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夜敲門 正文 第一個男人
    上次在醫院的時候,孩子差點流產,可是,她依舊不敢相信什麼命運,她知道,只要是她墨雨霏想要在東西,就只會是她的,究竟有什麼是真正以以屬於她的,她搖了搖頭,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東西是屬於她的。

    手,緩緩的撫上凸起的腹部,嘴角的笑意,顯得格外的淒涼。

    如果當初,她沒有趕走甘霖風,一心想要在商場上大展拳腳的母親,恐怕會更加的忽視她的存在吧!

    現在,霖風還是回來了,當初的事情,他究竟還記得多少?

    墨雨霏的心,隱隱的顫抖著,莫名的恐懼,將她的心,全部的攫取。

    倏然的轉身,腳下頓時一滑,整個從失去了全部的重心,淒厲的女聲,響破長空。

    ……親們,準備忐忑吧……

    東方的魚白,露出了少有的鮮紅,緩緩升起的紅日,將整片大地全部的染紅。

    生物鐘,讓甘墨研無法繼續的沉睡,起身,想要穿衣服,可是,身旁赤|裸的男|性手臂,卻是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這……

    甘墨研急忙的穿好衣服,看著床上依舊沉睡的如同孩童般的安靜面孔,甘墨研的心中,隱隱的打著鼓,昨晚的事情,她真的記不清了,腦子裡一片模糊。

    許多張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全部的從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當甘墨研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深邃的笑意時,狠毒的光芒,從她的眼眸深處閃過。

    甘墨研,一直以來,都是你將所有的東西讓給別人,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得到了什麼。

    華夫人的責罵,墨家人的瞧不起,甚至是晴子,不經意間的報復!

    為什麼你從來不肯多多的努力,去爭取你真正想要的東西!

    遲疑了片刻,甘墨研終於下定決心,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將刺眼的血色全部的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下一刻,甘墨研刻意的將自己的頭髮弄得格外的凌亂,就連衣服,脫得也只剩下最後的貼|身衣物!

    甘墨研的心跳,變得異常的緊張,她很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動作輕盈的上|床,細細地閉上了雙眼,甘墨研,這次,為了自己,自私一次吧!

    「嗯……」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當難得睡得如此沉的夜洛寒從美夢中甦醒時,忍不住的伸了個懶腰,可是身體的白|皙肌理,頓時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難道,昨夜,根本就不是一場夢?

    夜洛寒的心,不斷的打著鼓,當那道熟悉的容顏闖入他的腦海中時,夜洛寒屏住了全部的呼吸。

    「墨研……」

    「寒……」

    甘墨研迷糊的回答著,下一刻,立刻用被子將自己赤果果的身體全部的遮掩。

    「寒……我們……我們……」

    看著眼前人兒驚悚的目光,夜洛寒伸出雙手,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乖,別怕,別怕,有我在……」

    夜洛寒銳利的光芒,沒有忽略床單上那刺眼的一抹紅,嘴角勾起的笑意,就像 是丟失的寶貝,失而復得。

    「寒……我怕,你不要告訴澤御,好不好?」

    甘墨研拉緊了夜洛寒的手臂,心中佈滿了報復的快意,可是心底一絲莫名的不安,將甘墨研全數的攫取。

    「好……」

    夜洛寒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雖然有些小小的不悅,可是,當知道自己是墨研的第一個男人時,心底的喜悅是騙不了人的!

    墨研是他的!

    …………

    耳邊響起的短信聲,讓墨雨霏咬緊牙根,流著眼淚,看完了最後一條短信。

    手機,從她的手中無力的滑落,墨雨霏心底最後的一絲希望,完全變成了絕望,夜洛寒終究,還是上了那個jian女人的床!

    醫院裡的警鈴聲,不斷的迴響在她的耳邊,夜洛寒帶著甘墨研上酒店,甚至是夜不歸宿、徹夜纏綿!

    腹中的痛楚,完全抵擋不住心中泛起的生疼,墨雨霏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墨雨霏的 心中,全是不甘,她,墨雨霏,怎麼會輸給那個從小就只能夠呆在角落裡,讓人看不到的影子!

