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完請負責 第4卷 大結局(5000+)
    溫心悠一怔,緩緩走了過去,顏暖的頭髮遮蓋了大半張臉,看不太清楚她的臉。唯一能確定的是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渾身散發著頹然的氣息。

    「今天的那份大禮,是我給你們夫妻的新婚禮物。」她的聲音輕飄飄地,卻穩穩地一字不落地進入了溫心悠的耳中。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溫心悠疑惑不解。

    顏暖的頭低垂著,「我被左斐苒耍得團團轉!左斐苒跟我的姑姑顏瑜是死對頭,當初我就是那顆充當間諜的棋子,她抓住我想要擺脫被家族擺佈的想法,就給我許了很多好處。要求我破壞左家和阮家的聯姻。我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既可以打垮你們阮家,又可以讓左阮兩家成為仇人,從家庭背景方面阻礙你和左少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左斐苒一直都防著左斯年,可是感情這個東西,根本就防不住。她怎麼會想到左斯年其實一直都在敷衍她。」

    她的聲音低沉,最後的一句話卻是帶著報復的快意。

    溫心悠回想起剛才聽到的那段錄音,便想通了這裡面的關節。顏暖終究還是嫁給了那個表面花花公子實際是大色魔的富商。這樣的家族聯姻,哪裡又能挽回顏家的頹敗之勢。可以想見顏暖會多恨言而無信的左斐苒。

    溫心悠望著顏暖單薄的背影,瘦弱得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除開當年她甩的那些心機,顏暖曾經拉著自己的手,軟軟地向她撒嬌,模樣精緻如同洋娃娃。女人一旦嫁錯人,走錯路,就跟種錯土壤的花朵,漸漸地枯萎,不復當年的嬌艷。

    門口忽然湧出一撥人,呼拉拉地往外面奔去。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溫習悠拉住同樣跟著人群走出來的歐陽晨,「哎,有人喝大了,暈過去了,現在送醫院呢。」

    她有些愣住了,忽然有些擔心,不知道會不是左斯年,急急忙忙往裡面走去,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同樣有些焦急地迎面而來的左斯年。

    他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語氣中是不加掩飾的擔心,「你去哪裡了?怎麼去換個衣服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溫心悠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斯年,剛才是誰出事了啊?我看好多人都往外面走呢。」

    左斯年眨了眨眼,「我沒有注意,光顧著去找你了。」

    溫心悠就沒有再問,掃了一圈人群,發現沒有了寧奕揚的身影,大概是走了吧。她也鬆了口氣,心裡對他還是有些內疚的。這個地方他還是少待為妙。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溫心悠沐浴之後,懶懶地坐在沙發上,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蘇夢琪發來的短信。「寧奕揚喝多了,住進醫院了。丫又傷了一個好男人的心啊。」

    原來喝多的人是他。

    「在看什麼呢?」身後一個溫熱的懷抱貼近了她的後背,他的下巴枕在溫心悠的肩膀上,雙手扣住了她的腰。

    溫心悠轉過身,烏黑清潤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左斯年,「寧奕揚喝大了,進醫院了。」

    左斯年有些漫不經心,眼前的女人身上散發出沐浴後的淡淡香氣,若有若無的,卻極為勾人。她身上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衣,和往日的常穿的睡衣款式不太一樣,絲質的裙子貼身,勾勒出她的身體曼妙的輪廓來。

    他緩緩壓了過去,一隻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裡,攀住那座山峰,緩緩地揉捏起來,一隻手悄悄探進了她的裙底。

    溫心悠開始喘息起來,呼吸慢慢急促,偏偏這個人的唇游移在她的脖子、耳後、下巴,唇邊,遲遲不肯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手開始向危險地帶遊走而去。

