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撒旦伯爵 讓我們戀愛吧 220 你能一輩子對我好嗎
    清優沒想到鄧普斯真的會去做,她不敢相信他那樣的人會跑到工地,心微微的刺痛著,可是一想到那些痛苦,她的心只能硬起來。

    「是你自己要去做的,我沒逼你!」既然他去做了,她現在就要折磨他,讓他自己自動放棄。「現在我給你記賬,發工資還我!」

    鄧普斯不語,低著頭吃東西。

    清優繼續冷言冷語,鄧普斯沉默應對,清優以為他堅持不了幾天,誰知道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一直到一個星期之後,他沒有任何抱怨。

    該不會他騙她的吧!清優決定自己去他工作的地方看一看。

    工作的地方是很危險的,時刻都要小心頭上地上的危險,工地上人都沒有福利保障,只能憑借自己的力氣工作。見到鄧普斯的時候,他正幫忙搬運東西,沒有貴族公子的矯情,很努力很賣力,清優的眼淚酸酸的澀澀的。

    旁邊有人說話:「這裡怎麼還有外國人?」

    「上個星期,他就過來,我們以為他開玩笑,他說錢少也沒關係,工作幾天還能挺得住,幹活也賣力,就是人不說話。」

    一直到休息的時間,鄧普斯回過頭來擦發現眼圈紅紅的清優,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想擦去她的眼淚,卻被她推開。

    「我只是過來監督你有沒有偷懶的!」她不悅的瞪著他,將手裡的飯盒放到他手裡。「吃完自己帶回去!」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她不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會不會哭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心軟,可是當那些傷害和現在交集的時候,軟化的心就會一點一點的變硬。

    也許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清優這麼想著,就讓他自己放棄吧。

    可是她卻每天忍不住的會給他送飯,忍不住的搭配營養,忍不住的想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清優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可是心漸漸地鎖都鎖不住。

    可是鄧普斯沒有像她所想的那樣放棄,他竟然堅持了兩個星期,甚至第三個星期。

    可是中午她去送飯的時候,竟然聽到他打了工頭的消息,趕緊的跑過去,一大群男人誰都拉不住,他下手很狠,工頭被他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

    「別打了!」推開人群,她大喊。

    他停下,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失望,動了動口想說什麼,卻聽到她一字一句:「你很厲害呀,我還以為你真的可以為我忍受,是我多想了,你還是那麼自負,還是那那麼自以為是,我討厭你!」

    「不要再回去了,我家不歡迎你,回到你的世界,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扔了飯盒,一臉憤怒的推開人群跑開了,只留下鄧普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心很痛,原來被誤解的滋味竟然這麼難受,想要說出口,卻卡在嗓子中,說不出來,她曾經也是這種滋味吧。

    旁邊有人說:「唉!兄弟你媳婦不知道實情,你回去和她說一說,你媳婦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另一個人說:「你媳婦還是很疼你的,你看看每天中午怕你吃不好,大老遠的幫你做好飯菜又送過來,女人都是這樣刀子口豆腐心。」

    「是呀,我媳婦也是,話說得比誰都狠,到了關鍵還是疼咱的,你看看你媳婦每天幫你送的飯菜有魚有肉,都是好菜,你看看一顆顆青菜都是挑中間菜心給你。」

    「咱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情情愛愛,就知道疼就是愛。」

    ……

    鄧普斯抬起頭,眼前那是一個飽經歲月磨礪的中年男人,被太陽曬得黑幽幽的,這樣一個普通平凡的人卻說疼就是愛。這樣一句樸實平淡的話卻擊中了他的心,疼就是愛。

    鄧普斯想到了每天早晨她都會在最恰當的時間喊他,每天的時間都經過計算一樣,不會出現任何的偏差;她每天都會幫他放好洗澡水,每天都會橫眉冷對,每天都沒有好臉色,可是他的衣服每天都是嶄新的,她總能知道每天的溫度,有時候會讓他加一件衣服……

    太多太多的這些,在每一天都循環的重複,原來有一種愛,放在心裡,她從來不說,可是卻在他看不見感覺不到的地方,傾訴著她的愛。

    原來不是他的一廂情願,原來她的心裡也是愛著他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就連愛他,她都膽怯的不敢說。

    心裡酸酸的,澀澀的疼,揪起的感覺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

    清優生氣的跑著,是她自作多情,是她太自以為是,她居然以為他會為了她真的開始學著去懂,可是沒有,沒有!

