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壓下胸口的那堵火，「你大可以去問你兒子。」
「你……」馮羅萍面色有絲猙獰，「好啊，比5年前更伶牙俐齒了啊？」
秦小柰不語深深地注視著她，「馮董，要是你沒有其他事，我想我可以先走了。」說完，就打算起身離開。
「站住！」
秦小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她的目光竟讓自己有絲心寒，不由分說甩出一疊支票，「秦小柰，開個價吧。」
「原來找我來，為的是這個？那又何必繞了半天？馮董？」秦小柰的口氣有點不屑，還想用5年前同樣的手段嗎？
原本對她還是有絲不忍的，畢竟5年前是她對不住她，可現在，她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激怒了馮羅萍，一個如此卑微的賤人還敢擺出一副高架子。「100W？」馮羅萍開口。
「100W？」秦小柰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你覺得我會滿足？」馮羅萍的話徹底擊垮了秦小柰的理智。
「果然有心計。」眼底的嘲笑越來越深，她就知道，「200W？」
「可笑。你覺得你兒子才值這個數？」秦小柰笑了，笑得如駭人的罌粟。
「你……你個賤人。」「別得寸進尺。」
賤人？5年來的恨一下子湧上心頭，那我賤給你看，秦小柰心想，「你以為，這次，我為的是錢嗎？」一字一句的說，故意想要馮羅萍誤以為自己有其他的目的。
「你……」馮羅萍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被你猜對了，我要把5年前，一，點，一，點，全部，還給……」
「啪——」惡狠狠的一記耳光打斷了秦小柰還沒說完的話，「你不要想要傷害我兒子，我決不允許。」
馮羅萍的一記耳光，使秦小柰徹底清醒，捂著火辣辣的左臉頰，自己剛才的確說了些違心不堪的話語，但這一巴掌自己也記住了。
「我絕對，絕對不允許，我絕對不會讓我兒子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你別想傷害他，當初，不是他的錯，他還那麼小……說，你知道什麼了，你知道什麼了？」
馮羅萍發瘋似地抓著她的手臂不停地搖晃，「我全，知道了。」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
「不，我已經補償過你了，我們已經不欠你了。你不要想要傷害他，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心的，無心的……」她怕她會傷害曲熠，絕不能再次看著自己的兒子去精神療養室，那撕心的哭喊聲，馮羅萍再也不想聽見。
無心？不知道？彌補？秦小柰疑惑地看著這個近乎抓狂的女人，深知她有事瞞著曲熠，甚至這件事似乎跟自己有關。
「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出去。」
走出辦公室，秦小柰想著剛才馮羅萍近乎發狂的行為，思索著她的話語，心裡略感不安，總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是她所錯過的，5年前的事，也許不僅僅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