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完請負責 第4卷 愛情的秘密
    「媽咪你看,這上面畫的全部都是媽咪呢。」佑佑一張一張地翻看著。

    溫心悠坐過去,接過佑佑放在一邊的畫紙。

    白底黑色的素描,溫心悠怔住了。這些東西她從來沒有見過。

    她把所有的畫紙都拿了過來,一張一張翻看,速度越來越快,厚厚一疊堆滿了整個箱子的畫紙,很快就被她看完了。

    因為這些畫紙上面只有一個人,她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全部都是她。少女時期的她,成年之後的她。短髮時期的她,長髮時期的她。或笑或嗔,每張畫都十分生動,很明顯傾注了深刻的感情。

    溫心悠剛剛平息的淚水就掉了下來。

    「媽咪,你怎麼哭了?」

    佑佑緊張地湊過來,摟住溫心悠胳膊。

    溫心悠搖搖頭,手忙腳亂地將眼淚擦乾淨,生怕打濕了放在膝頭的畫紙。

    和和挪到溫心悠的旁邊,忽然驚訝地喊到,「媽咪,這畫上面還有字呢。」

    溫心悠這才注意到畫的左下角有一行小小的字。

    「獻給那個在小巷裡救過我的女孩,心悠。」

    這張畫上面恰好是少女時期的她,留著清爽的短髮。

    溫心悠的視線漸漸模糊了,一大滴淚啪地砸到了畫紙上,濺起一朵小水花,暈染開來。

    她忍不住抬手咬住了食指,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給自己一點安慰,不讓自己崩潰。

    兩個孩子都屏住呼吸,緊緊地盯著她,彷彿不知道為什麼媽咪會突然哭了起來。

    溫心悠擦了擦眼淚,開始重新翻看其他的畫,幾乎所有的畫上面都有她名字的縮寫以及作畫的日期。

    日子久遠一些的大概是半年一張,等日子翻到了她和他離婚的那段時間,幾乎是差不多每一天就有一張。

    溫心悠放下手中的畫,將兩個孩子緊緊擁進了懷裡。

    原來很多年前,他們就已經見過面。她為他打架,被打破過額頭。再相遇,他就纏著自己不放。

    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因為一夜情,他愛得比她早,愛得比她深。

    霧染染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陸嵐的話也不可信,她把這些不相干的人的話放進了心裡,分辨不了真假,知道不能當真,卻還是讓這些不相干的人遮蔽了她的視線。

    可是現在,他就要走了。

    一想到這裡,溫心悠的心裡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了。

    「媽咪,你真的要和寧叔叔結婚嗎?」佑佑軟著聲音,怯怯地問她。

    溫心悠看著懷裡可愛的孩子,面對著他們單純無邪的眼神,她說不出話來。

    「媽咪,和和不想要別的爹地,和和以後再也不亂叫爹地了。你別不要爹地,好不好」和和的大眼睛忽閃,淚汪汪地看著她。

    溫心悠低頭吻了吻兩個孩子的臉頰,「和和跟佑佑乖,現在去睡覺了好不好?」

    佑佑搖頭,嘟著嘴,祈求的看著溫心悠,「媽咪,我只想跟著媽咪,我不要爹地了。我跟和和都不要爹地了。」

    和和也跟在後面附和,「媽咪,我和哥哥都只想跟著你。」

    溫心悠心裡覺得很安慰,剛才的傷感被兩個孩子親近的話衝散了些。

    她歎了口氣,看著兩個孩子,「那你們爹地就只有一個人了,你們捨得嗎?」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難以抉擇的神色。

    溫心悠唇邊溢出一抹苦笑,這樣的難題怎麼可以拋給孩子?她沒有給過他們健全的家庭,還要讓他們面臨分離。

    孩子就是孩子,嘴上說著要跟著自己,眼神裡卻是滿滿的對父親的留戀。

    幸福就是這樣,一旦嘗過它的甜,就難以再放手,不想再去品嚐苦。

    溫心悠這一夜失眠了。

    ……

    第二天一大早,左斯年起來的時候,溫心悠就已經把早餐做好,滿滿一桌的食物,十分豐盛。

    「兩個孩子的東西,我已經收好了。行李放在了玄關。等會我就不送你們去機場了,免得兩個孩子看到我難過。」

    溫心悠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十分平靜,彷彿在說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一絲異色在左斯年的眼底一閃而過。

    登上飛機的時候,兩個孩子坐在機艙裡好奇地望著外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左斯年接起電話,臉色立刻凝重起來。

    鄭少棠在電話那頭,語氣焦急。「三哥,那個女人是怎麼想的啊?怎麼你前腳剛走,她就訂了飛法國的機票啊?」

    他看了一眼坐在頭等艙裡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兩個孩子,稍微走遠了一些。

    「寧奕揚應該是在法國吧。」

    聲音無波無瀾,十分平靜,沒有任何驚訝。

    鄭少棠叫了起來,「三哥!這個女人心也忒狠了吧。你都這樣了,她都沒有改變心意啊?真的是禍水!」

    「你皮癢了嗎?我看你最近是不夠忙吧。要不要我把你調到聖臣分公司去?」

    左斯年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鄭少棠立刻覺得週身的空氣凝結了起來,一股寒意透過了電話滲到了他這邊。靠,小氣,不過就是罵了一句他的女人禍水而已。

    溫心悠本來就是一禍水!

    鄭少棠立刻噤聲,要是調去了聖臣,他可就是羊入虎口,有些人還等著機會好好削他一頓。

    他趕緊轉移話題,「那怎麼辦?要是她去了,萬一真的不回來了怎麼辦?三哥,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結婚?」

    左斯年冷哼,「你覺得呢?」

    鄭少棠乾脆閉上了嘴,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真不知道三哥到底在想些什麼,居然能容忍溫禍水和別人訂婚。

    詭異的男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都還這麼淡然的樣子,難道這個腹黑已經布好局了?不過他要達到的目的,極少失手。

    再說了,還有那兩個小腹黑跟著他呢,還愁溫禍水這只披著小白兔外表的小狼不送上門?

    難道是傳說中的以不變應萬變?

    鄭少棠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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