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撒旦伯爵 走進她的小世界 119 她的脆弱
    清優已經抱著找不到房子就不去上班,又是一天的一無所獲,回到家裡後,就接到了趙阿姨的催促。

    「小夏,房子你明天必須要搬走,人家買主看了房子很滿意,這幾天就會搬進去。」

    清優無奈的道:「趙阿姨,明天我就搬。」

    掛了電話清優就開始收拾,她的東西本就不多,這裡的傢俱之類都是趙阿姨家裡的,除了些衣服日用品

    還有些書籍之類的,她真沒別的東西。

    一些不易帶走的物件,她看看時間八點多,於是帶了一些敲開了樓層一些人的門,價格優惠連買帶送,

    加之都是很實用的東西,很快就處理一空。

    回到小屋的時候清優很快的就入眠,儘管要離開這個她生活了快兩年的地方,她也想畫完最圓滿的一個

    句號。

    一個旅行箱加兩大包東西,這就是她全部的行李,來到旅舍前開始和前台進行溝通。

    「單間多少錢一天?」

    「電腦房80,電視房70,加暖氣一個晚上20。」本就只是一家小旅社,不指望態度多好。

    「我住電視房,先住三天。」說著按照規定拿出押金和身份證進行登記。

    登記完畢領了鑰匙,旅舍的老闆和她說了些具體的事項,無非就是開水供應,三天後中午十二點之前退

    房就好。

    進了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而且還是一樓,吵吵嚷嚷的,清優想換別的房間,卻被人家一句話堵回來。

    「這裡比不得五星級酒店,小姐你就別挑剔了!」

    清優無奈,她本就沒打算在這裡長住,放下行李,鎖了門就開始跑去找房子。

    從A區到B區再到C最後又去了D區,從網上報紙上,最後她連房屋中介都去了,結果一無所獲,這可把清

    優鬱悶壞了,缺房怎麼卻成這樣了!

    這樣的情況下清優產生了一個想法——買房!例如單身公寓這樣的小戶型,三環以外,價格6900左右,

    一室一廳50平米三十四萬,首付十三萬。

    一年還兩萬,十年就還清了,其實和租房子差不多,最後自己還落下一套房子。

    這麼想想確實很好,關鍵是她目前沒錢付首付,周思彤的錢到現在還沒到賬,只收到一條短信,說還要

    再等等。

    再等等!她差點沒暈過去,再等等她都不用活了!但是想到周思彤目前懷有身孕,加上母親在醫院裡生

    死未卜,清優就算是再煩,也張不開那個口。

    而她張不開那個口的結果,就是苦的是自己!

    晚上回來之後,又是一陣的疲憊,由於旅舍對單間沒有單獨的浴室,清優只能跑到共用的浴室,洗到一

    半居然停水!

    此時已經是初冬的天氣,F市又處於中部偏北的地區,加之又是晚上,浴室又沒暖氣,清優冷的直哆嗦。

    咬咬牙的用冷水把身上的泡沫沖掉,匆忙的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凍得顫抖,臉蒼白蒼白,手上

    青紫青紫。

    本想充電熱水泡腳,但是開水房的暖瓶一個比一個空,然後她就喊旅舍的老闆打開水,但是人家理都不

    理會。

    無奈之下只能拿出充電熱水帶,但是這黑心的老闆居然限制電壓,熱水袋帶不起來。

    本來還想著忍忍就過去了,開空調就要20塊錢呢,清優實在捨不得,但是最後凍得實在不行,再這麼凍

    下去非要生病不可,只能耐著性子敲開老闆的房門。

    世界上的商人就是這麼唯利是圖,一聽有錢賺,連忙爬起來,開了空調,人就走了。

    對於這樣的人,清優一點都不生氣,壓根沒必要。她也沒打算換別的旅店,沒準別的還不如這家呢,加

    之這個價格算是很便宜的,再找也不會便宜這一家。

    回到房間把被子換了自己的,旅舍的被子有種味道,而且這樣的旅店實在沒安全感,她可不想患有傳染

    病。

    開了暖氣果然舒服多了,但是左右的隔壁發出那曖昧的聲音卻讓她無語,隔音效果真是差呀!翻來覆去

    的躺在床上,聽著那限制級別的聲音,她覺得自己要瘋了,最後拿著餐巾紙塞在耳朵上,蒙起頭,漸漸

    地睡意襲來,這個艱苦的一天總算過去了。

    第二天清優又去找房子了,她覺得如果沒有找扎根的地方,她做什麼事情都不安心,又是一天房子沒找

    到,反倒是接到了店長的電話,無非就是她以後不用上班了。

    店長的話算得上是客氣了,清優自己都覺得自己很過分,上班僅僅一天就開始玩起了翹班,任是誰都不

    會高興,於是說了一些抱歉的話,直到最後店長語氣緩和之後,兩個人才斷了電話。

    第三天清優鍥而不捨了,她還真就不信了,城市這麼大,憑什麼沒有一處讓她落腳的地方!