    「啊……」

    身體裡,某種東西正在緩緩的流逝,快的幾乎 讓她來不及制止,墨雨霏緊緊的摀住自己 不斷聳動的腹部,心中,一片黑暗!

    …………

    嘴角溢出一道淺淺的笑意,走在大街上,甘墨研的心跳仍舊沒有能夠順利的平息下來,她究竟做了什麼,心,早就沒有了答案,心底莫名的暢快,讓她的心,更加的壓抑,她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甘墨研,沒事的,一定沒有事了,除了我自己知道,沒有人會知道的!」

    老天啊,要是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因果報應,就讓所有的報應都降臨在她的身上吧!

    拿起手機,下定決心,撥下了墨翰的號碼!「喂,我想要見他。」

    「好。」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就像是墨翰本人,甘墨研細細的笑了,就算沒有了整個世界,她還有霖風!

    甘墨研的心,上下不安的跳動著,只要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霖風了,她急忙的回家,想要挑出一件適合自己的衣物。

    久久的選擇之後,清秀的甘墨研將自己的長髮盤起,對著模糊的鏡子,隱隱的精光,從她的眼眸中說過,久違的光彩終於回到她的身體之中。

    霖風,你還會記得我這個姐姐嗎?

    還是,你早就忘記了我的存在!

    剛下樓,就看到了一道高挑的身形,寬闊的肩膀像是可以把門框填滿一般,暗紅色的襯衫及黑色的牛仔褲,襯托出他精壯的男性軀體,某種危險的氣質,讓他看起來不正式,卻又落拓不羈,平整的短髮,顯得十分的精神,挺直的鼻樑,略帶笑意的薄唇,沒有絲毫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

    「你怎麼來了?」

    甘墨研的語氣聽進來不是很開心,畢竟,她還不知道怎麼樣面對眼前的男人。

    聳聳肩,對於甘墨研的冷漠,墨翰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多餘的精光,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歡迎自己來,可是,他還是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媒體上越是將她的婚姻渲染的完美,他墨翰,就越是覺得不真實!

    「我擔心你。」

    「有什麼好擔心的,放心,我們都會長命百歲的!」

    不再猶豫,甘墨研立刻的上了墨翰的車,雖然頭,還是暈暈的,胃部也不是很舒服,為了早點見到霖風,身體的不舒服,都可以拋到腦後。

    「墨墨,對不起。」

    「……」

    沉默以對,甘墨研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適合的話語,除了默默的去面對,她沒有其它的想法,因為太多的仇恨,也隨著風,輕輕的飄走。

    「這一次是我要向你道謝,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再也見不到霖風了吧!」

    苦澀的笑意在甘墨研的臉頰上緩緩的浮現出來,她知道,自己在墨家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地位,如果不是墨翰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也不會如此的逍遙自在花著墨家的錢,辦著自己的事情。

    這些年,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霖風,只是,一直沒有結果。

    滿載著希望,當甘墨研失落的回到家中時,眼底的淚水再也無法隱忍,她沒有能夠見到霖風。

    霖風,你究竟去哪了,你知道我很擔心你嗎,為什麼你不在學校,你是不是在怪我,恨我沒有早點去看你!

    所以你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回應我,回應我的冷漠!

    …風少正式登場…

    夜色深邃的看不到絲毫的光景,除了醉熏熏的人還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已經沒有多餘的人了,幾道少年的聲音倏然的響起。

    「喂,風少,你來學校這麼久還沒有去過我們學校的西街吧?」

    「西街?」

    甘霖風的眉頭聚攏,饒有趣味,伸手摟住一旁新認識的兄弟,好看的桃花眼,柔情密佈,「現在就帶我去!」

    「我們才不敢去呢,要是被學校發現了,會被退學的!」

    「退學?」

    那不正好,他風少,可是難得的呆在這個牢籠一般的貴族學校這麼久,現在還真是想要出去走走呢!

    「那條街走進去就是了,現在我們先溜了……」

    看著身後的兄弟沒有一點的義氣,甘霖風倒也是不氣惱,將身上的校服狠狠的甩到一邊,昂首挺胸的走進了那道修長黑暗的小巷子。

    甘霖風滿臉的疑惑,可是當他的腳步倏然的踏入了那道黑暗的街道時,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來了,因為,他在那條靡亂墮落的街道,遇到了一個和他有著同樣漂泊驚魂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安妮。

    當安妮出現在甘霖風視線的那一剎那,甘霖風就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他此生的劫數,他無法躲避的劫數!