    溫心悠用盡最後一點清明,抓住那只作惡的手。

    「是不是你把別人灌醉的?」

    左斯年急切的手猛地一頓,停了下來,一雙鳳眸亮晶晶地,一本正經地看著溫心悠,「老婆,你覺得我像那種人嗎?」

    「……」很有可能好不好。

    他無辜的表情,誠懇的語氣,讓人不忍心把罪名扣到他頭上。

    溫心悠哦了一聲,左斯年立刻壓了過去,呼吸炙熱灼燒她的耳膜,「老婆,春宵苦短,洞房花燭夜,可要抓緊時間。」

    他的唇落了下來,印著她的唇,動作輕柔,一點點的,恍若淺斟慢酌般自在悠閒。

    「老婆,讓我好好疼你。」

    ……

    夜裡,月色浸潤,溫心悠靠在左斯年光裸的懷裡輕輕喘息,左斯年則支頤側臥在她身旁,雙眼微微著,半明半寐,薄唇輕輕勾起,另一隻手時不時掠過她的烏黑髮絲,將她被薄汗浸濕的髮絲輕輕撩到耳後。

    溫心悠偏頭,看他鳳眸妖嬈,一臉饜足的恬淡。

    「老公?」

    「嗯?」他的聲音慵懶,夾雜了懶散鼻音。

    「從明天起我們就要分房睡。」

    剛才還慵懶如一隻貓的男人瞬間全身緊繃,瞪大了眼,滿臉委屈地看著她,「為什麼啊?」

    溫心悠只是笑,但明顯一臉堅持。

    「老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才結婚,你這是讓我守寡嗎?守著這麼一個溫香軟玉,居然還不讓我碰,這比單身還痛苦啊!」

    溫心悠唇輕勾,不理會左斯年,一個大男人居然用守寡的詞兒,這不是欠抽嗎。

    「剛才夫人甚是溫柔,軟玉在懷,為夫想著若是夜夜如斯,香汗淋漓,衣帶漸寬,想必是極好的。」

    左斯年壞笑著,摸了過來,一隻手順著她光裸的背脊向下游去,明明嘴上拽著甄嬛體,動作卻跟流氓一樣。

    溫心悠聽得頭大,覺得左斯年難纏得很,剛才都已經夠放縱了,這個男人怎麼就不知道節制呢。

    她咬牙,翻身狠狠壓住他的手,「說人話!」

    左斯年被她惱怒的神色嚇到,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望著她,「老婆,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力。每天運動有益身心健康,夫妻和諧,家庭美滿,社會安定,民族復興,國家繁榮,世界和平……」

    溫心悠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人胡謅的本事,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我懷孕了。」

    「啊?」左斯年狹長的鳳眸瞬間睜得溜圓,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我的播的種這麼快就發芽了?」  

    溫心悠笑著點點頭,將他重新拉下來,抱著他睡好,「老公,所以為了我們的幸福,就只好犧牲你的性福啦。」

    尾聲……

    天氣晴朗,公寓樓下站著一對年輕的夫婦,男的高大帥氣,身姿挺拔,女的嬌小窈窕,男女登對,構成了一副美好的畫面。

    只是兩個人相處的情形有些不太對勁。

    女的仰頭,一手叉著腰,一手對著高個子男人指指點點的,男的低著頭,想要伸手去牽女人的手,卻被猛地揮開了。

    看情形,似乎正在吵架。這個僵持的局面起碼保持了十分鐘之久。

    女人忽然低下了高昂的頭,似乎哭了起來,站在不遠處圍觀的人心想,喲,女的哭了。等會可能要鬧大了。

    誰知道高大的男人忽然低下了頭,蹲在地上,仰頭看著那個垂下頭的小女人。

    這兩個人正是左斯年和溫心悠。

    左斯年仰頭看著垂下頭的溫心悠,滿臉心疼,「脖子酸了吧?都說了,不要太激動了。還吵嗎?要是還沒有發洩完,我們就再吵一萬塊錢的?」

    溫心悠扶著腰,活動著脖子,嗔了一眼可憐巴巴蹲著的左斯年,「一萬塊越南盾?那可不行,起碼一萬美刀。」

    左斯年趕緊點點頭,連聲附和,「是是是,老婆大人說得對,起碼一萬美刀。不然怎麼對得起你花那麼多時間和我吵架呢?你多累啊,你看我們站這裡,你罵我不要緊,可是不能氣著自個兒啊。做人呢最主要是開心啊,渴不渴啊,我們上樓去,我給你燉好了冰糖雪梨,補補嗓子好不好?好了再罵,行不?」