    中午的時候接到旅舍老闆的電話,旅舍的老闆告訴她,由於她只租了三天,有人定了房間,所以房間已

    經租給別人,讓她趕緊回去,把東西收收。

    趕緊回到旅舍,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她留在房間裡的行李已經被人拿出來了,當下她就發火了。

    「我沒有回來,憑什麼亂動我的東西!」那種被人掃地出門的感覺,讓她十分窩火。

    旅舍老闆好像被清優的氣勢嚇嚇到了,不似往常的不耐煩,而是很耐心的解釋:「我們打開門做生意,

    客人訂了房子,我們總不能把您的行李留在裡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就算這樣,我都說了我很快回來,現在差多少,3分鐘都沒有!」

    「別說差了三分鐘,就算差了一分鐘,我們也要按照規定辦事。」若是平時旅舍老闆一準不會理會這樣

    的,但是有人卻特意的吩咐除了不許給她房間,其他的絕不需為難她半分,一想到那麼多的錢,他就服

    了軟。

    清優冷哼,嘲諷道:「你也知道按規定辦事!」說完,檢查自己的物品,然後收拾整齊被拉亂了的行禮

    ,頭也不回的出了旅舍。

    外面的天氣陰沉,烏雲在頭頂上密佈,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這附近的旅舍不少,但卻偏偏生意爆滿,一條街上的旅舍全都問了一遍,都沒找到。

    垂頭喪氣的拎著一堆的行李,清優已經累得快要受不了了,一粒雨滴淋在她的身上,緊接著第二滴,第

    三滴,第四滴……

    清優極為不喜歡被雨淋著的感覺,連忙跑到橋洞的下面躲避雨。到了橋洞才發現避雨的還有三兩個無家

    可歸的乞丐和流浪漢。

    清優有些自嘲,說別人是乞丐,是流浪漢,她自己呢?她又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從高中畢業之後到現在,七年過去了,她來到了所謂的城市,打拼已經七年了,到現在居然兩個落腳的

    地方走沒有,可悲可歎!

    此情此景讓她想到了在她七歲那年,她和相依為命的外婆被三舅媽趕出來的場景,那年也是冬天,無奈

    之下她和外婆就在外面搭了帳篷,度過了整個冬天。

    她記得外婆身體不好,本來就有胃病,加上那年冬天特別冷,總是下雪,一到晚上更恐怖,冷風在外面

    呼呼的吹,她那個時候膽子小的窩在被窩裡不敢出來。

    她清楚地記得外婆生生的被凍成關節炎,她清楚地記得三舅媽就像掃垃圾一樣的眼神,她清楚地記得什

    麼晦氣之類的話!

    那個時候她就在心裡發誓,她以後再也不要有那樣的遭遇,可惜這個世界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弱肉著

    強權,永遠都是強者擁有話語權,而她儘管不想當弱者,卻不得不低頭,她要生存呀,要活著呀。

    橋洞雖可避雨,但卻四面透風,冬季的風凌冽陰冷,不停的吹在她瘦弱的身上,很冷很冷。

    儘管她拿出羽絨服穿在身上,卻掩飾不住那份寒冷,因為那冷是從心底蹦出。

    風依舊的吹著,無情的吹在她的身上,雨打在河面上 ,濺起冰冷的湖水。

    電話這是時候響起了,清優不想接聽,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然而那電話卻不依不饒。

    「喂。」她盡量的保持平靜。

    「找到房子了嗎?」電話那邊鄧普斯的聲音傳入耳畔。

    鼻頭一酸,一滴眼淚掉在手背上,『啪塔『一聲,她忍住第二滴眼淚,盡量的保持平靜。「找到了。」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許久才傳來微微的歎息:「幾天天冷,多穿點衣服,小心不要生……」

