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想到那日馮羅萍對著自己吼道，她已經不欠自己什麼了，原來是指這個啊。
秦小柰唇邊閃過一絲冷笑，你真可笑，馮羅萍。
電梯不斷上升著，秦小柰看著那個閃爍的數字，23層，34層，44層，45層，……48層
「叮——」電梯門打開。
垂在兩側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緊，一聲冷哼，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走去電梯，直直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剛一進董事長辦公室，也沒有拐彎抹角，「董事長，找我有事？」
馮羅萍看著她，也開門見山，「你三個月的試用期已經幹完，既然你早已交了辭呈，那為什麼現在還沒有離開JMC？」
「……」秦小柰不語，眼神卻直直地看著面前的婦女。
竟被她那種眼神看得自己有些膽怯，為了壓制心口的那份怯意，馮羅萍甩出一封白色信封，「既然你不走，那只好由我來開除你。」
看了眼桌上的那封辭職信，笑著拿起來，只是那笑中有太多的仇恨，「白信封標準一號字，董事長，您還真是費心啊？」
不錯，她是比5年前更伶牙俐齒，可現在，全身透著一股氣息，一股讓人畏懼的氣息。
「知道就好，拿了給我快離開JMC，離開曲熠。你就不跟你算賬了。」
秦小柰也沒有理會，看著馮羅萍，壓低著聲音，問，「那5年前的車禍，你要跟我怎麼算？」一雙寒眸盯著她。
馮羅萍的臉由震驚到驚恐，臉色煞白，「我就知道，你早已知道……」
「當年的事，已經過去，再說我已經盡力彌補……」
「彌補？」秦小柰打斷，「這麼說來，我還得謝你啊？你可真慷慨。」冷笑道。
似乎被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怨恨所駭到，馮羅萍忍不住吼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在我看來，它永遠過不去。它一直在我這裡。」一手指著心臟的位置。
馮羅萍也急了，「曲熠當時那麼小，他是無心的，你就不能放過他嗎？你要多少錢都可以，不要去傷害他……他已經受到懲罰了……」
曲熠？
眼中閃過最後一絲的絕望，似乎還有掙扎。
「其實我媽很愛我哥的，想當初，我哥出車禍，我媽天天陪著，不停地掉眼淚……」
「我絕對，絕對不允許，我絕對不會讓我兒子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你別想傷害他，當初，不是他的錯，他還那麼小……說，你知道什麼了，你知道什麼了？」
曲芯那日說的，馮羅萍那日說的，現在一股腦全湧了上來。
原來，5年前撞死自己母親的是曲熠，5年前，自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