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逃不了 離山篇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中毒事件(二)
    「也就是說,你是琉球皇室僅存的一人,是鐵蓮花唯一的擁有者。如果不是你用淬了青龍飲的鐵蓮花傷了希白,那還會有誰?」風芷質問著楚銘。

    而洛臻看著風芷手中的鐵蓮花卻是一臉若有所思,瞥了眼無憂,發現他的神色也有些迷茫,似也不明白此事的真相,不禁皺眉,低喃道:「難道不是他?」

    面對質問,楚銘沉默了一下,「說了這麼久,請問我有什麼理由對沈希白下手?我和他無仇無怨,有何必要來殺他,而且還是用劇毒青龍飲?」不等風芷說什麼,又繼續問,「就算我有動機,我要暗殺他,可我有必要用這麼獨特的暗器和劇毒嗎?這不明擺著告訴你們,人是我傷的嗎?」見眾人沉默,「我想,我有必要說明一件事,青龍飲是我琉球皇室獨有的,也只有我一個人能使用。可我此次前來水月國,身上並未帶著這青龍飲,試問我又怎麼可能使用它?」

    「沒帶不可以自己配嗎?」君燁不屑,「再說了,你說沒帶,我們就信呀?」

    「不信可以搜!」楚銘攤開雙手,表明自己的立場,要搜儘管來。

    「好哇!」一直沉默著的時珂卻走了出來,微笑道,「有沒有,搜搜就知道了。」

    「放肆!」安南怒喝,「我們主子的身豈是你能搜的?」

    「好凶的狗呀,你家主子都發話讓我們搜了,你憑什麼不許?」時珂白了他一眼,腳下生風,瞬間移到楚銘身前,如風般在他身上翻繞,又依次在安南與巫雲揚身上搜了個遍。眨眼的功夫,就見她拿著個青玉小瓶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床前,「靈蔓,看看這是什麼!」把藥瓶拋給了靈蔓。

    靈蔓打開嗅了嗅,肯定地道:「是青龍飲!」想到什麼,又衝巫雲揚伸了伸藥瓶,「你要不要也檢查一下?」

    巫雲揚看了眼那藥瓶,卻是沒有動,似是相信靈蔓沒有作假。

    「這怎麼可能?」安南驚異。

    「你說你沒帶,那這是怎麼回事?」君燁冷哼著看向楚銘。

    楚銘皺眉,心中疑惑更大,「這與我無關,我不知道這藥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君燁嗤笑,很是不屑。

    「他可能真的不知道,」時珂突然道,「因為這藥,我是從他身上找到的。」指向巫雲揚道,頓時所有目光都聚在了巫雲揚身上。

    「你胡說什麼?」巫雲揚大怒,「怎麼可能在我身上?休想栽贓給我!」

    「眾目睽睽之下,你說我栽贓你?」時珂也氣了。

    「你身形那麼快,誰知道你是從誰身上搜出來的?或者說,我們身上都沒有搜出,而是你自己身上的。」

    「你……」時珂指著巫雲揚,氣得不行,「你污蔑我!」看了看對她若有所思的北冥昊宸和無憂,還有洛臻,心中一虛。「早知道就不搜了,省得被你們潑了一身髒水,哼!」一氣之下奪門而出,不再理會這個爛攤子。

    「阿珂!」南宮烈心中擔心,竟也追了出去。

    冷眼看了許久的冷箏看到時珂被氣走了,也沒了耐心,向楚銘伸出手,冷冷地道:「是不是你幹的,現在我不關心,我只要解藥!」頓了下,「如果你現在交出解藥,我可以不追究這一切。」

    看到冷箏冷絕的雙眼,楚銘愣住,似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親切,不禁脫口道:「真的不是我!」潛意識裡,他不希望連她也誤會他。

    對於楚銘的解釋,冷箏只覺厭惡,眼神更冷了。「我說了,我要解藥!」

    冷箏的不信任讓楚銘暗自一歎,「我沒有解藥!」他連毒藥都沒帶著,又哪裡會有解藥。

    「你……」冷箏怒極。

    「既然楚兄說沒有,那我們也不再強人所難了。」北冥昊宸看著楚銘卻道,「楚兄,實在抱歉,他們只是太過擔心希白,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北冥昊宸的態度倒讓楚銘有些意外,卻也順勢道:「沒什麼,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會放在心上。」看了眼床上的沈希白,「既然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告辭了。」沖北冥昊宸微微一頷首,便示意巫雲揚和安南與之離開。

    「哦,對了,」踏出房門的一刻,楚銘卻又回過頭來沖無憂道,「無憂樓主,此事發生在離山,你既為主,就應當將此事查個一清二楚,既為沈希白討回公道,也好還我清白。」說完,不再停留地離開了。

    「惺惺作態!」君燁不屑地冷哼了聲。

    「可我覺得這事應該不是他幹的,」遙兮突然道,「你們也許都誤會了。」

    「你知道些什麼?竟會相信他?」君燁真想好好敲一敲遙兮的腦袋,讓她清醒一點。

    「我也不相信!」北冥昊宸的話讓大家都覺吃驚,「楚銘說得對,他沒有必要對希白下手。此行的目的是寶藏,他何必多生事端?就算要殺,也是殺我,干希白何事?再者,青龍飲和鐵蓮花也太引人注目了,這很明顯,是有人栽贓楚銘。」

    「按理是這麼回事沒錯,」司徒清遠想了想,也說,「不過這栽贓之人的手段也太過幼稚了,做的這麼明顯,又好似是怕別人不知道這是栽贓一般。」

    「可青龍飲確實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而且鐵蓮花又怎麼解釋?」風芷反問。

    「毒藥可以盜取,或是按藥方配製,至於鐵蓮花嘛,」洛臻冷笑,「雖無可仿製,可擁有它的人,也不只楚銘一個人。」看向無憂,「記得武林大會上,你與楚銘交手,他用一枚鐵蓮花傷了你,而你卻將那枚鐵蓮花當做禮物收下了。我想你一直都沒丟掉吧。現在可不可以拿出來看看?」

    「洛臻姐,你在說什麼呀?」巧瑜不滿地皺眉,「你怎麼可以懷疑無憂?」

    「我說的是事實!」洛臻冷淡地道,毫不顧忌什麼。

    君燁頓時暗笑,真相面前,鐵面無私,這點和顧影塵還真像。

    而無憂聽了洛臻的話,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前,頓時一驚。不見了?看向風芷手裡的鐵蓮花,眉心皺起。突然想到剛才巫雲揚的一句話:你身形那麼快,誰知道你是從誰身上搜出來的?或者說,我們身上都沒有搜出,而是你自己身上的。心下立即明白了什麼。時珂!不禁暗罵,繼而拂袖而去,也不理會房中眾人的目光。

    「無憂怎麼走了?」巧瑜皺眉。

    「該不會真是心虛了吧?」遙兮小聲自問,可心底還是很不相信。無憂向來殺人於無形,而且就算被拆穿了,也依舊面不改色,怎會心虛地逃走?

    北冥昊宸望著無憂離開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片刻後,卻對甘露和靈蔓風芷三人道:「既然青龍飲在二十四個時辰內便會毒發,那你們三個就先盡快找出解藥為希白解毒,至於其他的,」看了眼沈希白,「還是等希白醒了再說吧。」也許,希白知道是怎麼回事。

    細想了番這件事,北冥昊宸也是迷惑不清了。楚銘沒有動機,無憂也沒可能動手,其他人更是沒有懷疑的可能,這到底,是誰策劃的一場啞劇?對,是啞劇,是迷局,讓人看不透,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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