    他們放肆的親吻,纏綿的擁抱,彷彿,一見鍾情,兩個人之間的溫度,是如此的炙熱,可是,當那道灼熱的身體熱度,從甘霖風的身體中,緩緩的流逝時,一抹淡淡的笑意,在甘霖風的嘴角緩緩的散落。

    將親吻印在眼前女人的額頭上,他露出了饜足的笑容。

    「我喜歡你。」

    甘霖風的情感,容不得絲毫的掩飾,看著眼前的這個被精緻容顏遮住了魅惑容顏的女人,甘霖風只覺得眼前的女人身上,似乎藏了無盡的迷,那種透過迷霧的深沉,幾乎讓人看不透。

    「是嗎?」安妮,似乎對眼前的陌生男人的話語,並不是那麼的信任,無聲的回答中,多了一絲莫名的嘲諷顏色,此刻的她,衣裳不整,可是,她依舊是不顧外界的眼光,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下一刻,一個身著燕尾服的侍者遞上了一杯紅色的液體,可是那隱隱殘留的白色藥丸,卻是在水杯中,釋放出魅惑的顏色。

    紅色的液體,如同猩紅的血液一般的,被送到了甘霖風的面前,當安妮嘴角揚起的那抹看不清形狀的淺淺弧度時,甘霖風整個人幾乎被蠱惑,下一刻,毫不猶豫的伸出了手掌,接過了她手中致命的毒藥。

    安妮冷冰冰的看著他將加了好料的調酒喝下去,眼角的深處,露出一抹不甘,卻又是如此深刻的嗜血冷意。

    美麗的豆蔻指甲,緩緩的挑起,下一刻,她沒有多餘猶豫的將旁邊的一杯猩紅色的液體全部的,毫不猶豫的灌入喉頭,她知道,如果要沉淪,就讓她和他一起沉淪!

    她是酒吧之花,並不會專屬於一個男人,可是當甘霖風踏入這條墮落街的西街酒吧時,她嘴角的笑意,顯得格外的燦爛,讓身旁緊緊摟住她的男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哈哈哈……」被藥物侵襲過後的大腦,似乎失去了平日裡所有的理智,當整個世界開始變得黑白顛倒,卻又是如此的讓人覺得魅惑,卻又是多了一絲脫離俗世的清淨和張狂時,安妮在狹窄的空間中,肆意的大笑著%……

    透過迷迷糊糊的視線,甘霖風細細的打量著那個幾乎被厚重的脂粉掩埋的面孔,那種蒼白,如同完全沒有了最後的一絲血色,那抹蒼白,讓他止不住的想要心疼。

    當他的身體最初的那股難受過去之後,他意亂情迷的眼中,似乎感受到了安妮用她那溫柔的雙手,不斷的觸碰著他的每一寸身體,就連那最私|密的位置,也沒有絲毫的放過!

    靡亂的夜色,沒有了最初的單純,當整座城市被黑暗所掩埋時,還有多少人記得,當初曾經的美好,還有那最初的夢想……

    ……

    當蘇蘇陪著身體不舒服的甘墨妍再次的來到醫院時,卻是在不經意的走廊上,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蘇蘇清晰的記得,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就是墨雨霏,可是墨雨霏不再夜家做她的少奶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墨墨,我們該走了……」

    蘇蘇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是女人,不會看錯那抹眼光的。

    那是一抹飽含著恨意的眸光,可是試問世間所有女子,有誰搶了你心愛的男人時,你會不恨的,除非,你面子上不愛了,心,更是不愛了。

    「護士,那個女人怎麼了?」

    「她啊,現在要進行流產手術,她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了!」

    當病床被急急忙忙的推入了電梯之中時,蘇蘇的臉色多了一絲焦急,她害怕,害怕墨墨會因為一時的嫉妒,而做出了無法挽回的壞事!