    溫心悠眉開眼笑,終於順從地點點頭。

    左斯年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下來了。這個小姑奶奶懷孕以後,脾氣比國足的球技還壞。現在家裡的格言是,孕婦最大。和和跟佑佑都退避三舍,兩個孩子去上了幼兒園,家裡就他們兩個人。

    左斯年的手剛撫上溫心悠的腰,她忽然就叫了一聲,整個人都縮到了他的懷裡,全身的重量壓了過來。

    「怎麼了,老婆?」他被嚇了一跳,立刻牢牢將她抱在懷裡。

    「我,我好像要生了……」

    「啊?!」

    ……  

    產房外,左斯年心急如焚,焦急地踱來踱去。裡面傳來溫心悠痛苦的喊聲。她每叫一聲,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被一雙手狠狠地糾緊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痛苦啊?她怎麼叫得那麼慘啊?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他轉來轉去,蘇夢琪站在一邊,被焦急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的左斯年晃得眼花。

    她雖然心裡也擔心,但溫心悠畢竟是第二次生孩子了,應該不會像第一次那樣痛苦了。只是一想到她第一次生產時的凶險,她的心也忍不住懸了起來。

    「哎,我說你別晃了行不行?左斯年,你淡定點好不好?」蘇夢琪看不下去了,這個左斯年就跟快瘋了一樣。

    左斯年停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牆上,兩眼緊緊盯著產房,「早知道生孩子這麼痛苦,就不應該讓她生了。」

    蘇夢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和和跟佑佑從出生到長大,你都沒有參與,你當然就什麼都不知道啦!」

    左斯年臉色一白,雙手握緊得連青筋都能看見。確實他什麼都沒有做,就白撿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不知道養育嬰兒的辛苦。這件事是他心裡的痛。

    忽然產房裡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左斯年和蘇夢琪的臉上相視一笑,終於生了!

    孩子很健康,足足有六斤多,是個小男孩。

    溫心悠精疲力盡地睡著了,蘇夢琪抱著孩子,走到左斯年的身邊,要讓他抱抱,他卻連連擺手。小孩子那麼軟,他根本碰都不敢碰。

    他一直守到溫心悠安然醒來,這才鬆口氣。

    「老婆,以後我們再也不生了。」他緊握著溫心悠的手,滿臉愧疚。

    溫心悠翻了個白眼,「你就算是想讓我生,我都不願意再生了。孩子呢?把孩子抱過來讓我看看。」

    左斯年去到隔壁房間讓護士把孩子抱進來。

    溫心悠抱著孩子,襁褓中的小孩子粉雕玉琢,嫩嫩的粉色,小人兒睡得正香。「這個孩子長得很像你。」溫心悠感覺心裡都被柔軟填滿。

    左斯年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想要摸兒子的臉,卻在半路上忽然收回了手。

    「怎麼了?」」我怕碰壞了孩子。嬰兒這麼軟,我真怕我不小心就把他碰傷了。」左斯年有些不好意思。

    「老公,你先前不是去報了各種准爸爸班嗎?那些養育小孩子的知識你不是都學了嗎?」溫心悠伸手就將孩子遞到了左斯年的懷裡。

    左斯年整個人瞬間僵硬了,孩子被放在他的臂彎裡,他連呼吸都屏住了,不敢動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吵著了或者摔著了這個軟軟的小嬰兒。

    他那樣子有些滑稽,跟商場上殺伐決斷的樣子判若兩人。

    溫心悠被他逗樂了。

    從那以後,孩子的所有事情幾乎都是左斯年去忙。小孩子換尿布,泡奶粉喝,什麼比例什麼溫度,穿幾件衣服才不會冷著又不會熱著,他全部都諳熟於心,差不多順手拈來。就連蘇夢琪都說, 他這個父親做得比溫心悠這個母親稱職多了。

    ……

    整個會場裡瀰漫著奇異的感覺。天氣仍舊如常明朗,萬里無雲,沒有閃電打雷,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種被雷劈過的感覺。

