚上,李莉想盡辦法,風騷的挑逗黃仁忠。黃仁忠慾火上來,肆意的揉捏李莉的酮體,從她的雙峰,到肉體深處,但他無法實施最後的一擊。在所有的手段用盡之後,黃仁忠精疲力竭的懊惱的躺在旁邊。李莉自虐的玩弄娛樂物品,發出攝人魂魄的嚎叫。

    李莉嚎叫聲,傳到黃曼偉的房間,攪得黃曼偉心神不寧。她狠狠的罵了一句:騷貨!然後用被子捂著耳朵,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高朝過去後,李莉躺在床上,默默流淚。想起曾經暗戀過的明朗,她心如刀割。

    ……

    早上,明朗按照敏儀的安排,準備拜祭父母,走出家門,黃曼偉已經在等候。

    黃曼偉見明朗出來,連忙下車前來迎接明朗。

    「小田,你怎麼來啦。」明朗感覺意外。

    「我專程來接你,你要去那裡?」黃曼偉笑著說道。

    「是敏阿姨讓你來的?」明朗問。

    黃曼偉猶豫一下,像是點頭,又像搖頭的說道:「明朗,是我自己來的。你別告訴敏阿姨,行不行?」

    明朗迷惑的看著黃曼偉,遲疑著不肯上車。

    「上車吧,帥哥!」黃曼偉作出一個瀟灑的邀請姿勢。

    上坐車後,黃曼偉問道:「明朗,你去那裡?」

    「我去給父母掃墓,你送我去?」明朗說道。

    「我今天來,就是聽你差遣,你說那裡,我就去那裡。」黃曼偉說完,就啟動車輛,朝公墓駛去。

    明朗見黃曼偉熟練的駕著車,穿著非常時髦,就奇怪的問道:「你在敏阿姨那裡做什麼工作呢?」

    黃曼偉想了想,說道:「我能做什麼工作,就是幹一些跑腿的事情。」

    「你開車這麼熟練,有空教教我。」明朗說道。

    能夠找到與明朗接觸的機會,黃曼偉非常興奮,她連忙說道:「好啊!我每天都有空,保證你隨叫隨到。」

    見黃曼偉答應的很爽快,明朗笑起來,他關心的問道:「小田,你不上班嗎?」

    「我說過嘛,我是跑腿的,他們有事情會通知我,你放心吧!」黃曼偉漫不經心的說道。

    來的公墓,明朗在公墓門口買了花籃,然後朝父母的墳前走去。黃曼偉戴著墨鏡,走在明朗旁邊。

    明朗來到父母的墳前,把父母的墳塋清掃乾淨。黃曼偉站在一旁,讀著墓碑上亡人的名字,然後靜靜的觀察明朗的一舉一動。

    把墳塋清掃乾淨,明朗把花籃擺正,跪在墳前,說道:「爸爸,媽媽,我是明朗,我來看你們啦。」

    默哀數分鐘後,明朗繼續說道:「爸爸,媽媽,兩年了,我無罪入獄,我在監獄裡面雖然受盡折磨,但我堅持下來。現在,我無罪釋放,我要謝謝你們在天之靈的保佑。爸爸,媽媽,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今後,會更加努力,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也不會辜負敏阿姨的。」

    黃曼偉聽到明朗的訴說,想起自己當年對明朗的陷害,她突然內疚起來。黃曼偉真想跪在明朗和他的父母面前,懺悔自己的罪孽。但她克制了自己。黃曼偉取下墨鏡,從提包裡拿出紙巾,擦拭自己的眼睛,然後又慢慢把墨鏡戴上。

    明朗慢慢起身,朝著父母三鞠躬。黃曼偉遞給明朗紙巾,明朗接過擦乾眼淚,又抬頭望著天空,他要尋找天上父母的影子,心中卻隱隱作痛……

    離開公墓,明朗坐進車裡,他雙眉緊蹙,臉上掛著淡淡的悲傷。

    「去哪裡?」情緒低落的問道。

    「我想去一趟外公家,請你送我去車站吧。」明朗說道。

    黃曼偉知道明朗要去的方向後,就駕車往城外駛去。她行駛一段路程後,明朗才發現方向不對,急忙問道:「小田,方向不對啊!」

    「這是去你外公家的方向麼?」黃曼偉問。

    明朗知道她的意圖,就沒再說話,他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去過公墓後,黃曼偉對明朗自幼父母雙亡悲傷,也對自己兩年前,在父親的逼迫下,對明朗的陷害愈發內疚起來。當時,黃曼偉記得一個叫敏儀,明朗稱為敏阿姨的女人來找過自己。敏儀當年聲嘶力竭的哭喊,令她驚恐不安。

    見明朗沉默無語,黃曼偉穩定一下情緒,問道:「明朗,你父母是怎麼的?」黃曼偉有意隱去一個「死」字。

    「因為出現意外,離開的。」明朗不願意提起往事,說道。

    黃曼偉知道明朗父母與自己的父親曾經有過瓜葛,而且這瓜葛深的難解。她心想,如果明朗知道自己的身份,將會怎樣呢?想到這裡,黃曼偉惴惴不安起來。

    良久,黃曼偉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父母認識黃仁忠?」

    提起這人的名字,明朗就從心裡憎惡,他冷冷的說道:「我的兩年牢獄生活,就是拜他所賜。」明朗停頓一下,說道:「他們父女狼狽為奸,心狠手辣。小田,你以後遇見他們,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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