    「墨研,蘇蘇——」

    一道熟悉的聲響,在她們的背後緩緩的響起,這一刻,臉色有些焦急的李靜之急急忙忙的走過來了,聽到墨研身體不好,又進了醫院,她還真是有些擔心呢!

    「不要攔著我!」

    甘墨妍少有的和蘇夏直接面對面的談判。

    「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她現在已經和夜先生結婚了,你還想怎麼樣!」

    蘇蘇的聲音不大,可是足以讓甘墨妍第一時間理解蘇蘇的立場。

    「她當初是怎麼對我的,難道你忘記了嗎,如果不是她,我不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如果不是她,我更不會遇到那個惡魔!」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甘墨妍,腦海中早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理智,現在的她,如果奔騰的江水一般,一心想要將整個世界全部的毀滅!

    甘墨妍現在早就將自己現在一切的不幸歸咎到了墨雨霏的身上,如果不是墨雨霏,她又怎麼會沒有臉去面對自己的親弟弟!

    一直拖延著世間不敢去看霖風,只有天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想要去見霖風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啊!

    可是霖風似乎是生氣了,竟然躲起來,讓她找不到了。

    「墨研,你身體不好,深呼吸,深呼吸……」

    李靜之安慰著好友,沒有錯過眼前的好友和自己一樣,臉色都是十分難看,可是她們之間的差別在於,她李靜之的臉頰上有一層厚厚的保護膜,可是甘墨妍卻是完全素顏。

    甘墨妍無助的仰起頭顱,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眼眸中的那抹脆弱,嘴角露出了一道嘲諷的淺淺弧度。

    「我沒有你說的這麼脆弱,我只是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夜洛寒。」

    蘇蘇和李靜之的身體,在同一時間全部的愣住了。

    蘇蘇似乎有些明白甘墨妍為什麼不肯放手了,在被黑澤御狠狠的傷害過後,墨墨心中的安全感,已經收到了極大的威脅,而夜洛寒,是她唯一的心靈港灣。

    「墨研,你不是……和黑先生結婚了嗎?」

    李靜之不敢大聲,心跳幾乎是開始忐忑了。

    走廊的空間,似乎顯得格外的狹窄,當一道冷厲的中年婦人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跟在婦人身後的男人立刻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蘇蘇,那不是夜先生嗎?」

    「別說了——」

    蘇蘇已經想要伸出手,將眼前女人的嘴摀住了。

    夜洛寒和他母親的身影,在她們三人的面前稍作了些許的停留,下一刻,沒有任何的遺留,全數的轉身離開。

    處於震撼之中的甘墨妍像是找到了自己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含滿了滿目的晶瑩,拉住了眼前男人的手臂。

    「寒,我懷了你的孩子……」

    墨研的聲音溢出空氣時,前面腳步著急的婦人,立刻止住了腳步。微微的探過頭來。

    「墨研,現在你姐姐身體很危險,有什麼事情,等她做完了手術再說,好嗎?」

    夜洛寒臉頰上的笑容,多了一絲莫名的尷尬顏色,甚至連他身後跟著的秘書,神情也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甘墨妍緊緊的攥住了夜洛寒的手臂,不肯有絲毫的鬆開,她知道,如果錯過了最後的機會,她這輩子都不會幸福了!

    「你,跟著我們上去!」

    婦人中氣十足,對於甘墨妍,她並不陌生,現在,這個女人居然說她有了夜家的骨肉,

    「墨墨,我們陪著你!」

    蘇蘇知道,世間的事情太過於複雜,根本就不是可以用沙盤推演的,比如說眼前的墨墨。

    婦人多餘多一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關心。

    當她們守候在手術室外時,夜洛寒有些閃躲的眼眸,一直不敢看偷偷的角落裡擦眼淚的甘墨妍。

    墨研懷了他的孩子,是在那一夜懷上的嗎,醫生已經告訴了所有人,墨雨霏就算是靠著人工受精,再次懷孕的機會,也是十分渺茫了,現在,墨研懷了夜家的骨肉……

    這一次,他還能夠如此輕易的妥協,如此輕易的放手嗎?

    當奄奄一息的墨雨霏被推出手術室時,第一眼映入她眼簾的就是夜洛寒那張有些窘迫的臉頰,可是只要有他在,她就覺得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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