    總裁還是英明神武如常,帥氣英俊不減分毫,只是臂彎裡抱著一個小嬰兒而已。

    所有人匯報的時候,聲音壓低得不行。這樣的匯報方式不是普通的高難度,既要讓所有人都聽到,又不能吵到他懷裡那個吐著口水,玩泡泡的小孩子。

    所有的高層今天把匯報工作的快狠準風格發揮的淋漓盡致,會議迅速結束,大家捏著一把汗退出了會場。

    「三哥,你能不能別慣著你內位小姑奶奶啊?孩子自己不帶,你看看你都成全職奶爸了。」

    鄭少棠覺得三哥簡直把怕老婆的風格發揚到了一個高度。

    左斯年剛剛將孩子放進了總裁辦公室旁邊的嬰兒床上,走出來就聽到鄭少棠的抱怨。他冷眼掃去,語調危險地上揚,「我他媽就這麼一個媳婦兒,不慣著她,難道慣著你啊?」

    鄭少棠立刻噤聲,惹來對面的司徒聖幸災樂禍的笑。

    「這一次的投資,我們志在必得。沒有成功的話,你們就都去伊拉克呆一年,再回來吧。」

    左斯年面沉如水,深邃的眸子危險地瞇著,談到公事的時候,他總是冷冰冰的樣子。

    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他的冷臉立刻溶了下來。「喂,老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還沒有玩夠啊?沒有,我怎麼敢抱怨呢,我想你還來不及啊。」

    他邊走,邊打著電話,一臉媚笑,笑得跟朵花似的,討好著電話那頭的人。

    他們三個人對視一眼,知道肯定是溫禍水來電話了。

    ……

    左斯年今天特意推掉了所有的行程,早早地回到了家裡。溫心悠今天回來了,說是特意做了很多好吃的,慰勞他這段時間辛苦照顧孩子。

    「好吃嗎?」溫心悠坐在一邊,不停給他夾菜,幾乎所有的菜都掃蕩一空。

    吃光了她做得所有的菜,是對她的廚藝最大的獎賞。

    溫心悠親了親他的額頭,左斯年卻指著唇,嘟著唇,示意她吻這裡。溫心悠笑得嫵媚,努努嘴,指了指桌上的空盤。

    「方纔的菜品色香味俱全,真真是極好的。忍不住多嘗了幾口,體態豐腴,倒也不負老婆恩澤。」左斯年一臉討好的笑。

    某女咬牙:「說人話!」

    「老婆,我不想洗碗……」

    「左斯年,這個房子可是你當初不願意請鐘點阿姨的,說是要過二人世界的。現在你不願意洗碗,難道讓我去洗嗎?」

    左斯年:「……」

    溫心悠輕輕哼了一聲,板著的臉忽然鬆了下來,變作笑臉,親了親這段時間確實消瘦了不少的男人。

    「好了,我知道最近你辛苦了,今天早點休息吧。」

    左斯年走過去,攬著溫心悠仍舊保持窈窕的身材,一臉曖昧,「親愛的,你這是在暗示我今天早點洗洗在床上等你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嗯?」

    他的聲音夾雜的呼吸,像是從鼻子裡呼出來的,慵懶而誘惑。

    溫心悠沒有說話,只是湊上去親他的唇角,被他猛地打橫抱起,直奔到了臥室裡面。他心急火燎地壓了上去,嬰兒房裡卻傳來了孩子響亮的哭聲。

    溫心悠立刻推開他,急沖沖地去看孩子。左斯年被晾在了一邊,一股邪火在心裡膨脹,無處釋放。

    「哎,你看寶寶好像又長大了很多哎。」溫心悠眉眼溫柔地看著小床裡重新入睡的寶寶。

    左斯年輕聲嘟囔,誰讓你非得出去玩了一個多星期。

    左斯年輕手輕腳將溫心悠半抱半推的帶到了臥室裡,溫心悠知道他這麼心急火燎是想幹什麼,卻偏偏裝不知道。

    左斯年急了,正要把她剝個乾淨,溫心悠忽然說,「我這次出去旅遊碰到了寧奕揚。」他準備遊走向危險地帶的手停住了,表面淡定實則緊張地看著她。

    「怎麼了?」

    溫心悠噗嗤一笑,「沒,他準備結婚了呢。」

    左斯年俯下身,將溫心悠攬進懷裡,「老婆,我愛你。」

    溫心悠抱著他光裸結實的背,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我也愛你,老公。」

    不再去追問愛情的原因,也不再追求愛情的完美。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花落盡,與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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