    心忍不住的疼,該死的疼!討厭的疼!她在也不要理會他了,他該去哪裡就去哪裡!

    「聽說一個外國人吧工頭打了。」有人在說話,清優停下腳步卻感覺更生氣,看吧他又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每次都是。

    「打他都活該,工頭那麼色,以前就欺負手底下人的媳婦,可是那人忍氣吞聲了。」

    「這次工頭有看上那個外國人的媳婦,要給他一千塊錢,說把他媳婦讓他玩玩,那個外國人才生氣的。」

    清優停住了腳,耳邊繼續傳來人們的議論聲。

    「這個外國人本來在咱這裡就是稀罕,他倒是老實本分,活做得也漂亮。這裡不到一個星期,什麼活都隨手一挑,別人點播一兩句,就能上手。人也義氣,上次有人摔傷了,他把人送到醫院,幫忙付了醫藥費,現在也沒開口提這事。」

    「前幾天工頭隔三差五的找他麻煩,他能忍的都忍下來了,這次要不是工頭太氣人,他也不會。」

    「這才夠男人,自己老婆被別人調戲了,不動手才不是男人!」

    ……

    他們陸陸續續的說了什麼,清優什麼都聽不進耳朵裡區,她忽然之間明白了,原來她誤會他了。

    是的,有了這麼多次的痛苦,她第一意識就是選擇不信任他,可是這一次,清優感覺自己的心都是疼疼的,她很懊悔自己怎麼這麼衝動。

    傍晚來臨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紛紛回家,那裡才是避風的港灣,那裡才是一切努力守護的地方。

    清優看看時間,以前這個時間他已經推開門,放下東西,開始洗澡換衣服,然後開始吃飯,可是今天卻遲遲沒有回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夜色越來越深,她在屋子裡來回徘徊,心裡是悔恨的。

    他不會回來了,他那麼驕傲的人。

    他肯定不會回來,可是一想到這樣的念頭,她就在痛苦,他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怎麼辦?怎麼辦?

    最後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一顆心控制不住,拿了鑰匙,出門想去找他。

    打開庭院的大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墨綠色的眸子在深夜裡流光溢彩,有著別樣的味道。

    看到清優,鄧普斯低著頭,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以後不打人了。」

    清優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滴滴答答的,心酸至極。

    他霍然的抬起頭,黑暗中她的眼淚格外的透明,像是易碎的玻璃,他的心驟然之間收緊。「以後真的不打了,別哭。」

    清優抬起頭,瞪了他一眼。「誰哭了!我才沒哭呢!」像是證明一樣的擦擦眼淚,推開門,見他想進來卻不敢進來,語調很壞:「再不進來我就關門了!」

    鄧普斯眸子中有一霎那的驚喜,進了屋子,打開燈,溫暖燈光將黑暗驅除,照的人心裡暖暖的。

    「快點把自己收拾了!」放完熱水,感覺氣溫的涼意,將新買的羊毛衫放到那裡,轉身走進廚房,將飯菜熱一熱。

    鄧普斯洗完澡,發現暫新的羊毛衫,第一次會因為得到一件新的東西,而有一種驚喜。

    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走出門的時候,飯菜已經一一的擺好,柔和燈光下,她抬頭喊他:「快點過來。」說著盛起一碗米飯。

    「為什麼每次米飯都是最上面的?」每一次她給他盛的米飯都是最上一層。

    「上面一層的米飯最難吃,最沒營養,所以要你吃!」將盛好的飯放到他面前,又盛了一碗,卻發現兩碗米飯被調換了。

    「我要吃好的。」他解釋道。

    端起米飯,毫不客氣的吃了一大口,氣呼呼的吃著米飯,一塊雞塊突然的落入她的碗裡。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她呆呆的望著那塊雞塊,眼淚控制不住的洶湧而來,心裡感慨萬千,一片悲苦。

    很久很久以前,她和外婆相依為命,外婆生病,家裡很窮,可是每次吃飯外婆都會把最好吃的東西夾到她的碗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來都是這樣。

    那個時候雖然日子過得很苦,可是卻很溫暖,一直到十歲那年,世界上最愛她,最疼她的那個人去了,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世界上。

    清優抬起頭來,望著那個她愛上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衝動,一切都是不受控制的,她滿含著眼淚,她一字一句的問:「你能一輩子都對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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