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之身體密碼 都市大劫案 一五六章 螳螂捕蟬
    胡言將車停在路上,然後和冰藍裝成採購員的模樣走進村子。

    一進入村子,味道更大了,聞久了都有些噁心頭暈。冰藍摸出一瓶香水抹在鼻子下方,這才勉強遮住了這股異味。

    胡言瞅瞅冰藍,說:「沒想到記者還隨身帶香水。」

    冰藍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說:「我是記者,可我還是個女人。」

    胡言瞅瞅她起伏有致的身材,吞吞口水說:「看出來了。」

    冰藍臉色一寒,怒道:「看什麼呢?專心點。有人來了。」

    過來了一個幹部模樣的人,一見到胡言就掏出煙,遞給胡言一根,說:「二位四來買油的?」

    胡言點點頭,說:「都說你們這裡的油便宜,我們就想來買一點。」

    「兩位四開餐館的還是搞批發的?」幹部模樣的人問了一句,眼睛卻掃了冰藍身上的背包一眼。商河人說話是四不分,聽起來很有意思。

    冰藍收起冰冷的面容,換了一副笑臉說:「我們是濟南望月樓的,現在油價太高,成本太高,生意不好做,所以到你們這裡看看情況,看能不能買到又好又便宜的油。」

    幹部來了興趣:「有,有,我們的油可便宜,成色也好。拿到質監局都檢測不出毛病來。」

    冰藍依舊笑著說:「能不能帶我們看看。」

    「可以可以。」幹部馬上帶著冰藍和胡言向著村子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看見沒有,那個油罐車就是來我們這裡買油的,這一個月他們都來了好幾趟。」

    「哦?他們是幹什麼的?」冰藍故意問道。

    幹部神秘的搖搖頭,說:「這四秘密,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他們可四大集團採購的。」

    一走進村子,刺鼻的味道更濃了。「你這個味道太難聞了,會不會吃出問題啊?」胡言已經知道,這是個地溝油加工廠。

    「沒四。你想想,質監局都檢測不出來,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幹部帶著他們在村子裡轉悠。

    胡言看到了,在髒兮兮的廠房裡,堆放著各種罐子,裡面都是可疑的未加工的廢油,有從陰溝裡淘出來的臭油,還有從泔水裡撇出來的油。

    面無表情的工人將這些油倒進大鍋爐裡,然後加熱提煉。殘渣丟掉,提煉後就變成了看起來還不錯的成品油。

    這些油要比正常的油渾濁一點,但是卻沒有了刺鼻的怪味,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胡言勉強忍住要嘔吐的衝動。看了這個加工作坊以後,估計胡言這幾天吃東西都夠嗆。他開始懷疑在路邊吃的東西裡是不是也有人用這些油做菜。

    因為用這些油做出來的菜從外表上是看不出區別來的。

    但是冰藍卻很有職業精神,看起來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女孩,居然一點也沒有嫌棄這裡的環境,而是認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冰藍暗中也看了看宋宇,這個傢伙背著一個包,煞有介事的走進走出。冰藍知道,那個包裡肯定藏著攝像頭,一定將所有的過程都錄了下來。

    這些以後就是搞垮牛師傅面業集團的重要證據。

    冰藍小心的避開宋宇,然後和幹部談論了一下價格,而且為了價格和幹部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讓一旁的胡言暗暗的佩服冰藍的細心和老練。

    最後幹部和冰藍終於談妥了價格,雙方這次握了握手,帶著胡言離開了村子。一點也沒有引起村子裡的懷疑。

    一上車,胡言就給左明才打了個電話,讓左明才檢測一下那些醬料包裡是不是含有地溝油。

    地溝油的檢測需要專門的儀器,一般的儀器是檢測不出來的。這也是地溝油橫行的重要原因。牛師傅面業集團前些日子剛進了一批這種檢測儀,還沒用的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雖然加工作坊裡味道刺鼻,卻硬是引不來檢查人員,看來這些做地溝油的人也都和那些檢查部門有勾結,要不然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販賣地溝油。

    時間不久,左明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這批醬料包確實是地溝油做成的。」

    胡言急切的問道:「這些醬料包有沒有流傳出去?」

    左明才說:「我已經將所有他們這一個月生產的醬料包都回收了,一些已經上市的快餐面也悄悄的收了回來。書面上現在就算有,也是很少量的。」

    胡言說:「左總,不管用什麼代價,你都要把所有的有問題的快餐面都收回來,要不然我們就很被動了。」

    左明才緩緩的說:「我明白。但是現在我擔心我們已經太晚了,蔣培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將我們一舉打垮。」

    胡言一笑,說:「我有辦法對付他們。」

    ……

    商河賓館裡,蔣培傑和廠長還有宋宇正在舉杯慶祝。

    「蔣總放心,我的稿子已經初步寫好了,再過三天,一定登在齊魯晚報上。到時候,牛師傅面業集團就將成為一個過去式。快餐面市場將只剩下你們馬師傅一家獨大。」宋宇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蔣培傑端起酒杯,高興的說:「來,為我們的合作愉快乾杯。」

    一杯下肚,蔣培傑笑著說:「今晚就別急著走了,我們商河的妹子可是很熱情的。」

    宋宇頓時來了精神:「我這個人最喜歡熱情了,再多的熱情我也能承受得起。」

    廠長一拍手,讚道:「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今晚不說別的,雙-飛是最少的,要是宋大記者還嫌不過癮,那就三-飛。」

    「哈哈哈……」放蕩的笑聲蕩漾開來。一直站在一旁倒酒的服務員輕輕的走出去,掩上門,然後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在外面等候的胡言。

    胡言拍了服務員的翹臀一把,然後遞給她一個紅包,轉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胡言就停了下來,他看到冰藍眼裡冒火,正死死盯著胡言的手,一副怒氣衝天的樣子。

    「走啦。」胡言心虛的說。

    冰藍卻沒那麼還糊弄:「你剛才用哪只手拍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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