    還未等他的話說完,清優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用眼淚表達,一聲一聲,從開始

    的隱忍,到最後的放聲大哭,聽著讓人心疼。

    那一聲聲的哭泣聲如同刀子凌遲他的心,鄧普斯著急的大喊:「別哭!」

    她的哭聲更加的大了,哭泣中的委屈落魄聽著讓人揪心,雨越下越大,風越來越冷,吹在人的皮膚上,

    生冷生冷。

    鄧普斯找到清優的時候,就看到她整個身體抱成一團,蜷縮在橋洞的角落裡,哭泣的聲音被冷風暴雨隱

    去,但卻一聲聲的迴盪在橋洞之中。

    她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刺蝟,蜷縮著自己,保護著自己,儘管這一切都是他親手策劃的,儘管他的目的

    只是把她綁在身邊,但是她卻如此的倔強。

    他本想要狠下心不給她打電話,但是到最後他卻終究違背了自己在心裡下定的決心。他能折斷她的翅膀

    ,但終究無法磨滅她那顆翱翔天空的心。

    一步一步的他向她走去,輕柔的將她攬入懷中,彷彿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我帶你回家。」他說。

    瞳孔裡盈滿淚水,臉上滿是淚痕,如此狼狽,卻依然的驕傲,一把推開他。

    「我沒有家!」

    是的,她沒家!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也沒有家人,她只是一個流浪在這個城市裡的漂泊者,她什麼都

    沒有!

    「我沒有家,沒有,沒有……」她原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努力,她會獲得屬於自己的一個家,但是為什麼

    就是沒有呢,為什麼她沒有一個家呢?她多想有一個家呀,多想有疼她的人,愛她的人,但是為什麼她

    那麼那麼的努力,她什麼都沒有呢?

    難道她這一輩子就注定了挨餓受凍嗎!為什麼老天就是這麼不公平,為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她並不敢奢

    望什麼,她只想有一個家,一個遮風避雨的家,為什麼連這麼小小的願望都實現不了呢?

    一聲聲微弱的控訴,隱隱的哭泣,一滴滴的淚水,彷彿那是主人最脆弱的一根筋。

    哭聲中的傷心痛苦絕望,有著撕心裂肺的痛苦,鄧普斯的心全部被攪亂,他亦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後悔

    了,他不該這麼心急,他應該慢慢的給她時間,他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

    她一向堅強,或許會哭泣,但如此脆弱無助卻是第一次,普羅旺斯那一晚她是傷心,這一刻她的脆弱暴

    露無遺,她的驕傲倔強只是為了隱藏內心的脆弱。

    他做了什麼!?

    鄧普斯這一刻是如此的埋怨自己!

    伸出手臂將她摟在懷裡,一聲又一聲的哄著:「別哭了,別哭了,一切都會好的,你會有一個家的,一

    定會。」

    人在最為脆弱的時刻,總會本能的尋求溫暖,在這個懷抱中她真的感覺到了被保護的感覺,這個懷抱有

    著巨大的魔力,可以讓她漸漸的不那麼寒冷。

    將她緊摟在懷裡,為她擋去風寒,給予她全部的溫暖和安全,現在心疼的同時,他想以後的每一天他都

    會好好的呵護她,不管她曾經受過多大的傷害,他都要將這些傷痕抹去,從此之後他會是她的全世界。

    這一天是十二月份的冬季,這一天的天氣陰霾,這一天的寒風凌烈,這一天的大雨磅礡。

    這是清優最無助的一天,這一天她卸去驕傲和倔強,暴露著她內心的恐懼與脆弱。

    這是她最狼狽的一天,這是她發誓再也不想要的境況,這一天她是被拔光全身的刺的刺蝟,失去了全部

    的刺的她只能蜷縮著,不讓別人看到。

    這一天有個人看到了她的無助,這一天有人給了她一個可以肆意流淚的懷抱,直到有一天她才知道,從

    那一刻起,他的懷抱就是她的家。

    (寫這一章,我哭得挺慘!清優開始在心裡接受鄧普斯,就是從那一個溫暖的懷抱開始。清優是一個刺

    蝟,刺蝟其實最容易受到傷害,它們要的很簡單,清優也是,僅僅一個家,一份安全。)

    (PS:第二卷結束,第三卷不在心酸苦痛,清優不再是現實生活中必須要摸打滾爬的女人,甜蜜的同居

    生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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